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还我妈生cherish六人团（含论坛粉圈
这个标题实在是过于劲爆。
Cherish粉圈出了名的不好惹，自从粉丝打遍天下无敌手后就在所有内娱粉出没的地盘横着走，别家提都不敢提，控营销号的通稿碰上了都直接抱走拒绝正面冲突，连粉见阴阳都要斟酌再三措辞。
招惹上这群战斗狂皮都要被扒掉三层，惹急了能直接把整个超话都给端了。
本来只是个翻跳，你好我好大家好，cherish粉丝也没那么闲跑来打一个才刚冒头的秀人。咖位差太大，顶流粉主动打没出道的秀人多少有点欺负人了，太掉价不如无视。
但这标题直接将江泰伊跟cherish放在一起，说他本来就是这团里的成员，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
绝大多数人看到这个标题的反应都是不信。
不但不信，大多刷到的都在震惊现在秀人营销都这么头铁了吗？素人练习生就敢直接踩着顶流cherish炒作？
在此之前毫无交集，突然开始登月碰瓷。
比起看到疑似瓜的高兴，好感江泰伊的人第一反应：卧槽谁这么心机狠毒在这故意反向操作拉仇恨，谁要害我泰伊！！
路好猜测，肯定是因为江泰伊作为个人练习生却人气一骑绝尘，挡了资本和其他公司练习生的路了。
这是把江泰伊架到火上烤啊，生怕他靠cover cherish的舞台出圈。
无非三种可能：1爆料是真的。惊天大瓜，江泰伊确实本来是cherish的一员。2对家故意引战让江泰伊躺枪得罪整个cherish粉圈。3人气练习生营销炒作翻车的惨痛失败案例。
无论是哪一种，都有天大的热闹可以看。
跟帖一秒刷新出来N条。
[2L：久违了……抬头看看组名，这里不是默认禁提cherish大名吗？]
[3L：？有根据吗？炒热度碰瓷也要讲基本法的，一路看着不可说团火起来的，从没听过什么第六个人]
[4L：虽然外面到处都在吹’新人身份巨星台风’，实力和脸我承认确实牛逼，但吹吹自己有的东西得了，扯八竿子打不着的顶流干嘛？想一飞冲天的心一眼就看出来了，味太冲还是收收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一夜从108线飞升也没这么急着找打的吧……]
[5L：不是，楼主真牛逼，敢直接带不可说团大名……各大组管理马上要把你踢出去了，粉丝马上就杀过来围剿你]
[6L：好想这么有种的活一次[哭笑不得。jpg]。妈呀顶流团大名在论坛这两年逐渐沦为you-know-who，提一句通告跑太多有疲惫感状态不佳粉丝都要打过来，楼主居然敢说某个秀人是顶流团前成员哈哈，现在营销都这么硬了吗……蹭到热度的前提得先在围攻中活下来吧……]
[7L：所以瓜在哪发给我看看判断一下，楼主干嘛呢我众筹一个打字速度快放瓜不会大喘气的lz急急急急急急]
楼主故意吊了一阵胃口，等帖子的热度起来之后姗姗来迟。
[[89L][楼主]：绝对真瓜。童叟无欺。我敢带大名就是不怕被告，不信你们看一贯对造谣零容忍的GT会不会发律师函就是了呗。
我就提点回答几个最简单的问题，楼里的人自己看看对不对得上。
Q：你们不觉得江泰伊在这个选秀里，确实有点降维打击那味吗？（叠个防护甲，没有拉踩的意思，也有不少厉害的练习生）
A：因为他本来是cherish的一员啊。在以魔鬼训练营著称的GT，江泰伊以有史以来最小的年龄进入出道组，实力当然强。
江泰伊从[cherish]这个项目组刚成立就是最初的预备成员之一，不是后塞进去的也不是中途退出。就是从头到尾跟，江泰伊一直都是cherish概念的内核之一，只是临出道公司变卦被踢了。具体的这贴回答不了，我只能说是高层派系斗争的牺牲品。
当然，公司给江泰伊下通知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单方面把他踢出去的“官方”理由是，他年纪太小身高增长速度不达预期，公司等不及要提前推进项目，不能为了他拖累其他成员。]
[Q：个人练习生为什么这么强？
A：都说了江泰伊在GT练了好多年。他现在没签公司是自由人，不代表以前没啊。
Q：我是不是替他炒作的营销公司水军？江泰伊是不是有背景？
A：江泰伊他家里就是个开小餐馆的，家庭条件在普通人里算不错，但在娱乐圈这种扔块石头能砸到N个非富即贵的地方，你与其瞎揣测江泰伊家里有钱有势搞营销炒作，不如直接猜明大少慧眼识珠要力捧他（开玩笑哈。怕有人理解不了我在玩抽象：：）
Q：江泰伊本来在cherish团里的定位是？
A：门面+Ace。大家都有眼睛，江泰伊放在cherish团里也照样当得了门面，你非要反驳也随意的。我不争论这个明眼人都承认的问题。
实力Ace这个信不信也随意，不赞同的可以具体一点举例谁更胜任，我们可以马上做一波分析视频对比唱跳实力。
Q：秀人也配碰瓷顶流？
江泰伊本来就是cherish的一员，这个是事实。不是我杜撰。所以不存在什么他作为一个秀人“配不配得上”，他本来就是。本来就是懂吗？
顶流出道前都是素人。觉得他配不上的人放心，我看他很快就要红了，顶流轮流坐呗哈哈。
Q：江泰伊跟cherish的五个成员关系好不好？退出是不是跟关系不和有关？
A：想多了。我真不是cherish的黑粉，我从头到尾没说cherish出道的五人排挤老幺，他们关系非常好。粉丝别给我扣帽子哈。
唔我看到这楼里已经开始有人rsgj江泰伊了。我只能说如果是下家的话披好你的皮，如果是cherish粉丝的话，我劝你们最好别闹得太难看，万一骂狠了把他们本人惊动出来给江泰伊澄清，那尴尬的就不是我了哦~]
楼主发完这一条充满干货的爆料内容之后，就没再冒泡，徒留楼里看热闹吃瓜的各路人马疯狂刷屏，一石激起千层浪。
[116L：lz真是深谙什么叫做废话文学，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一点证据都没有，就光凭你一张嘴？]
[117L：质疑的人问怎么证明。lz：他本来就是。我说他是他就是。——神经今年吃过最搞笑的瓜哈哈哈]
……
[168L：笑丝选秀这热度本来就不小，扯上顶流团之后一整个宇宙大爆’炸，热搜预订。
……
[235L：假瓜，鉴定完毕。lz一点石锤没有，好歹晒一张厚码的工作证呢？最方便p的聊天记录都没有，现在炒作真就没成本了呗哈哈哈，顶流丝不可能容忍你在这拉整个团给一个秀人当垫脚石，jty粉珍惜一下短暂的顺风局吧，飞升体验卡马上就要到期了，超话极大概率存活不了多久就要被一锅端]
……
[319L：哎不懂本来就是top了，何必整这出呢？0.0IIIII是不是看子车峪靠卖惨一晚上就飞到第二吓到了，怕被威胁位置病急乱投医开始搞黑红也是红那套，拉顶流丝给自家虐粉呢？]
前排质疑的言论皮下很多都是cherish的粉丝在装路人。
真路人相信的不相信的都有。
事实上，随着这贴飘红在主页的时间越长，从不信到将信将疑的路人逐渐开始变多。
看上去越假的话，越有可能是真的。
发帖人是匿名，但爆料贴直接带了大名，连模糊视线的缩写或代称都没用。
要知道GT公司的公关部和法务部向来行动迅速，雷厉风行，以雷霆手段将一切谣言在发酵前扼杀在摇篮之中。
但这个帖子发出转眼过去整整三个小时，GT跟丝了一样沉寂，毫无反应。
虽然不是负面舆情，但事关摇钱树，cherish相关GT法务部之前屁大点事都要发律师函，先前有个靠仿妆加滤镜顶着成员名字搞直播蹭热度的网红就被警告了。
这种帖子按照GT的一贯强势风格，早就会被删除。
然而这个帖子却始终没被删。
正因爆料贴一番常态的一直飘在主页，有关于江泰伊疑似本来是cherish成员之一的投稿开始激增。
营销号好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敏锐察觉到有流量可蹭的时候，迫不及待地开始搬运。
《show me your talent》热度本来就高，cherish更是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带来超高讨论度，没有哪个营销号会错过机会。
没过多久，相关词条已然出现在热搜趋势上，眼看着就要空降。
关注舆论动态消息迅速的cherish大粉无一例外在第一时间察觉。
看到消息的时候，cherish大粉完全嗤之以鼻，气笑了。
这年头什么108线的糊逼都敢来碰瓷。
尽管无语且看不上，但为了不被糊咖真的蹭到，营销号和热搜预备词条还是得控。
各家唯粉和团粉难得齐心，都一致认为是秀人胆敢来买通稿吸血蹭热度了。
只有依稀记得Evan埃文曾经在节目里跟江泰伊说“好久不见”的粉丝是例外。埃文唯粉在看到消息的那一刻忍不住将信将疑起来。
不是……虽然不知道这爆料是不是真的，但埃文和江泰伊，确实认识啊？
倒不是互连网没有记忆。
当时本来看到repo的人就不是非常多，私底下也只是埃文粉丝小范围传播，其他家的唯粉和cherish团粉大多都不清楚。
粉圈人太多了，自然不可能每个小道消息都一清二楚。光看《idol’s show》正片的话，埃文和江泰伊一个交互都没有——这也被团粉拿去写在控评文案里了。
既然曾经差点成为队友，怎么可能台上连个眼神对视都没有啊？埃文对江泰伊还没前面的新人团MarrySwan热情呢。
微博就指着薅粉丝流量存活，自然不可能放过每一个引战的机会。
Cherish本来就三天两头上热搜，而当下哪怕粉丝轻松控完所有营销号抱走，也阻挡不了这件能引起大量讨论吃瓜的词条上热搜。
渣浪丝了——眼睁睁看到#曝江泰伊曾是cherish成员之一#的热搜空降一位，cherish的粉丝都不由得咬牙暗骂。
本来只是觉得又是一个糊逼试图搞捆绑营销而已，但是这么一搞不由得开始烦躁，看江泰伊越来越不爽。
再加上去看原贴的粉丝对楼主的措辞多少有点不爽。
什么叫“他是门面+Ace”？这无形之中完全相当于把整个cherish的所有成员都拉踩了一个遍。他是门面，那不就等于变相说其他成员没他好看吗？
虽然江泰伊确实好看……但是粉丝只会觉得更加怒火中烧。
关键是，一个素人练习生，居然敢拉踩顶流。贴子里那句“顶流换人做”也触动了cherish粉丝敏感的神经。
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吧。
碰瓷碰到这种程度，战斗粉按捺不住要撸起袖子教育江泰伊重新做人。
不该碰的就别碰。老实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当地主就行了，非要跳出来蹦跶。
选秀才刚播出没几天，哪怕江泰伊是人气top，死忠数量跟成熟稳定的顶流粉圈也完全无法比较。
刚刚入坑，且物料并没有非常多，固粉没那么容易。
目前超话人数虽然涨得飞快，但大多都暂时停留在江泰伊的颜粉，路人粉的状态，属于一只脚踏进粉圈的占大多数。
粉圈成型没那么快的。
Cherish粉丝攻进江泰伊个人超话骑脸输出的时候，以萌萌人居多的江泰伊粉丝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多不友好的引战贴？
再刷新一下本人大名词条，cherish粉丝在短时间内就把广场全屠了。
这种一边倒压着打血虐的场面，萌萌人尚且不知所措，爬墙过来的粉丝已然飞速补课，很快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江泰伊唯粉服了：他爹的无妄之灾！！
虽然不清楚发这个爆料贴的人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对江泰伊究竟是友好还是心存恶意，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守护江泰伊。
粉丝看到别人到自家来撒泼，哪怕对方是顶流，只要是真心喜欢江泰伊的人，都不可能就这么忍了。
谁能忍得了有人莫名其妙就跑到自家超话开骂？
哪怕对方是顶流粉——那又咋了？！
血气方刚的秀粉们最不缺的就是吵架经验和勇气。
江泰伊的第一批战斗粉们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
顶流又怎么样？
谁怕谁啊。
打不过也要打。
如果就这么放着不管，留江泰伊扔在那纯挨骂的话，她们还算什么粉丝？
粉丝很清楚其实江泰伊本人在训练营没有手机，压根看不到网上的骂战，也不会影响他的心情和状态。
但是路人能看见啊。
如果粉丝也冷眼旁观，放任别人跑来自己家里乱踩，那跟路人有什么区别？
不能逃避，躲避可耻且无用。
围观的吃瓜路人本以为江泰伊不占数量优势的粉丝们会暂时躲避风头，退网调理，闭上眼睛当看不见。
毕竟正在气头上的cherish粉丝也就是骂这一晚上，之后哪有这么闲天天骂，过去就过去了。
但是没有。
江泰伊粉丝连个正经大粉都没有，却比绝大多数的粉圈都有种。
撕不过也不放弃。
这种坚决守护的精神让摇摆不定的路人粉都看得有点感动了，忍不住也帮忙点赞发博清扫广场。
经此一役，这场无妄之灾腥风血雨，给江泰伊虐出了大批死忠。
本来只是随便看看选秀综艺，仅仅是站在入坑的边缘，战斗过后深深意识到只有粉圈强大起来才能守护江泰伊。
粉丝们咬着牙清广场，发誓日后要强大起来，让人再也不敢这么轻易欺负到头上来。
本以为就只是简单的粉圈撕而已。
一般来说这种爆料，最后都会无疾而终，没有结果。
时间长了就过去了。
点进词条吃瓜的路人一看评论区和即时全都是粉丝控评，就没兴趣了，实际上路人也大多倾向于觉得是炒作。
然而事实证明，真正的大瓜永远没有预告。
就在路人以为是营销号编造的假瓜时，有人注意到江泰伊的微博多了几个特别的关注。
关注者头像下方的特殊红V没有办法造假。
点进主页……卧槽！！！！！是本人账号。
任何人都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出现了。
——cherish的成员们，全员在同一时间关注了江泰伊的官方微博账号。
粉丝都第一时间收到了来自特别关注的动态提示。
一连五条，整整齐齐。
[您的特别关注’cherish-Isaac柳真’关注了’S’MYT-江泰伊’。]
[您的特别关注’cherish-Evan埃文’关注了’S’MYT-江泰伊’。]
[您的特别关注’cherish-Caspar卢卡’关注了’S’MYT-江泰伊’。]
[您的特别关注’cherish-Harvey谈以伦’关注了’S’MYT-江泰伊’。]
[您的特别关注’cherish-Kevin路之焉’关注了’S’MYT-江泰伊’。]
“……！！！！！！！！”
营销号拿出了比博尔特百米短跑还迅速的反应速度，激动地疯狂搬运炸裂的最新动态。
[老酒的瓜田V[svip]：最新消息！！！cherish全员关注了江泰伊的个人账号！！！这也就是说，爆料应该是真的！！！[截图拼接图片。jpg]]
原本第一时间控评的cherish粉丝们都在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一时间没能立刻做出相应的反应，评论区全都是真正的吃瓜路人。
而江泰伊的粉丝同样一整个惊呆了。
我测什么？是真的……？？！
这个消息对整个内娱粉圈来说都是核’爆级别的。
顶流的一举一动都会吸引目光，更何况是cherish曾经真的有第六人这种大瓜。
而且看成员们的样子，意思无法再明确了——这是一种无声的维护。
这无疑是一种毫无掩饰、毫不犹豫的维护。
爆料发酵登上热搜后不过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已经是他们能做出反应的最快时间——谈以伦在五分钟前才刚下班拿到手机。
江泰伊因爆料被质疑真实性被骂，这是成员们做出行动的主要原因。
成员们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江泰伊在腥风血雨中挨骂。
他们本来就对自己“抛下”他出道心怀愧疚，一直在想尽办法弥补对江泰伊好，怎么可能就这么冷眼旁观什么都不做？
这种大动作他们显然没有跟公司商量过。
不需要征求同意。现在cherish已然是公司的顶梁柱，是财报最大的收益来源。
他们已经不再是曾经对公司决策无能为力的练习生，他们现在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公司已经无法再像之前一样万事说了算。
身份转换，以cherish现如今的流量和咖位，公司以后再也不可能搞一言堂高高在上给他们下达通知了。
Cherish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坐视江泰伊被骂。
更何况是被自己的粉丝狂骂，那种感受实在是让人如被油锅煎烤一般。他们很清楚，如果保持沉默，日后江泰伊还会因为“蹭热度捆绑”事件被骂的。
很快的，刚下班的谈以伦火速发了一条微博。
[cherish-Harvey谈以伦V[svip]：每天都有投票！@S’MYT-江泰伊[图片。jpg][截图。jpg]]
谈以伦发了一张对着镜头自拍的照片，手里的ipad上显示着萤光色的滚动词条：幺儿加油！
截图是一张Vtdown平台的app投票接口。
他每天都给江泰伊投票。
实际上他不止一个账号，会员都充到三百年后了。
热搜词条下的相关微博迅速更新替代。
传闻和爆料，都是真的。
江泰伊真的曾经是cherish的一员。
一时间江泰伊相关的词条在热搜上前十占七。
1#江泰伊 cherish#[爆]
2#江泰伊 GT#[热]
3#江泰伊为什么退出#[新]
6#cherish本来是六人团#[热]
7#幺儿加油#[新]
9#cherish全员关注江泰伊#[新]
10#谈以伦 每天都有投票#[新]
哪怕刷屏分散成七个热搜，每个词条的阅读量依然高的惊人，第一个词条#江泰伊 cherish#阅读量在一个小时内就飞速破亿。
讨论人数也高的夸张。
整个内娱都活了，毕竟人类的天性就是爱吃瓜，更何况是顶流团体和当下选秀最红的top练习生之间的瓜。
即时刷屏的速度每秒钟上千条。
一时间彷佛全世界都在关注这件事。
由于海外也有东南亚粉丝看选秀，加上cherish的海外粉也不少，甚至推上都迅速诞生了一条五千转热议。
那条推上附带的江泰伊ID照+cherish团体照是转发过高的主要因素。
[不想考试了明天放假：第一次认识江泰伊，看了眼yxh带的照片我测这么帅？！GT高层油饼啊，刷完爆料贴我都笑了……你们管理层打架就打架，干嘛把无辜的帅哥踢出去啊？！不敢想如果江泰伊在cherish出道我会是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
[追完这次真的不追了V：什么……当我磕到队内团宠的那一刻……你告诉我江泰伊没能在这个团出道，他们全员真爱但是错过了……泥马的我本该拥有无数好吃到流泪的香香糖……我要提着刀炸掉GT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跟你们高层这群狗东西拼了！！！！]
[花园宝宝天线宝宝V：不敢想如果江泰伊跟他们在一个团，这个团的cp该有多好吃我艹……光是这义无反顾的维护就给我磕上了……还我妈生cherish六人团！！！]
[泰伊泰伊泰伊是我的V：这个配置出道，怎么想都很完美……虽然不耽误我现在也吻上我江，但一想到他本该出道即顶流，我莫名其妙错过他人生中不再重来的珍贵男高时期，我就恨丝GT……你们这群烂人耽误蹉跎我狗好多年，不敢想他当时突然被通知自己被踢了是什么心情……TTTTT[流泪。jpg][狂哭。jpg]你们这群人渣都丝了@GT-回车tai]
江泰伊粉丝看到这个消息先是有种莫名的心脏砰砰，毕竟没想到自己粉的糊糊秀人本来是顶流团体的一员，而且成员们肉眼可见的都很维护他。
但是，开心没多久，再代入一下江泰伊的视角，就觉得特别心痛。
突然被刀。
惋惜的人有多少，痛恨GT的就有多少。
作为旁观者的他们都感到遗憾的要命，本该顺风顺水早就站上巅峰的江泰伊本人，该多难受啊。
天。这么一想，公演江泰伊跳了cherish歌，他当时该是什么心情呢？
想像一下，当时cherish出道曲就大爆。
那时候无论是在线刷短视频、还是线下逛商场，到处都能听到《boom boom bang》这首歌。
而当时的江泰伊哪怕仅仅只是正常生活，也无法避开有关于cherish的元素。
曾经一起练习很久的哥哥们都出道且迅速蹿红成为炙手可热的星星，只有他一个人反而离开公司，回归了普通学生的身份。
落差感哪怕仅仅是想像也足够磨人。
为了出道一起努力了那么久，结果是泡沫。
是一场落空的梦。
走到哪都能听到有人讨论cherish，他们代言的产品随处可见，买瓶饮料喝、吃个快餐，包装上也都印着哥哥们的照片。商场内外的品牌代言大屏，每逢成员生日粉丝海陆空全球做生日应援……避无可避，cherish火到时时刻刻都会提醒他，这个团不再属于你了。
江泰伊粉丝被自己脑海中的画面刀的没法呼吸。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cherish成员们，不可避免的也回想起来过去的事。
当时他们最初并不清楚公司是怎么跟江泰伊说的。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来不及反应，也由不得他们做选择。
公司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看似合情合理。
江泰伊年纪太小了，身高发育比公司预计的迟缓，放在队伍里格格不入。
这个理由让成员们特别不能接受——现在说他年纪小，都进出道组这么久了，早干嘛了？
但他们没有任何决定权。
很久以后他们才得知真正的真相。
公司内部派系斗争严重，团体运营由谁来负责牵扯到实际的利益，对练习生们来说出道就只需要练习唱跳等等，主要是为了站上舞台的梦想，但对高层管理们来说就是纯粹的利益纠葛。
高层之间的对立派系水火不容。
本来的公司代表要组六人团，江泰伊是代表主张最契合cherish团体概念的内核成员。
内斗原代表失败下台，权利更替，代表最看好的江泰伊受到牵连，新上任的高层故意恶心原代表，硬改五人团把江泰伊踢出去。
想像中的商战：高端玩法，布局缜密环环相扣。实际的高层内斗：心眼比针小，报复心极强，敌方要推水晶了那就直接剪网线。
最重要的是，在江泰伊离开公司后，成员们才从关系好的工作人员那里听说，高层下达通知的同时还有在pua江泰伊。
Pua的话术没有多严谨，但对刚上高中的江泰伊来说足以混淆他的思路。
负责通知他的人说有件事你不清楚，最开始推进cherish这个项目，出道组第六个人有两个备选，除了你以外还有一个练习生。你最小，他最大。他年纪是七个人里最大的，本来如果能进cherish的话虽然也是大哥，但也能有机会出道能红。管理层投票一开始五五开，是前代表坚持你更符合组合概念，你是代表一切灵感的内核，组队化学反应也更好。在代表的推动下，最终有人改票，以一票之差你赢了，进入cherish出道组。
出于年龄问题看不到希望，那个练习生把这次视作最后的机会，没进就退圈放弃了。但你不一样，你还小，你还有机会。实际上你等于变相“抢走”了另一个人的机会，变相导致他退圈知道吗？所以别埋怨公司，都是命。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被耽误了好几年？但你年纪太小，其他成员一直等你长大也会耽误其他人的发展。那个退出的练习生也比你惨，你不要觉得你是被偷走了梦想，如果你这样认为，那按照这个逻辑退圈的练习生梦想也是被你抢走的。
听到这里的成员们简直气到爆炸。
江泰伊面冷心软。被公司背刺就已经是一件很受冲击的事情了，成员们知道江泰伊也很想让父母以他为荣，被踢出去就变成了“失败者”，他自然会觉得让父母失望了。
哪怕父母说只希望他开心就好，江泰伊依然无法立刻放下心结，花了几年才走出来。
江泰伊从来没有偷走过任何人的梦想。
他也的确是被公司耽误了。
这两件事，对年纪还小的江泰伊来说，都是花了很久才想明白的事。
路之焉被勾起情绪，翻看着手机中一直没有删除好好保存的视频，没忍住发了一条微博。
[cherish-Kevin路之焉V[svip]：并不是你跳了我的位置。而是，我跳了属于你和我的位置。[视频]]
附带的是一段在练习室录制的练舞视频。
GT那间熟悉的练习室里，的的确确是六个人。
视频里江泰伊跳的，是如今路之焉part的其中一部分。
他原本就是负责开场。
在江泰伊离开后，路之焉跳了自己和江泰伊的part。
练习室中一丝不苟的他们带着溢出显示屏的默契。
江泰伊看上去年纪还很小，个子明显比哥哥们矮一些。
看到这个视频的不止有江泰伊的粉丝，还有cherish的粉丝。
cherish的粉丝不由得恍然，心情复杂。难怪。
过去哪怕粉丝再怎么跟公司提出诉求，要求想要看到有关于过去的点点滴滴，公司都装作看不见进行冷处理。
明明推出的其他团体都能有出道前的记录可以考古，尤其是粉丝想看的练习室相关。
怪不得从来都没有有关于出道前的物料被放出。
因为那会看到的不止有五个人的过去。
而是六个人的青春。
第42章 你以后要多笑啊
本来仅仅是cherish的成员们关注了江泰伊，单看这件事无法给粉丝们带来太多实感。
但路之焉发布的那个练习室视频，却让粉丝们切切实实有了更直观的感受——江泰伊确实曾经作为团体的一员，跟成员们一起朝夕相处练习过很长一段时间。
氛围甚至非常美好，肉眼可见的默契。
Cherish的团粉比例在所有当红团体中都算高的。
团粉多，本质就是因为从团综和各类综艺节目中，都能看出他们的交互很自然，是真的关系好，并没有塑料同事在镜头前营业的装熟感。
人心有偏向，毒唯必然会有，但cherish作为顶流来说，团粉罕见的真的不少。
这个练习视频一出，再加上路之焉配的文案，粉丝们能感受到成员们对过去扑面而来的怀念。
出道前的感情真的很纯粹。
这部分被打动的团粉很难控制自己不稍微爱屋及乌。
她们控制不住稍微想像一下了一下某个画面。如果江泰伊当年也作为cherish这个团的成员出道，她们会排斥这种可能吗？还是更倾向于无负担地接受这种可能呢？
好像……不怎么排斥。
毒唯对一切共情与感动过敏。她们对怀念过去设想没发生的事不感兴趣，坚持认为自担出来帮忙澄清事实并关注前同事，只是自担人好罢了，拒绝爱屋及乌。
关系再怎么好，错过就是没缘分，都过去了。
甜唯则截然相反。她们不可避免对江泰伊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看出他们之间的感情绝不可能是作假，对江泰伊产生了点天然连带的好感。
多少有点想关注一二，源自于共情理解成员们的心情，并且对乌龙误会导致江泰伊莫名其妙被骂了N条这件事，感到有点愧疚。
一想到不久前江泰伊惨不忍睹的个人广场和一片狼藉的超话，甜唯们就难免坐立不安，觉得换位思考一下，江泰伊跟他的粉丝真的很会挺伤心的。
更何况看到粉丝去撕江泰伊，立场最难做且煎熬的就是成员们本人。
出于弥补的出发点，甜唯们顺手下载了个app给江泰伊投了票。
吃瓜的路人立场本就没有偏向，自然也没有恶感。
热搜词条下面关联了“当事人”的账号，点进去就是江泰伊的官方个人账号。
很多人随手关注。
关注了方便后续说不准还有什么瓜可看——另外一个原因是，江泰伊做头像的ID照真的很大帅比，先收着当个潜在小墙头。
需要营销的艺人会主动买热搜，反之需要蹭顶流热度的微博会主动推相关词条上热搜，增加日活。
在热搜榜狂轰滥炸的词条中待了一整晚，江泰伊爆’炸涨粉。
关注人数如火箭一样每秒钟刷新都在狂涨。
微博粉丝数突破三百万只用了几个小时。
这波曝光直接让江泰伊在现阶段稳坐第一，短时间内形成断层。
本来子车峪一度有概率能超过江泰伊，但现在局势再度洗牌，优势回到江泰伊这边。
不过江泰伊狂涨的仅仅是他本人的账号关注数，超话人数并没有飞跃性的增长。
原因很简单，江泰伊这一波激增的关注度，对他的加成实际上主要是知名度的攀升。跟cherish的过去渊源让更多的路人看到了“江泰伊”这三个字，对他的名字留下了印象。
但并不代表着顶流团关注他，就能让他也变成顶流。
这个印象目前仅仅是模糊的浅浅一层，停留在刷到他的照片“哇好帅，帅哥实惨”，跟着骂一句天下的公司一个比一个狗，然后没了。
对江泰伊的印像是否能逐渐加深，要看后续。
路人没有那么容易转换成粉丝，cherish的粉丝也不可能仅仅得知团体本该有六个人，就瞬间爱上江泰伊。
吃瓜路人顶多对他产生好奇，知名度短时间内大幅度升高，但互连网时代各种信息每天飞速刷新，印象来得快遗忘得也快。
想将江泰伊的路好转变成实打实的泛人气，还需要后续曝光加持，不断积累好感，才可能发生转换。
——简单来说，目前江泰伊相关的物料还是太少了，不足以让路人吃个瓜就垂直入坑。
颜粉泛人气确实有显著上涨，日后看到他相关的消息，会有更大的可能产生兴趣点进去看看。
练习生们不清楚网络上发生的事，激动的睡不着觉的另有其人。
——节目组完全不知道有关江泰伊的过去。
热搜自动关联了他们这档选秀节目，本来每天都在头秃该怎么完成宣传营销方面的kpi指标，结果一夜之间多出来N条阅读量破亿的相关热搜。
突如其来地就直接原地起飞，不但完成了指标，还是破破破破格超额完成。
稳稳在第一待了一整夜的#江泰伊 cherish#词条，阅读量甚至破了四亿。
……妈呀。四亿！！！！
节目组一整个看得傻眼，如在梦中。
……我了个亲娘咧。
还没出道就拥有四亿阅读量的词条。这是人能理解的情况吗？
江泰伊真的牛逼。
这称得上有史以来话题度最爆棚的个人练习生。
要知道综艺节目如果想请顶流上一期节目，哪怕是当飞行嘉宾都要大出血——首先飞向顶流的邀约数都数不清，普通的价位是请不到超一线的。其次就算顶流在无数节目中挑中、愿意参加你们这档节目，那样哪怕是仅飞行一期，多花出去的经费就让人肉痛不已。
而《show me your talent》这波借江泰伊蹭到的热度，换算成经费绝对是天价。
白得了一波大出圈的关注度。
福星啊，天降福星！！
江泰伊眼看着就要起飞。
这天晚上所有景怡朋友圈的人都在给她发消息狂轰滥炸，问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不是她暗藏的这手牌，问爆料是不是早设计好的营销一环，问她是怎么知道江泰伊以前是cherish预备成员的，又是怎么说服这尊大佛来参加他们这档节目的。
景怡看着热搜和99+的微信消息接口完全懵逼。
……我特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么独具慧眼啊？？！
谁知道江泰伊背后站着五个顶流哥哥给他应援啊？！！
姐们要是早知道江泰伊有这惊天的人脉，肯定在节目播出前就疯狂造势了啊。
哪能忍到现在。
这泼天的富贵把节目组所有人都给乐疯了。
睡不着纯粹是高兴的不知所措，被这天降的恐怖话题度炸的晕头转向。
工作人员又不是什么007福尔摩斯，江泰伊简历里没写，工作人员就以为他是纯素人，自然对这波出圈毫无预料。
节目组连夜紧急开会，讨论后续应该怎么藉着这个热度宣传。
同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工作人员在负责人的示意下，单独找到江泰伊询问这件事。简单概括前情，告诉他因为有人爆料，cherish的成员们现在都关注了你的个人账号作为回应。你看看是不是应该回关？
是否回关这件事考虑到多方因素要慎重，节目组自己决定不了，于是找江泰伊商量。
江泰伊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干脆地说回关吧。
节目组本来是怕江泰伊作为当年退出的那一方，或许没在简历里自己提及cherish是有什么怨言，或当时闹得有什么误会和不愉快的地方。
既然江泰伊本人说可以回关，那节目组当然高兴都来不及。
对整个节目来说，回关又是一波热度。
……
娱乐圈的艺人们背后都是公司之间的利益。
选秀中练习生们所属的各个公司，不可避免地被江泰伊的话题惊动，一时间各个公司都在紧急开会。
江泰伊的人气有点太高了。
选秀节目本质是各公司都想分一杯羹，江泰伊的存在感过于强烈，其他人的存在感就会相对减弱。
涉及到利益，哪怕最终组成同一个团体出道，成员间的发展依然会有强有弱。选秀出道后，除团体资源外个人资源的数量肯定是不一样多的，top个资和单人邀约肯定更多，再加上限定团到期后练习生会回到原公司继续发展，各公司肯定希望自家艺人更火。
江泰伊现在风头太盛。
树大招风，难免被很多方盯上。
一时间表面风平浪静，实际暗流涌动。
各公司都在紧急拚命挖江泰伊有没有什么黑料。
但令人头疼的是，江泰伊的黑料一时间根本没那么容易找。
最令各公司吐血的是，江泰伊竟然从没有注册过任何社交账号。
现在账号注册都需要用个人实名过的手机号注册，有心想查的话对他们来说很容易。一般人也不会想到去用购买的二手账号防扒。
——但是没有。这条最容易挖出黑料的线，从根源上就直接断掉了。
江泰伊从未有过任何可以发散解读的历史发言，因为他根本就什么都不发。
拚命找黑料的背后公司简直服了。
这年头还有人跟互连网隔绝。
哪怕发个自拍呢？发点生活中的牢骚呢？
……江泰伊完全活得像个山顶洞人。
他不需要从虚拟世界获取满足感，他现实生活就很充实了。
爱豆大多都是梦女粉和cp粉，妈粉也有但是纯妈粉不多，大部分会反覆横跳到梦女粉和cp粉那里。
所以想搞一个人最有效的就是……恋情。
就算现在已经分了，只要之前谈过，且有合影旧照片，就能对粉圈造成重创。
……但是没有。各公司扒别的艺人黑历史完全是熟门熟路的一套流程，按理说一切都会留下痕迹，很容易摸到蛛丝马迹。但是全网任何一个犄角旮旯都找不到江泰伊跟任何一个异性的亲密照片。
其他练习生的所属社们从未碰到过这么棘手的竞争对手。
不玩社交媒体，完全没有可质疑的言论。
帅成这样大概想谈恋爱也很简单。
但是不谈。
怎么查，他看上去都像母胎solo。
……什么人间大佛啊！！
短时间内找不到任何漏洞，背后的人将视线转向其他着力点。
江泰伊家里开了间餐厅——大众点评评分4.9，环境干净，评价翻到底也没有类似“吃了拉肚子”之类的差评。
素人父母和未成年的妹妹也不适合拉出来审判，路人不吃这套。这个时候故意去打差评太明显也太low，路人同样不会买账。弄不好的话，反而还会帮江泰伊虐粉，引得路人逆反，又给他吸粉的机会。
狙击他整容——江泰伊爸妈和妹妹都长得非常好看，这条根本行不通。哪怕买通稿试图直接给路人洗脑，路人又不是不能自主思考判断，结局很可能不但不会被洗脑，反而助力江泰伊颜值出圈。
连夜私信联系了几个他以前学校的同学，江泰伊人缘看来挺好，暂时找不到人愿意说他坏话。
目前看来，江泰伊没有任何值得诟病或塌房的地方，反而越扒越令人绝望，完全是无懈可击。
就在其他家公司陷入挫败无力和巨大的焦虑中时，训练营里的练习生们，正聚在一起，听卢语乔老师公开获得福利票数的队伍。
“首先公开八个获胜队伍。”卢语乔示意大家看向大屏上的数据。
原本各个队伍相差的票数最多也就在三位数以内。
但在统计出总票数更高的获胜组后，显示屏上每个人名后面的票数变化，立刻加上了每人三万票的福利票数。
“……哇真的太残忍了……本来是两百票和三百票的差距，一下子就变成差三万多票了……”
“马上就是第一轮淘汰了。投票截止到明天早上，感觉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了，节目组对谁淘汰肯定心中有数了。”
三万票直接加上，多出去两位数，前后变化实在太直观，给练习生们带来强烈冲击。
子车峪看着自己名字后面的数字，获胜组的三万票加上了。
他内心真的很渴望自己能再得到十万票……和百万票。
但子车峪对结果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不同于江泰伊郑世锡等top练习生们情绪很稳定，子车峪虽然第一期末尾排名第九，但在他看来，初舞台的巨大失误必然会对他产生一定的影响。
福利票数对top练习生们来说并不重要，他们没有淘汰危机，所以虽然也希望能赢，但胜负欲没有那么强烈，也没有多少紧张的情绪。
子车峪不同，他不知道在线的人还会不会愿意给他投票。
来看公演的人必然都是看过节目的，不知道曾经给他投票的人，看到初舞台他的表现后，会不会感到失望从而离开。
只是现场的氛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呼声很高。
子车峪所在的队伍拿到的歌曲是《命运偷走如果》。
他们队伍的pk对象是简辰溪跟施昀所在的组，简辰溪是第一期末尾人气排在第二名的高位练习生。
上台时，子车峪惯性地以为不会有几个人为他欢呼。
意料之中的，简辰溪和施昀那组先上台时，他听到台下很多人在喊他们的名字。
第二组走上舞台的子车峪没想到，也会听到自己的名字。
上台阶的时候，他清清楚楚地听到有人在用力地喊“子车峪加油——”
让子车峪无措惊愕的是，他感受到观众给他的呼声竟然比简辰溪和施昀那一组要更高。
他愣愣仔细看向台下，发现竟然有很多人举着写有他名字的手幅和灯牌。
两组出分时，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是组内票数第一。
他们队赢了。
他的票数比对面表现极出色的简辰溪和施昀更高。
每个队伍都只能看到自己和pk对象的票数，看不到其他队伍的成绩。
所以子车峪不清楚自己的票数，究竟是否能追得上排在前面的人气练习生。
“下面公布八支获胜队伍中，获得最高总票数的队伍。”
卢语乔按下手中的按键，切换显示屏上的影像。
“我们先来看看拥有最高个人票数的成员——”
毫无疑问，基本都是初期排名靠前的练习生，其中也包含靠实力和舞台魅力杀出来的无名练习生。
江泰伊的队伍成员们表现都可圈可点，票数自然不可能非常低。
拥有最高票数的两个练习生，其实际票数被马赛克挡住了，其他练习生暂时看不到。
这是为了给接下来最高个人票获得者增加悬念。
被马赛克掉票数的两个人，一个自然是江泰伊，另一个出乎大部分人的意料，是子车峪。
不清楚外界舆论是什么走势的练习生们一脸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子车峪的现场投票数竟然能排进前二。明明他初舞台是唯一一个有重大失误的啊？观众不在意吗？
不过公演舞台所有人都有一起观看全程，子车峪的唱功非常好，不清楚是不是融入了自己的心声，live的确动人。
现场的力量能动摇对歌手的观感，观众被歌声触动，票数高似乎也可以理解。
但总票数最终的结果基本毫无悬念。
子车峪的队友们发挥无功无过，票数不高，跟江泰伊组其他人票数的总和差距明显过大。
卢语乔干脆地公开：“让我们恭喜江泰伊组获得全体最高总票数的十万福利票——！”
大显示屏上，练习生们名字后面的名次变动，六个人的票数瞬间多出十万。
练习生们对这个结果有所预料，内心都不免感慨。
“十万打出来是六位数……知道十万票很多，但直接用数字打出来更高了……”
“如果这组没有江泰伊，换一个人的话，总票数第一大概就不是他们的了唉。我也好想体验一把跟top一组被带飞的感觉……纯抽签是我唯一有可能跟江泰伊一组公演的机会了……之后更没戏。”
不敢想之后二公，江泰伊所在的组会是一个什么阵容。
练习生们都觉得百万票数没什么悬念。
肯定是江泰伊啊。
然而卢语乔导师说出口的话自带转折，练习生们很快意识到结果跟他们想的不一样。
“获得全场101位练习生中个人票数第一的练习生，我意外的同时，又真心的理解并想要认真恭喜他。”
101个练习生之间顿时爆发出小范围的惊愕反馈。
“卢老师什么意思……？这个言下之意岂不是？！”
“我去子车峪现场票比江泰伊高吗？？不是吧为什么？？”
“子车峪的队友票数太低了。”
大显示屏随着卢语乔宣布结果而变化。
马赛克褪去，揭晓两人的票数对比。
五票之差。
卢语乔将目光扫过两个人，停留在子车峪身上：“恭喜你，子车峪。恭喜你获得百万票数！”
大显示屏上的数字变化。
子车峪的现场票迅速多出一位，一跃变成了七位数。
看着这个票数变化的子车峪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仅仅只是期望自己能赢得福利票数而已。
但他从没想过自己真的能拿到。
“卧槽爆冷真是子车！！！”
“明显是江泰伊更厉害，子车峪的队友基本没有得到几票，如果是两人单拎出来同台江泰伊会赢的。”
“唉反正江泰伊肯定不缺这百万票……我还是操心操心我自己能不能留到下一轮吧。我还不想回家啊。”
哪怕内心有希冀过，但子车峪还是觉得如在梦中，有种不真实感。
是我吗……？我拿到了现场票第一……？
比起高兴，子车峪更多的是茫然。
紧接着，他嘴角想要随着巨大的高兴上扬，却忍不住用力往下撇，好忍住汹涌的情绪。
明明是值得高兴激动的事。
但他为什么感到眼睛干涩，恍惚间想要流泪。
这些年除了隔着显示屏安慰他的粉丝，子车峪没有碰到过什么对他好的人。所以在训练营里，他只顾着埋头练习，为了主题曲测评拚命，为了一公的舞台拚命，也不主动跟别人讲话。
入营这么多天了，依然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在他获得最高票的时候，因为不熟悉，再加上子车峪一直板着脸表情冷淡而严肃，没有周围的人围拢过来祝贺他，大多都是在惊讶地小声讨论。
习惯了独来独往，子车峪对孤身一人没有太大的感受。
直到肩膀被人拍了拍。
子车峪下意识偏头。
江泰伊本来就站在他附近，此刻第一个走到他身边。
视线扫过他用力抿住绷紧的嘴角，江泰伊声音很轻，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线道：“笑笑吧，是值得高兴的事啊。”
子车峪看着江泰伊。
他第一反应是，分辨对方是不是真的在祝贺他。
这些年他本来也曾真心对待自己的“队友”，但换来的不但没有理解，反而是不断的讽刺和伤害。
被阴阳怪气的次数过多，他逐渐形成了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惯性，会不吝以最大的警惕面对跟他说话的人。
但当子车峪对上江泰伊的眼睛，他很快意识到这种条件反射的偏恶意的揣测，是对江泰伊的不尊重与污蔑。
他愣愣地看了江泰伊几秒，不太习惯地，略显迟疑地努力翘起嘴角。
太久没有笑过了，他想自己大概笑得很僵硬，甚至可能有点丑。
因为江泰伊微不可查地怔了一下。
没想到下一秒江泰伊也跟着笑了。
他说，“你以后要多笑啊。”
“你板着脸的样子像个灵魂七八十岁的小老头。”
“笑起来就重返十八岁了。”
第43章 断层第一
公演过后，全体练习生在忐忑中迎来第一次排位公开的日子。
伴随而来的是第61名至101名练习生即将淘汰。
被淘汰的练习生们当晚就要立刻收拾行李，彻底离开训练营。
播出以来节目热度飞速攀升，习惯性考古的网友们在播出期间到处深挖，不少练习生都有些意想不到的出圈点。
江泰伊素人出身，除了家人发布的vlog和餐厅评价里附带的短视频外，没有更多可以考古的历史物料，但主题曲直拍以及跟cherish相关的热搜讨论度一骑绝尘。
其他练习生们主要通过过往积累的物料吸引观众的视线。
姜北以前是粉丝数不多不少小有热度的网红，往年发布过的滑板相关vlog自然被翻出来考古。
Vlog的时间线贯’穿了姜北从男高到男大的时期，气质稍有更成熟些，风格整体清爽阳光。因为笑起来有酒窝，被称为“酒窝男”，同时由于日常中非常喜欢戴发带，又被取代称叫“发带男”。
明在亦开过钢琴演奏会的事在节目里有提及，看完正片的观众在网上搜到了相关的官方小型纪录片，视频里明大少弹钢琴的画面的确很有魅力，吸引了不少粉丝入坑。
除此之外艾沙初舞台自我介绍有关于名字的调侃，让乐子人灵感爆棚将他那句话跟冰雪奇缘剪辑在了一起——短视频专场剪辑非常丝滑，艾沙耸肩说完“because elsa is queen”之后，无缝衔接转到了冰雪女王的画面，意外的成为了搞笑梗。
弹幕和评论都在“哈哈哈说看得出他是queen”，因为搞笑有记忆点在短视频平台成了模仿梗，小小出圈。
出道多年却被辜负的简辰溪和子车峪则获得了大量观众的共情，共同点是看主题曲舞台实力都很强，却都没有过靠谱的队友，也没有碰上靠谱的公司。
值得高兴的是节目中他们终于有了实现梦想的机会，重新起航。
这一次大概能遇到不少可以在队伍中互相依靠的人。
对观看节目的秀粉来说，很希望每一个努力认真追梦的人都能不被辜负。
所有引起讨论的练习生中，车尔尼是最搞笑的一个——他被翻出来的是一张抱着超大号猫熊公仔逛游乐园的照片。
有个路人看了选秀节目后，发现车尔尼莫名眼熟。仔细辨认后发现，她相册里拍过一个很牛逼的路人，一直留着，结果竟然是车尔尼哈哈哈哈。
她很快将简单但神奇的经历发了出来：在环球影城有个小游戏，交三十五块钱可以参与赢奖品。唯一要求就是需要悬挂在单杠上，一二三等奖分别需要坚持超过40秒、70秒、90秒。
难点在于单杠不是固定的，而是会升高且一直在旋转，越到后期旋转速度越快。
看选秀的路人当时去玩，不到10秒就掉杠了，看车尔尼跃跃欲试走上去就顺手拍了一下，看他能坚持多久。
结果就是车尔尼在没人看好的情况下，凭藉牛逼的握力，拿到了最大号的功夫猫熊阿宝公仔。
公仔超级可爱，于是抱着公仔的车尔尼一路引起游客的瞩目，还有人拍了照。
没想到看个选秀，就发现玩单杠这哥竟然在里面。
世界就这么小。
对没有手机无法接触外界的练习生们来说，唯一能参考的就只有共同观看的第一期节目末尾，放出来的临时投票排名。
第二期算算日子差不多也已经播出了，只是节目组没有再组织他们统一进行观看，不清楚后续的排名变化。
每个练习生情况都不一样。有的人背后公司有心要捧，舍得花钱买通稿营销宣传，多少有用处。有的则是公司随便送来参赛的，完全是散养让练习生凭本事看命，根本不管。
淘汰赛当天九点，投票信道关闭。
第一次全体公开排名的数据就此定格，不再变动。
在选秀前期，按照往届选秀的历史记录来看，练习生的个人粉圈尚未稳定形成，竞争要到后期才会因唯粉增多而逐渐激烈，高位练习生之间的票数一般相差不会过多。
但《show me your talent》情况有所不同，同为九个出道位之内的练习生，票数目前已然能看出明显差距。
最先拿到名单和确切票数的MC卢语乔迫不及待，带着班主任提前看学生高考出成绩的兴奋和紧张，飞快扫了一圈——当看到top练习生的票数时，饶是在娱乐圈见证过许多奇迹的卢语乔，也不免微微睁大眼睛。
这一期的点击量大概会很高……第一次排名公开，对于爱吃瓜的观众来说是最刺激的部分，必然会跳到高位练习生这里观看。
目前播出的节目中没有能让粉丝撕逼的点，但是票数的差距，天然就会形成对立。观众哪怕尚未真正入坑，在票数高低的刺激下也会诞生大批毒唯。
人心有偏好，本来只是博爱中偏爱某个人而已，但在需要争夺排位的时候就会意识到，’原来我更希望这个人当第一’。
原本就投票第一的粉丝，会迷恋这种自担超越所有人的滋味，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让后面的人夺走拥有过的一位。
而第二的粉丝会想咬咬牙努力投有没有可能第一，第三的粉丝会想争第二，末位的粉丝会想有没有可能逆袭创造奇迹。
谁都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排名往下掉，谁都希望自担能够比上次的排名更高，再努力往上爬。
选秀本质上激起的是强烈的胜负欲。
是偏爱放大无数倍的极致。
101位练习生按照公司划分依次入场。
现场气氛相当矛盾，大家都在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放松些，高高兴兴地入场，但落座后又不自觉有紧张的氛围蔓延。
座位并不是完全随机的，而是按照级别排序。
A班练习生的位置在最靠近舞台中心的第一排，F则在距离中心最远的最后一排。
金字塔阶级无处不在。
等到从最下位到最上位的投票排名公布，被留下的可以想像极大概率会是F级别，那时的画面想想就令人心酸。
卢语乔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她调整了一下桌面上麦克风的高度，情绪复杂地扫视过练习生们，微笑：“大家昨晚睡得还好吗？”
由于过于紧张少了开玩笑的心情，只有稀稀拉拉的人回应说“睡得好”，基本都是摇头表示辗转反侧了一夜。
江泰伊睡得很好。
他只是单纯对自己能拿到第一这件事有信心。
百万福利票以五票之差错失，对他来说是可以预见的小波折。
相信玄学的江泰伊反而觉得这样更好，有上升空间。
选座位时他特意避开第一，也是参考往届的玄学buff。
作为昨天揭晓结果的人，卢语乔导师对公演结果同样意外也不意外。
她在来参加节目之前，特意跳着看了几期往届的选秀。
基于分流等原因，第一次公演拿到个人最高票的往往跟播出后观众预想的人选有出入。
团体输了却靠直拍逆袭的练习生也大有人在，最典型的就是某练习生一公靠直拍起飞，从六十多名逆袭到C位出道，第一次公演获得的现场票数仅仅只有六十。
在卢语乔看来，往届选秀初期人气top的练习生，个人票数必然在高位无疑，且团体的票数基本百分百会胜出。
但获得单人最高福利票的人却容易爆冷。
其实是很简单的逻辑，粉丝认定其对自担没有威胁，舞台表现及感染力又很动人，且同队的其他人表现平平没有投票欲’望。
这种情况下Top每一家都这么想，现场又不会互相通气告知选了谁，结果显而易见。
更何况子车峪本来实力也很好，《命运没有如果》这首歌融入了他的心声，现场氛围拉满的情况下不少人被他唱到哽咽。
卢语乔深深看向坐立不安的练习生们。
“作为最后一名幸存下来的第60名练习生，将放在最后公布。”
早就对此有所预料的练习生们都深吸一口气。
“我好矛盾，我希望我不至于是最后一名，又希望我是六十名，至少能留到下一轮。”
“本来我是vocal的位置，第一次公演我没能拿到主唱的part，连我的长处都还没有展示过……不管多少名，只要能留下来就好了。”
卢语乔翻开数据。
“第五十九名——”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这名练习生在公演中负责的位置是副rap1，展现了不同于初舞台的强势面貌。”
卢语乔简洁描述这名练习生的情况，顿时引起诸多猜测。
“是我吗……？我是副rap1的位置。拜托一定要是我。”
“许愿，一定要是浪漫不夜城浪漫不夜城啊啊啊……”
“跟他同公司的还有另外一名练习生参赛。”卢语乔飞快继续道：“……他表演的曲目是……《银河大都会》！”
每一句话都在缩写范围，当公布曲目的时候，就几乎是明码了。
本来在疯狂默念“浪漫不夜城”的练习生停住，表情落寞中充满羡慕。
练习生们一起看完整场公演，很清楚队伍中都有谁，一时间锁定了两个人。
卢语乔宣布了第一位晋级的练习生：“让我们恭喜——功夫猫娱乐，南子颜练习生，获得含福利票在内总计共三十七万八千七百五十二票，成功进入下一轮！！”
被念到名字的南子颜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呆了好几秒钟傻在那里，还是周围的练习生们率先有所动作，扑上去摇晃恭喜他。
“南子颜你活了！！”
“啊啊啊啊啊南哥我就知道你不会走的！”
“是你啊赶紧上去说感言吧。”
南子颜在公演中获得了队伍获胜的三万福利票数。
他回过神难掩激动地跳起来。
本来都在跟所有练习生挨个要签名了，要完所有人的签名之后，也做好了心理建设决定坦然体面地回家了。
谁能想到自己竟然擦着边留下了！
南子颜一整个高兴的走路都在飘。
快跑上台，在卢语乔的示意下发表感言。
“我真的没想到……”南子颜语无伦次的感谢了一大堆人，最后想起点什么，还不忘在第一排找到江泰伊真诚感恩，“谢谢江泰伊老师大手笔给我一口气签名了那么多张！虽然我留下来了……但是签名我是不会还回去的——之后再每天给我签五张好吗？我暴富的原始资金全靠你了江老师。”
南子颜说完朝着江泰伊比了个大大的心。
猝不及防被点到名的江泰伊：“？”
他先是一顿，随即淡定点头：“可以，离开训练营后你请我吃炸鸡的话。”
南子颜关注点跑偏，下意识脱口而出：“啊你离开训练营后还愿意继续跟我联系啊？那当然好啊！”
江泰伊嘴角微抽：“……嗯。”
现场氛围随着南子颜跟江泰伊的搞笑交互而放松了不少，很多人都在憋笑。
而在南子颜激动感谢爸妈感谢给他签名的练习生们感谢Vtdown时，部分跟南子颜不熟悉的练习生们，关注点完全放在了别的地方。
本以为三万票数能够左右淘汰名额，但从倒数第二名入围第二轮的练习生票数来看，怎么感觉三万票没有太大的用处？
“这个票数我不是很有概念，是不是有点高啊……？”
“上一届第一轮晋级的最后一名好像是二十一万票，但是后排票数差距很小。倒数十名的排位之间，票数差距就只在三位数以内。所以三万票应该还是有用的。”
“但是三十七万？！！底盘这么高，这真的没有注水吗，是实打实的票数吗？一天能投几次来着？”
“充会员可以无限多投，但南子颜能有这么多氪金粉吗？我怎么觉得没有。五十九名如果能投这么多太逆天了吧，咱们这个节目难道比我预计的热度更高？”
“有啥，咱们国家人多啊。基数大，也不严格限制一人一票这种投票次数，加上选秀也是时隔几年了，可能热情比较足吧？粉丝愿意砸钱充会员就能无限制投。”
“你们是不是忘了，第一轮投票是’九人制’，只能一次性投给九个人，不能单独投给某个人。”
“我去我懂了……那岂不是说，很可能是，高位练习生的粉丝为了投自担，又不想投给潜在的竞争对手，所以就随机投给后面没有威胁的人，无意中拉高了整个票池，增加了卷的力度，把后排练习生的票数也带着跟泡沫一样膨胀，给带高了？”
哇。听完这个猜测，周遭的练习生们都不由得将信将疑。
有道理。但是，如果真是高位练习生随缘投出来的，那岂不是又有一定的运气因素在里面？
也对……选秀后排谁能进，本来就跟运气有很大关系。彼此之间不管是人气、外形还是实力，都没太大差距，谁能留下来看缘分。
果然之后连续公布的十名晋级练习生，票数都大差不大。
第四十三名的票数突破了五十万。
也是从第四十三名练习生开始，每一名练习生之间的票数差距，开始逐渐扩大。
越来越大——
“第二十八位。”卢语乔导师开始念该排位练习生的个人特征。
“这位练习生在初舞台获得了C级别的评价。”
“他演唱的曲目是非常多人希望选择的……来自cherish的《boom boom bang》。”
这几乎是明码了，这位必然来自江泰伊队伍。
因为他们的对手队伍，基本都在下位圈，刚才已经进了两个，剩下的多半被淘汰了。
江泰伊看向队友们。
台上的练习生们都在猜是江泰伊队伍的哪个人。
当然，江泰伊本人被他们直接排除——god泰伊再怎么爆冷也只可能是往高了爆，不可能到两位数的名次。
卢语乔导师揭晓结果：“恭喜santa路易斯，安冬练习生，以八十三万六千五百七十二票，获得第二十八名成功进入下一轮——！”
包括江泰伊在内的五个人同时站起身，祝贺安冬晋级。
安冬第一期末尾的初始排名在三十六名，前进了八个位置。
嘶——好恐怖。
票数超过八十万了。
练习生们算了一下，票池比他们想像的要高太多。
到底前九名的票数会升到哪里去啊？
往届第一轮排名前十的练习生票数好像，也就是百万级别？
到底拉高底盘的最大赢家能拿到多少票，练习生们都不敢想。
“第十名。”
卢语乔念到这个名次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在场没被念到的人已经剩余不多，靠后的练习生早已知晓自己出局的命运，都在等能不能拿到命运的“第六十名”，仅仅是在围观高位练习生厮杀。
被剩下的基本都坐在前排，第一排的A班练习生基本还都在。
高位练习生里只有申恺坐在D班的局域。
第十名相当于卡位了。
虽然第一轮证明不了什么，最终结果很可能截然不同，但能到这个位置的人自然都希望能进入出道位。
练习生们都在猜测。
“最初的前九顺序是什么来着？当时谁是第十我忘了。”
“我只记得第九是子车峪？刚才还没念到他呢，我猜他这次可能还是第九或者第十？”
“也可能升了，现场叫他名字的人挺多的。”
“第十二和第十一之间差了四十万票……对我们来说十万票足够影响是否存活了，对高位练习生来说根本什么都不算。”
后排差距小，前排差距反而大。
每一名之间，从最初四十票的差距，到现在已然拉到四十万票。
“截止到第一期时，排在第十名的练习生，是姚挚声练习生。”卢语乔看向已经在金字塔座椅落座的练习生，姚挚声此刻正坐在第二十三位，大幅度下滑。
被点到名字，姚挚声不由得抿唇掩饰内心的失落。
必须要努力了……否则甚至有被淘汰的风险。
“现在排在第十名的练习生，同样排位有所下滑——”
卢语乔话音一落，第一排坐着的艾沙、韩枳语还有子车峪都不由得面露紧张。
“当然十名也是很有希望出道的位置，赛程才进行到三分之一，一切都还来得及。”卢语乔话头一转简单安慰，“共获得票数，三百九十六万八千二百零九票。让我们恭喜……韩枳语练习生！”
被点到名字的韩枳语因尘埃落定松了口气，略显遗憾但心态还算平和。
他站起身跟自己之前的队友挨个拥抱，然后跟关系最好的江泰伊拥抱。
韩枳语对江泰伊有信心，现场嘈杂不担心被别人听到，他偷偷小声道：“第一肯定是你。”
江泰伊松开他时，不着痕迹点头。
知道了，借你吉言。
“我在上面等你。”韩枳语笑眯眯地摆摆手，走上台前站定，等待剩下被念到名字的人。
到了这个时候，目前占据出道位的九人结果已定，看的就是排位了。
没想到会被留到最后的车尔尼脸都要笑裂了。
他实在没料到自己能飞到前九。
虽然不知道能待多长时间，但总归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本来车尔尼作为练习生中少见的寸头硬汉型，就留下了不小的记忆点，再加上面貌英挺有精神气，曾经作为综合格斗选手训练的少量物料留出，帅到了不少人。
初舞台很讨喜不拉垮，再加上车尔尼抱着猫熊公仔展现了“铁汉柔情”，反差萌的照片和视频，吸引了大量看节目的人成为他的路好，超可爱的猫熊公仔意外的给他加了不少印象分。
车尔尼原本在三十三名，一跃往前进了至少二十四名。
但他心里有数，估计自己也大概不会高于第八。
“第九位。”
念到这个时候，高位练习生们都不希望自己被先叫到名字。
“唔。”卢语乔看著名单意有所指地感慨，“跟最初的前九相比，顺序发生了不小的变动。”
不小的变动？
排在前面的简辰溪和裴西城表情微动。
裴西城希望自己还是第五最好。
不上不下，在出道位里，但又不算靠后，掉出去的风险低。
江泰伊不动如山，情绪相当稳定。
他心中有数，看得很清楚。
首先他认为自己已经将能做的做到了极致。
再就是，尽管并非本意，但爆料消息将他是cherish预备役的事情爆出，以至于成员们同时关注他这件事，对他的关注度必然有加成。
能惊动节目组专门来找他，问他要不要回关，那就意味着，关注度大概率比他想像的更高。
江泰伊对自己的实力心中有数，并不会妄自菲薄。
在他本身没有出错的情况下，有知名度的加成，怎么看……他都不会输。
第九到第五陆续公布。
排在第九位的是车尔尼。
能拉到这个位置已经是飞跃了，车尔尼相当满足，没有丝毫遗憾的情绪。
第八是艾沙。他的名次距离第一期没有任何变动，之前就是第八，彷佛焊在了这个位置上。
有变化的是原本第七的韩枳语掉到了第十，而第七变成了申恺。
申恺由第六位下降了一名。
“第六位的票数是，七百三十二万……四千三百二十九。”
卢语乔宣布票数时，全场的练习生们都忍不住震撼地张大了嘴巴。
“我天……七百万？真的疯了……”
“我的票数四十万我觉得已经非常高了……哪怕一天投很多次，这也得是不少人啊。虽然给我投票的不一定就是我的粉丝我懂。但是跟我差了快二十倍……这个人气差距我真的跪了。”
“让我们恭喜，”卢语乔目光落在某个方向，“简辰溪练习生——！”
简辰溪？
在场的练习生们都不由得面面相觑，简辰溪上次是第二啊。
第二掉到第六看似差的不是非常多，但票数差的却绝非一点半点。
也对。
上次投票的时间周期才仅仅只有三天而已，而且是节目播出前的三天。
这次的周期很长。
而且简辰溪出道过，最初自带热度，但播出后其他练习生的热度飞快追了上来，前期的优势最终必然会逐渐趋近于无。
被念到名字的简辰溪心里多少有点猜到了，轻轻吐出一口气，表情轻快地站起身，挨个拍拍围拢过来的A班成员们。
没关系，第六也很不错了。排名对简辰溪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他唯一想争取的是出道的机会。
接下来简辰溪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将自己稳定在出道位以内。
“第五的票数跟第六差距不多不少。”卢语乔温和看向第一排。
“票数差距在七十万票左右。”
对于高位练习生来说，七十万票的差距也多也少，不多不少。
七十万票？
等等。获得百万票福利的子车峪到现在还没有被叫到名字。
他原来的排位是第九。
该不会还能再更高吧？！
“会不会是裴西城？”
“不好说……我又不是观众，很难猜到她们的想法。”
“那不就是八百万？我了个天……神仙打架……”
卢语乔微笑将结果公开：“获得第五名的练习生，在第一次公演中，拿到了属于个人最高票数的百万福利，距最初排名上升了四个名次——”
所有人齐刷刷将视线落在子车峪身上。
被念到名字的子车峪稍显迟缓地站起身，能看出他脸色因不知所措和巨大的惊喜而紧绷。
仅剩在看台上的四个人都站起身小幅度拍着手恭喜他。
子车峪本就寡言，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知道认真连连点头。
因为目前还不算非常熟悉，哪怕都在A班一起去表演了主题曲，但由于子车峪不太合群，明在亦对他没有太深的印象。
江泰伊是唯一一个跟子车峪有过短暂交集的。
公演结束，他在显示屏上看到子车峪的名字时，不由得想起那天子车峪从F班升到A班的情景。再往前，是他碰到子车峪在楼梯间摔倒，看上去状态非常糟糕的样子。
经历过默默无闻埋头努力的练习生时期，江泰伊很清楚，子车峪必然付出了极大的努力才走到现在。
江泰伊对所有脚踏实地努力付出的人都抱有尊重。
前四名要单独公开排名，卢语乔示意子车峪可以直接发表感言了。
子车峪握着麦克风，大脑其实是有点空白的。
他录制过的大多都是草台班子类型的节目，八百万这个票数，对他有着太重太重的意义。
在来到这档节目之前，他最后一次直播的观看人数，仅仅只有不到一百个人。
他突然觉得，命运对他也没有那么不好。
原来天道酬勤是真的，只是兑现的时间，比他想像的要晚。
最终子车峪也没说出多少漂亮话，只是没有任何技巧地坚定看向镜头，决心不让每一个给他投票的人失望。
“感谢所有给我投票的人。每一票对我来说，都很珍贵。”
“我不会辜负大家给我投出的每一票，我会拼尽全力……留到最后一刻。”
子车峪对着镜头深深鞠躬。
朴实笨拙的发言，乍一听上去是套路且没有内容的，实际上每个字都出自真心。
卢语乔作为旁观者是最清楚的。
她也有刷到子车峪过往的记录视频，那个视频真的很动人，相信等一公播出也会让人感受他的蜕变。
爆出总结视频的时候，所有人票数刚刚清零，子车峪的票数一度追到第二。
但后续其他练习生也各自有不同的角度吸引粉丝入坑，优势逐渐缩小。
最终在百万福利票数的加持下，稳定在第五位。
紧接着。
现场大显示屏被分成了四个格子，镜头对准了即时被投放到大屏上的四位高位候选人。
出现在大显示屏上的四名练习生分别是——
江泰伊，明在亦，郑世锡，裴西城。
甫一出现这个画面，现场的练习生们就不由得发出一阵感叹。
“什么视觉盛宴……”
“太闪了吧，这四个人。”
“江泰伊这个颜我如果是粉丝大概也会给他投票……反正不会选我就是了哈哈……”
“质疑明在亦，理解明在亦，成为……成为不了明在亦。”
四个人的座位顺序，就是镜头画面显示出来的顺序。
每个人都有怼脸个人镜头。
明在亦跟郑世锡在看到他们两个挨着的情况后，一个不由自主皱眉，一个无言地瞥了旁边一眼。
明在亦&郑世锡：好烦。：）
两个人都很想拿第二，然后让对方拿第四。
明在亦嘴角挂着温和的微笑，看向裴西城，第一次主动跟他搭话：“加油，我觉得你能赢郑世锡。”
迅速反应的郑世锡皮笑肉不笑，朝裴西城摇头：“裴老师，你肯定比明在亦票数高。”
裴西城淡定掀了掀眼皮：“哦懂了，看来我是第二。”
……啊不对。我人淡如菊，第四很好。
两个神经。
干嘛突然害我。：）
裴西城：我对你们之间的小学生争斗不感兴趣。
江泰伊摇头。
知道郑世锡幼稚，没想到明在亦也这么有幼稚。
有胜负欲是好事，但为什么不想着自己赢对方，而是让裴西城帮忙？
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
没抓住重点的江泰伊不是很懂。
他没能理解，明在亦和郑世锡不是不想自己和对方正面冲突，而是希望他们能吊打对方，最好中间隔一个人。
镜头不断晃动增加紧张感，制造悬念。
四个人里，只有明在亦和郑世锡神色紧绷，担心自己会输。
江泰伊稳如泰山，裴西城则对自己的排名已然满足，提不起太大的欲’望。
“第四名练习生。”卢语乔直接公布票数，“八百二十二万……六千八百一十四。”
现场议论纷纷。
“哦？相比起来差的不多诶？才差二十万？”
“可以理解，这票数已经够高了。第一名我猜肯定过千万了……”
当卢语乔宣布第四名是裴西城时，明在亦和郑世锡看起来比他本人失望多了。
明在亦一脸“你为什么不争气”。
郑世锡则是长叹了一口气，跟有人用刀指着他一样闷声遗憾道：“恭、喜、你、啊。”
江泰伊表情不变，条件反射想踹郑世锡一脚，想起有镜头又半路刹车，自然地转换了个动作站了起来。
裴西城无言瞥了这两个人两眼：“……”
他微笑偏头给江泰伊留下一句：“加油。”
然后对着郑世锡和明在亦假笑了0.5秒，干脆地走向台前。
“第三名练习生，”卢语乔念出票数，“九百零一万——”
“哇九百万了……”
“感觉第二名也有可能能破千万？”
大显示屏上的画面在三个人之间来回闪动切换。
最终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视线中，停下了……郑世锡的脸上。
明在亦差点笑出声。
郑世锡脸色黑地想杀人：“……”
三个人同时站起身。
明在亦心情堪称有史以来最愉快，一整个春风拂面，一举一动都更优雅自得：“恭喜你啊。”
他微笑，一字一顿：“第三名。”
怎么办呢，他又赢了。
他就要和江泰伊一起并肩站上第一第二名专属的舞台中心了。
郑世锡内伤过重快要吐血。
直到江泰伊惯性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关系好的练习生们之间上台前都会拥抱，江泰伊自然也不例外。
刚刚他也有和坐在附近的关系好的练习生拥抱祝贺。
郑世锡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很多。
他干脆地表示：“我下次会努力升到第二的。”
江泰伊不置可否，惯性思维：“为什么不是努力升到第一？”
郑世锡理所当然不假思索地开口：“第一肯定是你啊。”
这话一说，两个人都一顿。
“……”
“……”
江泰伊假装没看出郑世锡尴尬懊悔的面瘫脸。
明在亦对郑世锡这种发言不予评价，挥挥手假笑着示意他快去说感言吧。
选秀必备的环节就是第一第二同台，等待导师宣布结果。
工作人员提前准备了一个长条式台阶，让两个人同时站上去。
大显示屏的画面里只剩下两个人。
卢语乔揶揄着cue他们放话：“有什么想说的吗？对粉丝、对对方说都可以。”
江泰伊握着麦克风思考片刻。
“我想对粉丝说，谢谢你们让我站上这个位置。”
明亮的灯光下，江泰伊眼神很亮，语气平稳。
“我会做到无论何时，都对得起第一的位置。”
他没有说“我会努力做到”。
而是，“我会做到”。
江泰伊年纪不大，给人的观感却可靠而沉稳。
明明是狠话和不羁的内容，由他说出来就莫名充满底气，让人恍惚觉得，他仅仅只是在陈述事实。
江泰伊露出一个令人心脏砰砰直跳的笑容。
“我们一起。”
“——成为永远的第一名吧。”
坐在台下的练习生们都不由得因为江泰伊这句发言而感慨不已。
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似乎是狂的不能再狂的发言……却完全不让人觉得反感，反而有种肾上腺素疯狂上升的激动人心感。
谁不想成为永远的第一名呢。
但是很多时候，不是没有野心，仅仅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那么强大，自己做不到而已。
但江泰伊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人不由得对他深信不疑。
——他真的可以做到。
无论是选秀中。
还是在未来的每一个有输赢的瞬间。
相信他。
他会赢。
这种扑面而来的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大概是每个top的粉丝都想要拥有的。
蒸煮永远是粉丝最大的底气。
而江泰伊从不会说“我努力达到你们对我的期望”。
他是陈述句。
——我能。
当面下完战书，江泰伊偏头朝著明在亦浅笑了一下：“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有。”明在亦拿起麦克风，跟江泰伊对视时笑了。“我不得不承认，我也想做第一。因为我从出生到现在，很少有不是第一的时候。”
这句话明在亦说的坦荡，他说的也的确是事实，成长过程中很少遇到过比他更优秀的人。
“但是如果这一次我输了……”明在亦停顿了下，似乎是细细思索设想了一下这个可能。
“好像，也没关系。”
卢语乔看着创造名场面的两个练习生，忍不住笑起来。
她摇头：“那么我现在就开始公布票数。”
“说实话我拿到这个票数的时候，有特意跟导演组再三确认，有没有打错或是统计出了差错。”卢语乔明显看到这个票数也多少有点兴奋，语气明显有了更大的起伏，“但是得到的回覆始终是，没有错。”
“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票数差距是——”
卢语乔一顿，缓缓说出让全场陷入震动的数字。
“……六百万。”
前所未有的，断层第一。
第44章 我出资一个亿
……六百万？！！
全场在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在左右看看确认没听错后，演播厅内顿时炸开了锅，陷入轰动。
“！！！！！！！”
“我靠怎么会差这么多啊？！没有手机限制了我的想像力……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往届有第一第二票数相近的，倒是也有第一名一骑绝尘的情况。但如果我没记错，初期大top顶多也就是差两三百万左右？六百万真的太强了吧……不敢想如果是我能拿到这么多票该是什么心情啊啊……”
“我猜首先肯定俩人之中有人因为某种原因出圈了，要不然不太可能差出去这么多……会不会是明在亦？”他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努力眨眼使眼色往上指了指，“不是说他家里是N代财阀嘛……这个点感觉如果出圈了确实能引起很大关注？”
有一种猜测他没敢说——明在亦家里实在太有钱了，买下整个电视台都有可能，这种背景无论是背后做票、或者干脆坦坦荡荡直接砸钱买高位出道位，也完全不是没可能。
以明在亦自身的财力，花几千万买个满足感，大概就跟心情好买杯奶茶喝差不多概念。
“有点道理……就比如比尔盖茨家的人参赛必然会引起全球关注？还挺合理的。”
在绝大多数练习生们看来，他们心中的全方位第一自然是江泰伊。
但考虑到其他因素，从观众角度来看，如果明在亦这样真真正正的顶级财阀吸引力高也能理解。
围观顶端第一第二之争的练习生们都不由得兴奋不已，对结果好奇的抓心挠肺。
“我怎么觉得是江泰伊，没什么根据。单纯就是，我控制不了我的目光落在江泰伊的方向……”
“我懂你，我真的懂。爱豆最重要的还是自身条件吧，虽然明大少也是帅的，但我选江泰伊。”
已经被淘汰了的练习生们心态已然平和下来。接受要回家的事实后，他们一扫紧张，干脆在现场吃瓜讨论起来——他们的rea大概率也不会被放进正片里的。放了也没事，观众根本记不住他们是谁。
如果真能记住，反倒还是好事儿呢。
灯光笼罩在并排站在一起的两个练习生身上。
这个画面实在是太过赏心悦目，练习生们边讨论边不由自主盯着舞台中心的方向看，心道这个票数其实没有什么质疑的空间。
质疑的话，抬头看看就心服口服了。
“回家也挺好的……我回去之后要给江泰伊投票。”
“我受到了南子颜的启发，我一会儿在离开之前要去找高位练习生要签名，最好能跟江泰伊要一张合照——当我妹嫌弃我的时候，我就拿出这张合照来给我妹看看，你哥巅峰期也不差，光是拥有跟江泰伊合照这一点就打败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哈哈！”
卢语乔导师看到这个票数也多少有点激动，仔细确认了下数字，慢慢先一步念出票数：“第二名的票数是……九百零八万，七千四百二十一。”
坐在三号座椅上的郑世锡不着痕迹遗憾抿唇。
就只差七万票左右输给了明在亦。
就差一点点。
明在亦听到这个数字心道险胜也不错。
只要赢了就好。
明在亦稍微一思考就猜到，具体的投票数量对粉丝们来说，肯定是不可见的。
不显示具体的投票数，本质上是节目组在利用粉丝“不确定心理”。无法确切得知自担目前排名第几，跟前后的人差距是多是少，所以就会尽可能多投，以防止阴沟翻船。
不确定是否能赢，不确定在第几，担心被后面的人超过就必须得毫无保留的狂投。
这也是票数差距巨大的原因——粉丝想将自担送上第一，为了尽可能保障结果会倾其所有榨干每一票。
给高位练习生投票的人，其余的八票很可能分流给末位练习生，包括跟其他家换票，等同于无意间“救”了很多末位练习生。
“第一名的票数——”
卢语乔深吸一口气，很仔细地小心念出，生怕念错：“一千五百一十二万……五千六百三十七票——！！”
第一轮票数就高达一千五百多万。
说一句天降紫微星都没有什么毛病。现在他们还能被统一的称为“练习生”，等两三个月后这个节目结束，届时他们之间的咖位甚至说人生轨迹，都将是天差地别。
到这个程度，已经没有所谓的羡慕嫉妒了。
完全是连羡慕都觉得没必要，是仰望。
能做到这一步需要自身实力外貌硬件都过硬，还得天时地利人和——走到巅峰的人连老天都在帮忙。
“获得第一名的练习生，外形突出，在101位练习生内部票选的’门面top’环节中，获得了前三名的好成绩。”
卢语乔这句话的范围完全是烟雾弹。
票选门面的环节，江泰伊和明在亦都位列前三。
“他在一公中表演的曲目是，”卢语乔凑近麦克，“某个大热团体的出道曲目，也是他本……”
说到这里，卢语乔意识到这似乎不该在节目中提起，迅速咽了回去。
她微笑含糊找补：“也是他本人选择的表演曲目。”
“让我们恭喜《show me your talent》诞生的首个总排名第一。”
“恭喜个人练习生……江泰伊——！！”
“真的是江泰伊！！”
“江哥牛逼。”
在卢语乔念到江泰伊名字的那一刻，全场练习生们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原因无他。
江泰伊作为没有公司在背后撑着的个人练习生，能靠自己在选秀节目中杀出一条血路，完全排除了任何营销注水等可能，就仅仅是他本人争气。
初C，门面内部票选第一，总投票第一。
江泰伊这个成绩换个人早就被喷皇族了，但是练习生们却不这么想。
听到结果的江泰伊抬眼，好像越过镜头在跟每个粉丝对视一般笑起来。
最先从看台座椅上冲下来的是韩枳语。
他百米冲刺一步三个台阶，郑世锡反应过来也跟着起身快步跟上。
跟江泰伊关系好的练习生们围拢过去，坐的位置更靠下的安冬距离更近，第一个杀过去飞扑熊抱江泰伊，因一千五百万票而激动的脸红红，看上去比江泰伊本人还上头。
“泰伊我就知道你是第一啊啊啊啊啊！”
原本站在江泰伊身边的明在亦反应迅速，也跟着拥抱，或许是韩枳语起了带头效应，最后整个演播厅里的练习生们都积极往中心位置聚拢，如同什么庆典现场一般热闹。
毕竟那是一千五百万票啊。
纯素人出身，也没有公司推动营销。
这对每一个从一无所有开始勇敢追梦的练习生来说，都是巨大的鼓舞与激励。
告诉他们，只要够强，一切皆有可能。
被欢呼的朋友们一层层围拢祝贺的江泰伊整个人被淹没。
他在涌动的人群中感受这一刻，从分不清哪个人的肩膀上方，仅仅露出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远处摄像师的镜头拉近，此刻的江泰伊看上去难得多了点可爱，头发有点乱糟糟的，周围的安冬韩枳语都在激动地原地蹦跶，江泰伊平时拒人于千里的氛围感消失，此刻眼底都有笑意溢出来，莫名有点萌萌的。
全场代入感极强的跟着疯了半天，卢语乔导师也没有强行要求他们维持秩序，只是含笑远远看着这一幕，对这种选秀节目里少见的纯粹感到莫名的感动和欣慰。
竞技类节目彼此之间是对手，也是朝夕相处向着同一个目标前进的队友。
江泰伊票数过高，反而没有把他视为竞争者，差距过大望尘莫及时，心态就会发生转变。
卢语乔导师在旁边耐心等待，给他们留了点开心庆祝的时间，才示意他们回座位，还有最后一个流程没走完。
江泰伊揉了揉自己有点乱掉的头发，两步一个台阶，第一次走到了金字塔座椅的顶端。
所有人目送他一步一步往最高处走去。
一号王座静静等待着归属者。
万众瞩目之下，江泰伊转过身，在标有醒目漆金数字“1”的位置落座。
无声而迅速的，璀璨的光源亮起，整个王座被笼罩在光源中，光带逐渐飞速扩散，将整个金字塔阶梯座椅彻底点亮，犹如唤醒了沉睡的宝藏。
视觉效果实在太具有冲击性，坐在台下的四十二名练习生充满憧憬地抬头仰望，遗憾无声蔓延。
卢语乔导师适时地开口：“晋级的位置还剩下最后一个，第六十名。”
所有的希望随着这句话死灰复燃。
对。还有最后一个位置。
不少人双手合十，或是紧张的手攥紧了训练服下摆，低头等待宣判。
崔莘然也不例外。
跟他同公司一起来的南子颜，是第一个被念到名字晋级的人。
他不可能避免的希冀，自己会是排在他后面的那个。
很感恩的是节目组第一期给了他好几次rea镜头——也可能是他太话痨，说的话也比较搞笑的原因。
崔莘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因为这几个镜头的曝光，而获得晋级的机会。
沉浸在巨大的渴望和忐忑中时，崔莘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末位晋级的练习生，希望你可以把握住机会，下一轮也能有这样的好运气——恭喜功夫猫崔莘然练习生！”
他几乎是当场就跳了起来。
因为条件反射动作太快，差点抽筋崴到脚。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命运垂青。
南子颜第一时间朝他跑过来，两个人倒是没有抱头痛哭，但是彼此都因为百感交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前期他们的镜头差不多都是一起，粉丝和路好有重叠，捞的时候基本都是两个人一起捞。
刚刚好，是连号的五十九和六十。
被卡位的六十一名也被镜头公开了。
许彦看着大显示屏上的自己，弯腰蹲在地上半天没动。
一公他真的尽力了。只是公演相关的部分还没有播出，除了现场观众外，观看节目的观众尚且没能看到他的表演，就失去了下一次站上舞台的机会。
有在关注前队友情况的郑世锡敛眉。
他对这个结果多少有些遗憾。
后期训练许彦态度是除明在亦外最认真的一个。练习时经常破音，最终在舞台上通过努力练习没有拉胯，郑世锡是希望他能留下来的。
但是最终走人的是许彦，留下来的反而是姚婧延——以五十八名晋级了。
观众看到的进度要比实际的慢，公演部分没播，观众没能看到许彦的优点，而姚婧延长得比许彦好看些……仅此而已。
有时候阴差阳错的，就是缺一点运气。
以许彦的能力任谁也知道他不可能最终出道，但对于缺少曝光和机会的人来说，多留一个舞台也是值得争取的。
可惜没有如果。
第一次淘汰赛落幕，当晚宿舍楼都是大家在互相告别，宿舍瞬间空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同吃同住天天在一起，不免会产生感情。看着同宿舍内空荡荡的床铺，不少练习生都忍不住偷偷躲到卫生间抹了把眼泪。
训练营内进行淘汰赛的当天，训练营外的粉丝则在浩浩荡荡的展开拉表环节。
具体的票数看不到，否则就没悬念了。但粉丝们能拉表各平台——小红薯抖音微博等app的大名词条阅读量，以及超话签到数量和发帖量，还有最重要且直观的微博当前粉丝数。
江泰伊的粉丝目前成分非常杂，从各个角度暴风吸粉。
粉丝组成部分包括但不限于：颜粉，cherish的团粉，吃瓜颜狗路人好感墙头，唱跳实力粉，舞台魅力粉，还有红人粉。
不得不说，江泰伊是最招红人粉的那种爱豆类型——六边形战士，绝对无争议的门面，顶级Ace的实力，顶流团预备役意难平美强惨，再加上一骑绝尘的关注度和粉丝量。
既有b格，又实力颜值兼具。
从仅有的电视台线下签名小视频来看，怎么看未来都会是宠粉的那一类。
拉表环节引起论坛无数帖子兴奋拉踩。
对红人粉来说没有比追江泰伊体验感更好的了——小红薯和抖音的流量惊人，江泰伊点餐的那个视频比先前出圈的海底捞帅哥要火多了，一时间连带着跟风去江泰伊家餐厅打卡的人都变多了。
微博坐拥最高单条四亿阅读量的个人词条，相关破亿的热搜还有三个。超话签到人数在101个练习生中稳稳位居第一，微博粉丝量按照播出以来的涨幅统计，一骑绝尘断层大top。
节目组更新练习生们的个人微博还算勤快，基本两到三天一条。
粉丝们在等节目播出的时间里，除了投票以外，也有在充满热情地做江泰伊的微博数据。
在粉丝们的努力下，江泰伊第一条的自拍博转发已破百万。
内赞最高一条已达到两万五。
不得不说秀粉是所有粉圈里最鸡血、做数据最积极的群体。
根本无需大粉带领，她们就熟门熟路的切号上赞，老秀粉人均十个小号。
第二期播出的内容里，江泰伊被练习生们内投为门面第一的内容实在精彩，粉丝们都不由得反覆回看这一段，堪称能让心情瞬间美妙的治愈良药。
明在亦也因为投票这一段发言，被大部分江泰伊粉丝视为同担，拉了不少好感——每个粉丝都爱看别人夸自担，根本就控制不住嘴角上扬。
少数粉丝怀疑明在亦是在利用江泰伊热度炒cp，但基于两人之间目前没有矛盾和冲突，大多数人目前都磕得没什么负担。
弹幕在明在亦举起江泰伊头像的这一part刷屏。
明在亦毫不犹豫：“我选江泰伊……”
[都让让，江泰伊毒唯来了！[doge]]
[虽然泰伊本来就是top出道毫无悬念，但他万一万一被做票了，感觉也可以直接签约applepie获得太子力捧哈哈哈哈哈]
[谁敢做票：）V台要是敢动江泰伊明天粉丝就炸掉总部大楼]
[全体背诵复读以下全部内容——！！]
[明在亦：江泰伊全肯定[点头]]
……
在线的粉丝们热热闹闹，训练营里的练习生们也处于难得的放松阶段。
第一轮淘汰赛刚结束，所有留下来的人都松了口气。
至少短期内，不用再提心吊胆担心会马上回家了。
为了缓和大家的情绪，节目组特意大发慈悲给了两天缓冲期，给练习生们安排了两天游戏时间，等同于休假。
一直悬着一根弦每天紧绷着，终于能放松下来喘口气，练习生们都求之不得。
暂时没有竞争压力，所有人都很开心，自然玩疯了。
年龄跟练习生们最相近，Monica文负责来给练习生们cue游戏流程。
因为不是上课，也不是什么需要严肃的场合，Monica文非常松弛的直接顶着素颜来的，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运动服，戴了个卡通发箍，抄着口袋走进来朝着练习生们随意但很酷地摆手：“hello，姐来给你们当裁判了！”
六十个年轻男生顿时很捧场的起哄。
“Mo姐好帅！”
“姐直接判我赢吧哈哈哈——”
对练习生们不叫“老师”反而直接叫“姐”这件事，Monica文不介意地蹭蹭鼻尖吊儿郎当歪头笑：“别套近乎，mo网无情哈。”
练习生们都笑成一团。
江泰伊盘腿坐在人群中，现场氛围非常轻松，他懒懒坐着也很随意，胳膊搭在膝盖上噙着笑看。
旁边的郑世锡托着下巴，推了推稍稍往下滑的黑框眼镜。
他其实是近视，而且度数没有很低。平常要练舞都是戴隐形眼镜，今天这种做游戏的放松时间就无所谓了，懒得再换。
Monica文有一搭没一搭跟练习生们斗嘴的时候，江泰伊百无聊赖地观察了下郑世锡的新眼镜：“之前那副呢？”
“有一次摘了随手放沙发上，被朋友不小心给压断了。”郑世锡撇撇嘴，无语又好笑地叹息。
郑世锡高中时偶尔在学校也会戴眼镜，那时候戴的是金属银边的镜框，配上他那张冷感厌世脸完全是斯文败类。
换成黑框眼镜后，也并没有多出一丝书卷气来，反而有种副业杀人不眨眼的大佬气质。
他把眼镜摘下来揉了揉鼻梁，戴的次数很少不太习惯，有点压得不舒服。
江泰伊顺手从他手里把眼镜拿过来，戴上试了试。
他完全不近视，可以清晰看到公里外的指示牌，乍一戴上就发晕。
晃了晃脑袋，江泰伊把眼镜往下拉了拉，将将挂在鼻梁上。
明明是老爷爷戴花镜式的戴法，但江泰伊戴就有种拍杂志般的特别气质。
他今天上衣没穿训练服，黑T松松垮垮，银质项链细细一根素圈，领口下隐约能看到点锁骨下方的纹身。
江泰伊撑着侧脸斜睨着郑世锡：“怎么样，是不是比你戴着好看多了。”
“呵……”郑世锡本来下意识打算回怼，因为近视无意识眯起眼，张了张口莫名没能说出来。
“来来都看我。”Monica文笑眯眯地拍拍手，示意现场跟春游一样松散聊天的六十个人都看她。
郑世锡那声含糊的“算是吧”自然而然地被嘈杂声掩盖，江泰伊注意力落在了Monica文身上，看到导师拿出游戏卡。
“既然是游戏，自然赢了的人要有奖励才比较有趣。”Monica文乐呵呵的，在练习生们闻言放光的视线中，挥挥手表示：“来吧，我们的品牌霸霸给大家准备了好吃的好喝的，就等你们赢了。”
奖励其实是象征性的，本质上节目组也没有那么纯粹的善心，玩游戏让练习生们开心一下，同时也可以顺便植入一下软广嘛。
练习生们搓着手跟小学生一样兴奋，七嘴八舌地捧场。
“好诶！！都有什么啊老师？”
“食堂真的就是食堂而已，不难吃但也不怎么好吃，我都瘦了……”
练习生们运动量大，消耗大于摄入，绝大部分人都明显瘦了不少。
Monica文扫了眼赞助商列表：“唔就是酸奶pocky饼干薯片可乐还有炸鸡汉堡这些……看你们想吃什么自己选！”
“太好了总算能改善一下我的生活哈哈哈哈哈，上次吃零食有种上辈子的错觉，实在不想那么清汤寡水了，还有我的快乐水！”
都是赞助品牌，不管是不是真的感兴趣，练习生们都表现出很汹涌的兴致来，撸起袖子活动手脚浮夸地做准备。
动力不仅仅是好吃的，放松小游戏大家都没压力，反而乐意全力以赴，顺便赢了的话拿到品牌植入的奖励会有镜头的。
江泰伊在听到炸鸡的那一刻，本来懒散的坐姿缓缓调整，坐直了些。
好的。胜负欲在燃烧了。
“第一个游戏就来自于我们的赞助商之一——”Monica文晃了晃手中的饼干盒，怀着吃瓜的期待嘿嘿坏笑两声，“pocky经典游戏，你们懂的！！”
规则简单粗暴没有什么复杂的。
“来三组pk，两人一起，吃完饼干最短的一组获胜。”
六十个人轮番起哄炒气氛，场馆内热闹的跟过年一样。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谁来？我想上，谁跟我一组？”
练习生们围坐成一圈，坐在圈子中心的Monica文招招手：“来，想参赛的到前面来。给你们三十秒决定，不出来我随机指定了哈。”
很快车尔尼率先摸着寸头站了出来，吊儿郎当地从饼干盒里抽了一根pocky出来，叼在嘴里痞里痞气地勾勾手指：“有没有要组队的？哥有信心必赢。”
“哈哈哈哈哈车哥无所畏惧！”
“别，我不跟你一组，我害怕。”
很快跃跃欲试参与游戏凑热闹的人挨个出来，姜北跟艾沙一组，崔莘然跟南子颜一组。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起初看上去对游戏最不感兴趣的江泰伊竟然站了起来。
郑世锡在听到炸鸡这两个字的时候，就知道某个人肯定会踊跃参与。
事实证明，他等不到第二个游戏。
江泰伊随手拍了拍衣服，走到车尔尼旁边站定。
他偏头叮嘱：“哥你说的必赢，那就别输。”
炸鸡一定是我江泰伊的。：）
在江泰伊站出来的那一刻，本来也打算站起身的练习生顿时果断地坐了回去。
Monica文看热闹不嫌事大：“好的三组确定了——我们直接开始，同时来吧！”
同时？
江泰伊赞许地微微眯起眼。挺好，速战速决。
三组各自面对面站定。
崔莘然拿着pocky，跟南子颜燃起熊熊胜负欲：“南哥，我们排名输就算了，玩游戏总不能输吧？”
南子颜表示赞同：“没错，游戏我们没有理由不拿下！”
姜北跟艾沙同样摩拳擦掌。
艾沙提醒：“你一会儿别躲哈。”
姜北表示那不可能：“放心，这游戏我以前玩过不止一回，我们肯定赢。”
在他们放狠话的时候，江泰伊已然慢条斯理拿出一根pocky，默默看着在对面自顾自吃个没完的车尔尼，嘴角微微抽动叹气：“哥，别吃了，开始了。”
沉迷小饼干的车尔尼摸摸鼻尖望天：“味道还挺好的。”
在Monica文那句“开始”落下的瞬间，江泰伊是反应最快的一个。
他摘下眼镜，低头叼着pocky，毫不犹豫地冷静靠近。
车尔尼咬住饼干另一端，还没来得及往前探身，就听到江泰伊淡淡的声线。
“别动。”
下一秒，江泰伊表情毫无变化地咔嚓咬断pocky。
距离很近，车尔尼能看清江泰伊低垂的眼睫下淡淡的阴影。
冷白的肤色在冷光下，彷佛连呼吸都是凉凉的。
江泰伊情绪毫无波澜，微微偏过脸，靠近车尔尼只用了0.5秒。
虽然知道仅仅只是游戏……但超近距离接触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谁受得了。
好在车尔尼肤色黝黑，发间的耳根瞬间爆红没有被人注意到。
江泰伊眼里只有赢。
整个游戏环节只用了不到五秒钟，江泰伊全程连呼吸的频率都极平稳，光速靠近又眨眼间结束游戏。
在旁边围观的练习生们都控制不住激动起哄。
明明江泰伊面无表情，整个人都没什么情绪波动，但他偏过头的侧脸骨相太优越，且毫不迟疑，莫名张力拉满。
“我靠我靠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江哥牛逼！！”
全员兴奋围观了几秒，江泰伊就淡定地接住果断咬断的pocky，后退两步展示给Monica文看。
其他几组结束的没有江泰伊和车尔尼快，陆续给导师展示了一下自己咬断的饼干。
结果一目瞭然，Monica文火速宣布：“江泰伊车尔尼胜！！”
“……”
崔莘然服了。
怎么连玩游戏江泰伊胜负欲都这么强啊！！
何必呢哥！！
车尔尼选择了薯片饼干大礼包作为奖励。
江泰伊心满意足地抱着一盒炸鸡回到座位。
他戴好一次性手套，将黑框眼镜还给郑世锡：“你这眼镜有点沉。”
郑世锡把眼镜戴上瞥了眼：“……你不问我要不要一起吃吗？”
江泰伊吧唧咬了一口，满脸不赞同地反问：“我为什么要问你？这是我赢来的奖品，你想吃就去玩一局。”
并不是真的想抢夺战利品的郑世锡：“。”
算了，跟这个满脑子只有炸鸡的家夥说不通。
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氛围明显热烈了不少，明在亦不懂在场的练习生们为什么那么兴奋。
从简辰溪那得知刚刚玩了pocky游戏的明在亦：“……”
倒退。给我倒退。
明在亦面无表情在内心跟上天做交易。
我出资一个亿。明在亦冷漠脸默念。
你给我把时间倒退回十分钟前，谢谢。
第45章 有镜头在放水？
“考验友谊的时候到了。”Monica文坏笑着展示节目组给的游戏提案，“是敢互损不怕绝交的真朋友，还是互相挖坑的塑料友情，就看接下来的这个游戏了——”
“‘当然了’……！”
“规则很简单，不管进攻方说什么，防守方都要无条件回答’当然了’——一旦犹豫超过三秒钟就算输！”
全场都开始兴奋躁动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经想好一万句能让对方哑口无言的话了！！”
“谁都别跟我抢，我这一局我必上。”
“提醒下兄弟们不要为了赢太过分了哈哈哈，节目还是可能会播出去的，别太狠了……”
江泰伊淡定咬了口炸鸡，事不关己地默念’郑世锡的强项’。
果然，本来不是很有积极性的郑世锡推了推眼镜。
论说话一针见血戳人“痛”处，郑世锡完全是天赋型选手。
他在这个游戏的战绩目前来说是百战一败，唯一的一败来自于江泰伊。不过这游戏江泰伊只赢过他一次，输的次数更多，因为他没有郑世锡脸皮厚。
江泰伊很少用言语攻击人，论毒舌攻击性不强，玩这个游戏就是要满嘴跑火车的大胆胡言乱语才行，江泰伊不是很擅长。
当他努力思索说出自认为很有杀伤力的一句’你比起男装更喜欢女装’，结果郑世锡跟没听见一样不痛不痒地回答’当然了’的时候，江泰伊就知道自己赢不了这个人。
郑世锡在’当然了’这个领域基本上是一个无敌的状态。
你说什么他都承认。
刚才错过pocky游戏的明在亦若有所思，下意识看向江泰伊的方向。
这个环节他很想玩。
他或许可以问江泰伊’你最好的朋友是不是明在亦’，对方为了赢就会说’当然了’——想到这里明在亦对这个游戏充满野望。
可惜……江泰伊正懒懒地愉快抱着外卖盒子，怎么看都更倾向于专心吃东西，没有要参与的意思。
收回视线之前，明在亦视线刚好跟郑世锡散漫的眼神撞上。
郑世锡朝他露出一个特别瘆得慌的友好笑容，偏头隔空主动问他：“跟我玩一局吗？”
明在亦缓缓眯起眼：“……？”
他正想否定我跟你有什么可玩的，就看到郑世锡一脸“是我不严谨了”的茶味理解表情：“也是，这个游戏我有点太强了，明在亦你大概是纯新手没玩过吧。算了。”
算了……？
明在亦当然知道这是低级激将法，但是他莫名就是升腾起一股胜负欲。
“可以，来。”明大少眼神看似温和实则凉凉，幽幽一笑：“没关系，你不用有太多的心理负担。我对这个游戏或许没有经验——”
他语气轻缓丝毫不慌：“但我对赢很有经验。”
下一秒郑世锡跟明在亦相视一笑，约好比试一场。
“有人喜欢玩手游吗？”Monica文把身后放着的礼物盒子拆开，揭晓赞助商提供的其他奖品，“赢了的人都可以获得来自我们品牌霸霸的最新款游戏机哈，嘶……我都想要了。”
Monica文表情不像假的，因为她日常生活中确实喜欢打游戏，这个新款游戏机对她来说蛮有吸引力的。
练习生们举手：“拿了之后能在训练营里玩吗？当然休息的时候！”
Monica文耸肩：“不影响练习状态的话，放松下当然可以。”
“好耶！！”
喜欢玩游戏的练习生们撸起袖子就呼啦啦站起来一大堆。
Monica文留下了最先站出来的十个，两人一组。
“Mo姐，可以让我们先来吗？”明在亦指了指郑世锡，礼貌微笑，“郑世锡说他对这个游戏很有信心。我们先给大家打个样。”
被明大少叫“mo姐”，Monica文莫名有点虚，面上很镇定地摆手：“嗯嗯顺序随意，那你们先来。”
明在亦相当有礼貌：“谢谢mo姐。”
Monica文摸摸鼻尖干咳一声。
嗯……真是入圈久了什么体验都能有，往前几年读大学的时候，哪能预测到未来资产N个0的巨佬能当她半个学生呢。
人生真奇妙。
看到明在亦跟郑世锡面对面坐下，江泰伊缓缓眨了眨眼，悠悠围观。
明在亦总是挂着笑，哪怕面对不是很喜欢的队友也不会表现出不耐烦，江泰伊总觉得这个游戏不太适合他，郑世锡大概率会赢。
两人一落座，郑世锡就毫不迟疑开始进攻。
郑世锡表情略带关切：“在亦啊，我听说你因为太累晚上说梦话，昨晚大喊一声’郑世锡比我帅一百倍’，整层楼都听见了。是真的吗？”
围观的练习生们没想到郑世锡一上来就这么狠，不由得跟未进化完毕的猴子们一样兴奋“哦哦哦哦哦”起来。
明在亦眉头微微一动，坦然微笑：“当然了。”
他还以为有多棘手呢，原来这游戏是这么玩的。
这对明大少来说毫无杀伤力。
他很快眼神带着渗人的柔和反击：“世锡啊，你在101个练习生里最崇拜的人是我，对吗？”
郑世锡太阳xue一跳，暗自咬牙回答：“当然了。”
练习生们笑作一团。
“哈哈哈哈他俩好搞笑，互相都相当对方的哥是吗？”
“郑世锡和明在亦都没有我敢，我会直接说’其实我是你爸爸’直接绝杀哈哈哈哈哈哈！！”
郑世锡迅速回击，半真半假：“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抽签的手气很差了。因为我不想跟你一组，结果第一个抽中的就是你。”
明在亦停了零点五秒，微笑定定道：“……当然了。”
全场沸腾，看戏的练习生们跟野人一样蹦起来围着体育馆来回乱跑。
“郑世锡真的不怕被网暴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哥为了这个游戏也太拼了吧哈哈哈哈哈！！”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啊啊啊啊啊……”
“贴脸开大哈哈哈哈哈牛逼。”
明在亦毫不迟疑，一点都没有停顿，打蛇打七寸：“我知道两次排名我都排在你前面你很伤心，真的很抱歉，听说昨天得知我又比你靠前，你偷偷哭了？”
郑世锡：“……”
他深吸一口气，在三秒过去之前迅速开口：“当然了。”
身边看戏的练习生们比当事人还激动，激动地脸红脖子粗狂嚎。
“哇哦哇哦哦哦哦哦哦———”
“精彩实在精彩哈哈哈！！”
“不会打起来吧我真的笑晕。”
江泰伊淡定按了按耳朵，饶有兴致地想这个游戏郑世锡似乎遇到对手了，明在亦一点也不甘示弱。
郑世锡沉吟片刻扯了扯嘴角，语气笃定且带有优越的俯视感：“你早就猜到了吧，江泰伊最好的朋友是我。”
一直气定神闲的明在亦眼神一暗，将将赶在三秒截止之前一点点说出：“……当然了。”
被cue的江泰伊偏头，问题变弱了。有镜头在放水？
明在亦依然挂着笑，缓缓回击：“此一时彼一时。你觉得现在是你，我觉得未来是我。你赞同吧？”
郑世锡一顿。
Monica文默默数……三、二……一。她兴奋地立刻宣布：“明在亦胜——！！”
郑世锡知道三秒过去了。
他只是突然觉得这游戏不赢也罢。
郑世锡输了完全也不生气，他冷静地摊手：“我其实平时不玩游戏，游戏机给你了。”
“唔，谢谢你承认。”郑世锡微笑着俯身将手递给明在亦，拉他起身的同时低声轻笑着耳语，“原来你也知道，现在是我。”
明在亦动作一停。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被郑世锡挑衅后有点上头了，被他下了套。
Monica文把奖品游戏机递给明在亦，郑世锡好整以暇地在一边鼓掌祝贺：“你赢了，这个游戏你是最强的。”
第一次被郑世锡真心夸赞的明在亦比丝了还难受。
轻敌失算的明大少维持着柔和轻缓的声线，自然地抬手捂住收音麦笑意吟吟凑近郑世锡：“你说得对，至少我不会自欺欺人。有些事你承不承认，都会发生，对吧？”
郑世锡：“……”
练习生们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但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刚才那局游戏实在精彩，两人都敢说也敢回答，练习生们都不由得替两个高位练习生小小担忧——虽然游戏要认真玩儿才好看，但他俩该不会真玩出火来吧？就算俩人只是为了节目效果，总觉得这一段如果播出去，他们两个的粉丝多半会小撕一场？
江泰伊没想到郑世锡居然输了，在他看来这问题完全是不痛不痒，两人后半场大概考虑到火药味不能太浓，都在混。
双方达成共识草草收尾了。
不然到时候节目播出再多两句狠话，就会引起世纪大战了。
……
两天的游戏时间过得愉快而充实，快乐的时间总是观感上更短暂易逝。
简单的休整放松过后，全体练习生们都将迎来新一轮的挑战——第二次公演很快即将到来。
Monica文再次来到演播厅时，跟前两天的私下日常装扮截然不同，妆容精致，又恢复了极强的气场和适当的距离感。
“相信大家都很期待第二次公演的主题。”
Monica文本人看上去也很期待。
“第二次公演的主题是最容易诞生神级舞台的——因为大家将有机会选择最适合自己的位置，将自身最有魅力的一面，尽情展现在星推荐制作人们面前。”
“没错，”Monica文定定看着期待的练习生们，“你们将接受的是……位置测评！”
这的确是无数练习生们最最最期待的公演主题。
不是每个人都像江泰伊一样，是无所畏惧的六边形战士，唱跳rap都没有任何短板。绝大多数练习生、哪怕是高位练习生，都多少有点偏科的情况，相对来说有更强的一项，也有弱项。
有的练习生只擅长vocal，有的则跳舞的时候最有魅力，一唱歌就容易拉胯。
位置测评无需多面手，仅仅展示自己最强的一面就可以了。
一公束手束脚未能展示出舞台魅力的练习生们，都充满野心目光炯炯地抬起头，激动的呼吸都加快了。
“位置测评将分为三个组别。”Monica文简单概括，“vocal，rap，dance。”
“要注意的是，我们第二次公演的难点在于，将包含一定的创作要求。”
“选择vocal的话要小组重新编曲，不限制是由单人完成，还是团队所有人一起配合完成。”
“选择rap组的歌曲，则是需要练习生们各自写自己负责的part的歌词。自己唱自己写的词，每个人分开创作。但也要定好统一的主题，注意总体观感，不要割裂。”
“至于dance组，显而易见，需要大家组内重新编舞——跟vocal组编曲的要求一样，不限制是由单个成员负责编舞，还是所有成员一起参与，唯一的要求是原创——”
Monica文意有所指，有几个关键字加重了语气：“往届不乏在创作中’抄袭或融合’其他作品的参赛者，我劝大家注意这一点，不要给试图攻击你们的人留下把柄，也不要让支持你们的人失望。”
练习生们都懂。
这种事尤其频繁发生在dance组，负责编舞的练习生很多都是舞蹈强者，表示自己有丰富的编舞经验，舞台效果也的确很不错，练习也很认真很辛苦——但最终被眼尖的观众发现有借鉴国外大热曲或小众舞团编舞的可能，既视感很强，由此从高位往下暴跌，路人缘瞬间流逝，骂声一片，在综合实力很强的情况下无缘出道位。
真的有编舞才能自然是极大的加分项，就怕是仅仅只是跳舞不错却不擅长编舞，自信心太过想表现反而弄巧成拙。
练习生们心中有数，想选dance组的人又多少有点担心，组内万一没有会编舞的人、无法最大化发挥怎么办？
Vocal组和rap组同样有类似的担忧，但怎么说都是跃跃欲试的表现欲压倒了一切。
“现在直接公开供大家选择的十三首歌曲——！”
节目组的流程飞快，Monica文走到被红布蒙住的题板旁边，毫不迟疑地拽了下来。
三个分类的大组用了不同颜色的题板区分。
Vocal组的歌曲背景色是蓝色，rap组是黄色，dance组则是红色。
一目瞭然。
“Vocal组一共五首歌，rap组则是四首歌，dance组也是四首歌。”
“每一首歌的歌名下方，都标有明确的数字，代表该组需要的成员人数。”
“不同歌曲人数有多有少，但没关系。”Monica文示意练习生们不必担心，“因为第二轮比赛，是——个人战！”
练习生们大多有所预料，但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因兴奋和焦虑而忍不住爆发出一阵讨论。
“这次福利票不看小组总票数了……个人战感觉人气练习生真的很占优势。”
“呃没差别啦……高人气的聚在同一组还是会分流。况且人气高无论什么赛制都一样有优势，说实话除了镜头多少的因素，人气高的人确实有人气高的理由……没办法。”
理性的练习生承认人气差距跟外形硬件和实力有很大关系。
虽然高位练习生也有像申恺这样唱跳不太行的个例，但申恺外形确实蛮突出的，在全员内投的门面top中拿到了第二位，比明在亦还高一点点。
在娱乐圈，脸是重要的加分项，这一点就算不服气都不行。
当明星跟当舞蹈老师或声乐老师是两个概念，除非实力强的前无古人，否则一个实力中等水平不拉垮的普通长相练习生，跟一个唱跳双废的美丽花瓶，观众还是选后者的多。
“这一次是组内竞争附加票。”Monica文开始宣布中下层练习生们最关注的福利票数规则，“组内第一，福利票数是……十万。”
对江泰伊这样上一轮总票数一千五百万的top来说，十万票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对中下层来说，相当于高考加五分。
“十万我或许能再前进十名。”
“下次淘汰估计是只剩三十名左右了吧？我五十多……这十万票我必须拿到才行。”
Monica文继续念：“整个位置分类的个人最高票——将各自获得三十万福利票数！”
三十万。考虑到明在亦跟郑世锡这种情况，第二和第三之间只差了七万，三十万对于追求更高名次的练习生来说，其实也是很重要的。
当然，对裴西城这样不在乎第四还是第五的人，福利票数真没什么特别想要得到的野望。
对裴西城来说，福利票有没有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舞台整体效果能好。
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裴西城还想跟江泰伊一组。
天知道有一个靠谱的队友有多省心。：）
练习生们很快得出一个令人安心的结论。
“唔等等，也就是说大家只跟相同位置的人是竞争关系。不同位置的人，彼此之间互不影响？”
“没错，这样挺公平的，而且对我们也有利，拿到票数的概率能增加不少。”
就像dance组和vocal组无法放在一起比较高低，三个分类组别之间没有竞争关系。
练习生们讨论规则的时候，江泰伊正在心无旁骛地挨个仔细看曲名。
他很快选定自己想要的那首歌。
“Dance？”郑世锡偏头，语气笃定地看向江泰伊。
没什么不能说的。江泰伊干脆地点头：“嗯。”
尽管没有什么短板，但江泰伊个人最喜欢的还是跳舞。
不然也不会在学校上完舞蹈课，没课的休息时间还是跑到舞室去。
对江泰伊来说，跳舞是最好的放松方式。
能够清空不必要的烦恼，尽情享受当下，释放自己。
江泰伊没问郑世锡选什么，他知道郑世锡不会跟着他到dance组，而是一定会选择rap。
郑世锡最擅长的是rap的位置，他不会拿舞台当儿戏，会选择他自己最适合的歌曲。
“现在公布选择曲目的方式。”
这是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在Monica文话音落下后，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盯着导师，等待结果。
“既然是位置测评，肯定是要自己选自己想去的位置。那肯定就不是队长选人了，估计自由选人还是要等到三公。”
“往届位置测评是出最多神级舞台的……上一届是盲选来着，从第一名开始选择，选完进入封闭局域，谁也不知道自己的队友是谁。”
“不可能盲选了，我们一公相当于盲选了，这轮肯定不是。”
Monica文宣布规则：“从最后一名开始选择——但是，排名靠前的人，可以选择将原本在队伍里的人踢出去，顶替其加入队伍！”
现场顿时轰然炸开。
“被踢走？！我去太残忍了吧……”
“这从最后一名开始选有什么意义……反正会被前面的人踢走的，感觉跟从第一名开始选结果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是玩弄末位练习生的心态提供看点啊啊……”
末位的练习生们不由得在内心哀嚎，排名低的练习生没人权。
第一名的江泰伊，有权将在场的所有人，从他们心仪的曲目中踢出去。
本质上，一轮轮筛选替换下来，必然最终会诞生极强的队伍。
练习生们都在猜测江泰伊会选择哪个组。
“我想去vocal，不知道江哥会不会想唱歌？”
“舞蹈更炸吧……江泰伊从小跳舞，我赌dance。太好了我rap应该碰不上。”
“碰不上江泰伊，但郑世锡不是初舞台自我介绍说是rap位置吗？第二也很恐怖……”
Monica文微笑：“那么现在，从第六十名的崔莘然练习生，开始你的选择。”
第46章 啊，有他真好
第一个选择的崔莘然压力山大，抓紧时间开始头脑风暴，分析怎么样选择会对自己更有利。
首先他根据自己对高位练习生们的了解，简单做出合理的猜测——初舞台导师有问绝大部分人想担当的位置是什么，他努力回忆，依稀记得似乎江泰伊说自己是“all-rounder”，但是他来自知名舞室……极大概率会选择dance组。
崔莘然知道自己获得总福利票数最高没可能，但他还是希望至少能争取一下组内最高的福利票数。
Dance组直接pass掉，崔莘然拿不准江泰伊可能会去哪首歌，他很难在大佬的光环下被看到。
其余的高位练习生中，郑世锡初舞台斩钉截铁说自己是rap担，他必然会去rap。rap组纯靠暴风输出，要么特别炸要么特别拉胯，必要的是强大的气场，能够镇得住空荡荡的舞台，炒热全场的氛围。
崔莘然气场没那么强势，他迅速将rap组也从自己的备选中划掉。
Vocal组一共五首歌。
大热曲他必然会被挤掉，位置有限，他选了也守不住的。
崔莘然大脑飞速旋转，最终慎重地踏出脚步，在《你说的话》这首歌的题板前站定。
Monica文跟他确认并简单说明：“选定之后就不能主动更改了，如果后续有练习生把你踢出队伍，那么你就需要立刻重新选择队伍。被踢出队伍的次数……是没有限制的，小崔你作为最后一名要做好准备。加油！”
“……次数无限制？”崔莘然欲哭无泪，深吸口气点点头：“好的老师，我知道了。”
这个环节不如改成叫“踢皮球游戏”——崔莘然自我调侃，在内心叹了口气。老天保佑，不要让他频繁变动，如果发生留在初始选择的奇迹就好了。
末位练习生没有必要故意展示“特权”，进行不必要的互相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