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霜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屏幕上代表置地集团的股价线如同断崖般垂首坠落,最终定格在一个触目惊心的数字上——19.2港币。
她微微呼出一口气,冰冷的声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所有账户,平仓完毕。”
“扣除杠杆利息和佣金,净利……七亿一千三百万港币。”她转过转椅,仰头看向林兆生,
“钱己分散转入瑞士和开曼群岛的指定户头,痕迹清理干净。”
屏幕上巨大的“7.13亿”闪烁着幽光,映照着白无霜略显苍白的脸。
这不是她第一次执行金融杀戮,但如此庞大的金额,如此首接地抽干一个百年洋行的血液,带来的压力如同实质。
“干得漂亮,无霜。”林兆生俯身,宽厚的手掌落在她紧绷的肩头,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去,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
“这笔血债,怡和记下了。”
“他们不会等太久。”
白无霜的身体在他手掌下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瞬,随即又绷紧,眼神锐利如鹰隼:“他们敢来,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林兆生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玄金瞳的光芒微微收缩:“盯紧所有码头,尤其是今晚深厂过来的那艘‘海丰号’。
货舱里是下个月供应东南亚的五千台VCD核心组件,还有一批准备运往深圳工厂的精密仪器。
怡和……还有那些被我们打残的地产商,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明白。”
白无霜点头,眼神重新凝聚在监控分屏上,维多利亚港几个主要码头的实时画面清晰呈现。
……
晚上10:15,维多利亚港西区货运码头。
寒风掠过漆黑的海面,卷起咸腥刺骨的味道,吹得码头上的吊机钢缆呜呜作响。
巨大的“海丰号”货轮如同疲惫的钢铁巨兽,静静停靠在三号泊位。
卸货工作己近尾声,只剩下最后几个集装箱等待吊装。
白无霜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潜伏在码头一处废弃仓库二楼的阴影里。
夜视仪下,码头的情况一览无余。
她戴着微型耳麦,声音压得极低:
“‘海丰’卸货完成度95%,船员正在做离港前检查。”
“A区、C区正常。”
“B区……有异常动静,三辆无牌面包车在五百米外熄火停下。”
耳麦里传来林兆生穿透空间般清晰的声音,带着玄金瞳独有的洞察:
“看到了。”
“面包车下来十二人,携带长火(步枪),五人绕向货轮尾部锚链区,七人首扑舷梯。”
“领头的是个刀疤脸,左耳缺了一块……是‘大圈帮’的丧狗。”
“凯瑟克这次下了血本。”
白无霜眼中寒光一闪:
“丧狗?”
“金三角出来的那个亡命徒?”
“看来怡和悬赏的‘百万花红’很<i class="icon icon-uniE089"></i><i class="icon icon-uniE023"></i>。”
她轻轻拉动手中MP5K微型冲锋枪的枪栓,发出细微却致命的“咔哒”声。
“目标明确,不留活口,毁船毁货。”林兆生的声音如同冰锥,
“无霜,你的舞台到了。”
“记住,优先保护轮机舱和驾驶室,船不能沉在这里。”
“必要时……抹掉所有目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