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多加了一个要求,让陈最收拾收拾。
良辰:【哦~宿主大人,你现在病着正是博取同情获得好感度的时候。】
陈最目前还没打算放弃任务,也的确该有些进展,不然就是一直在浪费时间。
睡了一觉,他感觉也好多了。
爬起来去洗漱。
——
饭店包厢,大家推杯换盏。
“不言,这可是你第一次叫人过来啊,我可得仔细看看是什么样儿的天仙。”
有人打趣。
有人就接了话茬:“你终于忘了你那个什么白月光了,这必须得喝一杯。”
说完,就自己先喝了一杯。
陆不言只是笑笑没说话。
身旁的谢清樾叫人在两人中间加了把椅子。
陆不言:“还是你细心。”
谢清樾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陈最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齐刷刷向他看去,惊艳又惊讶。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人的确俊美。
只是会不会过于男人了?
大家下意识的以为陆不言喜欢的要么娇小可爱,要么纤细美艳。
这……
真的会屈居人下吗?
陆不言:“过来。”
陈最过去,在他和谢清樾中间坐了下来,只是桌子下的腿碰到了一起。
是意外。
但两人谁都没把腿拿开。
就那么贴在一起。
陈最:“谢总好。”
谢清樾点了下头。
陆不言不需要向大家介绍陈最是谁,什么身份。
因为大家心知肚明他是什么身份。
陆不言:“继续喝啊。”
席间重新热闹起来,陆不言压低声音不满的:“不是让你收拾收拾。”
陈最居然又是T恤和工装裤,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矿工,陆不言很不满意,他觉得大家都在开始怀疑自己是底下那个了。
陈最不想回话,一天没吃饭了,现在看着满桌子的菜。
饿了。
“既然是不言的朋友,那我得敬一杯。”一个醉醺醺的人向着陈最举起了酒杯。
陆不言没阻止。
陈最慢条斯理的从裤兜里拿出一板药,抠出来一个吃了下去,然后对那人说道:“不好意思,刚吃了头孢。”
这个操作让大家都愣住了。
但他又的的确确刚吃了药,举着酒杯那人酒都醒了不少。
除了他,最下不来台的就是陆不言了。
因为大家都看向了他。
那意思很明显,你这金丝雀有些不服教啊。
只有谢清樾嘴角微微挑起。
陆不言扯出个笑:“他这两天感冒了,行了,不管他,咱们喝咱们的。”
举起杯子,和那位要和陈最喝酒的人虚虚碰了下杯。
压着火气的把酒喝了。
谢清樾叫来了服务员又添了几个菜,菜很快放到了他那边。
镜片后的那双眼睛看向陈最,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这几道菜都很清淡,很适合生病的人,主食更是熬得粘稠的粥。
谢清樾这件事做的坦坦荡荡,他也的确坦荡,陈最要拍他投资的戏,戏马上就要开机,他需要身体健康才行,好好吃饭才能身体健康。
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投资者应该做的事情。
陈最:“谢谢。”
他拿起筷子。
陆不言还以为他在和自己说话,头往他那边偏了偏:“你说什么?”
陈最只当自己没听见,开始吃饭。
陆不言气的想掀桌但是他这个人要脸,忍下了。
陈最成为这个餐桌上的异类,偶尔就会有几道视线投向他。
纷纷猜测,他这么任性陆不言都没翻脸,看来现在还是很中意他的,所以大家也就接受了他的存在,继续聊天喝酒。
谢清樾的声音偶尔响起几声。
他大多都是在回应,很少主动开启话题,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喝的脸红脖子粗。
依旧是一身正装,只是坐姿随意了些,晕染了一些酒意的眼睛总是带着盈盈笑意让他看上去很好相处,温润如玉。
他一边回着对面人的话,一边伸手去拿桌上的打火机,不小心将打火机碰掉。
谢清樾咬着烟,弯下腰。
打火机掉在了陈最那边,就在他脚边,容易捡。
刚要伸手。
陈最动了下脚,脚跟就把打火机踢到了他两脚之间偏里的地方。
一个微妙的位置。
谢清樾嘴里的烟被咬的向上翘了下,他离开椅子蹲了下去。
人钻进了桌子底下。
向着陈最的双脚间。
不需要爬,毕竟离得近,只需要他调换下方向。
脑袋出现在陈最的膝盖旁。
忽然那条腿晃了下就碰上了谢清樾的脸颊,他不由得抬眼向上看,最先注意到的自然是……
看上去是能塞满一嘴的大小。
眼珠再向上抬,就和陈最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对上了视线。
谢清樾知道,自己现在趴跪在这里会很像一只狗。
那么这个视角看向他的陈最就是狗的——
他没再继续想下去,也没移开视线,伸手去够打火机。
就听陆不言:“诶?清樾哪去了?”
谢清樾只是捡打火机,可却紧张起来。
然后就见一直垂眸看着他的陈最开口了。
他说:“在桌子底下。”
谢清樾的心脏在那一瞬间猛跳了一下,手指勾到打火机,在陆不言低头向桌子底下看时爬了出来。
什么都没看到的陆不言抬起头看向谢清樾。
“火机掉了。”谢清樾神色如常,随即又把打火机放回了桌上。
“忘了陈先生生病了。”烟也被他丢进了烟灰缸。
看似如常,只有他自己知道胸腔内的心脏跳的有多厉害。
他不明白,自己只是捡个打火机为什么这么心虚。
陆不言是叫陈最过来喝酒的,现在他酒也不能喝,抽烟也不行。
纯纯碍事。
“你先回去吧。”
陈最现在的心情不错,饭也吃好了,看向谢清樾。
“谢总,那我就先走了。”
“嗯,注意安全。”
陈最起身离开了包间,陆不言懵逼的眨巴了下眼睛,不是?谁是金主啊?就算谢清樾是他新戏的老板!
靠!早知道这样他签什么包养协议啊,他直接投资给他拍戏当老板得了。
“清樾。”
谢清樾重新摸起了打火机,等待着下文。
陆不言咬牙切齿:“你在剧组里给他点苦头吃。”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看他那样,就是欠收拾。”
“你不是拿他当白月光的替身,让他吃苦你不心疼?”
陆不言觉得他这话好笑:“一个替身有什么值得心疼的。”
谢清樾觑着陆不言,用力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吐出,烟雾遮挡了他复杂的视线。
陆不言:“不过你也得帮我看住了,别让他给我戴绿帽子。”
谢清樾将烟送向烟灰缸,修长食指在烟杆上轻敲了下,烟灰簌簌掉落。
“放心,我一定帮你看住了。”
“不过,他病了你还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想来会伤了他的心啊,一个对你有怨气的替身也不太好吧。”
陆不言听他这么一说也是,可他不可能刚把人赶走就颠颠再找上去,更何况他也不会照顾人,再说了接下来还有第二局。
他看向了谢清樾。
“清樾,反正你也不去下一场,你再帮我一次,就送个药。”
——
谢清樾拎着一袋药出现在陈最家的房门前。
是陆不言让他过来的。
他只是给陆不言帮忙,把药放下他就走。
抬手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他看到了一副完全预料之外的光景。
陈最赤着上身,只在腰间系着一条浴巾出现在门口,而且系的偏低,胯骨都要露出一半。
身上的水还没擦干净,水珠顺着他的胸肌滑落进腹肌的沟壑中,一些在这里干涸,留下湿亮的痕迹,一些则继续向下冲,一往无前的消失在浴巾上。
热腾腾的水汽和雄性气息扑面而来。
他终于闻出是什么香味了。
是玫瑰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