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定要来哦,我等你。”艾维利的嘴角逐渐扩大,难以控制地涌上甜蜜的烦恼。
希望那群蠢货不要在他的生日宴会上搞事情,艾维利不想破坏掉他和索离的美好约定。
*
明尧接过艾维利的邀请函拿回寝室。他的确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赛夫斯,赛夫斯看到他手里的邀请函就忍不住问了。
“学长,那是什么?”
“邀请函。”为了不刺激到赛夫斯,明尧基本有问必答,不过回答得很敷衍。
他怕赛夫斯再说一些语出惊虫的话。
赛夫斯对明尧手上的邀请函很好奇,但他不敢乱碰,像一只好奇的小狗一样在明尧身边转:“谁送给你的?你们是要去约会吗?你答应谁的约会了?”
眼见赛夫斯越说越离谱,就连伊罕都从小房间里默默地走出来,明尧及时打断。
“不是约会,是艾维利送给我的邀请函,他下个月生日,届时会举行一场为期三天的生日宴会。”
“这样啊。”赛夫斯语气喃喃,他得找个理由混进去才行,他不能接受三天都见不到学长。
上次三天没见到学长,学长就被瑞伊给哄骗了。
赛夫斯把脑袋往明尧身上凑:“学长,我最近的头好痛,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涉及明尧的专业,他虽然不搭理赛夫斯某些过分的话,但看在赛夫斯真的难受的份上,明尧还是认命地帮忙了。
明尧给赛夫斯简单地测试了一下,询问了赛夫斯一些问题,让赛夫斯明天去校医部再深入精准地测一测。
根据赛夫斯的回答,明尧猜测,这是赛夫斯的记忆快要恢复了。
“学长,你再摸摸我的头行不行。”赛夫斯老老实实地任凭明尧检查,红色的眼眸中闪过明显的渴望。
“你刚刚摸我,我就不痛了。”
刚回寝室的威罗亚见到这副场景,心情瞬间掉一个档。
威罗亚阴阳怪气地说:“某些虫族心肠真好,怕是被卖了还替其他虫族数钱。”
威罗亚最近不经常回来,要么就是说话夹枪带棒,伊罕、赛夫斯和明尧三位被怼的频率从高到低。
赛夫斯看到明尧刚刚松动的心重新变得坚硬,气不打一处来。
可恶的室友,破坏他的好事,他迟早要把威罗亚变成虫泥。
明尧的邀请函放在桌子上没有收走,威罗亚眼尖地看到了。
威罗亚皱起了眉头。
“艾维利邀请你去参加生日宴会了?”
明尧点点头。
“我奉劝你一句。”威罗亚的神情变得严肃,“你最好不要参与到里面,离得远远地最好,能拒绝的话最好拒绝了。”
明尧心里清楚威罗亚为什么这么说,脸上仍旧是疑惑的表情。
“为什么?”
“跟你说不清楚。”威罗亚欲言又止,眉眼间都是烦躁之意,似乎是想跟明尧讲清楚,但迫于其他因素不能说出口。
“反正你聪明一点,去虫母生日宴会的虫族是哪些你都没有了解过,上流的辛密哪有这么好触碰,小心沾染一身腥。”
威罗亚看到静静不说话的伊罕,斜了伊罕一眼,径直从伊罕旁边走过去。
装什么装呢。
“我也要和你去。”赛夫斯一听,学长可能会有危险,他更要去了。
“名额有限,你以为你想去就去啊。”威罗亚忍不住又怼了赛夫斯一句。
赛夫斯当然有他的方法混进去,只是他才不会跟威罗亚说。
伊罕倒是看着索离手上的邀请函,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艾维利为什么要把邀请函给索离?
他难道不知道,这会给索离带来麻烦?
艾维利是想把索离牵扯进来吗?
*
伊罕终于找到机会,把这句话问出口。
“我相信我能保护好索离,你不用担心。”艾维利彼时正在心情很好地包装玫瑰花,这朵珍贵的花和索离很配,他这么一想,心情越发愉悦了。
艾维利柔声说:“虫母殿下不会让我受到伤害的,同样,我也不会让索离受到伤害。索离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让他受伤?”
伊罕定定地看着艾维利:“希望如此,你要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
“知道了。”艾维利叹了一口气,“你太严肃了,我们认识了那么长时间,我当然不会多生事端。”
“只是——”艾维利话锋一转。
“你难道不觉得,你对索离有些过分关注了?”
伊罕沉默不语,仿佛默认了一般。
艾维利语气很轻地揭露出残酷的事实:“可是你的喜欢,对索离造成的麻烦可能更大。”
这个身份既象征着无上的权力,同时也是深深的枷锁。
“难道不是吗?太子殿下。”
艾维利知道他戳到伊罕内心深处不敢表露心思的顾忌,他和伊罕认识太长时间了,当然知道伊罕在等待什么。
“我只是想要自由而已。”艾维利认真地说。
“这个自由,包括我的交友自由、恋爱自由。”
伊罕的眉头紧锁。
艾维利继续说:“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只是,我被困在虫母保护中心太久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虫族,你也不能让我就这么轻易放弃吧?”
“我不会甘心的。”
这一句话,几乎是明牌了。
伊罕骤然抬起头,对上艾维利格外认真的视线。
“伊罕,我们公平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