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首位置的一位穿着华服的贵公子, 他面对桌上给他盛好的饭,好整以暇的看着刘天凤跟岳进一问一答。
那松弛的姿态,一看就是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那闲适的样子, 仿佛与这件事无关, 自始至终都是个局外人。只眼角睥睨的样子却泄露了他此刻的傲慢与轻视。
小胖子此刻被刘天凤投来的眼光吓得魂不附体。站在那里呐呐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旁边围观的人都不敢上前插言。
废话,谁敢呀!那坐在整上首位置的可是太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谭竹韵。谁活得不耐烦了去找阎王爷的不自在。
岳进急得泪都快流出来了,就因为他长得胖,最近总被他们叫来取乐,他忍啊忍, 没想到他们好似找到了乐趣般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问你话呢,盛这么多, 喂猪啊!”刘天凤又挑眉问了一遍。
这时候从岳进背后伸过来一只大手将谭竹韵面前的碗端起, 砰的一声不客气的放在刘天凤面前,朗声道, “猪不吃, 狗吃,你吃吧!”
他话音刚落,周围立时就传来数道密集的的咳嗽声, 都是吃着吃着饭被他这神来一句呛到的, 好家伙, 真是狠人呐,一句话得罪死俩人!
不提周围人如何反应, 刘天凤此刻有点懵, 他被绕进去了,是在骂他吗?反应过来原来是骂他狗呢,真是好大的胆子!前几天的仇还没报, 这人又跳出来在他底线上反复横跳,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此刻看岳展,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而那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望向岳展,面上的表情也终于皲裂开来。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是谁吗?”那公子面上已经隐隐有了怒意。
“卧槽,猪开口了。”岳展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望向上首位上那锦衣少年。
又是一阵被呛到的咳嗽声伴随着两声隐忍的笑声响起。这还没完,岳展又继续说道,“喽喽喽~刚让你拱,你不拱,现在饭都凉了,狗不嫌,呐,给狗吃了。”
刘天凤见谭竹韵受辱,这可是他表现的机会,于是赶紧骂道,“你活腻了是不是,你知道这位是谁吗?他是谭太师的孙子。”
见岳展听闻此话认真打量起谭竹韵来,以为他怕了,眼中满是得瑟,狐假虎威般的威胁道,
“你们现在诚心诚意认错,我们兴许还能饶你一条狗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刘天凤伸开双腿示意岳展跟岳进当着众人从□□钻过去,就原谅他。
岳展旁边的小胖子此刻已经面无人色,吓得快站不住了,他几时经历这种场面,抖着身子似是要跪下照做。毕竟得罪了这样的人物,以后可没好果子吃,下场只可能比现在更惨!
可他双膝还没跪下,后领子就被一只大手逮住了,往上一提溜,人愣是支楞起来了。
他回头看向那手的主人,只见他一边支楞着他,一边不忘怼着刘天凤,
“喜欢钻人□□子这种爱好还是你自己保持吧!别说,瞧你这叉开的狗腿,学狗站学得挺像。”岳展斜睨着他的下三路。
“不过呢,作为人类友情提醒你一句,狗仗人势没有好结果,得志莫猖狂,以后的路还长着哩。”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刘天凤被岳展骂急了眼,脸涨的通红,开始问候岳展全家。”自来骂人骂不过的,都会以对方为中心,以亲戚为半径无差别的攻击。
“别自己是狗,看谁都像同类,我可没有你这种遇到权贵就驯良,遇到平民就狂吠的习性。”
刘天凤言语上已经黔驴技穷了,被岳展骂到原地跳脚。文的不行就来武的,他也是跟着武师父学过几年腿脚功夫的。
“你这蝇营狗苟的下贱坯子,先吃你爷一拳。”说着他怒气冲冲的一手握拳,拳风霍霍,直直的朝岳展门面挥来。
岳展半点没躲,在他拳头离着门面只有一手位置的时候,单手就攥住了他的手臂。
刘天凤觉得他的手臂像被只大钳子钳住一样,进进不得,退又退不得,当真是半点动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