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被冰得小口小口吸气。
又爽得想上天。
他揪着陆灼年的头发,腹肌绷出漂亮的线条,身体从与冰块接触的地方,一路凉到头发丝。
陆灼年右手不轻不重地搭在陈则眠膝盖上,骨节凸起,手背筋脉血管根根分明。
陈则眠与陆灼年十指相扣,扳起对方棱角锋利的下巴,俯身同他接吻。
那块融化大半的冰,在二人唇舌勾连下,很快化成一摊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淌出一道暧昧难言的银丝。
陈则眠缓缓向后仰去,脊背陷入柔软的床垫上。
陆灼年撑手看着他,问:“还想吃冰吗?”
陈则眠胸膛剧烈起伏:“陆灼年,你还说我会的多,你会的也不少啊。”
“又不让你吃又不让你喝的,再不把人伺候舒服了,你跑了怎么办,”陆灼年指背拂过陈则眠的脸:“口腹之欲满足不了你,就从别的地方补给你吧。”
陈则眠喉结上下滑动:“也行,哪张嘴吃不是吃啊。”
陆灼年抬手捂住陈则眠的嘴:“你还是少说话更可爱。”
陈则眠低笑出声,扬眉挑衅道:“不想听我说话,那就想办法让我叫都叫不出来。”
陆灼年将手指塞进陈则眠口中,轻轻拨弄着他的舌头:“又想玩儿花的了是吧。”
陈则眠吮吻着陆灼年的手:“是啊,公寓里既没有地下室,又没有泳池,好想回国啊。”
陆灼年摸了摸陈则眠的头发,眼神中满是笑意:“那买点小玩具给你玩?”
陈则眠脸皮又薄又爱玩,拿过陆灼年的手机递给他:“我可不好意思买,你买吧。”
陆灼年接过手机,打开闪送页面:“可是我不知道你想玩什么。”
“手铐、项圈、猫耳朵,”陈则眠侧头看向屏幕:“还有,你不是想把我嘴堵起来么?那个也可以玩,但是你要戴猫耳朵。”
陆灼年顺着陈则眠微微发烫的脸颊,一路摸向脖颈,意味深长道:“哦,原来猫耳朵是买给我的。”
陈则眠很不好意思地说:“手铐和项圈也是买给你的。”
陆灼年掐了掐陈则眠软乎乎的脸:“行,给你买。”
陈则眠环着陆灼年的脖颈,吧唧一口亲在他下巴上:“你最好了。”
订单提交,商家保密发货,承诺次日送达。
由于前夜略微放纵,第二天,陈则眠自然而然地没起来床。
陆灼年有两节课,下课后还要开个临时组会,出门前亲了亲睡得迷迷糊糊的陈则眠:“眠眠,我先去学校了,可能要下午两三点才回来。”
陈则眠眼睛都没睁,哼了一声:“嗯。”
陆灼年又亲了下陈则眠额头:“闪送的派送时间是十点左右,我让他先放门口,你醒了记得拿进来。”
陈则眠勉强清醒了一点,但说话含糊不清,还是没有宾语:“我洗干净,等你回来玩。”
陆灼年忍俊不禁:“睡吧。”
陈则眠就又接着睡了,彻底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
他套上睡衣,先去把门口的快递拿了进来,拆开挨个清洗消毒。
其他东西都大差不差,虽然是在M国买的,但说不准还是made in 国内。
唯一区别明显的,是那副银色的双链手铐。
它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做工精致,没有包裹软布和羊皮,与周围的物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之前买的玩具手铐虽然也能束缚双手,但毕竟是玩具,两枚铐环间链条较长,构成的活动半径也相对较大,被铐者行动上十分方便,而且是采用的单重锁设计,卡榫锁死后,哪怕不用钥匙,随便找根铁丝也能捅开。
银环闪着寒光,比起玩具,更像是一副真正的手铐。
不仅铐环间距离很短,能够大幅度限制被铐者行动,还是双重锁的设计,看起来就很难开。
陈则眠小时候他爸就教过他开锁,但他学得不是很好,主要是年纪小,手指不够灵活,等岁数大点以后,就找不到这种真正的手铐捅着玩了。
突然看到儿时的玩具,陈则眠难免手痒,‘咔嚓’一下就给自己铐上了,饭都没吃,拿着根铁丝坐在沙发上捅锁眼。
捅了半天也不得要领。
陈则眠正在回忆开锁要领,手机突然进来一通电话。
正是陈轻羽。
陈则眠两只手都铐着,只能戳了两下屏幕,打开扬声器:“爸,啥事?”
陈轻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威尔逊先生来波士顿谈生意,我也一起来了,你在哪儿?”
陈则眠手忙脚乱地拿钥匙把手铐打开:“我在家,爸你吃了没,要不要一起吃饭。”
陈轻羽看了眼时间,不满道:“都一点半了,你还没吃午饭。”
明知道陈轻羽看不到,陈则眠还是心虚地把手铐塞进沙发缝里:“还不太饿呢,你在哪儿,我找你去。”
陈轻羽说了个地点,是波士顿很有名的科普利广场。
家里那辆大G被陆灼年开走了,改装的那辆防弹车每次出门后面都会跟一队保镖,跟必选套餐似的甩不掉,陈则眠只能开他送给陆灼年的那辆柯尼塞格。
科普利广场风和日丽,景色明媚。
人群中,一个身穿高级定制西装的男人超轶绝尘,格外打眼,那背影陈则眠再熟悉不过,正是他爸陈轻羽。
陈轻羽站在喷泉前,背对着他,身后却像长了眼睛,在陈则眠走近的同时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