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在同个项目你一定会有遇到凯撒的一天, 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刚从教职办公室隔壁的自习室学习向导课程回来,顺路又和杏里一起吃过晚饭,你拐进自己楼层走廊, 一眼就看到某个德国人正斜靠在疏导室和卧室之间的墙壁上。
对方还穿着红黑色的拜塔训练服, 不知是白天训练过度还是水土不服,表情格外阴郁。
噢, 还多了一个人。是昨晚认错人的娃娃脸少年。
你的疏导工作明天才开始,你理所当然又没带耳机——凯撒, 我知道你是德国队第一名急着疏导,但请你先别急。
“疏导明天才开始, 你们到时候再来?”
他们都戴着耳机, 所以只要你说话就可以了。
但是对方都堵到门口了, 显然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你。
只见凯撒一抬手,一旁的娃娃脸少年立即递上蓝玫瑰图案耳机, 接着他直起身子向你走来。一个月没见你莫名觉得他比之前更有侵略性, 头发也长了些许。
见逃不开,你叹口气伸手表示自己戴。
话说回来他到底一模一样的蓝玫瑰耳机有几个啊喂。
“…………”
凯撒钴蓝色的瞳孔直视你, 宽大的手掌在递物时似有若无地擦过你手指。
你微微侧头戴上, 目光扫视两位:“凯撒, 我知道你是德国队第一名,还有这位第二名, 但是疏导工作明……”
话没说完就被淹没在他的胸膛里。
你一瞬间呼吸困难。对方的胸肌很扎实, 明明穿着训练服似乎刚下训, 但衣料却很干爽, 脸颊几乎能感受到胸口肌肉的微妙起伏和有力跳动的心脏。
双臂抱得太紧, 头部艰难侧过一点弧度,你被迫亲密接触的鼻尖嗅到了一丝湿润的香气。
“……我很想你。”
低沉的德语与耳机翻译过的声线在耳边同步响起, 在这样紧密的拥抱下你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说话时胸腔的振动。
你承认米歇尔凯撒的脸和声音确实很具有吸引力,非常容易令人脸红心跳,但你一半淹没在胸肌中的扭曲五官让你始终保持着一丝理智。
“我们没有这么熟吧,米歇尔凯撒。”
你从一半的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伸手试图推开他。
“怎么会呢?”他终于松开你,张扬的表情读作惊诧写作愉悦,“我们明明形影不离在一起住了三……”
“好了别说了!”你捂不住他的嘴,只好捂住自己的耳朵,“那边还有人呢!”
你指的是那位德国第二名。
“噢,你说内斯?”
心情颇好的凯撒单手叉腰,大拇指指向后方娃娃脸少年,而后者十分配合地鼓起了掌,一副“恭喜这对新人”的表情。
“他都知道啊。”
“……啊?”你大脑卡壳一秒,终于运算出结果,“你俩一伙的?”
凯撒不置可否,“我们美好的重逢当然要有人见证。”
“…………”
你算是看明白了,内斯是负责捧场的。
揉了揉被胸肌夹疼的半边脸,你对这个花孔雀开屏游戏表达了疲倦,绕开两人准备回卧室躺平。“总之明天才开始疏导,我今天学了一天好累,有事再说吧。”
房间的指纹解锁应声而响,凯撒笑眯眯倚在门边。
“这是在邀请我进去吗?”
“这是赶你走的意思。”
你斜睨他一眼,手刚推开门,身体一瞬间失重后仰,接着腾空——
“哇啊!”
凯撒半蹲下来手臂横过你的膝窝,一手揽过腰侧便抱起了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