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灼年的情种发言下,陈轻羽退避三舍。
陈轻羽提起陈则眠习惯回避的性格,本意提醒陆灼年适度降低期待值。
没想到陆灼年据此反推出——
他很勇敢,也很喜欢我。
彳亍口巴。
在陆灼年超群绝伦的表现下,陈轻羽的视察工作圆满收官。
高档公寓环境优越,有吃有喝有玩还有私人管家,很适合陈则眠生活。
陈轻羽满意离去。
短暂的兵荒马乱之后,公寓里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陈则眠倒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胳膊伸向沙发缝,摸去隐形炸弹般埋了很久、但终究没有爆炸的银色手铐。
陆灼年捏了捏陈则眠的鼻子:“你这随手乱塞东西的习惯真够害人的,要让你爸看到,我八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陈则眠将手铐铐在陆灼年手上,拽着人往卧室走:“你后来咋跟他解释的‘塞得很深’的那句?”
陆灼年被陈则眠扯得晃了晃:“人家没问。”
本来也是挺正常的一句话,要是换别人嘴里说出来,谁也不会多想。
只是不知为何,到了他俩嘴里就变了味儿。
陈则眠又成功逃过一劫,嬉皮笑脸把陆灼年推上床:“是变味吗?我看是变色。”
陆灼年只被铐了右手,并不能限制动作,单只银铐挂在腕上,倒像是个装饰。
他抬手去摸陈则眠的脸:“小色猫。”
陈则眠打开抽屉,拿出猫耳发箍:“今天你当小猫,行不。”
陆灼年目光落在那对毛茸茸的黑色猫耳上,未置可否,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陈则眠半跪在床上,抬臂举起猫耳发箍。
陆灼年眼眸如水,温柔看着陈则眠。
陈则眠早就想看陆灼年戴猫耳了,但还是在伸手之前顿了一下,提醒道:“真给你戴了啊。”
陆灼年低下头。
在汹涌澎湃的爱意面前,所谓的原则和底线通通俯首称臣。
所有了解陆灼年的人都知道,陆家大少爷从小就讲究得不得了。
年仅四岁的时候,恰逢幼儿园汇演,老师和父母苦口婆心,都未能劝他戴上的动物耳朵,就这样出现在二十一的陆灼年头顶。
陈则眠捧起陆灼年的脸,端看那深邃的英朗面容。
黑色猫耳不仅没有减损他轩昂的气宇,反而平添了一丝惑人的野性。
陈则眠忍不住撞了陆灼年一下:“操,你好帅呀陆灼年。”
陆灼年眼眸微垂,看了眼睡衣上淡淡的水痕:“你这是要翻身做主人吗?”
“我只做主人不翻身,”陈则眠将陆灼年铐在床头,爪子扒拉着陆灼年性感的喉结:“你出力出得很好,以后这个活都赏你了。”
陆灼年轻笑道:“好,我会好好干的。”
陆大少言出必行。
说会好好干,就一定会好好干,绝不含糊。
那晚,陈则眠骑着一只带着猫耳朵的鹿,差点没被顶上西天。
后来实在受不住,想下来躺着歇会儿,但是鹿说主人就要在上面。
邪恶的猫耳鹿!
陆灼年双手都被铐在床头,无法像以往那般用手掌托着陈则眠的腰扶稳他,陈则眠失去了外力的支撑,恍若一片狂风中的落叶,只能随波逐流,任由起落。
就像是在驾驭一头难驯的野鹿,陈则眠全身重量都在下落时坠在一处,极致的颠簸中,即便撑着陆灼年的胸膛也无济于事。
从尾椎连着脊椎阵阵发麻,颠得腰都要散了。
陈则眠整个人浑身发软,只能揽着陆灼年的脖颈,手指扣进项圈的缝隙里,牵缰绳似的勉强稳住身形。
他实在太累了,叫都叫不出来,俯身蜷缩在对方胸膛上,发出小猫儿似的哼吟,断断续续地说:“不要了,不行了,躺着来吧,我没力气了。”
陆灼年既温柔又通情达理的模样,闻言便停下来,应道:“好。”
陈则眠终于得到喘息,抖着手拿起钥匙,去将陆灼年锁在床头的手铐。
就在钥匙即将插.入锁眼的刹那,陡然间又是一阵狂风骤雨。
钥匙霎时脱手而出,叮叮当当地滚落床下,直到云雨初歇才被再次捡了起来。
解开了手铐,陆灼年抬臂抱陈则眠去洗澡时,陈则眠软在他怀里,决定生一场小病,吓唬吓唬陆灼年。
奈何近期养生的效果委实卓越,陈则眠抵抗力明显增强,前一天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结果睡了一觉醒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随着学期终结,陆灼年完成了为期一年的留学。
等九月再开学就是大四,时间线终于要推进到陈则眠熟悉的部分。
很多人可能要很久之后才会意识到,大三升大四的暑期是人生中最后一个无忧无虑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