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珺怒极反笑,一改离去的架势再次坐了下来,拿起咖啡喝了几口。
“我徐彦珺毕业于东海工程技术,不出意外的话,今年考研也会入学燕都大学的华国经济研究中心。我如果愚蠢,不知道整个华国还有多少聪明人!请问这位‘聪明’的男士,又毕业于哪所名校啊?”
她故意将‘聪明’二字咬的极重,讽刺意味已经弥漫整个咖啡厅。
燕都大学乃是华国十五校联盟排名前二的名校,比东海的华光大学几乎要高出一个档次。这也是赵旭考上华光大学汽车工程后,仍然要耐住面子恭维她的原因。
不但如此,就经济学硕而言,更是在华国排名第一。
当楚铮说她蠢的时候,她仿佛看到了一个杂耍艺人在关公庙前耍大刀,然后说关公的刀法很烂。
这真的是很可笑的一件事情。
楚铮好像并不知道燕都大学对于整个华国而言是怎样的一个概念:“抱歉,我只是一所不入流大学的专科毕业生。”
“难怪!”
徐彦珺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短短两个字,杀伤力丝毫不亚于楚铮的绵里藏针。
难怪你见识这么浅薄还爱班门弄斧。
难怪你来到东海后找不到好工作,只能找个兼职谋生。
难怪你情商这么低,不知道包容女士。
原来是出身一所不入流的大专啊!
她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正所谓“言有尽而意无穷”。
换做一个心理脆弱的人,此时可能已经羞愧的无地自容。毕竟在巨大的对比落差之下,没有几个人可以把持的住。
她甚至期待着下一刻就看到楚铮面红耳赤、张口结舌而又无可奈何地模样。
可惜的是,对面男人不但没有如她料想的那般恼怒,反而更轻松地笑了起来。
“我莫不是遇到了个傻子?”徐彦珺顿时满头黑线。
楚铮这时却收起笑容,郑重道:“我上一所烂学校,也并不能改变你很愚蠢的事实。如果我所料不差,你身边的很多人,包括家人、朋友、老师、同学,平时应该都很喜欢恭维你吧?”
“你怎么知道?”徐彦珺一愣,稍微有点意外。
“你是不是觉得他们都很喜欢你?毕竟你成绩这么好,长得这么漂亮,家境……嗯,大概也很富裕,即便用天之娇女去形容你也不为过。”楚铮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进一步反问。
“难道不是?”
“难道你不觉得你所有的好里面,有一样东西非常不好吗?”
“哪一样?”
“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已的脾气真的很臭?”
“姓楚的,你!——如果你今天不讲清楚,可就别想走出这个门了。”
徐彦珺此时的目光很冷,胸口的一股怒火已经处于爆炸的边缘,她倒要好好看看,眼前这个男人还能说出什么花样。
“一个脾气很臭的女人,却整天被人恭维着。那么我想问一下徐大美女,你给了他们什么好处没有?”
楚铮并不等徐彦珺出言反驳,而是继续道:“你家里的钱再多,大概也不会给他们用;你成绩再好,估计也难以让他们在考试中提高一分;你长得再漂亮,又能嫁给几个人?别人为什么要忍受你的臭脾气呢?”
“因为一个词,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