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先是听到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被布鲁斯轻易洞察——他不确定布鲁斯说的跟他做的事不是同一件事，但即视感真的太强烈了，让他难以忽略——

然后又看到这劲爆的一幕，解开了他关于“外星伪神是否有人类欲望”的困惑。

就是这个答案可能给的太多了，将他引以为傲的大脑给冲击得一塌糊涂，手机直接脱手，掉到了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没有人关注他的失态。

因为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在幕布上纠缠到一起的两道身影，无暇关注其他。

绿灯侠的表情堪称滑稽，而闪电侠和戴安娜先是呆愣，然后又假装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他们这边阴沉沉的蝙蝠侠和看上去人都傻了的超人，眼神非常复杂。

蝙蝠侠拒绝去想他们眼神中是否含有不小心窥探到了别人秘密的不安和担忧。

“这，这，这不可能！”

打破这一片寂静的，居然是超人慌慌张张的声音。

他看上去舌头都快打结了，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愚蠢，属于是会让蝙蝠侠怀疑自己之前看到的凶恶神明是否只是幻觉的那种程度。

他先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男男小众感情片的另一位阴沉沉的主演，然后像是被火燎到了一样，飞快地收回目光。

“到底是谁在恶作剧？快点停下来！”

他甚至飞了起来，绕着上空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投影装置之后又失魂落魄地落了下来。

“嘿，超人。”闪电侠犹犹豫豫地看着他，纠结片刻，还是决定表达自己的支持。

“虽然这很出乎意料，社会中也依旧存在歧视，但我发誓，至少我不歧视小众性取向……”

“谢谢但那是污蔑！这个视频是伪造的！”

比起已经崩溃到语言系统都紊乱的超人，蝙蝠侠至始至终都没说话，下半张脸依旧紧绷着，看上去似乎很冷静。

但他的脑子也乱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关注这个奇奇怪怪的影片中透露出来的些许线索，比如卢瑟，比如跟现实中发生的事情重合度极高的舆论风波……

他知道自己现在有很多需要思考的事情——假如说蝙蝠侠和超人之间的矛盾真的是有心之人恶意挑拨，那么接下来他该怎么做就需要好好筹划了，绝不能任由自己被愤怒支配。

但是，但是该死的，他真的做不到集中精力去思考这些事情！

哪怕他已经移开了视线，只要他开始思考，不出三秒，“他”跟那个该死的外星人唇齿相接的画面就会……

快停下来！忘了它！那不是你！

蝙蝠侠在心里冲自己咆哮，然后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这边的正牌超人，想象了一下自己跟他……的样子。

他像是被热射线伤到眼睛了一样，匆匆移开目光，生怕自己染上名为氪星人的病毒。

戴安娜其实本来就不太相信上面播放的视频是真的，她基本不相信任何可能经过二次加工的信息，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刚才只是调侃一下，这会儿见超人和蝙蝠侠之间气氛古怪，开玩笑的心思也淡了。

考虑到这两人都是她观察了很久并且至少认可品行的超级英雄，她决定不逗他们了，稍微调解一下。

然而，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大银幕上的画面又有了变化——

【上一秒两人还在哥谭的夜色中甜蜜接吻，下一秒场景就骤然切换到了冰天雪地。

这里的风刮得很大，很冷，一切暧昧仿佛都能在这里被冻结。

刚才还亲昵地靠在一起的布鲁斯和克拉克，此刻正相对而立。

他们冷冷地瞪着对方，神情和肢体语言都充满了戒备之意，完全看不出两人之前还涌动着多么温柔的情谊。

下一秒两人就动手了，且毫不留情。

克拉克使用了热射线，而布鲁斯则毫不迟疑地掏出了氪石拳套。

后面发生了什么似乎有些模糊，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中间被剪辑了一段，快进了一下。

总之最后的结果是布鲁斯的氪石拳套被热射线融化了，于是他反手又掏出了一枚有鸽子蛋大小的氪石戒指，轻柔又残忍地放在了狼狈的氪星人身上。

“你的氪石戒指，还给你。”】

“天呐……为什么会这样？”

闪电侠人都懵了。单纯善良的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刚才还那么亲密无间的两人为什么会突然以命相搏。

而卢瑟原本紧皱的眉倒是松开了。

他重新捡起自己的手机，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好。

虽然银幕上播放的视频真实性存疑，但是看到超人和蝙蝠侠如自己所愿打起来，他的心情总归是很好的。

不过很可惜，蝙蝠侠毕竟是世界第一侦探。之前的视频已经将他的计划透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他能猜到多少……

看来计划需要进行一些调整了。

卢瑟露出一个冷漠的笑容。

“这两个家伙还挺善变的，对自己刚吻过的对象也能下手。”

绿灯侠在一旁小声BB。

虽然他也认为一个成熟的英雄不该感情用事，但也不至于扭头就对自己亲过的对象下手吧？

这其中倒是戴安娜表现的得最为冷静，还指出其中的疑点：“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边的超人和蝙蝠侠打起来的原因。假如是因为前面说过的卢瑟的挑拨，那他们已经提前知晓，怎么可能会中计？”

蝙蝠侠也适时出声：“场景切换太突然了，战斗中途也有一段被模糊掉了，视频还有快进的痕迹……

“我怀疑这些视频可能不是按照正常的时间顺序播放的——当然，真实性也存疑。”他还严谨地补充了后半句。

超人冷静下来后其实也能想到这些。只是，尽管知道上面的画面可能是假的，他还是很别扭。

没人喜欢看自己被暴打的样子，尤其是布鲁斯的那句话，让他很在意。

什么叫“你的氪石戒指还给你”？难道说他手上的那枚鸽子蛋大小的氪石戒指竟然还是克拉克送他的？

超人开动了一下他的超级大脑，顺便将自己最近看的某些言情小说作为素材库，成功脑补出了一场狗血大戏——

难道说，视频中的“蝙蝠侠”为了打败超人而蓄意接近克拉克，以恋人的身份得到了象征着克拉克永恒信任的氪石戒指，然后翻脸了？

——再声明一下，他真的知道这个视频非常有可能是假的，也不会因此连坐现实中的蝙蝠侠，但并不妨碍他为那个克拉克感到不值。

蝙蝠侠还不知道氪星神明外衣之下的文字工作者已经脑补出了逆天剧本，否则他绝对会再考虑一下氪星人对地球的威胁程度的。

不过，他看着视频中非常有感染力的画面，还有克拉克绝望的嘶吼，尽管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对方只是个外星人，还是忍不住有一点点动容。

他忍不住发散思维：假如前后情节其实是连贯的，那么已经知道卢瑟挑拨离间计的布鲁斯又是因为什么而跟克拉克反目呢？

几个人各怀心思，一时之间居然保持了安静。

卢瑟大概是所有人中心情最好的一个了。

他也不介意幕后黑手将他们抓到这里来了，毕竟请他看了这么一场精彩的大战。

但他很想现在赶紧回去，针对蝙蝠侠可能已经知道他在背后搞事，而布置更多的后手……

呃？！

看着大荧幕上悄然变化的新画面，他愕然瞪大眼睛。

只见超蝙大战已然落幕，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剃了光头的卢瑟被铐上手铐，即将押送到警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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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观影片段：1、克布甜蜜日常：大结局之后的故事，背景是卢瑟又搞事了但没被放在眼里；

2、内战落幕：北极超蝙大战，但剪去了红头罩在其中的身影；

3、卢瑟被拷走：下一章会详细写但我猜大家已经猜到了。

嘿嘿，观影体就是要搞事才好玩啊，当我掏出乱序误解向，阁下该如何应对？

未来的正联+卷毛卢瑟：我们好像知道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