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冷漠盯着她:“这么说,还是本王的错了?”
姚侧妃连连摇头:“妾身不是这个意思,这都是误会,王爷,这都是误会!”
“这都是误会?”
二皇子呵呵笑了两声:“那你说说,老五乔迁宴那日你和闫元锦在布庄二楼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那日老七同满月也去了布庄?”
姚侧妃脸色煞白:“七皇子?”
那日王爷和七皇子在太庙闹了不愉快,回来就不太对劲。七皇子听到了什么?和王爷说了什么?
她迟迟没开口,二皇子拧眉:“你还不肯说吗?好,本王现在就让你的两个婢女进来,让她们好好同本王说说。不说实话,统统拖到柴房去打死!再不说,连带她们家人全部发卖出去!”
重刑之下,就没人能扛得住。
姚侧妃彻底绷不住了,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哭道:“王爷,妾身说,妾身说!妾身那日,那日……”
她那日去四皇子府向七皇子讨要血灵芝无果后,就径自去城外皇觉寺上香求子了。
她也是病急乱投医。
偏殿佛香袅袅,观音垂首怜爱众生。她也不知怎得就昏了过去,待再醒来时,就同闫元锦那无耻之徒睡在了一处禅房。
她当时就想一死了之,那登徒子竟抱着他说:“反正你也是来求子,正好本世子有,成全了你,你们夫妻当感谢本世子。”
这话她当然不好说,她说一半留一半,抹着眼泪抽噎道:“妾身也是受害者,妾身是被人欺辱了。王爷,您要替妾身做主啊!”
二皇子脸都黑了:被戴绿帽子的是他,还要他来做主。
他简直是天下最大的怨种。
他一把捁住侧妃的下颚,逼问:“那你肚子的孩子也是野种?”
姚侧妃连连摇头:“不,不是,兴许他就是王爷的!那些时日,妾身日夜和王爷同房的!”
她也不确定,这个时候万不能乱说。
她伸手揪住对方的衣摆,楚楚可怜,继续道:“那登徒子肯定不会一次就中,王爷,妾身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您的孩子!”
什么叫日夜和他同房,这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不可能一次就中?那他三年都未中,就这么巧,那段时日就中了?
虽然他不想承认自己不行,但这贱人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就是个野种!
二皇子有些不能忍,他用力将姚侧妃甩到一边,咬牙切齿道:“你给本王乖乖喝了堕胎药,别让本王再看到你!”
这是要将她幽禁至死的意思了?
姚侧妃惶恐的又去拉他的衣袖,连声道:“王爷,您不能没有这个孩子!您想想,母妃和父皇都盼着这个孩子。若他是皇长孙,父皇必定会立您当太子!”
二皇子听到太子两个字时,长睫颤了颤。
姚侧
妃见他有些意动,继续求道:“王爷,陛下迟迟不立您为太子,不就是那般老臣说您身子骨不行,没孩子吗?只要这个皇长孙出生,他们就没有任何借口阻止立储了。陛下也没有任何借口拖延了,太子之位一定是您的!您再想想,您好好想想!”
太子,野种……野种,太子……
二皇子在权衡。
这孩子确实是他立储的希望,不过就是个孩子,他将来登基,照样能将这个野种如同三哥一样幽禁……
不,他根本不会让这个野种出生。
他盯着姚侧妃,眼里的怨恨和阴毒一闪而过。
姚侧妃拽着他袍角的手一点点滑落,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肚子有些隐隐作痛。她趴在地上,祈求的看向他。
二皇子起身,居高临下的瞧她。而后大步走出了寝殿,拉开门朝守在门口的侍从道:“姚氏肚子疼,快进宫请御医来。”
痛得躺倒在地的姚侧妃长松了口气:她赌对了,王爷果真更在意太子之位!
太医很快被请了来,稳定脉象后,又去二皇子那回话。二皇子一句关心的话也未问,直接问:“可瞧得出姚氏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太医摇头:“暂时看不出男女,至少得三个月左右才行。”
二皇子略一估算:三个月,那便是父皇寿宴之后了。
也好,他且等上两个月,若是皇长孙就留那贱人一命!
如若不然……
第二日,他早早便进了宫。
下了早朝后,便直接去了上书房,正巧赵砚提着药箱从上书房出来。
赵砚瞧见他,也不想多言,错开身就要走。
二皇子伸手拦住他,赵砚蹙眉:“二哥这是何意?”
二皇子侧头瞧他,突然开口:“本王知道你那日在太庙想说什么……”
赵砚诧异:“你知道了?你如何知道的?”
二皇子冷脸:“这你不必管,本王已经亲自过问侧妃。她那日去皇觉寺上香,不过被闫元锦那厮轻薄了,并未发生更严重的事。”
赵砚哦了一声。
二皇子拧眉,继续道:“为了侧妃的名声着想,还望你口下留情,莫要胡说!”
赵砚无语,又看向他下半身:“你确定侧妃和你说的是实话?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的?”
特意来和他说这个,说明很在意,他二哥不是那种天真到对方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人吧。
“你什么意思?”
二皇子恼怒:“她如何会骗本王?本王努力了四年就不能有次中……”他说到一半立马又住了嘴。
赵砚又哦了一声:“既然你确定,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就算我不说,闫元锦那厮怕也会捅出去,二哥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他的人可是看到二哥的侍从去了多宝阁,闫元锦先前明明拿钗子去销了证据。又轻而易举的被他二哥查到,那只能说明一点,有人不想让这件事沉默。
他有种感觉,这事迟早会被捅出来。
玉京的水只怕又要被搅浑了。
二皇子声音森冷:“这你不用管,闫元锦那厮本王自会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