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足球训练要变成某项手脚并用的激烈运动了。
被马狼逼着慢跑二十分钟的你迈着腿软的步子还要去绘心办公室接受训话。
拉伸后双腿还是有点酸疼，你颤巍巍推开办公室大门。
不懂要干什么，但还是来了.jpg
进门你就找了个沙发椅直接往那一趟，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绘心看了你一眼，表情欲言又止。
“你不会，在练腿吧？”
“……不是。最近奶茶喝多了被马狼抓去跑步了。”
你解释道，换来对方欣慰地点头。
“马狼还算懂事。”
你：“？”
“不过注意量，别训练受伤了。”
你：“你先说正事，找我来干什么。”
总不会是批评你水群和洛伦佐拼外卖吧？
……越来越没个正行了。
绘心没管你，翻看了手里哨向协会发来的通知，只觉得时间紧迫。
这件事也确实有了一段时间，自从U20结束后去做了随机抽取测试，到目前为止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多。
匹配度数据当场就出了结果，只是不对外公开。压了这么久，哨向协会大概是终于才想好对应的限制政策吧。
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之前说的考核，根据综合数据考量，可能目前世界第二的普林斯比较合适。”
虽然这个世界第二有断层，而且对方的精神力耐受测试稳定性也不如诺亚。
嗯，并且他本人对普林斯好感度也不高。
绘心在内心打了补丁，又道：
“但是我又觉得，你的考核对象或许不需要那么高的水平，中层S级哨兵也可以。”
“只要你可以成功疏导一个成年的S级哨兵，能避免甚至反制对方的一些精神力手段，就算考核通过。”
……能说吗，你其实已经轻微疏导过普林斯了。
而且对方很乖，一头金发拍起来手感也很好。
疏导这家伙就没什么难度啊，难道是因为程度比较轻吗？
你短暂恍惚了一下。
“……所以，楼栋里这些教练除了洛基理论上都可以，你自己选吧。”
他很自然地说出了惊人之语：
“现场我会准备电击装置。”
“？”
绘心神情阴恻恻起来，看着在沙发椅上听到电击关键词从躺尸状态一个激灵坐起来的你：
“你那是什么表情。”
“电击……哨兵皮糙肉厚所以用这个办法是吗？”
你倒吸一口凉气，一瞬间有点同情将要被你选中的幸运儿。
你依稀记得士道在场上使用暴力时就被他电击警告过。
好一个电击小子绘心甚八。
“比较高效罢了。”绘心推了推眼镜，话题又转回了你身上，“你刚刚走神了，在想哪位？”
——说到你心心念念的考核还会走神，很可疑。
蓝色监狱限定监护人绘心甚八，正在履行他的职责。
“……”
这么敏锐吗，绘心。
你想着还是不要说出来暴露普林斯了，不然感觉你也难辞其咎。
正好，不如问问史纳菲的事情。
“确实在想。我上午偷偷观察了史纳菲的精神通路。”
“他的通路好像是断断续续的耶。”
“……”
绘心听到你的话，短暂沉默。
即使史纳菲表现得好像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正在继续创造辉煌，以“冠军配送员”之名响彻世界。
但这些伤痕永远不会磨灭。
那是精神创伤。
史纳菲与他朋友的经历在他们这一代圈子里几乎无人不知。因天赋被没收、从高处被拉下而自杀的那位顶级球员……史纳菲会永远背负他的遗志继续前行。
同时，他们的经历也警示着所有人。
大家都是天之骄子、哨兵中拥有绝佳天赋的佼佼者；但无论是哨兵还是向导，都首先是一个【人】。
成就与心态，哪个更重要？
拥有过多天赋，真的是好事吗？
又能否拥有与之相匹配的其他“配件”，让自己走得长远呢？
绘心沉思间看向坐姿随意、表情好奇的你。
——你这家伙也是个超绝天赋圣体，只是觉醒晚了那么三四年。
一路走来似乎成熟了一点，向导能力也变强了，但……
还是很单纯。
“想起什么了吗？”你眼巴巴等着绘心解答，“所以为什么是断断续续的？”
“……一些哨兵的通路创伤吧。他过去经历太多，不过现在应该已经走出来了。”
哨兵与哨兵之间对于通路无知无觉，但破损无法逃过一个黑暗向导的眼睛。
那些损坏的痕迹无法弥补，多少会对哨兵的表现造成一些影响。这也是史纳菲在实际赛场上不比诺亚和普林斯那么亮眼的原因。
不过迄今为止哨兵的失控与通路创伤都无法被逆转，最大的进步也只是注射药物种类的增加。
史纳菲有如今的表现，已经非常不错。
倒是你，可以无接触看到那些哨兵们的精神通路了。
早从U20赛场上他就若有所觉：你其实对此很敏感。以至于哨兵数量过多，且精神力高度兴奋的时候，会对你造成不小的压迫。
你确实进步很大。
“唔……”
你似懂非懂，只不过听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还是不多问了。
“扯远了，说回刚才。”
“我准备在第三场训练赛前后安排考核，具体时间就要看你选哪位教练了。”
“你可以回去考虑两天再告诉我，如果都不想尝试的话，我也可以去联系项目外……”
“我选诺亚。”
“……？”
绘心一瞬间失语。
他仔细观察你的表情，但你眼神明亮，神情认真，姿势端正……
倒不像开玩笑。
“你确定吗？”
不会是想看诺亚被电击所以才选的吧？
绘心眼角略微抽搐了一下。
“那我可以选你吗，绘心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