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她在哪？

顶天立地的古老邪神行走在脆弱的大地, 每走一步大地就发出一声震颤的哀鸣。

祂走过林间，飞鸟惊恐的飞起，它们在空中高速飞行, 慌不择路的撞到树上或者附近城市的建筑上, ‘砰’的变成一团血雾。

或是不断盘旋不敢落下直到精疲力尽，然后‘砰砰砰’的摔落下来，摔成一滩又一滩血肉模糊的不明物。

走兽集体奔逃, 浩浩荡荡的犹如非洲动物的大迁徙, 肉食动物和草食动物慌不择路的跑在一起, 它们形成了一个势不可挡的整体，也形成了一个恐怖的绞肉机。

无数慢了半拍的动物被后面的动物踩踏成肉泥，混在泥泞的大地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画面既盛大又悲壮。

祂走过大江大湖，无数游鱼仿佛疯了一般朝着岸上跳去，原本清澈的水源被祂的情绪所污染。

所有喝下这些水的人和动物都在瞬间感受到了那锥心之痛。那庞大而痛苦的情感瞬间挤爆了他们或它们脆弱的心脏。

“^%$？”

“^%$?”

“^%$?!!”

世界各地的人都在惊恐的关注着那个庞大而恐怖的身影, 祂似乎在说些什么。那声音不像是一个‘人’说出来的, 倒像是五、六个不同的声音在不停的呼唤着什么。

但他们却听不到祂到底在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祂不停的走, 声音越来越愤怒。

上百米的参天巨木、几百层的摩天大厦以及街道上的低矮商铺对祂来说没有任何区别。都只不过是路边的石子，随着祂的走动或是被踢飞, 或是被踩成废墟。甚至祂只是从旁边走过, 那沉重的脚步余波就能将附近的房屋震塌。

‘砰……砰……砰……’

那古老邪神穿过街道, 大地震颤的声音传来。

相隔数百米之外的人类躲在家中, 颤抖着看着那道恐怖的身影抬脚走过, 高楼大厦在祂脚下就好似积木一般被轻易推倒。

无数战斗机、坦克、大炮早就对准了祂，这几天甚至是跟在祂的身后追着轰, 有人冒死直播，当第一发导弹在祂的身上炸开的时候, 人们还因此欢呼。

但渐渐的……人们开始发现科技的力量对祂根本造不成任何损伤。不过短短一个星期，祂行走过的地方就已经满目疮痍，恐惧和绝望开始迅速蔓延。

一个女孩掀开窗帘的一角，忽然，她手指着那个庞大的身影轻声道：“妈妈，我好像听到祂在哭。”

面色煞白的母亲连看一眼窗外的勇气都没有。“不许瞎说。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许乱看的吗？”

她迅速将女儿拉离了窗边，跪在地上将年幼的女儿紧紧抱在怀中。手比划着十字，不知是第几次哭着祈祷。

“上帝啊，你忠诚的信徒在此恳求你……”

与此同时，距离这户人家不远的公园里，拥有通灵能力的罗琳·沃伦同样面色煞白，她不断咳着血，却感觉不到疼。

她只觉得大脑仿佛被一记重锤吹得麻木，身体止不住的开始发冷打颤，心脏痛得无法呼吸，眼泪控制不住的涌出。

她的丈夫艾德·沃伦惊慌的抱起她就往早就停在一边的救护车上放，而当地的政府人员则是立刻询问。

“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什么？”

艾德狠狠瞪了这个人一眼，赶忙嘱咐咳血不止的妻子不要说话。

罗琳的眼神虚无焦距，似乎还沉浸那些情绪中无法自拔，只是手本能的握住丈夫的手，断断续续道。

“我感受到了……祂弄丢了祂的新娘，祂的妻子，祂在……悲伤，祂在痛苦，咳咳，祂在……愤怒，祂在……寻找……不，不是寻找……是质问，祂质问某个存在她在哪。”

“要找到她，快点找到她……只有找到她这场灾难才会结束！”

*

卡莉坐在高铁的座位上，看着外面逐渐变暗的天色。

她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终于联系上了那个发帖的楼主，她们两个互相试探了许久，这才确定对方确实是和自己有着相同经历的人。

因为有关那些事的字刚打出来就会扭曲着消失，很多事没办法在网上说，所以她们决定在线下见一面。

她们所在的城市隔了很远，卡莉没有订到机票，但好在抢到高铁票。于是当晚她就坐上了高铁。

高铁上并不算很安静，有小孩子在用手机看动画片，声音有些大，几个大叔大婶在吃着水果聊天，似乎正在去往某个城市旅游的路上，卡莉隔壁的那位中年女性正拿着手机聊着工作。

周围很热闹，但这些热闹都和卡莉无关。

她默默的抱紧自己的背包，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大概也不正常了，以前的她是绝对不会如此冲动的坐高铁去往一个遥远又陌生的城市，去见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网友。

到目前为止，她除了知道那位楼主是位已经步入职场的女性外，对对方的个人信息一无所知。到时候线下面基都只能靠网名认人。

卡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梦里她再次回到了那个热闹的生日派对。

彩带炮的‘砰砰’声，派对口哨的‘嘟嘟’声以及众人的笑声混杂在一起。喧闹的气氛就好似烧开的水壶中喷涌的热气不断往上冲击着房顶。

亮晶晶的彩带和亮片好似雪花般飘落，平等的落在每个人的头发上，所有人吃着蛋糕喝着酒。香槟的泡沫喷涌而出，瓶塞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酒香和蛋糕、糖果的甜香在空气中混合成甜蜜又醉人的味道。让人光是闻着就不由醉了。

开心的、沙哑的、阴冷的，嬉笑的……无数人用无数种嗓音对她说着同一个生日快乐。那是她自从奶奶死后所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但很快美梦就转为了噩梦，她再次回到了那栋别墅。

她看见自己选择下线后，身体好似泡影一般扭曲着消失了，布拉姆斯伸手想要抓她却抓了一个空。

她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表情，但他那骤然紧缩的瞳孔却让她的心脏瞬间刺痛。

紧接着画面一转，布拉姆斯高大的身影蜷缩在她的衣柜，怀中紧紧抱着她的衣服，将脸深埋在其中汲取着活下去的氧气。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他缓缓抬起头，面具下的棕眸空洞又木然，似乎彻底成了死气沉沉的人偶。

他说：“……是不是我那晚弄疼你了？”

卡莉声音艰涩：“不是。”

他说：“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卡莉：“不是……”

他说：“是不是我还不够乖？”

卡莉眼眶一红：“不是！不是！不是！这是我的问题，和你没关系，你别这么说。”

布拉姆斯听不到卡莉的话，他的眼睛虚无焦距的看着前方，沙哑的声音在衣柜中回荡。

“……你之前承诺过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你没有遵守约定。卡莉……你不乖。”

卡莉心里更难受了：“对不起……”

下一秒，画面又是一转。

托比坐在种满红蔷薇的玻璃花房中，从日升做到日落，那些曾经被悉心照料的红蔷薇逐渐泛黄、干枯、死亡，而他一直一动不动，仿佛彻底成了一具尸体。

不知过了多久，那阴郁无光的黑眸才转向卡莉，苍白的薄唇悲伤的勾起，阴冷恶毒的声音好似毒蛇吐信。

“是我太贪心也太天真了，竟然相信你这样的人真的会愿意爱一个冰冷的亡灵。”

“或许我当初就该掐死你，这样起码我还能留住你的尸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再看你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

浓稠的黑暗中，两个小丑正背靠背坐在地上。

小丑杰克单腿曲起，曾经一直上翘的唇角第一次抿得平直。他脸上的小丑妆依然鲜艳又滑稽，但那幽绿的眼眸却没有任何焦距和神采。

“我亲爱的卡莉小姐，你还没有品尝我做的巧克力呢。你说过明天会给我答复的。既然承诺了明天，为什么还要走？”

他想要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结果却怎么也提不起唇角。“……哈哈，总不会是我做的巧克力看起来太难吃，把你吓跑了吧？”

迪迪埃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栗色的卷发遮住了他的所有表情，唯有泪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

三角头沉默在阴沉沉的里世界不断行走，期间有被他惊动的怪物主动展开攻击，他冷漠的挥刀将它们一一斩杀，然后继续沉默的往前走，一遍又一遍的寻找着某个身影。

然而卡莉就站在他的面前，但他却什么都看不见。里世界没有白天黑夜的分别，谁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卡莉只能看着他身上的血迹不断加深，有怪物的，也有他的。

黑红色的血污一层层的覆盖住他的身躯，让这个强大的屠夫第一次显露出些许狼狈。

*

梦境的最后，卡莉再次梦到了和稻草人相处的那七天，接着是他找上门后快两个月的点点滴滴。

她给予失忆的稻草人早安吻后，他后续的异常被逐渐放大。某些想不通的事在此刻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稻草人黑洞洞的眼眶中翻涌出幽绿的火焰，那锯木头一样的声音透着平静的绝望。

“我已经很努力在伪装失忆的状态了，我放弃了复仇，甚至放弃了那个婚约，我只是想待在你的身边而已，为什么你还要走？”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宁愿逃离这个世界，也要逃离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卡莉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在高铁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心脏闷闷的疼，睫毛一眨泪水就滑落下去。

她做不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嚎啕大哭，只能将脸埋在背包上，任由眼泪打湿背包。

第132章 它们还是他们？

下了地铁后, 卡莉随意找了家酒店洗漱休息，她本想让自己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去见那位楼主。

谁知她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又在梦中惊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了。

天已经亮了, 卡莉干脆起床用冷水狠狠洗了一把脸, 然后吃完早饭前往了约定的地点。

因为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很早，所以她走的很慢，早起的人很多。学生和上班族组成的大军步履匆匆的从她身边走过。有的还一边打哈欠一边端着浓稠的黑咖啡。

卡莉的视线追着一位步履匆匆的小姐姐而去。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地, 只有她像只无头苍蝇, 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飞。

她很清楚那位楼主知道的信息不一定比她多, 这场见面交流很可能无法给她提供任何帮助。

但是她实在没办法停下来，因为她的心里难受，一旦停下来她就容易胡思乱想，然后眼眶发热，鼻子发酸。

总得做些什么, 她必须做些什么……

提前到的卡莉就这么在约定的奶茶店坐了许久, 直到一个穿着丝质衬衫戴着无框眼镜的三十多岁女人才走到了她的桌前，试探的问询。

“请问是‘巧克莉’吗？”

“我是, 你是‘姓牛名马’吗？”

卡莉迟疑的问了一句，有些不太相信眼前这样优雅知性的大姐姐会叫这个网名。

女人微笑着坐下。“对。是我。自我介绍一下, 我确实姓牛。叫牛倩倩。”

“你好, 倩倩姐, 我叫卡莉。”

卡莉为了展现自己的友好, 没有立刻开门见山, 而是询问对方想要喝些什么。

“不用客气，我和这家店的老板是熟人, 有优惠券，我请你。”

牛倩倩眼睛一扫就瞄出这眼前的小姑娘应该还是在校大学生, 所以并没有打算让人破费。

她熟练的点单后，又将自己带来的手提袋递了过去。

“喏，这就是我挂在二手鱼上卖的那几个手办。昨天才刚从家里翻出来，我也忘了什么时候在哪买的了。”

“说来最近的记性真的是越来越不好了，之前竟然忘了问你要不要直接邮寄，搞得你还要亲自过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卡莉怔愣的看着眼前态度自然的牛倩倩，这是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说要买手办了，她们不是说好了讨论有关那个全息游戏的事情吗？

这突兀而毫无逻辑的一幕让她的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恐慌，当即张嘴想要询问。然而话到嘴边她却惊愕的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话了。

只要脑子想要说出有关那个全息恐怖游戏的事情，她的嘴巴就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根本张不开！

牛倩倩见小姑娘半天没有动作，疑惑的关心道：“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是身体不舒服吗？”

卡莉面色苍白道：“……没什么。可能是低血糖犯了。”

就在这时，服务员送来了她们点的奶茶，牛倩倩赶忙让卡莉快喝一点补充一下糖分。

卡莉谢过她，低头沉默的喝着奶茶，不知不觉就喝了半杯。

明明游戏里已经快要入冬了，现实世界却依然还是夏季，冰凉的奶茶让她恐慌的大脑冷静了些许。

卡莉勉强对着牛倩倩露出一个微笑，顺着买手办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期间她几次想要试探却都没办法把真正要问的问题说出来。而牛倩倩那自然且毫无异样的态度也让她的心越来越沉。

片刻后，牛倩倩见卡莉这么爽快就付了钱有还些惊讶。

“没必要这么快打款，你还是先看看手办的质量再说。”

她误以为眼前的小姑娘没有社会经验，或者害羞抹不开面子，于是主动将手提袋里的五个巴掌大的手办拿出来让卡莉检查。

卡莉对牛倩倩口中的手办没兴趣，只敷衍的抬眼扫去，然而当她看清楚它们样子后，她的视线当即顿住，那熟悉的样子让她的指尖轻颤。

这竟然是按照布拉姆斯他们为原型等比例制作的手办！

卡莉的呼吸一促，当即想要询问牛倩倩这些手办的来历，但话到嘴边却又被那无形的力量给强制禁言，她只能作罢。

交易完成后，牛倩倩又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卡莉目送她离开，然后把装着‘小布拉姆斯’‘小托比’等手办的手提袋抱在怀里，拿出手机打开之前和她聊天的界面。

只见她和牛倩倩之前的聊天内容已经那无形的力量扭曲成了买卖手办的正常讨论，想来牛倩倩本人的记忆也被扭曲了。

卡莉回想起对此浑然不觉的牛倩倩，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但看着手提袋里的手办，她还是不死心的再次打开搜索页面想要再次搜索些什么，结果搜索栏下面的某个新闻板块却在这时吸引了她的视线。

【科尔公司股价再创新高，当家人伊芙林·科尔浅谈生意经】

卡莉平日从不看财经新闻，对外国的财经报道更没兴趣，但此刻她却手指颤抖的点进去，然后紧盯着那新闻图片上穿着西装的霸气女性久久回不过神来。

现在是大数据时代，通常来说在搜索框搜索些什么，那么下次搜索框下方的板块就会多出很多和上次搜索有关的东西。

卡莉早就习惯了这一点，但问题是……她上一次搜索科尔女士的时候还是查无此人，为什么现在有关科尔女士的新闻和照片就突然冒出来了？！

她心中的惊喜和恐慌几乎是一齐迸发而出，双手捧住手机飞速打字，很快，她昨天搜索无果的东西就在此刻一一呈现在她的眼前。

科尔公司、诺顿公司、石城区别墅，富豪怀特母子失踪案，某行业寡头布朗先生……甚至她还搜索出了卡莉斯塔·科尔的照片！

看着照片上那除了发色不同，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卡莉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接着她又开始搜索起那个游戏世界涉及到的恐怖片，结果昨天还能搜索到的片源今天就无影无踪了。就仿佛……她看过的这些恐怖片从来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啪嗒……

手机从卡莉的手中滑落到桌上，她却没有丝毫感觉，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

昨天她拼命在现实中寻找有关那个游戏的蛛丝马迹却没能成功，结果才一夜过去，有关那个游戏世界的一切却就这么侵入她的世界，闯入她的视野。

有些东西凭空出现，有些东西又凭空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就在卡莉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想要仔细再看看的时候，她刚才能搜索到的新闻、照片又消失了，一切又退回了昨天的那种情况。

卡莉静静的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几秒，忽然拿起冰奶茶猛喝了一大口，她此刻的内心非常平静，甚至有些要被气笑了。

所以这又是什么情况。

她终于精神恍惚出现了幻觉？

还是说她刚刚蹭到了那个游戏世界的网络？

下午，卡莉坐着高铁回了家，她将那几个‘小布拉姆斯’‘小托比’‘小小丑’‘小稻草人’‘小三角头’放在茶几上，自己呆坐在沙发上盯着它们看了许久。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么，只觉得整个人都懒懒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或许她是在等，等那股无形的力量像是对待牛倩倩一样洗去她的记忆，扭曲她的认知。让她彻底忘记她们和他们给予她的那些爱。

忽然，一缕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带来夏日少有的冷意。

卡莉猛地抬头朝着周围看去，双唇动了动想要呼唤那个名字，但当她看见那敞开的窗户后，她又闭上了嘴，沉默的走过去将窗户关上。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已经是晚上了，万家灯火亮起，和夜幕上的繁星点点相互呼应，只是站在传遍就能听到隔壁夜市街的喧闹声。

奔波了一天只喝了一杯奶茶的卡莉终于感觉肚子有些饿，她将窗帘拉上，吃了一碗泡面填饱肚子。

随后她草草洗漱完躺到了床上，将那五个手办摆在了自己的枕边，手很没安全感的搭在它们的身上。

*

第二天醒来的卡莉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只记得自己昨晚又做梦了，梦中似乎有好几道声音不断对她说着什么。她很努力的去听，可惜没有听懂。

睡眼惺忪的卡莉下意识朝着枕侧看去，结果刚一睁开眼睛，就见昨晚还躺在枕头上的‘小布拉姆斯’此刻正站在她枕头边，面具下的棕眸静静的盯着她。

卡莉眼中的睡意瞬间消失，猛地坐起身扭头看去。

只见那五个手办小人全部一改她睡前的状态，面朝她的方向站在枕头两侧，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画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它们在看着她……

这种被很多‘人’窥视的熟悉感让卡莉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加快，不知是惊慌还是惊喜。

“是你们吗？”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吓到什么，手办们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回应。

卡莉翻身下床，佯装要去卫生间洗漱，就在她快要走出卧室的时候，她又忽然扭过头再次看向床上站着的手办们。

可惜手办依然沉默的看着枕头的方向，并没有如她所想的偷偷扭头看她。

卡莉目露失望，垂头转身出了卧室，结果一缕凉风却恰在此时拂过她的侧脸。

她下意识看向窗户的位置，还以为又忘了关窗户，却不想看见了紧闭的窗户和拉紧的窗帘。

卡莉的双眼猛地睁大，后知后觉的抬手捂住自己被风拂过的侧脸。

“托比？”

第133章 真相

卡莉风一般快速跑回卧室, 她刚踏进门就正好和那五个手办小人来了个对视，它们不知何时再次扭头，面朝向了卧室门的方向。

“是你们对不对？”

卡莉鼻子一酸, 一字一顿道：“我真的很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