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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初笠的脸上有点红,胸膛以上的皮肤也渗出浅浅的血色,有愈加深重的迹象。

“脖子上这些是我和他扭打造成的,”温岭的手碰上了方初笠的脖颈,感受到浅浅的皮肤下埋藏的、剧烈跳动的脉动,顺着脸颊捧住了他的脸,“他对我意图不轨。”

方初笠的呼吸瞬间乱了,眼神在乱躲,像是对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有了预感,却还是嘴硬着:“他那个混蛋怎么敢……”

“你俩还在意什么意图不轨……”

“嘘,”额头相抵,温岭轻吻了一下他的鼻尖,另一只手摸着他漆黑柔顺的头发,“身体是有记忆的,我既然百口莫辩,那就用床技证明那天晚上是我吧?”

少爷被他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更是在话语里彻底乱了。

温岭看似是在询问,但方初笠一张嘴,他就难以控制就吻了下去,一呼一吸间的坚硬简直不堪一击,他推着方初笠挤进沙发里。

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温岭突然想了起来,为何几日前的那晚会出现理智缺失的情况。

因为当时这个小少爷酒气浓重,相拥在门口,一双醉眼仰起头来,黑瞳泛着朦胧水汽,他叫:“温岭……”

就像现在一样,明明难忍,明明浑身都在疯狂变化,却倔强极了,叫着温岭的名字等他说话。

“温岭……”

温岭俯身,沿着肩胛一路口勿到他的侧耳,在他耳边低沉地回应:“是我。”

……

浴巾落在地上,温岭从茶几上抽了好几张纸擦手,坐下来看着发呆的方初笠。

脸红到耳根,还在呼吸不匀地喘气。

外面的天气依旧不太好,温岭嗓子有点干,站起来去烧水喝,关上冰箱门的那一刻看见方初笠才坐起来,还一脸恍惚的模样。

冰箱里除了水还是水,没办法,只能打电话让人送吃的来,方初笠却突然走到他身后了,衣服也穿好了。

“饿了吗?”

方初笠在他身后“嗯”了一声,仿佛没睡醒,也仿佛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看这个灶上的火苗:“你……”

一开口就是哑的,温岭听见了他吸气的声音。

余温都还没有褪去,气氛就开始变得怪异。

他没做到底,方初笠情动时和往日差距太大了,当时又震惊,凄然的样子可怜兮兮的,他怕人哭出来,要照顾少爷的面子,就停手了。

“你什么时候对我……喜欢我的?”

温岭脖子上的印子又深了一个度,方初笠看不惯他脖子上的印,愣是又亲又咬的,还有点疼,他摸了摸:“很早的时候吧。”

方初笠又开始盯着抽油烟机发愣。

“你当时为什么不承认。”温岭听见了小声嘟囔。

“你想想在医院里,你那反应像是要把人找出来吃了,”热气笼罩在锅边,温岭被蒸得眼睛很舒服,也有点发烫,“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男的呢,后来你要和池岚合作,我以为……”

话语戛然而止,温岭被方初笠抱了个满怀,少爷的吻技粗鲁,温岭觉得唇间舌尖都疼,便按住他的肩膀,把火关了。

捏着方初笠的后颈,偏着头张了一下嘴要说话,却又被这只已经嗅到肉味的小狮子扑上。

后背贴上冰箱,好在是冰箱上没什么东西,只是抗议一般地摇晃了几下。

迫切、谷欠望,和某种失而复得的情绪像是油上的火。

温岭耳边好像只有呼吸声,以及收不住的闷哼,年轻身体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急切和急躁。

浴室又响起水声,温岭把水温调高,雾气萦绕在每一寸空间,像是绚烂的天地间起了大雾,他和方初笠急不可耐地要在雾气里杀出一条血路。

“温岭……”

方初笠的声音染上了一点痛,嘴唇红得透血,像是要泛出血珠子落在温岭的胸膛上。

温岭低下身:“嗯,我在呢。”

方初笠仿佛是在反复确认,确认在他身上的人是温岭才忍不住出了声。

“方少爷。”

温岭感觉真个人舒爽到尾椎,食髓知味还不知足,要让方初笠撑不住浴缸,双手滑脱以至于让水漫到浴缸底。

“现在你相信,那晚上的人是我了吗?”

方初笠仰起脖子,再暴躁的狮子到此时,也只剩一喘无声的抽吸,眼神涣散一瞬,浑身紧绷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