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自己：这都是为了触发后续更多的任务。

只有耐心等待才能得到他想要的回报。

……

裴煜恒收到消息后，自然十分积极参加甄选。

他原以为这辈子没希望了，没想到皇上忽然神来一笔，居然要给虞妙华选神夫。

若是错过的话，他肯定要后悔一辈子。

裴灵佑问他，“你真要参加？这回皇上要给她选好几个。”

他的儿子那般傲气，真受得了吗？

裴煜恒说道：“他们的容貌、才学和身份皆不如我，我和神女又同甘共苦过，那些人自是不能和我相提并论。”

裴灵佑看儿子这是铁了心要吊死在神女这棵树上，他作为父亲，也只能支持他了。

往另一个方向想，儿子成为神夫的话，无疑为封王府加了一道护身符。

裴煜恒磨刀霍霍，“父王，接下来您帮我调查一下名册上的人，抓他们的小辫子。”

“哼，像工部侍郎的儿子，平日时常去花街柳巷，这回居然也敢打神女的主意，简直不知廉耻。”

裴灵佑点头，“我知道了。”

即使现在只是郡王，裴灵佑还是掌握着一部分势力，这回正好可以用在帮儿子打听消息。

“你觉得你的竞争对手会有哪些？”

裴煜恒显然早就做过初步调查，心中有底。

“平淮国公、宣侯、宋星河……”在说了好几个名字后，裴煜恒迟疑了一下，说道：“沈素商。”

裴灵佑微微皱眉，“如果是沈素商的话，他的确是你的最大竞争对手。”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脸色微变，“只怕皇上在去年就有给虞妙华挑选神夫的想法。”

“沈素商显然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人。”

不然他为什么非要让太师收沈素商为徒，频频给他们制造接触的机会。

沈素商和虞妙华算得上是师兄妹，关系比起其他人更为亲近。他若是有这个心思，自己这看似聪颖但实则有些一根筋的儿子未必比得过。

裴灵佑想了想，说道：“沈素商是一个理智的人，他未必会参加。实在不行，也可以从他亲人那边敲边鼓。”

裴煜欲言又止，“其实还有一个人。”

“谁？”

“太子。”

裴灵佑这回是真的震惊到了，“这里面怎么还有太子的事情？”

以太子的性格，他只会恪守礼仪，和虞妙华保持距离。

裴煜恒斩钉截铁说道：“虽然他遮掩得很好，明面上也挑不出差错，但我的直觉不会骗我。”

他在虞妙华的事情上太过细心周到了。

虽然太子在外的名声极好，但平日他也没见他对别人如此上心。偏偏他的言行举止看起来十分稳妥克制，挑不出半点的差错，可见平日心中不知道斟酌过多少回了。

越是小心翼翼，就凸显出这份特殊。

裴灵佑目瞪口呆：这就是情敌之间的感应吗？

他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不知道裴灵岳知道这件事吗？

说起来，他反而期待太子能够豁出去一把，到时候正好可以看裴灵岳的好戏。现在的他，的确是向裴灵岳低头臣服了，甚至对他的气度有些钦佩，但这不妨碍他想看他笑话。

他看了看神色凝重的儿子，忽然有些心虚。

如果太子和儿子相争……他为了看裴灵岳的笑话，他只能对不起儿子了。

……

不到十天，裴灵岳便收到了上百份的自荐折子。

三个攻略对象，裴煜恒是最不需要他操心的，第一天他就上了折子，折子上甚至连他名下有多少庄子田地都写出来了。哎，倘若虞妙华是他的女儿，他也愿意选这种诚意满满的女婿。

裴灵岳手下的暗卫这段时间很忙，忙着查这些候选神夫。

裴灵岳可不会随意放过那些试图滥竽充数的人。

对比裴煜恒，裴灵岳对沈素商和儿子就恨铁不成钢了。

沈素商那边，还是交给太师好了。他对太师有信心。

至于太子……要不让皇后给太子敲边鼓？

他可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输给封王的儿子，想想就心塞。

裴灵岳正打算起身去凤仪宫和皇后讨论这事，忽的宫人禀告，“太子来了。”

裴灵岳重新坐了回去，等着太子过来。

看到太子，他露出了温和的神情，“可是今日的折子有什么问题？”

因为最近忙着神夫的事情，裴灵岳分了一部分奏折给儿子批阅。

太子的处理手腕越发成熟，让他颇为安心。

裴池衍淡淡说道：“儿臣前来自荐。”

惊喜来得太快，直接让裴灵岳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