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院墙, 四周漆黑的,他先去卧房,果然里面无人, 他就往院子西南角的小佛堂走去。可越靠近小佛堂, 他竟听到似有似无的男女说话声。
先是一个娇柔的女声响起,“怎滴这般猴急,跟素了多久了似的,怎么,你天天睡一个被窝的婆娘满足不了你吗?”虽是调侃,但是醋意十足, 分明就是周姨娘的声音。
“我真素了半个月了,她成天在厨房, 一股子油烟味, 粗枝大叶的怎么能跟你比。吃了细粮谁还能再咽下糠?苍天在上,我这两年可就只沾了你的身子。若是有一句假话就叫我天…”这声音陈仁诚也熟识, 这不是林茂吗?他此刻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紧咬牙关,他慢慢走到窗边,透过窗边的细缝, 他看到了两具白花花的身体, 正在交颈缠绵~
只见林茂还没说完她的玉指已经按住了他的唇。
“我信你还不行吗?别动不动的就发誓, 我不喜欢。我们在一起这两年,不信你, 你现在还能在这里?”
要说他们怎么好上的, 还不是她男人不中用,府里老太太将她的下人都打发了,她院里的井水不得有人打上来。她可没那力气, 她就跟老太太诉苦,老太太就是咬死了不给她配个下人,而是直接指了林茂,让他隔三差五将水缸灌满。
大夏天的,他在那里劳作,本来就穿得少,一动弹汗水就打湿了衣衫,紧紧贴着皮肤,勾勒出健硕的肌肉。看得周姨娘眼馋的紧。于是乎,每次他来的时候,她的衣裳薄的都能看到里面的肚兜,就有意无意的露出些春光,弄得林茂心痒不已。
一次喝了点酒来挑水,不巧那天正赶上节日,府里的人都跟着主子出门了,他要留下来守府,周姨娘呢推说身子不舒服也没去。他来时见周姨娘穿得清凉又走到他身边,她身体那股幽香丝丝缕缕的钻入鼻尖,他酒壮怂人胆,一下子精虫上脑,粗手直接伸过去,三下五除二将她剥了个干净,两人在天光之下就成就了好事。自此以后周姨娘就借着给老爷祈福的借口,每逢初一十五雷打不动的,两人在此相会。
“那老头子听说又行了?”林茂挑眉问道。
“他行了不好吗?这避子汤我是喝够了。这样我也能要一个我们的孩子。等他一蹬腿,我还能守着孩子活,孩子也能托生个少爷小姐命。”她摸摸自己的肚子,神情有些哀伤。
林茂用力捶了一下床,恨声道,“我只要一想你去伺候那个老东西,我心里就难受,我只恨自己没用。”
“别这样说,咱们只看以后,我见他看我的眼神不对,怕是这几天就要来我这。时候也不早了,你不是说你攒够了存粮,今天要来上交吗?”她伸出一条玉腿主动勾住他。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素了半个月,如今温香软玉主动投怀送抱,他哪里忍得住,一个翻身就反客为主,
“给我生个儿子,我必让他以后成为陈府的主子。”随着他的动作,女人也动情的呢喃起来~
站在窗外的陈仁诚听到他们不仅偷情,还要弄个野种来,在府里作威作福,气得他急火攻心,破口大骂道,
“好一对奸夫□□,你们狗胆包天,想偷天换日,我~我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他说着抄起门外的扁担就杀将进去。
那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当场吓得魂不附体,周姨娘躲在墙角的被子里瑟缩不已,那林茂护着她结结实实被陈仁诚打了好几扁担。
可打着打着,只听咚的一声,那边突然就停手了。林茂回头一看,陈仁诚的身子竟然栽倒在卧床下。仔细一看,但见他口歪嘴斜,嘴角留着哈喇子,口不能言,身体也像动弹不了了,这分明就是中风了。
两人这才慌忙的穿好衣服,看他发病发的厉害,合计了一番,周姨娘让林茂先走,她一会儿再叫人来。她住的这一处偏的很,刚刚的动静也不会有什么人听到。
等林茂走了,周姨娘一直等,又过去了两个时辰,天渐渐明了,她将他的衣服弄乱才开始嚷起来。她这么做也是想拖一拖,说不定就能把这老不死的给拖死了。
见人来了,周姨娘就开始哭,哭得我见犹怜,好不凄凉。老太太老太爷见儿子这般,赶紧叫人去请大夫。又审问周氏为甚他儿子这样了。
只见那周氏未语两行热泪先滚下来。“昨儿夜里,奴家在佛堂给老爷祈祷,老爷就过来了,非要~非要那样。”她面上有些红,老太太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然后呢?”
“老爷,老爷他就突然这样了。呜呜呜,也把我吓着一个好歹。”她又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她之所以要这样说也是有缘由的,眼看老爷不行了,若是以后自己怀孕了,总要有个说头自来富贵险中求,她决定赌一把。
老太太看着儿子衣冠不整的样子,心里暗恨儿子身体刚有点起色,怎么就不知道节制,又是十五的日子,还在佛堂,想必佛祖也生气了,这才下了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