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唐家。
唐敏叡 :“这一次你亲自去,将事情办妥,明白吗?”
“是, 父亲。”唐承益深知这是一次机会。
跟谷家化干戈为玉帛的好机会。
“要快, 可不只我们盯着此事。”唐敏叡叮嘱道。
“爹,我听闻有人递了折子给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是否会派人调查此事?”唐承益纠结了片刻还是开口询问道。
“哼,怕是早在谷秀才的名声在京城传开时太子殿下就派人查过他了, 太子殿下能让人将消息传得满城风雨, 殿下想要什么, 还不清楚吗?”唐敏叡反问道。
他能在短短时间内当上户部侍郎, 即将入阁, 除了能办事,揣度陛下和太子殿下心思的本事也不小。
太子殿下想看戏,他们自然要满足。
更何况, 这对他们唐家是好事, 谷秀才既然进了贵人的眼, 他们更该交好才是, 竭力把之前的事抹去, 这是正道。
唐承益稍稍一想,就想通了, 他赶紧说道:“是儿子愚笨。”
唐敏叡:“此事也算是个警钟,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往后行事要更加谨慎些。”
“是,父亲。”唐承益应道。
*****
系统空间内。
季榕夏在腌咸鸡蛋和咸鸭蛋。
他在将示范教学视频反复看了好几遍后,终于开始动手做了。
他最先做的就是腌制法。
腌制法中, 他最想做的就是腌蛋。
咸鸭蛋黄经常用来做点心的馅料。
而咸鸡蛋非常下饭。
他们家养的那几只鸡已经长大了,最近开始下蛋,不愧是小师傅选择的鸡,下蛋是真的多,一般来说普通的母鸡两三天下一个蛋都是寻常事。那些鸡却能几乎是一天下一个蛋,别小看这一天下一个蛋,这已经很高产了。
尤其是深秋天冷,还能一天一个蛋的下,只偶尔才会出现隔几天下一次的情况,这已经很是厉害了。
搞得如今季榕夏和谷堂衿每天一早就得去捡鸡蛋,生怕爹娘发现这几只鸡这么能下蛋。
多出来的鸡蛋他们还没用,攒着呢,如今已经攒了不少了,用来腌鸡蛋正合适!
腌鸡蛋说起来很简单。
只需要将鸡蛋清洗干净,擦干,然后煮适量盐水,将鸡蛋放入放凉的盐水中,密封保存,偶尔检查一下有没有异味,二三十天就成了。
还可以在盐水里加入一些香料和白酒,让腌鸡蛋的风味更好一些。
同样的方法还能用来腌鸭蛋,除了泡盐水,腌鸭蛋也能用泥裹法来做,红土或是黄土中加入盐和水调和成泥,可以在泥中加一些白酒,将处理干净的鸭蛋用泥包裹好,密封腌制。
方法简单,不代表容易做得好吃。
季榕夏反复调整了盐、水、白酒和香料的配方,这才做出让他满意的咸鸡蛋和咸鸭蛋。
腌完鸡蛋,他还要学习腌肉、腌菜。
季榕夏甚至有点担心任务完不成。
这才是第一种食品保存的方法而已啊!
第二日,等爹娘和堂衿都出去忙了,季榕夏就把他们攒下来的鸡蛋给腌上了。他还花了一个积分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些鸭蛋,用裹泥巴的方法一起给腌上。
这样一个月来之后就能吃了!!!
“下雨了。”季榕夏腌完鸡蛋从灶屋里走出来,天上下起了条条雨丝,季榕夏搬了个小板凳和一张小桌子放到屋檐下,他给自己倒了些刚刚煮好的杏仁露,他翻着还没看完的喜宴大全。
这本书里还教了好几种好玩的糖果的做法。
比如夹心糖,棉花糖等等。
季榕夏想着可以做一些,以后抽奖的时候当奖品。
今日腌的鸡蛋也能当奖品。
距离过年不到两月了,过年关门歇业前,他们可以搞一个抽奖活动,让大伙拿到些奖品,过个舒服的新年,这样他们过年关门歇业也不会惹起怨气来了。
到时候赵举人的事应当能结束了吧。
希望别耽搁他们一家人去庄子上过年。
季榕夏微微晃着脚,思索着是不是还可以送一些腌菜和腐乳。
在季榕夏看书的时候,沈四娘和珍哥儿都下意识放轻了干活的手脚,以防止打扰到夏哥儿看书。
这一场雨一连下了好几天,随着这雨,气温下降了许多。
季榕夏给山头那边熬了很多姜汤送去。
他们抽到的棉花和布料也用上了,珍哥儿准备将其做成几身新棉衣和两床新棉被。
珍哥儿不光织布手艺好,针线活也十分不错。
他在堂屋里铺上竹席,将布料裁剪好铺在竹席上,然后再弄上弹好的棉花,不能着急,要一层层地慢慢放棉花,最后再铺上布料,这下层的布料要宽大一些,这样边角就能向上碟起来,将棉花包起来。
四边缝好之后还要在棉被内缝好几条线,固定住里头的棉花。
季榕夏原本是想要帮忙的,但最后只抢到了穿针的活。
“珍哥儿,你可真厉害啊,我原本都想着把棉花和布料拿出去找人做了。”季榕夏蹲在竹席旁边,只见珍哥儿手上戴着顶针,几下就缝完了一圈。
有这本事不愁吃喝啊!
“找旁人做什么,反正我们的活松快,夏哥儿你以后再要做衣裳什么的,直接找我就是了。”
珍哥儿正好还觉得他们吃得太好了,夏哥儿还给他涨了一次工钱,从一月只五百文成了一月八百文,他总觉得干的活抵不上工钱和吃喝,心里有些愧疚,现在多干点活,他心里就轻松了。
季榕夏看了看自己的手:“做菜的时候我的手还挺巧的,做针线活就差多了。”
珍哥儿腼腆一笑。
“夏哥儿,我来运废油。”
刁开鹏的声音传来。
季榕夏赶紧站起身,去灶屋里将两桶废油提出来。
刁开鹏将废油搬上车。
季榕夏见他还穿着单衣,随口说道:“你怎么不穿得暖和些?”
“我嫌干活累赘,再说了,也不太冷。”
季榕夏心说你倒是挺耐寒的。
刁开鹏扫了一圈院子,不经意地问道:“珍哥儿不在啊?”
“在啊,帮我缝被子呢,我早说过吧,珍哥儿能干着呢,我能请到这种帮工是运道好。”季榕夏微微仰头略带骄傲地说。
“哦,那是挺能干的。”刁开鹏嘀咕了一句,“那什么,我先走了,夏哥儿你不用送了。”
“成。”季榕夏等他走了,才反应过来,刁开鹏最近来的有点勤啊,这一次他们才攒了两桶废油刁开鹏就来了。
难道是最近香胰子太好卖了?
季榕夏摇了摇头,转身进去继续看珍哥儿缝被子。
就他出去的这么一小会,珍哥儿又缝了一条线,针灸脚隐藏在蓝色棉布中,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