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
果然英雄出少年!”
霍瑛东目光如电,上下打量着林兆生,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声音洪亮,“郑老弟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今日一见,气度果然不凡!
后生可畏啊!”
荷鸿绅则未置可否,只是镜片后的目光在林兆生脸上停留片刻,嘴角那抹笑意更深了些,带着一丝审视和玩味:“林生的大名,近来在港澳可是如雷贯耳。
VCD风暴,汇丰之殇……手段凌厉,令人印象深刻。”
他的目光又扫过林兆生身边美得惊心动魄的黎秶,笑容带上几分男人都懂的意味,“这位小姐更是人间绝色,林生好福气。”
黎秶被荷鸿绅的目光看得脸颊微红,更紧地依偎着林兆生。
郑浴彤笑着打圆场:“来来来,入席!
边吃边聊!
今日家宴,不必拘礼!”
珍馐美馔流水般呈上,席间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话题从港岛风月谈到国际局势,从地产风云聊到娱乐产业。
霍瑛东对林兆生在内地深市的投资布局颇为关注,言语间多有提点。
林兆生应对得体,见解独到,引得霍老频频颔首。
酒过三巡,气氛愈加热络。
荷鸿绅放下手中的雪茄,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目光重新聚焦在林兆生身上,带着一种老牌赌王特有的、掌控节奏的魅力:“林生,光谈生意未免乏味。
久闻林生眼光独到,手段非凡,不知对博彩之道,可有心得?”
此言一出,席间气氛微凝。
郑浴彤和霍瑛东都饶有兴致地看向林兆生。
赌王亲自下场“考校”
,这分量可不轻。
林兆生神色不变,端起面前的白水喝了一口,淡然道:“何生是濠江赌王,博彩之道,您是行尊。
晚辈不敢班门弄斧。”
“哎,玩玩而己,不必认真。”
荷鸿绅笑容依旧,眼神却锐利了几分。
他轻轻拍了拍手,侍立一旁的管家立刻呈上一个古朴精美的紫檀木匣。
荷鸿绅打开匣盖,里面是两枚温润如玉、象牙质地的骰子。
“老玩意儿了,图个彩头。
我们就玩最简单的,猜单双,三局两胜,如何?我坐庄。”
“何生兴致如此之高,晚辈自当奉陪。”
林兆生放下水杯,唇角微扬,应了下来。
黎秶紧张地捏了捏他的手臂,美眸中满是担忧。
赌王面前玩骰子?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荷鸿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拿起骰盅,动作优雅娴熟,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手腕一抖,两枚象牙骰子便落入盅内。
他并未立刻摇动,而是将骰盅轻轻推到林兆生面前:“林生验验?”
林兆生目光平静地扫过骰盅,点点头:“何生的东西,自然信得过。”
荷鸿绅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他右手握住骰盅底座,左手虚按盅盖,手腕以一种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的频率开始震动!
动作幅度极小,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
骰子在盅内高速旋转、碰撞,发出细密而清脆的声响,如同珠落玉盘。
林兆生端坐不动,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荷鸿绅优雅摇动骰盅的手上。
然而,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玄金色的光芒如同液态黄金般骤然亮起!
视线瞬间穿透了那层薄薄的象牙盅壁,无视了高速旋转带来的视觉干扰,精准地锁定了盅内那两枚翻滚的骰子!
透视!
高速旋转的骰子在他眼中如同慢放。
象牙的纹理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