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脸瞬间红了,从脖颈一路红到耳根,炸毛道:“陆灼年!你在讲什么疯话。”
陆灼年拇指在陈则眠嘴唇上重重一抹,意有所指道:“难道不是吗?”
陈则眠呼吸微重,喉咙发干:“你也很会吸。”
陆灼年眉梢轻轻一动,垂眸吻向陈则眠。
陈则眠总是会在接吻的时候忘记呼吸,每次亲完嘴都头晕目眩,舌尖都被吮得发麻。
他抖着手指,摸上陆灼年的唇:“再给我吸吸别的地方呗,陆少爷。”
陆灼年眉目冷清如冰川,薄唇轻启,吐出四个字:“等你病好。”
陈则眠浑身的血分作两处,一道涌上头,一道涌下身,欲.望上脑什么都不顾了,病不病的先爽了再说。
陆灼年按住陈则眠:“你特别想吗?”
陈则眠轻轻蹭着陆灼年,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陆灼年拿起床头的药膏:“那就再给你上一遍药吧。”
上药还是用手上的,只是这次没戴手套。
发炎的器官不能受到外力刺激,所以陆灼年没碰他,也不让陈则眠自己碰。
陈则眠不老实,偷摸自己惨遭发现,于是手腕又被领带缠住了。
冰凉的药膏一点点化开,随着上药的动作发出轻微水声。
陈则眠双手背在身后,伏在陆灼年腿上,很羞耻地咬住了陆灼年的衣角。
“嘴里不叼点东西不适应吗?”陆灼年将另一只手塞进陈则眠嘴里,中食二指夹住他的舌头:“那就含好了。”
陈则眠舌头被夹着说不出话,只能很轻很轻地哼了一声。
两只手的动作几乎是完全同步,食指指腹轻轻勾拨柔软的舌根,或捻或按,引发阵阵酥麻。
含不住的口水顺着嘴角不断下淌,洇湿了陆灼年的裤子。
陆灼年抽出手指:“舔干净。”
陈则眠隔着濡湿的睡衣布料,伸出舌头舔了舔陆灼年。
陆灼年额角留下一滴动情的汗珠,却仍坚持克制着体内汹涌的欲望。
陈则眠早就意乱情迷了。
他并开始怀疑性瘾是否真会传染。
并非是生理上的传染,也可能和心理上的映射,或者雄性激素相互影响有关。
就好像整天和一个饭量很大的人在一起,就会觉得多吃两口没关系;和一个很爱喝酒的人在一起,自己的酒量也能慢慢练出来。
以此类推,他现在日夜都和陆灼年在一起,而陆灼年的这方面需求又特别强烈,所以他的需求会逐渐旺盛也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了。
对于陈则眠的上述言论,陆灼年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陈则眠逻辑完美闭环,进行了结辩论述:“这就是是潜移默化,耳濡目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陆灼年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指:“你就是放纵恣欲、荡检逾闲。”
陈则眠确实放纵,他看着陆灼年那张淡漠禁欲的面,凑过去亲了一下,如愿看到陆灼年呼吸陡然变化。
“手指上药不够深,”陈则眠拽下手腕上半松半紧的领带,蒙在了陆灼年眼睛上:“还是要换个更长一点的药杵。”
陆灼年一寸寸将药杵嵌进陈则眠身体,带着药膏的冰凉直抵病灶深处。
陈则眠发出一声难耐的鼻音,猛地仰头喘息,脖子上都崩出了几道青筋。
陆灼年问:“还要继续吗?”
陈则眠双眸中涌动着迷醉,胸膛剧烈起伏:“要。”
陆灼年眼睛被领带挡着,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一点点摸索下去:“药膏呢?”
陈则眠颤着手指,把药罐递给陆灼年。
这一次,药被抹进了更深的地方。
凉也变成了一种烫。
一种异样的烫。
销魂蚀骨,激神荡魄。
陈则眠完全被俘获,内啡肽和多巴胺的大量分泌掩盖了所有身体上的不适。
炙热感一波又一波如浪潮般拍打而来,最终堆叠到顶峰。
陆灼年拽掉眼前的领带,俯身轻吻着陈则眠的脸颊、额角。
陈则眠沉浸在温暖的余韵里,看着眼前英俊隐忍的脸,鬼使神差地说:“陆灼年,我好喜欢你。”
陆灼年呼吸一窒,眼前白光闪烁。
陈则眠没想到自己短短一句话,竟然对陆灼年的刺激这么大。
早知道说这句就能让对方顷刻满足,那他死去活来那三天,可能会把这句话讲到陆灼年听烦。
陆灼年不顾自己还在激荡之中,捧起陈则眠的脸:“你说什么?”
陈则眠一阵耳热。
他发现他可能高估自己了,当陆灼年这样看着他的时候,‘喜欢’这两个字突然变得很重,重到难以宣之于口。
刚才说得太草率了。
和陆灼年这样讲究的人表白,还是应该找个正式点的场合,否则就也过轻慢,会让陆灼年觉得他不够慎重。
怎么也不能是在床上啊,这也太唐突了。
虽然友情变成爱情会困难重重,但睡都睡了,他会负责的。
陈则眠一如既往,又在关键时刻开始走神。
陆灼年罕见的有些急,带着催促的意味叫他名字:“陈则眠。”
陈则眠思绪回笼,瞳孔再度聚焦:“啊?”
陆灼年心里急,但又不敢催他,生怕把刚探出触角的蜗牛头给吓回去,放缓了语气问:“你刚才说什么?”
陈则眠拍拍陆灼年的肩膀:“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陆灼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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