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1 / 2)

“喂喂喂,夜归雪!你手往哪里摸?”

沈戾实在想不出夜归雪能做出这样跟她形象完全不相符的事,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忙要去按住夜归雪的右手。

但她右手手腕被夜归雪的左手握着,一时间竟挣脱不开。

左手——

刚才夜归雪险些摔个脸朝地,她一时着急就伸了过去,现在正被夜归雪死死压在怀里,夜归雪又贴得跟她很近,她一抽动就、就碰到一团柔软。

沈戾哪里经历过这些,霎时间脸泛红晕,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但再不动她衣服就要被夜归雪扒光了啊!

沈戾心里既乱又凉,低头一看发现是真的凉。

衣襟已经被夜归雪解开了。

这似曾相识的凉意。

她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见夜归雪继续伸手扒拉她的里衣,吓得什么灵光都闪没了。

也顾不上什么软的硬的,左手一个用力把夜归雪往后推了推。

她以为夜归雪最多也就被推开一段距离,结果是“砰”一声响,夜归雪什么准备也没有,像是一块海绵一样软绵绵,一下被掀翻在地。

脸倒是没着地,头着地了,声音响得惊人。

半晌夜归雪才坐了起来,也没有再朝沈戾那边去了。

她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摔傻了?

按理不至于,毕竟夜归雪修为那么高。

但没办法,这里是揽月楼的上房,连块地板都比别的地方的地板高贵,要把修士撞出点事来也不是做不到。

沈戾整理好衣服,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边感到荒唐,一边小心翼翼走了过去,碰了碰夜归雪的肩膀:“夜归雪?”

没反应。

沈戾又走近了一点,看着近在咫尺夜归雪的脸,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玄光仙尊?”

这是酒劲过了?

她稍稍放心,想着是要通知陆瑶双好还是上官舞好。

在那坐着的夜归雪忽然故技重施,没有半点征兆直接就向前一扑,重新把沈戾扑倒在地。

沈戾大惊,已经有过一回了,她怕夜归雪还要继续扒她衣服,忙伸手就要把人推开,同时暗暗防着夜归雪两只手的动作。

夜归雪没动。

手没动,人也没动,跟座山一样怎么也推不动。

她只是仰着头向前,似是轻笑了一声,覆住了沈戾的唇。

轰——

沈戾完完全全宕机了。

揽月楼的天花板真好看,比金银台还要修得奢侈。

这是她被夜归雪压着撬开嘴唇亲、躺在地上看着上方时想到的。

还有,揽月楼的酒似乎也很不错。比她前天喝到的还要醉人。

她像神游天外,想了一通有的没的,直到听到“嗤拉”一声响,那股凉意再次出现,她立刻回了神。

怎么还是扒衣服?

也不对,说是扒不太严谨,夜归雪压根就是用手直接把她衣服给撕开了。

这是她第二件毁在夜归雪手里的衣服了。

沈戾想到第一件,想到金银台的交手,隐约有熟悉的灵光闪过。

还来不及细想,夜归雪已经顺着她衣服被撕开的地方把手伸了进去,微凉的触感刺激得她忍不住颤了颤。

房外响起脚步声,由远到近。

门还开着!

沈戾又是一惊,往后一伸手把床上的被子一整个拿了过来给自己盖上,再看夜归雪在刚才拉扯里也散开衣服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略一迟疑后还是把她也罩进来了。

“沈姑娘,请问你有看到归——”

上官舞的声音戛然而止。

从她的角度看,沈戾坐在地上正对着大门,本该在床上的被子一半盖住两人一半拖在地面上。

在她怀里那人也是个女子,只是背对着她看不清楚脸,不好说被子下的衣服还在不在。

四周还有撕裂开的衣服,从痕迹看颇为激烈。

“咳。”她咳了一声,“那就先不打扰二位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很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沈戾这才把被子丢开,拍拍脑袋有些懊恼,她完全可以从储物空间里拿件衣服先裹上的。

现在用上被子,上官舞会怎么脑补都不奇怪了。

好在她向来不怎么在意名声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跟上官舞也不熟。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看夜归雪,人坐在那里扯着被子又没反应了。

醉酒耍酒疯还能是间歇性的?

沈戾想到刚才,舔舔唇,恼怒不已,心有余悸,也不敢再靠近了。

门“啪”一声被推开。

上官舞折返了回来:“不对啊,我怎么越回想越感觉你怀里那人就是归雪啊!”

她直接走到和沈戾隔着一步距离的夜归雪面前,“归雪?真是你?”

“有酒味?你果然喝酒了?”上官舞半蹲下来搭住夜归雪的肩膀,又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也没反应。

“这,她醉酒了?”上官舞看向沈戾,又打量了四周,表情精彩:“你们刚才——”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眼里都是震惊,显然是觉得沈戾趁人之危。

很合理。

上官舞是夜归雪的朋友,夜归雪又是出了名的冷若冰霜不近人情。

而她则是魔族。

在世人眼里,魔族绝大部分都是无恶不作不择手段的。

但这上来问都不问直接扣帽子就不太合适了。

沈戾眼神微冷,“她自己扑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