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贺尧川打累了跑出来喝口水。

林榆坐在院里吃烧好的糍粑饼, 饼分成四小块,裹了糖很好吃。

小溪手里一根炸糍粑,又眼馋地看着林榆手里的, 林榆塞给他一块,“趁热乎的吃。”

满哥儿小心翼翼, 不敢要吃。林榆也分他一块,“饼都有,红糖也多, 吃完再给你拿。”

还剩两块,林榆打算自己吃了。

他一回头, 贺尧川看着他, 眼里的殷切期盼很明显, 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饼。

林榆:……多大人了, 还要吃的。

贺尧川不乐意了,他就在旁边, 糍粑还是他打的,夫郎看都不看他一眼, 心里酸酸的, 嘴上不说, 站在林榆身边不肯走。

林榆无奈, 捏一块裹了满满的红糖, “给你给你,真是, 手干净不?”

贺尧川不接,他凑到林榆身边,张开嘴示意林榆:“不干净,要你喂我。”

这有点不要脸了, 林榆刚才还看见他洗手。这里还有别人在,他脸一红,胡乱把饼塞进贺尧川嘴里。

贺尧川嘴里甜了,心里也甜,像蜜糖一样。

打糍粑很累,手臂酸痛头发也乱。林榆踮起脚让他趴下,给他整理头发和衣领,又拿手帕擦擦汗,凑在耳边小声道:“今天辛苦我夫君了,晚上我烧锅热水,伺候你洗澡。”

林榆眼睛亮晶晶的,对着他一笑。

贺尧川心神大乱,应了林榆的话:“好,晚上等你。”

这话含义很深,他眼里有些念头,借着后背宽阔挡住别人视线,偷偷低头亲一下。只亲亲碰碰总感觉不满足,又轻咬林榆嘴角。

林榆嘿嘿笑,狡猾地看着他。

到了夜里,贺尧川终于知道自己想多了,伺候洗澡是字面意思。

林榆把他按在木桶里,用今年刚晒好的整根丝瓜瓤给他搓,背都搓红了。他家小夫郎的力气全用在他身上了。

贺尧川一个壮实的汉子疼的嗷嗷叫,趴在浴桶边上想逃出去,被夫郎一把按住。

“别动,再搓搓,你都包浆了,夜里抱着你手都打滑。”

“丝瓜瓤搓软了,以后我好用。”

贺尧川:……救他。

其实村里找不出比贺尧川更爱干净的汉子了,夏天的时候每天都要洗澡,也会抹胰子搓一搓,变的香喷喷才抱夫郎。

这几天凉快,就没有天天洗澡,昨天偷懒了,今天又打糍粑出了一身汗,才搞成这样。

搓了搓很有效果,贺尧川背后的污垢都被搓干净,看着桶里的沉积物,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林榆一身轻薄小衣,露出一点白皙的小腿,侧躺着笑着招手,贺尧川自卑到没兴致提抢上阵。

“你这样,我还怎么给你生崽,快过来。”林榆藕臂一揽,搭在贺尧川肩上。

娶了他就偷着乐吧,谁家夫郎有他主动啊。

……

第一窝母鸡下蛋了,按照之前的承诺。城东的醉仙客栈要两百个,杨柳巷五味斋订一百个。

都是小本买卖,订了一次若是生意不好,第二次就不合作了。

前几天贺尧川去贾家庄送鸡蛋,庄子管家说,下月鸡蛋用不上那么多,家里少爷小姐们吃腻了,只送五十个就行。

这些都不是稳定的生意,贺尧川和林榆一早就猜到,他俩正琢磨新销路。

“陈老板说再帮忙问问,县里也不止酒楼馆子用鸡蛋,许多有钱的富户也爱吃。我们沿街叫卖,总能遇见一些顾客。”

林榆坐在旁边数鸡蛋,一个两个的,都塞进蛋箱里。

贺尧川把碎木屑填进去,蛋格之间有缝隙,填了木屑不容易磕坏。听林榆想去街上卖,他点头同意。

“再就是赌坊,陈老板也认识几个赌坊的掌柜。听说赌钱的人累了都要住在坊里,吃饭喝酒是必要的。要是能谈成,以后就不愁卖不出去了。”

贺尧川有些犹豫。

赌坊不是好地方,里面什么人都有,上至富户,下至三教九流,是个十分杂乱的场所。好人家都对赌坊厌恶,和赌坊做生意,说出去名声不太好。

他们虽说住在村子里,赌坊离的很快。但是人多嘴杂的,叫谁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他们在村里的名声也不好听。

越小的地方,人际交往越复杂。

贺尧川想想道:“不然再重新打听打听。”

林榆知道他的顾虑,但是赌坊是最烧钱的地方,随手一挥就是几十两,他俩见都没见过的数目。

饿了的人要喝酒浇愁,配两道下酒菜。赢了的人也高兴,留在赌坊通宵达旦。赌坊不仅仅只有赌钱,还是供客人吃饭睡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