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发生了这件事情后,二人之间平白多了一层变故。
她抬起头看了楚铮一眼,讷讷道:“铮,这次是真的麻烦你了——”
“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楚铮有些好笑:“上次送我爸妈回家,因故在蜀郡时就返回东海了。原本想着中秋在你们家过,既然发生了变故,正好到我们家去一趟。”
“嗯。”
郑雅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担忧道:“你帮那个岳老板操盘,真的有把握吗?我这段时间炒股,感觉想要克服一些人性上的缺陷真的太难了。”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在股灾的背景下还能将本金做翻倍,已经超出了九成的散户。”
“都是运气罢了。”郑雅笑道,“你不是经常说么,没有人可以赚到认知以外的钱,除非靠运气。但是靠运气赚到的钱,终将靠实力输光。毕竟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在东海待了四五年是要回去,我爸在海阳待了20多年,也是要回去的呀。”
楚铮道:“股市里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岳嵘让我帮他操盘,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具体是哪只股票。我现在不但缺经验,更缺人手。好在还有时间去了解,也未必就没有胜算。”
“作为一个散户,我炒股的经验是有了。但是作为一个庄家,还拿捏不到要点。尽管如此,万变不离其宗,尤其是华国的股市,早就形成了各种固定的套路。只不过对于外行人来说,这些套路比较陌生罢了。要不然岳嵘也不敢将几十亿资金交给我打理。”
郑雅笑道:“我就是你说的外行人。至今为止还没摸索到其中三昧。”
“你太小看自已了。”
楚铮道:“那些大庄家以及牛散如何操作暂且不言,只从一个散户的角度去考虑,其实是有规律可循的。”
“哦?小女子倒要请教了。”
郑雅调侃道:“你之前让我好好掌握A股的各种规则,在熟练运用规则的前提下去条分缕析,我按照你说的方法尝试了一番,还是觉得一些地方模模糊糊的,难以形成系统,趁着没事,你再好好教教我。”
楚铮笑道:“你一个科班出身的高材生,各种经济学原理都学的滚瓜烂熟,还需要我教你吗?”
“那不一样。术业有专攻,一个好的经济师,未必就是一个好的作手,其中的差别大了去了。不说侧重点不一样,就是实践中对心态的把控也不是一回事。”
郑雅顿了顿:“你经常说,很多散户连基本的操作规则都不懂,玩了几年了,还是只懂得追涨杀跌。结果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总感觉处处慢人半拍,一买就跌,一割就涨。
“就比如集合竞价阶段的挂单,很多散户连挂单规则都不明白,想买进的买不进,想卖出的卖不出,事后总是抱怨差了几分。再比如T+1与龙虎榜等信息与规则的应用,无不如此。”
“是啊!”
楚铮叹了口气:“都说隔行如隔山,无数人进入股市这座山中挖宝。最有效的做法本来就是先将规则了解透彻。”
“只有在沙盘前将整个局势一览无余,才能知道何处可以埋伏,何处可以囤粮,何处可以狙击,何处可以撤退。身处局中而成为观棋者,才能洞彻走向。不然的话,始终是被动的一方。”
“就像集合竞价阶段,包括时间段、挂单的方式和特征,有的人甚至炒股多年,也从来未曾在这一阶段做过交易。”
“再比如收盘后推出的龙虎榜,很多人看不懂榜单中透露出来的各种信息,最后成为盲从者,这实在是炒股中的大忌。”
二人在飞机上闲聊着,不知不觉间飞机已经停在了黔阳机场。出了机场后,楚铮转到高铁站,下一站便是云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