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砚挑唇,英俊的面容绽出笑容,“自然。”
江思昭舔了舔唇,眼睛瞪圆,如某种小兽:“我要回为自己的山头住!”
“可以。”
只要不离开玄灵山。
“不许再关我。”
“当然。”
“也不许再冷落我。”
裴长砚挑眉。
江思昭似是不好意思,结巴道:“之前我来,弟子说,说你在与雪华宫主议事,一天还好,几天很不正常。”
竟是此事。
“好,回头我便告诉弟子,无论何时无忧仙尊来皆要放心。”
暂时没想到别的,江思昭轻轻地哼了一声。
“击掌为誓。”
金色识海中,一大一小掌心相击,师兄弟总算达成一致。
江思昭开开心心地回了至清峰。
师兄也果然如承诺地那般,没有约束他的行动,一日三餐都派弟子来送,每两日就要来送新衣裳和小玩意。
他又像最初那般快活地当他的无忧仙尊。
其实知道那些都是师兄梦境所化后,江思昭反倒松了口气。
因为在他梦到的未来故事里,还会发生仙魔大战,要死很多人。
这绝不是任何一个人希望看见的。
师兄弟就这般达到了平衡,恢复到以前的关系。
直到一日,江思昭正在打坐,突感一阵燥热。
他唤李沉舟进来时,额上的花妖印记若隐若现,他难耐地扶着床杆。
李沉舟受命于裴长砚,他看到了,裴长砚自然也看到了。
于是江思昭刚伸手让李沉舟把自己送到后山寒潭,下一秒裴长砚便瞬移至眼前。
“昭昭。”男人蹲下身,指尖怜惜地从少年额心印记抚至鼻梁,最后到饱满的唇珠。
江思昭艰难眨眼:?
师、师兄?
没等江思昭反应过来,裴长砚一把将人捞起,抱至臂弯。
江思昭毫无挣扎之力,揪着师兄清凉的衣襟,可怜巴巴地张口喘息。
“掌门——”
裴长砚漫不经心横眼瞥向那与自己样貌足有三四分相同的少年,薄唇轻启:“退下。”
纵然李沉舟再不想,也只得退出门外。
从江思昭回头的那刻,他便知晓自己再无机会。
但能一直陪在他身边也是好的,哪怕以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份。
李沉舟闭眼,终是松开了握在门把的手。
屋内,裴长砚坐在床榻边,怀里是个不安分的香团子。
“师兄救救我呜。”少年发出小兽般呜咽。
他太难受了。
五年一回的花妖潮热让他理智全无。
见裴长砚不动弹,江思昭直起身,一声比一声招人:“师兄,师兄……”
裴长砚眸光晦暗,捏住师弟下巴:“师兄以何身份救你?”
他在逼江思昭,逼江思昭将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
熬到最后还是江思昭败下阵,生涩又诱惑地张口,身上汗津津的,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相,相公。”可爱的小舌抖动,江思昭眸子迷离,“救我。”
裴长砚很轻地笑了声,“好,相公救你。”
他的师弟,他的娘子。
往后余生,他们都要这样过下去。
无论是江思昭,还是江无忧,都是他裴长砚共度一生的道侣。
他养大的人,生生世世都属于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