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那些事都过去了。”鹿鸣野不以为然。
况蓝笙的眼眸一凛,有些强势地说道,“给我看看。”
鹿鸣野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蹭了蹭,有些贪婪的汲取况蓝笙的体温,“好的,况高检。”
港城最近的天气不好,到了半夜总是淅淅沥沥的不停地下雨。
窗外滴答滴答落着小雨,屋里的况蓝笙却想着为鹿警官抚平所有的伤口。
“鹿鸣野。”况蓝笙的语气有些沙哑,伴随着窗外的雨声,一滴滴的砸在鹿鸣野的心口,润了开来。
“嗯?”鹿鸣野抱着她,像是怕她被夜间的雨沾湿了肩膀。
况蓝笙的指尖在她的肩膀画圈,那是一个陈年旧伤了,“那个时候疼不疼?”
“不疼。”鹿鸣野说道,她现在只想做涩涩的事情。
况蓝笙抱住她,软声在她的耳边说道“鹿警官,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这样的审讯手法是不合规的。”
“哪有啊?”鹿鸣野的嘴角上扬,柔声在她的耳边说道,“况高检,我的审讯是很温柔的,不信你试试。”
雨势越来越大,滴答滴答的节奏变快,咖啡的效果渐渐地褪去,况蓝笙逐渐呼吸均匀,睡在名为鹿鸣野的梦里。
胡闹了一晚上,况高检第二天直接没办法起床了。
当鹿鸣野准备好早饭遛完狗走到她的床边来喊她的吃饭的时候,况蓝笙终于没有忍住,颇为咬牙切齿道,“鹿警官的精神很好啊。”
这阴阳的语气,和鹿鸣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差多少。
鹿鸣野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我也没有很过火啊?”
“你还好意思说?”况蓝笙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可手臂刚挥动一下,就一阵头晕目眩。
鹿鸣野见状连忙去扶住了她,“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今天公休日,你多休息一下也不要紧吧?”鹿鸣野说道。
况蓝笙深吸一口气,控制好自己的心跳,这鹿鸣野的确是磨人,下回自己再答应和她这么胡闹自己就是小汪。
“汪汪。”小汪朝着况蓝笙叫了一声,像是在叫她去吃饭了。
况蓝笙的脸憋红,总觉得这一人一狗和自己在作对。
“我已经给Robin申请了,估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去金陵了。”况蓝笙说道,早上她迷迷糊糊醒了一次。
只能说不愧是况高检,那么高强度的双人有氧运动之后还不忘自己的工作。
“那太好了。”鹿鸣野有些雀跃地说道,“我的请假申请已经批下来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发了,我下午把小汪送到安安那里。”
说着,鹿鸣野就要去收拾行李送小汪离开了。
况蓝笙无奈的摇了摇头,朝着她的背影说道,“我还想去徐展那里一趟。”
“去他那做什么?”鹿鸣野不明所以,在她看来,徐展是不可能乖乖配合的。
况蓝笙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她哪里不知道徐展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可自己现在需要他的证词。
“毕竟他是举报的人,我应该去找他收集证据和证词。”
鹿鸣野摩挲着下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你认为徐展的说辞有没有问题?”
“什么说辞?”况蓝笙不明白,自己办这个案子的时候,都是按照检举的流程走的,这种案子有证据走流程就好了。
不过是况蓝笙做事比较严谨,想着既然是徐展检举的,那自然自己也需要收集他的证词。
“他那个时候和我说的是,因为John去举报Andy,在那个故事里,徐鹏是一个个被狐朋狗友带坏的可怜孩子,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就让徐展那样的人物怀恨在心?势必要和Andy一个调查官不死不休?”
“如果是只有这一个儿子的话……”况蓝笙刚想这么说,毕竟之后那个云川不就是想儿子想疯了吗。
鹿鸣野抬手打断,“这么说并不合理,一个三合会的大佬,居然会介意自己的儿子学坏,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吧?
况蓝笙的脸色一变,想了想,发现鹿鸣野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可你不是说那个徐鹏死了吗?”
“问题就是这里了,徐展和我说的是,供猜发现了森帕的秘密,作为森帕的朋友,徐鹏去杀了供猜,然后他逃回了T国,然后又因为娇娇威胁森帕交出John,导致森帕一怒之下杀了徐鹏?”
“怎么?”况蓝笙在心里整理好了这一段的人物关系,这些穷凶极恶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友情。
“这说不通。”鹿鸣野沉声说道,“的确是因为John导致徐鹏的位置曝光,可徐鹏和森帕并没有仇怨,森帕为什么要杀了他?”
“这……”况蓝笙沉思了片刻说道,“可能是森帕的骨子里就是一个可怕的罪犯,在愤怒的时候不分敌友?”
鹿鸣野摇了摇头,分析道,“森帕可能冲动,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傻瓜,徐鹏如果只是一个单薄的个人,他很有可能像你说的那样,可他的爸爸叫做徐展,森帕不可能轻易杀他。”
“你的意思是,徐鹏还活着?”况蓝笙总结道。
鹿鸣野耸肩,“这都是我的猜想,不过八九不离十,而且啊,你想如果真的是徐展说的那个样子,他不去找森帕和娇娇的麻烦,去找Andy的麻烦做什么?”
“那他的目的呢?”况蓝笙不解地说道,Andy好像和徐展没有直接的联系。
鹿鸣野的眼眸中漾起一抹狡黠的光芒,“作为组织的人肃清组织的叛徒,这个理由足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