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换盏，笑语喧哗。

紧绷的弦松弛下来，连日奔波的疲惫和巨大的压力如同退潮般涌上，尤其是在酒精的催化下。

利智作为穿针引线的核心功臣，自然成为众人敬酒的重点对象。

她强撑着精神，笑容得体地应对着，一杯又一杯。

林兆生坐在她旁边，能清晰地看到她白皙的脖颈开始泛起红晕，端着酒杯的手指也微微有些颤抖，眼神虽然依旧明亮，却己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光，偶尔看向他时，那眼神里带着依赖，也带着一种强撑着的倔强。

他知道她快到极限了。

“利小姐，再敬你一杯！

巾帼不让须眉啊！”中信一位姓李的处长又端着酒杯过来，满面红光。

“李处，我……”利智刚要举杯，手腕却被一只温热而有力的手轻轻按住了。

林兆生站起身，不着痕迹地将利智挡在身后半步，顺手接过了她手中那杯酒，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沉稳笑容：“李处，利智今天确实喝了不少了，这杯，我代她，也代我们林氏，再敬中信的诸位同仁！

感谢鼎力支持！”他声音洪亮，姿态从容，仰头又是一杯见底。

他酒量极好，眼神依旧清明。

李处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林生好酒量！

好！

爽快！”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林兆生巧妙地挡了几轮酒，又说了些场面话，终于寻了个由头，扶着脚步己经明显虚浮、身体微微发软的利智，在众人理解的微笑中，提前离席。

走出听涛阁，晚风带着湖水的微腥吹拂而来，让燥热的脸颊稍微舒服了一些。

林兆生半扶半抱着利智，走向停在度假村幽静小径旁的黑色奔驰。

“唔…车…钥匙呢……”利智靠在他怀里，意识有些模糊，一只手无意识地在自己的手袋里摸索着，动作笨拙。

林兆生一手稳稳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松地从她手袋里摸出钥匙，打开后车门，小心地将她安置在后座。

利智一沾到柔软的皮质座椅，身体就软软地陷了进去，头歪向一边，眉头紧蹙，发出难受的嘤咛：“头……好痛……好涨……”

她脸色酡红，呼吸间带着浓重的酒气，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被剧烈的头痛折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