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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家伙这些年来是第一次这么愤怒，他就像是一只受了伤而暴怒的噬人猛兽一般。
可奥尔托莉娅却仿佛没看到他的愤怒一样，依旧那么优雅依旧那么高贵，她拿出手帕擦拭着抢上的血夜，轻笑一声道：“做什么？难道要我把这个东西指在你的头上，你才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我亲爱的父亲。”
被自己一项轻视且不看好的小女儿做了这般谋逆之举又这般嘲讽，尼可拉斯几乎被自己的愤怒冲昏头脑。
他再也顾不上那可有可无的父女之情，他再也顾不上奥尔托莉娅是他要嫁给卡斯兰娜家的筹码。
尼可拉斯咆哮着，像是要把那老旧的声带撕破一样：“守卫！”
回答他的是另外一个女声。
卡莲一脸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老教皇平静道：“不用喊了陛下，教皇宫已经没有守卫了。”
卡莲的白衣沾着血，她背着犹大的誓约，漂浮在她身周的锁链还在滴答滴答地落着鲜血。
守卫们去了哪里已经不用多说。
尼可拉斯看着站在门口的卡莲与奥尔托莉娅，脸上的暴怒渐渐潜伏了下来。
他铁青着脸，看向了议政室内的卡斯兰娜家家主弗朗西斯。
尼可拉斯咬牙切齿，几乎快把牙咬碎了，声音低沉得吓人：“弗朗西斯，我需要一个解释！”
议政室内的人都看向了弗朗西斯。
“解释？”弗朗西斯无奈地笑了，看着众人不善的神情，他摊开手耸了耸肩道：“好吧，我摊牌了，其实我是内鬼。”
“查尔斯！马克！”尼可拉斯冰冷地叫出了两个人的名字。
被叫到名字的两个人分别坐在弗朗西斯的左右两边。
尼可拉斯知道自己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
为了远征，不断远征，他一直在加重人民的税收，人民早就苦不堪言，每日都仿佛生活在地狱之中。
尼可拉斯不在乎，他无所谓，贵族们都不在乎，坐在这里的天命高层也不会在乎，但卡斯兰娜家不同。
卡斯兰娜祖祖辈辈都是正直的骑士，这代家族弗朗西斯也是如此。
弗朗西斯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但他也是一个正直的骑士。
尼可拉斯很清楚自己的做法会引来弗朗西斯的反感，若不是弗朗西斯对天命的作用太大，他早就想办法除掉弗朗西斯了。
可虽然不能除掉弗朗西斯，但为了防止弗朗西斯真的对他不利，于是他早早就在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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