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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水桶和抹布从厕所里走出来了，她本来只是打抱着吓唬吓唬的态度，不过要真让她下不来台，她肯定回去亲戚那参上一本的，这附近是大学城，还真不差兼职干日结的学生。
女孩脸上戴着白色的口罩，梳着适合干活的马尾辫，干净利落地把抹布过了一遍水，就开始擦起了货架的栏杆，她做事的速度很快，却都是一步到位，抹过的地方大多干干净净的。
有人起了头，他们也不好再装聋作哑了，都拖拖拉拉的拿了工具来擦货架，几个人动作毛毛糙糙的，货架被推搡的吱吱作响，宣泄着他们的不耐烦，现在…已经过了下班的点了。
三个人随随便便糊弄了两下，把货架用水打湿就收起了东西准备走，那个画着浓妆女生倒是凑到了夏千歌面前，手插在兜里，面色有些不善。
她踢着夏千歌的水桶，大片的水花被溅了出来，“喂，叫什么名字啊？”
“夏千歌…”夏千歌面前还剩下最后一栏货架，她低着头认认真真地擦着。
“张琳。”女生报了自己的名字，她仰着脖子，耳朵上那两圈大大的铁环有些晃眼，“问问你啊，你是那老女人什么人？喜欢多管闲事是吗？”
“我不认识她。”夏千歌瞥了女孩一眼，瞳孔里一片漆黑，没有害怕，也没有愤怒，“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
“呵，挺拽啊，那以后一起啊，我陪着你在这儿干，既然你这么喜欢做苦力的话，我会多关照你的。”
张琳啐了一口，转身和那两个男生离开了，夏千歌依旧低头擦着面前的货架。
……
“今天的工资已经转给你了，你看看。”
“好的，谢谢店长。”
夏千歌望了眼收款记录，点了点头，离开了商场。
拖了会儿下班的时间已经临近傍晚了，晚霞残喘在天幕的角落里，颜色却愈发艳丽，仿佛凝成了血色。
夜晚的商业街上比白天更加喧闹，绚烂的霓虹迷乱着行人的视线，晚风把汽车的尾气吹得四散，可他们的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这是个热闹繁华的地方，没有人酒精的气味…每个人却都像是喝得酩汀大醉。
夏千歌站在拥挤的公交车站前，她捂紧了口罩，眉头蹙着，她低下头拨了电话，在电话打通的瞬间，她一下子舒展开了淡细的眉，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
“喂，妈妈，刚刚转给你的钱都收到了吗？”
“嗯，收到了，女儿辛苦了，妈这几天手上实在有些紧，不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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