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泰山行宫的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忠亲王做的局,所有皇储都死了,唯独他活了下来。他不就是最大利益获得者吗?
一定是他害死了皇上和几位皇子,就连她的乖孙也被害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皇后娘娘看完密信后几度崩溃又重新振作起来,到底是经历了几番大起大落的人,没有找到尸首就是人还有活着的希望。她相信于行吉人自有天相,若是无福之人当年在娘肚子里就留不住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她相信冥冥之中孙儿一定会受到护佑的。
只是如今忠亲王有备而来必是来争夺大宝,也会剑指后宫,她是对方天然的眼中钉,在被剪断羽翼之前,她还有要事要安排。
春晖一直是皇后的心腹,所以万事托给他她才放心。由于时间紧张,她来不及多交代一些,只能捡着重要的交代了几句,就让春晖趁着忠亲王的大军还没有到宫中前,先一步出宫去。
“娘娘,您跟奴才走吧~那忠亲王看着行事着实狠辣,绝非善类。不知他后面还憋着什么坏呢?”春晖苦口婆心劝道。
“本宫是不会走的,本宫是皇后,既戴凤冠,必承其重!你莫要管本宫,你自去办本宫交代的事情。只是这次凶险异常,本宫对不住你,要把你卷入危险之中了。”
“娘娘,您别说这样的话,您是我们沈氏一族的恩人,奴才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你务必小心,保护好自己。”皇后抬眸望了眼外面的天色又焦急的催促道,“时候不早了,快~赶紧走,再不走时间就来不及了。”
春晖抹了一把眼泪,拜别娘娘这才快步走出宇殿,他抄近路一路小跑。
果然跟娘娘说的一样,他才刚出了宫门几十米远,就见忠亲王的军队已然到了宫门口。
他急忙躲到一处石柱后面,探出半个头来看过去。就见宫城守卫一见忠亲王的车驾就将宫门大开。
忠亲王的车驾旁是骑着高头大马的不是禁军统领齐煜是哪个。
他看到齐煜就想起来了,这次皇上去泰山行宫举行祈福大典保驾的可不就是他。皇上突然出事,作为禁军统领的齐煜好好的站在这儿,这家伙绝对是卖主求荣了。而禁军统领掌的就是宫城的布防。现在齐煜回来了,那守卫自然听命于他。换句话说,整个宫中的防御都变相被忠亲王掌控了。
等军队进入宫中,只听齐统领的对宫门守卫道,“你们副统领呢?”
“回统领的话,我们副统领去如厕了,这会儿刚好不在。”
“在了在了。”远处乔国栋看到齐统领,又听到那侍卫的回答老远儿就急急的答道。
说话间就快步走到齐煜面前抱拳道,“统领,属下今儿一早吃坏了东西,这才没迎上您,让您见笑了。”
“不是让我见笑了,是刚刚给你露脸儿的机会,你偏偏就不在,没把握住,瞧~忠亲王已经入宫了~只能下回找机会了~”齐煜满脸可惜道。
那乔国栋听后也是懊恼不已,这肚子早不疼,晚不疼,偏偏这个时候不争气,就说气不气人吧!
“日后还得多赖统领大人提携。”他面上殷勤的抱拳道。
“你我兄弟,谈什么提携不提携的话,日后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听这话齐国栋不由心花怒放,自然也将刚刚的懊悔抛之脑后。
“只是~”他将乔国栋拉道一边,低声说道,“我信中嘱咐你的,那人一经出现,格杀勿论,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您的吩咐属下自不会忘,只是属下真没见他归来~”
“我知了~即刻起,封锁宫门,就是一只鸟儿都不能让它飞出去,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到底是谁出现,要格杀勿论,春晖公公听得云里雾里,他只知道皇后娘娘还在宫中,如今封锁宫门,娘娘就是被困在里面了。他心里焦急的不行。可如今他有要务在身,只能先依着娘娘的安排行事,不能辜负了娘娘的托付~
于行一直在西二胡同的这处宅子从白日等到暮色渐沉等到了匆匆而来,形容有些狼狈的章君屹。
章君屹一见于行就跪下羞愧的道,“属下有负先皇,有负殿下托付。”
“章指挥使你先站起来说话。”于行赶紧扶他起来,问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章君屹这才将昨夜到今天的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原来昨夜他去京郊大营的路上发现所有通往京郊大营的路早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截住了。他想起有一条小路也通往京郊大营,于是走了这条小道,谁知在半路上遇到了埋伏,好容易才捡回条命。
“不明身份?莫非是忠亲王的人?”
“这个属下倒是不知,不过属下与对方的人交过手,看对方出手的路数颇为正统,似是军营出来的兵,又好战,该是出自善战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