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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个不停，好像知道他刘文全就在办公室，不接这个电话誓不罢休。
外面，天空湛蓝，已经到秋天了，树木深深的绿色正变成浅浅的黄色。
一群鸟儿在办公室窗户外忽然惊起，数百只飞鸟在上空从不同的方向飞去。
它们也被这猛烈地电话声音给惊飞了。
韩东起身，“领导，我去接？”
刘文全一把拉住了他，“坐下，就让他响着，等我们合计好了再说。”
就这样，电话又持续响了几声才消停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
刘文全掏出大哥大，把大哥大关机了。
他的这部电话原来是厂方的摇钱树，指挥着成千上百万的资金来往，现在，关机好几天都没有人来问他有关业务的事情。
毕竟，厂子也停产了，原来的那些客户都另攀高枝去了，谁在乎他们这些西部的小厂子。
这个时候，还是90年代职工们还是分房的时代，房地产作为商品进行交易的那个重大决策刚出台，市场处在变化之中，如果他们能熬两年，情况就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很多房地产商到处寻找钢材的市场，市场又一次恢复了热闹和资本的逐利时代。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情况，大家面临的就是吃不上饭，没有业务，和欠了外面一屁股外债的境况，这种情况，不是一家的厂子出了问题，而是大部分的国有企业都面临同样的问题，市场一片萧条，给人的感觉就是前方一片渺茫。
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后，同年10月，中央首次提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有效地解决了计划与市场的关系问题，由此带动了整个房地产开发的热潮。
例如，北京房地产市场最早的商品房住宅小区是1985年开建并于次年开始销售的方庄社区，但是直到90年代，北京的商品房市场才开始真正兴起。
而这个时候的遥远北方，职工们才刚刚结束分房时代，商品房进行大规模的销售直到1999年才开始兴起，距离韩东还有3年时间。
正如巴菲特的话，在市场恐惧的时候买进，在市场狂热的时候退出。
这个时候，就是大家都恐惧的时候。
担心的是工作的丢失，吃不上饭的问题。
谁也不会去想，在这个时候去拿出全部家当铤而走险。
那个时代，也是银行存款利息最高的时候，大家都喜欢把钱存在银行，好换取内心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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