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竟然这样想我?想当初若不是我的子母蛊,你如何能在柴府立足,现在想起来嫌弃起我来了~早干嘛去了?”
“是你帮了我不假, 可我被你白睡了这许多年, 恩情早用这身皮子还了,我是受够了你这个癞子,趴在我身上跟蛆虫一样,恶心至极!
还有那秦氏她本来就该死,当初我怀孕,她未有动静, 一句有规矩的府里都没有庶长子,就一碗药强行给我灌下去, 将我的孩儿生生打掉了, 她不该死吗?”
她癫狂而满意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药丸,“如今她死了, 碍眼的就剩下你这一个, 索性你也一起上路吧,你们都不能生,多般配, 到了地下还能凑成一对野鸳鸯, 来~乖~张嘴。”那嘴角挂着的瘆人的微笑, 吓得蛊师连连摇头躲开。
他不忿的为自己争辩道,“我不能有自己的子嗣是不假, 可还不是为了帮你下子母蛊才这样的, 你怎么能在这口出恶言。而且我帮了你那么多,你却要毒死我~分明是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当初是你来都城的时候被人骗的身无分文,跟乞丐一样在街边讨食, 是谁给你施舍了一角银子买饭,结果反被你缠上。
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一饭之恩的,你捆了我逼我跟你苟合,我那时候刚小产完,身子不济,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若论恩将仇报,我不及你多矣!你说你帮我,那是你见我处境那样自己提出用子母蛊帮我的,我逼你了吗?”
她转动着手里朱红色的药丸继续道,“我记得你说过这个吃了如被凌迟一样痛苦,笔不能提,口不能言,必得疼上三天三夜才能七窍流血而死。如今你也尝尝自己的药效如何啊!哈哈哈~”
说着那冰凉的手如同蛇一样扣住他的下巴要去掰他的嘴巴,眼看那药越离越近,蛊师吓得眼角都沁出泪花来了。他师父就是死在这个药丸上,他是守着师父过世的,最是知道此药的霸道。
这个药总能扯出他不好的回忆来,若不是他恨极了宁氏的男人,想取而代之,一怒之下才制了此药,不然他绝不会再碰它。
他吓得六神无主,眼看那药要送到他嘴里时,宁氏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宁氏的胳膊被一个黑衣人卡住了,半点动弹不得~他眼睁睁的看着宁氏被那黑衣人砍晕了,随后蛊师只觉得后颈一疼,眼前一黑,后面就人事不知了~
再睁眼时,入目的是一间阴森森的囚室。眼前是一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黑衣人,旁边陈列的囚具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他语带颤抖的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关到这里?”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子母蛊是你制的吗?你一共制作了几粒?”
蛊师一听对方是问子母蛊,眼里立时警觉不已,下意识的问道,“你是秦家的人?”
“不是。现在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你一共制过多少子母蛊?”
见蛊师不回答,嘴跟蚌一样闭得紧,黑衣人手下也不迟疑,直接从怀里掏出刚刚在宁氏手里的药匣。
那蛊师看到这个就不自觉的浑身瑟瑟发抖。黑衣人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他很满意他这个反应。
“现在能回答我了吗?你一共制了几粒子母蛊?”
“就~就制了两粒。”似乎是怕对方不信,他急急的解释道,“真的只用了两粒。这蛊的反噬起来太过霸道,弄得我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再多就会影响寿数了,我为了性命计,也不能多做啊!”
“那除了秦夫人那一粒,另一粒呢,另一粒你给谁用了?”
“另一粒~另一粒我也不知道~”
“哦?你自己制的你不知道,你莫不是想尝尝这个的味道?”黑衣人将那粒朱红色的药丸送到那蛊师的眼前。
蛊师满脸都是惶恐之色,“我真的不知道给谁用了,我将药丸给了别人,我只知道是有人服了。”
“哦?什么意思?”黑衣人显然不明白蛊师的意思。
“因为我脸上的青黑之色去年突然就加重了。这个子母蛊反噬极强,每多种一个子母蛊我脸上的青黑之气就愈明显。”
“那你将第二粒给谁了?”黑衣人这句话把那蛊师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