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攻略第七十一章为医学献身
向笛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
她可以发誓,高一和高二的那段时期,她对柏江忻真的只是非常纯洁的暗恋,看一眼就满足,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可自从升入高三,跟他成了同班同学,再加上学习压力变大,紧绷的神经和喜欢的欲望搅在一起,需要一个发泄的端口,渐而渐之,纯洁的暗恋就变了质。
那时候的向笛死都不会想到,自己的那些意淫会被柏江忻听见。
向笛语气绝望地问他:“……我每次意淫你的时候,你都能听见吗?”
“如果唾液的链接时效还在,你又在我的距离范围之内。”柏江忻说,“都能听见。”
向笛闭眼,羞惭地捂住脸。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病,这不是存心不让他们这些内心猥琐的人活吗?
“我真没脸面对你了……”她说,“我还是回家吧。”
她起身要走,又被沙发上的柏江忻一把给拉了回来,坐他的腿上。
柏江忻箍着她的腰,伸手掐了掐她的脸:“我被你意淫成那样儿,我都没说什么,你跑什么。”
向笛盯着自己裙子上的印花,生无可恋:“……我觉得自己好猥琐。”
柏江忻嗯了声:“你知道就好。”
她是自嘲,他居然还赞同!向笛小声问:“……你一开始发现我在…意淫你的时候,是不是很讨厌我?”
“说不上讨厌。”柏江忻诚实地说,“不过一开始确实挺烦的。”
向笛语气低落:“所以你那时候说对我有好感,是因为你觉得既然打不过,那就干脆加入吗……不是因为你也喜欢我……”
这样逻辑就闭合了,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会突然对她青睐了。
后来因为被她烦得没办法了,所以就索性从了她算了。
而不是真的因为喜欢她,才想跟她在一起。
柏江忻:“我有什么打不过你的。”
向笛解释:“不是说你真的打不过我,是……”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柏江忻说,“不是。”
他轻嗤一声,慢缓缓说:“你以为随便意淫一下我,我就会跟你在一起?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向笛更不明白了:“那你为什么还……”
柏江忻动了动唇,垂着眼,白净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哂色。
“…一个长得符合你审美的异性喜欢你,每天脑子里都是你,明明你都不认识她,她却清楚地记得你爱吃什么,喝什么,不求回报地默默关心你,还天天给你洗脑说有多喜欢你……我是人,不是石头。”
向笛抿唇,没说话,心跳却逐渐加快。
她以为暗恋是一件绝对不能被发现的事,因为对方一旦知道,知道了是她先喜欢,无论他喜不喜欢她,她都是卑微的那一方。
可当她知道,在她自以为不起眼的暗恋里,她的心意竟然真的默默打动了他,那种凭自己的努力,终于摘得果实的幸福,远胜过一切酸涩的从前。
“其实也没有不求回报……”她向笛说,“我不是意淫你了吗?还害你那段时间不想去学校上课……”
一想起自己之前给柏江忻带来了那么多麻烦,向笛嘴巴一瘪,又开始愧疚了。
仿佛预判到她要说什么,柏江忻轻轻捂住她的嘴:“不要道歉,那不是你的错。”
她眨眨眼,在他手心里不可思议道:“……你不怪我吗?”
“一个人的想法是自由的,即使你意淫我怎么样,我也无权干涉你去想什么。”
“你一直都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没有礼貌的是我。”柏江忻看着她轻声说,“是我先窥探了你的隐私,就算要道歉,也应该是我向你道歉。”
他话刚落音,向笛已经堵上了他的嘴。
她在他的嘴唇上贴了一下,柏江忻怔愣地看着她,她没有躲开,而是鼓起勇气看着他,眼中仍有闪烁的羞惭,但更多的是为他的动容和着迷。
“你跟我道什么歉。”她努起嘴说,“你这么大度,宰相肚里能撑船,都不嫌我恶心。”
柏江忻挑眉:“恶心?”
“不恶心吗?”向笛抿唇,“脑袋里尽是些黄黄的东西。”
柏江忻说:“是很黄,但我没觉得恶心,这很正常。”
他确实为她烦恼过、也无奈过,想尽了办法躲开她,甚至因为她那些大胆的意淫,一开始每天都睡不好觉。
但柏江忻从没觉得恶心过。
因为那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对性的渴望,从来都没什么好羞耻的,没有性,又何来人类的繁衍和生机。
即使她是女孩子,可谁又规定女孩子就必须是矜持的、害羞的,欲望不分男女,女孩子也可以看黄文、看黄片,用自己喜欢和舒服的方式为自己排解生理欲望。
她是思想不够纯洁,但那又如何,一点也不妨碍柏江忻觉得她是个善良又温暖的小天使。
越了解她后越觉得,这样的反差,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加鲜活可爱。
向笛感动地看着他,这段时间在他面前难堪和羞耻全部
消失了,她又亲亲他的嘴角,双手张开,用力抱住了他。
她对柏江忻的心动始于高一开学仪式上的一见钟情,他是众星捧月的人,所以她理所应当地被他的优秀吸引,说白了就是见色起意,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情感。
而越靠近他,越了解他,才发现他是一个多么值得喜欢的人。
她真的很幸运,人生一辈子的第一次动心,就喜欢上了一个这么好的人。
她那些露骨的心声,换做被任何一个人听见,都只会让她在对方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但还好是柏江忻。
还好她喜欢的是柏江忻。
“唔,喜欢你。”她说。
柏江忻拍拍她的后脑勺:“我知道。”
她知道他知道,但她现在胸口很胀,对他的喜欢已经满到快要从身体里溢出来,所以必须要说出来,才能舒服一点。
“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特别喜欢你。”向笛不厌其烦地在他耳边说,“喜欢喜欢喜欢喜欢,超级喜欢你。”
她说了一遍又一遍,说到柏江忻几乎都快不认识喜欢两个字了,说到他耳根滚烫,心跳也跟着加快。
她要不就死活不说,比谁都能憋,要不一张口就是爆炸级别的表白,炸得人心头撞鹿,骨软筋麻。
一波又一波的表白下,柏江忻在心里叹气,不能不承认现在不是她想不想把她意淫过得那些画面变成现实,而是他想,想疯了。
向笛还没说够,突然又被他给推开,他从茶几上抽了张薄膜,往她嘴上一盖,凶猛地吻了过来。
向笛猝不及防,人已经被压在了沙发上,她唔唔两声,唇舌彻底被裹住。
薄膜在舌尖的碾压下被卷皱,第二张薄膜比第一张薄膜报废得更快,没多久已经彻底皱成了一团,上面沾满了两人透明的唾液。
柏江忻扔掉,又抽了第三张薄膜。
向笛一边被他吻着,一边心想他今天不会要把那一整叠薄膜都给用完吧,要是真用完了,她今天岂不是要变成香肠嘴。
香肠嘴就香肠嘴吧,大不了戴口罩,向笛抱着他的脖子,沉溺在这种隔着薄膜的水声交融中,微微的强制感反而让她的身体更加激动,脚趾不自觉蜷缩。
好舒服,太舒服了。
当第四张薄膜也即将报废,向笛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裙子下已经被完全打湿了。
【等回家就马上换一条新内裤。】
不然太不舒服了。
她刚这么想,柏江忻微微抬起身,扔掉了他们之间的第四张薄膜,眼神灼热地看着她。
见他迟迟不去拿第五张薄膜,向笛小声问:“不亲了吗?”
光亲能顶什么用,既不能解决她的问题,也不能解决他的问题。
她仰躺在沙发上,长发向四周散开,眼中水光潋滟,嘴唇红得刺眼,胸口还在起伏,明明已经被亲成了这样,居然还不知死活地暗示他想要继续。
“你还没回答我刚刚问你的话。”他看着她,答非所问。
被亲懵了,向笛都记不得了:“什么话?”
“要不要陪我实践一下。”他说,“看看要肢体接触要到什么程度,我才能听见你在想什么。”
向笛往里抿唇,好半晌没说话。
就算她拒绝,柏江忻也不会意外,他知道她是纸老虎,心里想得有多生猛,身体就有多怂。
“…要。”然而向笛语气嗫喏,“就当是为医学献身了呗。”
理由还挺冠冕堂皇。
柏江忻轻挑眉梢,俯身在她唇角上一亲,低笑一声,也冠冕堂皇地回复道:“感谢向同学愿意为医学献身。”-
实践开始,虽说为医学献身是幌子,但柏江忻也确实是有点好奇,要接触到什么程度,才能重新听见她的心声。
所以实验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挺正经的,柏江忻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抱在自己怀里,向笛边在心里念绕口令边问他:“听得见吗?”
“听不见。”柏江忻说。
他又把她抱到了腿上,双手箍着她的腰,脸埋进她的锁骨里。
这下肢体接触的面积够大了吧,向笛又问:“这下听见了吗?”
可柏江忻依旧是:“没有。”
她整个人都坐在他怀里了,居然还是听不见,向笛这回是真疑惑了。
“那还要怎么增大面积啊?”
“可能跟接触的身体部位有关。”柏江忻说,“我们之前很多部位已经接触过,所以再接触就没那么敏感了。”
难怪,他们都抱过这么多次了,拥抱已经不敏感了。
“这样啊……”向笛说,“那你再抱紧一点呢?”
柏江忻收紧手臂,向笛胸口被压得慌,有点喘不过气,然而柏江忻还是听不见。
柏江忻说:“可能我需要碰一下你更敏感的地方。”
向笛一愣,语气有些结巴:“更敏感的地方……是哪里啊?”
柏江忻反问:“你觉得你哪里比较敏感?”
“……”
这让她怎么回答。
“不知道。”她微微嘟起嘴。
柏江忻眸色一暗,低声问:“那我帮你找找?”
向笛沉默,算是某种默认。
他的手原本圈在她的腰上,等越过肚脐来到下缘阴影线的时候,向笛紧咬着唇,没说话。
柏江忻的眸色越来越深,手指在她的下缘轻轻划了一圈轮廓,见她没反应,整个手掌直接覆上。
即使隔着屏障,向笛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声音很哑:“这么快就找到一个敏感的地方了。”
向笛颤颤巍巍地问他听不得听得见,他还是说没有,分析道:“可能是因为隔着衣服吧。”
“跟衣服也有关系?”
“当然有。”柏江忻说,“没做过物理实验吗,不导电的材料包裹住带电体,就实现物理绝缘了,你的衣服也是同理。”
向笛说不出话来了,怎么听着还挺科学的?
这时柏江忻又问她:“我能不能不隔着衣服接触一下?”
“……”
向笛小声提醒他裙子的拉链在腰侧的位置。
她今天没穿那种搭扣在后面的内衣,天气越来越热,那种穿着很容易捂汗,而且也特别不舒服,所以向笛今天穿了件舒适带垫子的小背心在里面。
小背心穿在身上很舒服,掀开也很方便。
她还真没夸张,果然是完美的少女身材,娇嫩得刚刚好,纤细得也刚刚好,柏江忻呼吸一滞,黑色的眼眸眨也不眨,直勾勾看了片刻。
不知道这算不算她说的水滴,但不管是什么形状,长在她的身上。
都很可爱就是了。
不隔着衣服,柏江忻现在能不能听见她的心声,向笛暂时还不知道。但是她受不了了,高岭之花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以至于反差巨大,即使她想象过他好色的样子,但她没想到现实中的他真的也很……他好像在揉面团。
小豆心刚巧停留在他的掌心正中间,柏江忻的掌心有因为举哑铃而生出的茧,有些粗粝,碰到茧的时候,向笛整个人一激灵,忍不住嗯了声。
为了遮盖刚刚的声音,向笛赶紧转移话题:“……能、能听见吗?”
柏江忻微微蹙眉,喉结卡在脖颈上:“……听不见。”
“可能是我的手太不敏感了。”他的声音哑得几乎已经听不见,“我用嘴试试吧。”
向笛:“啊?……啊!”
果然一股奶味,还残留着贴身背心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气,甜点的美妙就在于此。
柏江忻想的没错,肢体接触的链接,不单跟接触面积有关,也跟接触部位有关,果然是需要双方都敏感的部位触碰才有用。
舌头属于一种肌肉,上面有丰富的神经感知,而她的孚||乚尖上也同样包含了许多的神经末梢,所以能够敏锐地感知到来自外界吸吮的刺激。
柏江忻听见了向笛断断续续的心声。
【嗯,痒死了……】
【他好会,居然还会用舌头勾着打圈。】
【好痒啊啊啊,但是又好舒服,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啊啊啊……】
还能是从哪儿?
还不是她教得好。
柏江忻呼吸一咽,其实他现在完全可以告诉
她,他已经能重新听见她的心声了,而且他也彻底摸清楚了这当中的规律,实验做到这儿,已经可以停下了。
但他有些食髓知味,而从向笛断断续续的心声中,他能感受到她也是舒服的。
既然她很舒服,那就继续。
继续去寻找其他没有皮肤组织遮挡、同样布满了神经末梢的部位。
还能是哪儿,不就是她一直嚷嚷着湿了的地方,数千个神经末梢都覆盖在上面,敏感程度可想而知。
她身上的裙子很漂亮,也很方便,柏江忻把浑身无力的向笛从身上抱起来,让她靠坐在沙发上,屈膝蹲在中间,手掌握住她小巧的膝盖。
分开后,近在咫尺的痣就好好地长在那里。
离近了看才发现原来这颗痣不是黑色的,而是偏棕的颜色。
她想象中的他都已经不知道吻过多少次了,如今现实中的他也应该好好尝一下。
高山白雪般的清俊眉眼整个泛起妖冶的红,柏江忻眼热万分,二话不说,直接用嘴咬上。
第72章 攻略第七十二天送上门给你
新风系统呼呼吹着,微弱的风声在此刻寂静的房间里显得震耳欲聋。
包括向笛此刻的心跳,同样震耳欲聋。
薄棉质地的裙子黏在身上,室内的风压根吹不走这股来自心底的躁动。
裙边向上卷起,柏江忻在她面前半蹲下来,趁着他蹲下,向笛迅速放下刚刚被掀开的小背心,拉上腰侧的拉链,赶紧遮住。
然而动作太猛,蹭到了已经坚硬如小石头的雪顶头,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紧接着她又倒吸了第二口凉气,不可思议低头,看着柏江忻埋在她中间的发旋。
即使有想象过,可当向笛真的看到眼前这一幕,冲击感对她来说还是太大了。
向笛咬唇,不行,不能想,现在还在实践中,万一他能听见她的心声怎么办。
还是念绕口令吧,黑化肥发灰会挥发,灰化肥挥发会发黑……
胸口的刺激还未完全消散,向笛在心里不断强调,自己只是为了帮他搞清楚触发心声的条件,才让他又摸又亲的,但是……柏江忻他自己还记得吗?
明明一开始拥抱的时候还挺正常的,稍微还有那么一点儿实践研究的氛围,可刚刚掀开她的小背心,一切就不太对劲了。
他说手不行,她能理解;他说衣服会绝缘,她也能理解。
但现在又是什么物理原理?
向笛咬唇,眼神略有些迷离地盯着他乌黑的发旋。
柏江忻还在用牙齿轻轻咬她的那颗痣,向笛觉得有点痛,但又很痒。
她怎么感觉,柏江忻好像也忘记了,他们本来是要做心声实验才这样的。
需要提醒一下他吗?
可是她不想提醒他。
就当是她居心不良吧,向笛闭上嘴,勉强在心里念着刚刚被打断的绕口令,顺便感受着他的触碰。
她的腿白皙且紧致,和她的水滴形状一样白,可这颗痣终归是太小巧,没有凸起,周围也没有一层粉色渐变的外晕,于是他用吻痕作为替代,为它添了一圈草莓色的外晕。
柏江忻抬起头看她,眼下微红,黑色的眼睛里有湿淋淋的欲求。
真的好欲,这样的柏江忻是自己从没见过的,向笛突然觉得嘴里有些干涩,小声问:“能听见吗?”
“听不见。”他喉音发紧,“还是不够敏感。”
“……大、大腿还不够敏感啊?”她有些结巴了,“我感觉我这里挺怕痒的。”
“跟怕痒没关系。”他说,“可能因为有皮肤组织,神经感觉不强。”
可是人的全身上下本来就都有皮肤覆盖,如果一定要是没有皮肤组织的地方才行,倒也不是没有。
向笛声如蚊讷:“那你刚刚亲……嗯就是胸那里,也没效果吗?”
虽说那里是由脂肪构成,上面还覆盖了一层雪白的皮肤,但是雪尖顶没有,而且神经纤维很丰富。
他刚刚一直在揪着顶吸缠,她还以为他是找到地方了。
柏江忻黑眸一闪,说没效果。
向笛疑惑咬唇,怎么会呢,从刚刚自己强烈的反应来看,她觉得那里已经非常敏感了。
难道口水的威力这么大吗?就因为上次他们舌吻了几分钟,导致他们之间的肢体接触已经完全失效了。
虽然这对向笛来说是件好事,但她也实在对这个读心病很好奇。
而且柏江忻只吃过她的口水,所以也能找她实践。
没办法,男朋友太守男德,她也只能舍命陪他了。
身体上既没有皮肤组织覆盖,又足够敏感的地方,对于她这个把黄文当生理教材来看的人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想到。
人的唇、舌、口腔的皮肤都很薄,有丰富的神经纤维,所以亲吻会给人带来明显的反应。
可她和柏江忻已经亲过很多次,所以嘴唇pass,往下去想其他有神经纤维且还没有皮肤覆盖的地方。
如果连奶都不行的话,那就只能是……
想象是想象,现实是现实,想象可以肆意,而现实……向笛睫毛轻颤,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她心里有些期待,因为那些想象终于要成真了,却也有些瑟缩,因为这副身体从未感受过。
“难道要……”向笛吞吞吐吐,“……下、下面?”
柏江忻眨了下眼,侧过头,喉间闷出一声“可能吧”。
向笛的脑子轰然一下炸了。
她迟迟没有说话,柏江忻也就那样半蹲在她的面前,她在看天花板,他在看地毯。
等了一会儿,柏江忻先站起身,宽大手掌摁在她的脑袋上,安抚性地拍了拍。
“以后再说吧。”他说,“水果吃完了,我下楼去再给你拿一点儿上来。”
刚要离开,衣角忽然被沙发上的人又轻轻拉住了。
他转过身,低头看她。
“怎么了?”
向笛语气嗫喏:“……我是不是很矫情?”
“明明都答应你了,要帮你做实验的。”她顿了顿,有些自责,“结果到头来,我自己先怂了。”
她低着头,不让他看自己此刻羞惭的表情。
柏江忻又在她面前重新蹲下身来,抬手轻轻抚上她一边脸颊。
“听着,你一点都不矫情。”他说。
她喜欢他,所以想和他靠近,幻想和他亲密,这是人类的本能。
他们可以拥抱、可以接吻、也可以像刚刚那样,让他看到和品尝她身体上的部分美好。
但是那里不同,那里对她来说是一个绝对的禁地,她自己都不常触碰,何况是同意让他去碰。
性的本质就是对女性的一种侵入,无论有没有爱作为支撑和抚慰,她一个女孩子,心理上会有下意识的胆怯,太正常了。
柏江忻轻声说:“你会怕很正常,没关系,以后再说。”
无论她在想象中有多大胆,只要现实中的她有半点不情愿,他都不会去碰。
“可是我之前都意淫过你……”向笛说,“我还以为我这方面胆子肯定很大的。”
结果还是个怂包。
“那不一样。”柏江忻不急不缓地给她举了个例子,“有人还意淫过自己杀人,现实他敢这么做吗?”
“可是明明就是我先对你……有想法的。”
“你对我有想法,不代表我就可以随便触碰你任何一个地方。”柏江忻安抚道,“你永远有拒绝我的资格。”
听着他的话,向笛心底一软。
其实内心深处是很渴望他的,之所以犹豫,一方面是她的身体还是下意识地有些不安,另一方面是她觉得他们只是在做实验,如果真深入到了那一步,她肯定就鼓着自己爽了,哪儿还会有心思去关心他的读心病。
向笛如实说:“我没有想要拒绝你,我就是怕自己没心思再跟你做实验了,那你这一个下午岂不是就白费时间了……”
柏江忻一时怔愣。
脸被轻轻掐住,向笛听到他叹了口气:“傻瓜,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刚刚只是在跟你单纯做实验?”
向笛眨眨眼:“难道不是吗?”
不然他拉她的裙子拉链,又掀她的小背心干什么?
看着她的杏眼中对他充满信任的神色,柏江忻喉间一窒。
柏江忻动动喉结,低下头去:“…你未免把我想得太正人君子了。”
向笛语气笃定:“可是你就是啊。”
如果连他都不是正人君子,那世界上还有正人君子吗?
柏江忻叹气,心虚地抚了抚额角。
在她眼里,他的清冷和疏离感胜过一切,好像他真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而她也忘了,他说到底就是个男人。
多说无益,柏江忻起身,重新坐在了沙发上,将她抱过来,坐在自己身上。
这次他没让她坐在他腿上,而是让她面对着他,让她两只膝盖分开,跪在柔软的沙发上。
他靠着沙发,握着她的腰用力往前一揽,让她牢牢抵着他。
向笛倏地睁大眼睛。
没想到他看着宽松的裤子居然这么紧绷。
抵住的那一刻,甚至还往上又跳了一下。
他一瞬间吸气,眉间也含着某种紧绷的隐忍,声音比刚刚更低哑了,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喉咙里反复碾过。
“…这下你还觉得我是正人君子吗?”
向笛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他不是什么病美人,他真的很可以。
“你是什么时候……这样的?”
是掀小背心看到奶团子的时候吗?
然而柏江忻的答案比她想的还要早。
“和你接吻的时候。”
“是我们用第三张薄膜的时候吗?”
因为她大概也是那个时候来感觉的。
“不是。”他说,“第一张。”
向笛惊了,那岂不是他们刚开始亲的时候他就原地起立了。
看着她震惊的眼神,清冷眼底划过一丝羞哂,柏江忻低声道:“别把我想那么正经,做这个实验,我本来就有私心。”
向笛小声问:“所以不止是我对你……其实你对我,也很有想法对吗?”
柏江忻:“不然我为什么把你叫到我家来。”
心里痒痒的又暖暖的,向笛凑上前,亲了亲他的鼻尖,抱着他的脖子说:“那就继续实验吧。”
柏江忻眸光一顿:“你确定?”
“我确定。”她用力点头,“我可是已经肖想你好久了,好不容易你今天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
柏江忻嘴角轻嗤:“你再好好想想,这是谁家,到底是谁送上门?”
向笛有些强词夺理:“我不管,反正是我对你先有想法的,所以是你送上门。”
“好吧,是我送上门。”柏江忻很快妥协,“我送上门给你了,你要吗?”
向笛毫不犹豫:“要。”
“要”字刚落音,她被他吻上。
向笛慌忙说:“薄膜薄膜……”
“不用。”他说,“我不伸舌头。”
两个人吻了会儿,柏江忻松开她,看着她羞赧却迷离的杏眼说:“不行就说。”
向笛嘟囔:“谁不行,我是老司机。”
柏江忻不说什么,等他真上手了,看她这个老司机能坚持多久。
他的指尖重新掐上她的那颗痣,即使心理上完全愿意,身体的轻颤不是向笛能控制的,柏江忻也感觉到了。
“老司机还没做好准备?”
“也不是,就是……”向笛说,“这样面对面,你看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
渴望的目光轻轻撞在一起,彼此都心知肚明接下来的事,柏江忻耳尖微热,抿唇说:“明白,那换个方向。”
他将她的身体调转了一个方向,让她背对着他,面对着他房间的墙,坐在他怀里。
谁也不看谁的脸,两个人都以为这样会不那么紧张,可是向笛很快发现,这样更不行。
面对面的时候至少她可以看着他的脸,欣赏他眉眼间因她而浮上的情|色,但墙没什么好看的,看天花板又很奇怪,于是她只能低下头。
低下头后,向笛直接倒吸一口气。
她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打圈。
与此同时那颗痣也终于光荣失宠,他的指节清瘦而修长,指甲盖修剪得也很漂亮。
向笛拼命控制住呼吸的声音,却听见柏江忻也在她背后轻轻抽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