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他不怕沈砚之死,可是沈砚之得死在他手里,在他手里没有任何光芒的死去。
陈最的声音在屏幕外幽幽响起:“我舍不得惩罚你就只能惩罚他了,放心,我已经在他身上割了一个口子,还绑了石头,保证他掉进海里后就会一直下沉,鲜血会引来海里的捕食者,将他啃食殆尽。”
“宝贝,你要来和我一同欣赏吗?”
——
疯子!
这个疯子!
鹿鸣野气到想杀人,倒吊在飞行器上的沈砚之脸色通红,不知道是因为脑袋充血而昏迷还是其它的原因。
陈最告诉了鹿鸣野地址:“40分钟,你要不到,我就只能自己欣赏了。”
“如果你报警,逃跑前我会先杀了他。”
通话被挂断。
鹿鸣野用力锤了下床,进入易感期的身体经不住这样的怒气,脑袋一阵晕眩。
他相信陈最做得出来。
没有办法他只能出门,打开地图,预计要35分钟能到,对方真是连时间都算好了。
鹿鸣野忍受着身体的不适,又注射了一针强效抑制剂。
陈最把沈砚之拽回到飞行器上,这么倒挂40分钟,人就要废了。
大概十分钟后沈砚之清醒过来,茫然转动的眼珠在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后开始变得激动,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试图和陈最沟通。
“放心。”
“不会让你出事的。”
陈最在搜着星际观光线,难得来到这样科技发达的世界,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他可以体验一下。
他赚的加上沈砚之给他那五十万,倒是可以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星际旅行,只不过享受不到最好的体验。
陈最:“我帮你把事办成了,你再给我五百万。”
被捆着,捂着嘴的沈砚之,一时分不清他这是不是在绑架。
陈最看时间差不多了,把沈砚之挪到飞行器出口:“配合一下。”
就好像没瞧见沈砚之眼里的惊慌,轻飘飘的在后背上一推。
沈砚之就体验了一把蹦极。
鹿鸣野向大海深处飞去,好一会儿才看见陈最的飞行器,以及摇摇晃晃的沈砚之。
来的路上他考虑过很多种方法,比如带人过来在暗处,射断捆绑沈砚之的绳子,可是想要在他掉入大海之前接住他很难办。
这里距离陆地太远,飞行器要飞过来蹲守就会被陈最发现。
等他掉进大海,他绑着石头,现在又是深夜,更是在深海位置。
想要找到他可能性很小,而且他的血会吸引鱼群。
想来想去,只有按照陈最的方式才最安全的,毕竟,不知道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情。
鹿鸣野停下飞行器,瞧着像是个玩具挂在那里的沈砚之,在愤怒和烦躁之中生出一丝兴奋。
傲天:【诶?好感度到11%了。】
陈最站在舱门口,透过玻璃看向飞行器里的鹿鸣野,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鹿鸣野转了转食指上的戒指,把飞行器靠近,舱门贴上,他迈步走进了陈最的飞行器。
“大晚上你发什么疯?”
“你还真为了他过来,就这么在意他。”陈最的手落在鹿鸣野的脖颈后,隔着阻隔贴就是alpha正在发热的腺体。
“真让人嫉妒。”
他虽然这么说,可鹿鸣野一个字都不信。
嫉妒?
这充其量是他的一场游戏。
他向前一步躲开了陈最的手,腺体本就不是可以随便碰的地方,更何况是易感期的alpha。
“怎么样你才能放了他?”
鹿鸣野十分自然的在椅子上坐下,鼻翼嗡动,飞行器里满是玫瑰香气,他身为alpha本应该排斥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的,可是他却有些贪婪的深深嗅了一下,感觉焦躁被缓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火热出现在身体里。
陈最走到他身前,弯腰靠近,头一偏将自己的脖颈显露。
上次鹿鸣野在腺体上留下的咬痕,已经快要消失不见了。
陈最:“你标记我一下。”
鹿鸣野掩饰不住震惊,不敢相信一个alpha会对另一个alpha说出这种话!
陈最让自己标记他?
虽然alpha不可能真的标记另一个alpha,充其量就是让自己的信息素将对方包裹,但即便如此这对alpha来说也是一件……
陈最居然主动要求。
他不但是个疯子还是个变态。
不过这对自己来说却是个机会,鹿鸣野一时间想了很多,而这一切想法都变成弹幕被陈最看在眼中。
鹿鸣野哼了声:“我标记你,你就放了他。”
“我还有第二个条件。”
“你……”
“绝无第三个条件。”
陈最的脖颈像是引诱小猫的猫抓板,鹿鸣野几次看过去,易感期的alpha当然想咬人了,不过他还没有被冲昏理智。
“那你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陈最瞧着他,那双黑漆漆的眼里盈着笑意:“宝贝,我们一样样来。”
鹿鸣野没说话,蠢货,等一下你可就没有说的机会了,你以为我真的想知道。
他靠近,不自觉用舌尖抵了下牙齿,已经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尤其是在玫瑰花香的蛊惑下。
鹿鸣野咬上了陈最的腺体,咬的一点都不温柔,发着狠。
很轻易就将腺体咬破,玫瑰花的香气一下子就冲了出来,让鹿鸣野有些发晕,一时间都忘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了。
好一会儿他才稍稍回神,一边咬着一边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一双手缓缓还上陈最脖颈,原本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冷静中带着一丝兴奋的疯狂,看向食指上的戒指。
拇指放到戒指上,只要他按下,就会立即有杀伤力极强的激光出现要了陈最的命。
“你猜。”
陈最突然开口,鹿鸣野被吓到一下,继续装模作样地咬着陈最,只是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舔舐被他咬出的血迹。
陈最:“是你先杀了我,还是我先按下发射键。”
鹿鸣野:……被发现了。
他不敢赌。
沈砚之就一个,死了就没有了。
陈最一点点把他的手拽开,他没有反抗,也停止了持续标记。
alpha在易感期其实不适合做标记这种事,因为会让他们上瘾,只要这个口子开了就会想要一直标记对方。
鹿鸣野很燥,很热。
玫瑰花的信息素都被他吸食到了身体里,没带来任何安抚,只产生一阵阵的刺激。
被陈最按在控制台上时他脑袋晕的厉害。
眼睁睁看着陈最把他手上的戒指摘了下去,他唯一的依仗——失去了。
陈最瞧着眼色迷离的人,把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亲了一口。
“谢谢宝贝的礼物,我很喜欢。”
“接下来,我们来谈一下你为什么要如此针对沈砚之?”
陈最把鹿鸣野抱起来,他坐下,人就顺带着坐在了他腿上怀里,即使隔着衣服他都能感受到鹿鸣野身上的热气。
原来这就是易感期。
不枉费他特意在这个时间段找他。
鹿鸣野想把陈最推开,可是作为曾经被陈最标记过,也标记过陈最的人,他的玫瑰花信息素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什么?”一时间甚至都没听清楚陈最在说什么。
还想咬他,也想被他咬。
想被玫瑰花缠绕。
陈最的视线从他动情的脸移到他的脑袋上,那个迷你小人动作可大胆多了,已经开始玩儿起他的迷你小辣椒。
alpha在易感期会找有喜欢人气味的地方筑巢,还有就是标记过他的人的气味。
现在不需要鹿鸣野筑巢了。
陈最长臂一圈把鹿鸣的紧紧抱在怀里,不停释放信息素,他已经把鹿鸣野圈进在自己的巢穴中。
操作台的显示器上出现一艘小船。
陈最按下控制器。
捆着沈砚之的绳子解开,人掉进船里的气垫上,一个小型机器人开始为沈砚之解绑。
陈最:“为什么要一直针对沈砚之?”
鹿鸣野忽然凶狠的再一次咬住他,要把他的腺体咬坏般,alpha显露出易感期的凶性。
直到咽下了玫瑰花香浓郁的血这才得到满足。
“因为他笑了……”
鹿鸣野靠在陈最肩膀上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沈砚之的场景。
是他6岁那年,那一天有同学说他是没妈的孩子,他很难过,逃了学。
下了好大的雨,他躲在屋檐下。
一个小男生却跑出去在雨里踩水玩儿,然后他妈妈出现了,鹿鸣野以为他会挨骂或者挨揍,可是他的妈妈居然牵着他的手陪他一起玩儿。
那个小男孩笑的好开心,好幸福。
想要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