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没多久,胡雪就准备去卫生站值班了。
就见小章鱼从楼梯扶手上,嗖的一下滑了下来,一甩触手用吸盘吸住她手臂就飞了过来,落在了她肩膀上。
胡雪偏头瞧着小家伙:“怎么?你要和我一起去?”
小章鱼点了点触手,算是点头答应。
胡雪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居然愿意跟着她。
“行,但是你可不许捣乱。”她仰头向楼上喊了句,“任风,小章鱼跟我去值班了!”
很快任风就出现在楼梯口,他还在找小章鱼哪去了,见小家伙像朵花似的在胡雪的肩头,胡雪是唯一没有异能的人,小章鱼除了有治愈能力还能打架,有他跟着的确是保险些。
想到这一层的任风再看小章鱼,忽然意识到小章鱼是不是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才会这么破天荒的跟着胡雪。
小家伙真的好懂事。
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很看重大家啊。
任风:“好,值班辛苦了。”
高强着急忙慌地跑出来:“小雪,我送你去。”
任风笑了下,他那哪是送胡雪,分明是要去卫生站查看敌情顺便昭告他和胡雪的关系。
就高强的心思估计小章鱼都能看透。
两人出了门,高强伸手去戳小章鱼:“它今天怎么跟着你了。”
小章鱼一个小巴掌打了上去。
高强没用防御能力,反正小章鱼打人也不疼,打了他左脸他还把右脸也偏过去:“再来一下。”
陈最:……
胡雪把小章鱼拿到另一个肩膀上:“别骚扰小章鱼。”
高强嘿嘿傻笑。
有人经过见到高强热情的和他打招呼,高强虽然并不认识对方还是傻乎乎的回应了,结果这一路来,不少人和他打招呼。
胡雪也觉得奇怪:“你怎么这么受欢迎?”
高强仔细想了想:“也许因为我是异能者?”
他说完,瞄了胡雪一眼连忙接了句:“不过大家都在努力完成自己的任务,我觉得每个人都值得尊重。”
“尤其是还要上夜班的小雪~”他说着握住胡雪的手,昂首挺胸的像是握住了他整个世界。
胡雪笑了下:傻子。
傲天:好像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
胡雪在换衣间的柜子里拿出她的白大褂穿上,小章鱼跳进胸兜里,然后露出眼睛一动不动当装饰品。
她出去见高强还没走:“回去吧,我要忙了。”
高强恋恋不舍的。
胡雪眼睛一瞪,高强麻溜走了。
傲天:还是你比较有家庭地位。
它这句话说的可骄傲了。
胡雪经过一张张床铺向问诊室走去,床铺几乎睡满,异能者出去发现最多的就是受伤的人类,而这里虽然有一位治愈系异能者但实在治疗不过来,据说第一天的时候因为一直使用异能,这位叫做汪令棋的异能者甚至昏了过去。
自那之后大家也明白了过来异能不是可以一直使用的,是会用空,是需要休息的。
所以汪令棋从那以后异能都留着救治伤势更严重的人,至于一些小伤小病则是留给这里的医生治疗。
小章鱼露着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左看右看,一个个睡的四仰八叉的,看来他们在这里真的是很放松,很有安全感。
有没睡的人注意到胡雪,向她招了下手:“小雪姐。”
胡雪看过去,是白天她照顾的一个小女孩,她来到女孩的病床旁,小章鱼的视线从小女孩缺少一条手臂的肩膀上扫过,再看向小女孩单纯的笑脸。
“怎么还没睡?”胡雪给小女孩掖了掖被子。
小女孩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块糖:“小雪姐,这个给你,你要是一会儿困了吃一块糖就不困了。”
胡雪温柔的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小雪姐谢谢小玉,这个糖你留着自己吃,睡觉吧,明早起来小雪姐给你扎漂亮的小辫子。”
她哄着小女孩躺下:“小玉乖,睡吧。”
小女孩把糖重新放回枕头底下:“小雪姐你什么时候想吃过来找我,我睡了。”
小女孩乖乖闭上了眼睛。
胡雪瞧了眼她断的齐刷刷的左边肩膀,转眼看向小章鱼,小章鱼摇了摇脑袋,这样的情况他也无能为力。
一人一章鱼同时叹了口气。
胡雪走近问诊室就听见惨绝人寰的叫声,那个惨叫就好像硬生生被人扒皮削肉一样,推开门血腥味扑面而来。
小章鱼的大脑袋完全从胸兜里出来瞪大眼睛向前面看去,三个人围着病床,一个白大褂拿着染血的刀向旁边挪去,陈最就看见了发出惨叫的人。
居然还是一个认识的人。
对方上次没和苏鹤他们一起出现,他还以为已经死了呢。
李义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要不是被人按住就已经打滚了,白大褂换了一把小一点的刀,转身时瞧见胡雪:“小雪,过来按着他。”
胡雪走去汪令棋那边按住李义,汪令棋松了一口气她差点就要按不住李义了。
换了小刀的医生继续处理李义断腿处的腐肉,所谓的处理就是将腐肉给硬生生削下来,怪不得李义喊得这么惨,那些肉都烂了,汪令棋也没办法给他治疗,只能先这么处理。
医生的动作干脆利落,李义倒霉就倒霉在他们这里的麻醉用完了,他就只能硬撑着。
血流了一地,李义到后来喊都喊不出来,翻着白眼要疼昏死过去,汪令棋上手拍了拍他,不能让他昏死过去。
半个小时后医生终于把所有的腐肉全部处理掉,轮到汪令棋上场,使用异能开始为李义治疗断腿。
医生摘掉口罩:“辛苦你们了,这场面,我去抽根烟。”
胡雪离开了问诊室在外面忙活起来,有没人照顾的老人起夜她也要帮忙。
陈最还在想着李义,他显然已经和苏鹤他们分作了两伙儿,一个断了腿的人应该不会主动和他们分开,被抛弃的可能性更大,那应该对苏鹤他们充满恨意,可以再观察观察,如果他还想使坏再解决他。
——
卧室里洗漱完的陈最向任风说道:“我今天看见了一个人,长得很像那天和苏鹤在一起的男人。”
任风想起那哥俩,当时苏鹤说的是因为自己的反攻死了一个。
陈最:“不过他断了一条腿在卫生站那边。”
任风听他这么说,和他是一个想法,看来苏鹤的那句话应该还是谎言,李义很有可能是在那次失去了一条腿然后被他们抛弃了。
以这两个人的性格做的出来这种事,不过这不代表李义就是完全善良无辜的,他在李守的那次攻击中充当着什么角色,暂时还未可知。
他们都在这里生活,早晚会碰到。
任风:“如果他和那两个人一个德行就做掉。”
陈最赞同他这个想法,更欣赏任风的干净利落。
他在任风身后躺下把人抱住:“今天好累。”
他今天真的干了好多活儿,不停的搬砖,搬木材,搬水泥……
除了吃饭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他把头埋在任风还有些湿的头发里,除了劣质的洗发香波味道,他总觉得自己还闻到了奶油的香甜。
很好闻。
他很喜欢。
任风转过身:“要不要我给你按按?”
他在这方面还是挺专业的,他上学的时候是运动特长生,每天都训练,所以经常和同学们互相按摩,缓解练习的酸疼。
陈最一听:“好啊。”
他翻过身趴好,男人没有穿衣服,手臂一伸开后背的肌肉线条性感又漂亮,任风喉结滚动,先把手心搓热,这才开始给陈最按摩。
男人的手粗糙有劲儿,按起来的确舒服。
陈最享受着,任风为了能按的更好,犹豫了一下后,长腿从陈最身上跨过,半跪着虚虚坐在他身上。
陈最舒服的都快要睡着了,就听任风说了句:“好了。”
陈最一下子清醒了,他转过身:“这面也按按。”
他抬起手臂枕在脑后,上半身微微抬起,胸肌因此微微紧绷。
抬眼就能和任风对视,对方这么坐在他身上,虽然是虚坐着,但也会让人生出很多遐想。
所以对视的一瞬间任风就移开了视线。
陈最愈发觉得任风脑袋里,关于自己都是一些不正经的东西,男人的反应说明一切。
陈最神态轻松:“开始吧。”
任风犹豫了一瞬,眼神闪躲的向陈最的肩膀按去,这肩膀一按就按了十多分钟。
陈最笑着打趣:“任老师,该换个地方按了。”
任风瞥了眼那结实的胸肌,犹犹豫豫的把手挪了过去,他其实自己也不明白,凭什么陈最每次玩儿他的熊时都那么坦然,怎么到了自己,自己就这么不好意思。
显得自己很挫。
任风这么一想大胆了不少,男人的皮肤白,和自己不一样。
是可可爱爱的分色,一捏,就透着点红。
挺好玩儿。
任风逐渐沉浸。
在他不注意的地方,陈最的腿变成了触手,触手尖向上一勾缓缓向任风的……
触手尖尖来到裤要处,显着有些鬼鬼祟祟的向里伸去。
任风沉浸在熊肌带来的绝佳手感中,完全没有注意到。
直到
*
被一戳。
任风这才在陈最给他的诱惑中惊醒过来,立即看向陈最。
手一撑,想要起来。
陈最:“是你喜欢的触手,不是我。”
任风一怔,这个说法的逻辑太强盗了。
陈最的另一条腿也变成了触手,缠住任风,触手比任风的手臂还要粗,紧紧的把任风缠住。
陈最:“好吧,既然你想起来我就不为难你了。”
他说着,触手带着任风把他抬了起来。
本该松一口气的任风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舍不得,这次的陈最居然这么好说话,刚冒出这个想法,触手又猛地把他放了下来。
精准的把他放到了刚才的那条触手上。
任风猛吸了一口气,一时间脚趾都蜷了起来,瞬间发力的吸盘让他差点失声。
陈最黑漆漆的眼里带着坏笑:“这个座位看来你不喜欢,我给你换一个。”
吸盘松开。
任风再次被触手带了起来,带到半空,另一条触手紧随其后,然后他就又被放到了那条触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