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嗯嗯,扳手递给我(1 / 2)

驯服劣犬的男人 青浼 4018 字 2个月前

一切平息后,吴且窝在赵归璞的身上,浑身上下每一个发丝和插着发丝的毛孔都被沉水乌木的信息素味泡透了。

他身心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拨弄着赵归璞的腺体,问他Alpha标记完别人之后会有什么不同?

赵归璞想了想好像没什么不同,如果是Omega的话身上也许会沾一点Omega的味道,但Beta就不会。

吴且揉着男人修长颈脖上的牙印,心想算了吧,也不用像黄狗撒尿似的圈地盘,戴个项圈人家一样知道这一只有主。

“你鼻子比较灵,我现在闻上去和你一样吗?”

黑发年轻人嗓音沙哑,懒得骨头都快酥掉,如果有尾巴这会儿大概尾巴倒是会心情很好的甩一甩。

赵归璞低头嗅嗅他的额发,说实话他信息素的味道不强,除了汗味好像还是雄液的味道比较重,但他还是低下头在怀中人脸上亲了亲,说:“嗯。”

吴且用赵归璞的手机,给家里打电话报了个平安。

吴文雄大概还沉浸在儿子出去念个书还招惹了不得了的人物的震撼中,问吴且现在在哪,是不是准备回家。

黑发Beta打了个呵欠,心想他还在另一个不得了的人物的床上。

但为了他老爸的心脏,还是委婉的说,在受到了一波又一波的惊吓后,赵归璞变得对这个世界不放心,把他扣下了,非要等吴家的保镖到位的。

接下来又给俱乐部去电话,刚入职请假三天这种事属实过分,但俱乐部经理表现出了一定的仁慈——

正规企业每年都有二十到四十天左右不等的假期,用于应对二次分化后特殊性别的本人或者伴侣的易感期和发情期……

很操蛋的是Beta如果和Beta结婚就等于每年少放假三四十天,这是吴且唯一觉得牛马味扑鼻,唯一有被歧视到的地方。

跟俱乐部经理三言两语的聊天中,吴且了解到,在头天晚上被日得手指都抬不起埋头呼呼大睡时,赵归璞已经替他请好了假,理由是他自己易感期。

金主爸爸易感期了,献祭个数据分析师又有什么问题,祝金主爸爸龙体安康,身心舒畅。

吴且悻悻挂了电话。

赵归璞早上有个视频会,起身去洗澡了,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时,吴且才有些后知后觉恍惚地想:什么视频会,他还不去公司吗?

……

赵归璞这个澡洗的有些久。

但大概一个小时后,男人还是一边系浴袍的带子一边往外走,头发还在往下滴水,他没擦,主要是没来得及。

他房间的温度习惯性开的比较低,一般人进入可能会觉得冷,没有开暖风机的浴室则更冷一些……因为三天前吴且被抱出淋浴间的时候很像个少爷似的抱怨他家浴室的暖风吹的人都要窒息了,以后不许开。

刚用的浴室还留有水蒸气的余温,赵归璞想把床上的人拎起来去洗涮一下,顺便让人上来换新的床单被褥……

结果来到床边,他看到床上的人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昏睡——

他一点没消停的躲在被窝下面滚来滚去。

像一条乱拱的蛆。

站在床边,赵归璞最开始觉得蛮好笑,看了一会儿又有点担心,他弯下腰伸手把被窝掀开一脚,他探头看被窝下的人:“干什么,哪里不舒服吗?”

被窝里安静了下,半晌他隐约看见趴在床上的人动了动,黑暗中什么都是模糊的唯独那双黑亮的眼睛瞅着他,说:“你弄进去的东西流不出来了。”

赵归璞的脑部系统嫌少有停摆的时候。

但现在它真的暂时宣告停工了大概十几秒的样子。

男人沉默了下,慢吞吞地如同确认一般,问:“什么?”

吴且的声音听上去科研又神圣,他从被子里钻出来了些:“现在有东西在我肚子里晃,感觉好奇怪,就像装了半袋水的气球响得慌——”

他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因为他看见赵先生的眼神瞬间已经不对了,从那种淡然的浅棕色暗沉下来。

吴且默默伸手把被子从男人的手里拽回来,顿了顿,冷静的提醒:“你不是要开晨会吗?可以去了。”

开晨会显然没有开车重要。

如果换了裴擒或者是费裕明在场,可能会拍着大腿嘲笑赵归璞你也有今天。

吴文雄其实也是会嘲笑赵先生的,前提是被开的人不是他的个崽。

吴且被男人略微凶狠的吻着压回床上时,他的思维发散走神,大概是注意到了他的不走心,舌尖被惩罚性的咬了咬,唇齿间很快就弥漫出血腥味。

赵归璞对自己其实有一定的自知之明——

他在床上并不是走温情路线的那个门派。

他接吻时很凶且急,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剥……与此同时手也没闲着,将躲在被窝里的人剥出来,一只手握着他的脚踝,拖到自己的身下。

这样的动作让吴且整个人上半身后仰,他脑袋向后垂,无意识的将自己的颈脖与喉结完全暴露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

赵归璞的视线扫过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痕还要喉结上他留下的咬痕——

非常的触目惊心。

是如果之后吴且决定拒绝穿高领毛衣,那么他就只合适和他爸在医院胸卒中心门口见第一面的程度。

但男人管不了那么多岳丈老子的死活,此时此刻他只管弯下腰在那昨天留下的咬痕上一边舔,一边将黑发年轻人的腿缠在自己的劲瘦有力的腰上。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吴且的颈脖……

这时候他要是还不知道赵归璞想干什么,他就是傻逼。

“开会……开会!你不开会了吗?!”

他抬手插入男人的头发,揪住一缕湿漉漉的发往外扯他的脑袋……奈何Alpha纹丝不动,宽阔的肩和结实的背像一座十个愚公都挪不走的人,坚定地压在他的身上。

“你不是说,半桶水晃得难受?”

赵归璞嗓音还算冷静,尽管他说的话让吴且毛骨悚然。

“灌满就不晃了。”

黑发年轻人瞪大了眼,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样,然而Alpha凶狠的眼神让他意识到他并没有在开什么油腻的黄腔……

他是在称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

吴且无比后悔自己刚才有觉不睡尽在床上折腾作死,但男人拉开自己浴袍的系带时,他还是看的很认真,甚至瞬间沉沦,两眼发直……

码头真情实感扛过包的就是不一样,《江城晚报》狗仔的嘴巴几鬼恶毒,能得他们一句“筋肉工”的身材就是不可小窥。

赵归璞抱着他蹭了蹭,然后把他的腿又从自己腰下拿下来——

吴且愣了下以为他改变主意了。

没想到他只是改变花样了。

吴且被抱起来,男人细细亲吻他的唇角后,压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摁下去,唤醒沉睡的野兽。

满鼻腔都是沉水乌木和熟悉的沐浴露的香味,干干净净的味道,却让黑发Beta的鼻息变得浑浊……

他不敢想如果自己是Omega或者犁鼻器退化程度不太行这会儿对信息素还很敏锐,那该怎么办——

嘴里是别人的东西,结果自己先攀登至巅峰这种事,想想得多丢脸?

他走了一会儿神缓解自己崩腾的血液。

奈何赵先生花样繁多,当他发出窒息的声音时,又万般温情的将他抱了起来……

然后是直接毫无缓冲的攻城掠地。

吴且被撞得从喉咙发出窒息的声音到只能发出各种不成型的破碎音。

他不确定最后自己是不是在生理性的流泪,视线模糊得一塌糊涂,眼中的一切都化成了一些残影……

他仰着脸,看着头顶低着头居高临下,死死盯着自己从未挪开视线的男人,心想——

这就是人到中年吗,他还真是一滴都舍不得浪费。

到最后吴且也神志不清了,脑子都成了一滩浆糊。

“……”

身体里的东西兜不住往外淌,像尿床。

他坐起来,低头看了眼,又转过看了眼身旁洗了澡显然等于白洗,此时正一只手揽着他,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跟蒋尾请假会提推迟一个小时的赵归璞,突然开口:“……你知道吗?”

刚吃饱贪足的男人懒洋洋地向他投来一瞥,用眼神示意他有何指教。

“Beta也能怀孕的。”吴且说,“灌得太满的话。”

他本意是提醒赵归璞不要太变态,搞出人命来真的不好收场——

无论是哪种人命。

结果话语一落就感觉揽在肩上的胳膊僵硬了下,而后顺着他汗津津的背脊落下,落在他大腿上,摸得一手潮热。

赵归璞把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搓了搓指尖的粘稠,叹了口气:“你还想要?”

吴且:“?????”

我什么?

我说什么了?

已经肿了,大哥,要什么要?

一头问号的看着男人把打好的“请假一小时”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的字全部删掉,直接把会议放到下午……

赵归璞放下了手机,牵着吴且的手入盖在他腰腹往下的被窝。

吴且:“??????”

赵归璞责备他:“没事闲撩什么?”

吴且:“……”

……

这天忙到中午吴且才真正的睡下。

睡前他窝在赵归璞的怀中,一边嘟囔着“你是不是疯了”一边嗅他身上的味道,像是他能分辨信息素的变态成分含量。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赵先生顶着S级Alpha的身份当着行走中的Beta……

很少有人能够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很多跟他见过几次面甚至保持长期合作的人都不知道他信息素究竟是哪个味道。

男人一直将多出来的器官以及它来带的一切都管理的很好。

但今日,当认定的终身伴侣一口咬定赵先生的信息素味他很喜欢且对他而言无毒,赵归璞就再也没藏着掖着。

现在卧房中,床头放着的那包纸巾大概都是沉水乌木的味道。

吴且包裹在这个味道里整整三天半,几乎已经习惯……

当赵归璞凑过来,问他要睡多久。

他闭着眼浑浑噩噩的,“……”了下,骂了赵归璞几句“疯子”,感觉自己即将睡着,新换的被窝里柔软贴服,他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所以赵归璞起身,下床去开会时,他完全没有任何意见。

几乎是立刻跌入甜梦梦乡,并且一边做梦一边还要想:总算是走了,下次他易感期老子得提前搬去月球,不然这谁遭得住?

……

大概是前面几天过得过分的荒诞(*淫)。

吴且睡着了,但总觉得自己好像根本没睡着。

那种感觉很奇怪,原本是裹在赵归璞的味道里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但是大概是太累了,他反而在某一瞬间毫无征兆的突然从关机状态有了意识……

开始做起了噩梦。

他是趴着睡的。

梦中与现实接轨。

他先是捕捉到了脚步声,踩在实木地板上很难不发出任何声音。

紧接着,有一个完全没有熟悉味道的人在靠近了他。

那人身材应该挺高大,笼罩下来的阴影遮挡去了眼皮能够感受到的部分阳光,吴且能感觉到他站在床边看了自己很久。

良久,那人伸出了手,将他有些柔软汗湿的头发拨弄开来。

不是进来打扫卫生的佣人。

因为那手,原本是相当克制的堪称温柔描绘他的五官,但很快的,似乎就越发的失去控制,在他脸上到处做乱,伸手来摸他已经被啃咬的很红肿的唇瓣。

像是经历着鬼压床。

压根没有办法分清楚是梦境还是真实发生的一切,在那个人爱不释手的触碰他,手指流连于他的五官又一路滑落到他背脊,期间不避讳的蹭过他身上,赵归璞留下的痕迹。

他疼痛又瘙痒。

他在想这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