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过来,我抱你
“啊, 路西法你怎么能那样说人家,啧啧,背后说虫坏话。”
弥斯笑得很开心,哼, 平时这只虫就知道调戏他, 现在老实了。
雄虫很少有这么心情外放的时候, 笑起来小酒窝特别明显,平时乌黑溜圆的大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状, 太可爱了, 就是一直说一些他不喜欢听的话。
“弥斯,你故意的!”
路西法刚刚还被雄虫三言两语给带跑偏了, 看他笑的开心, 理智又回归了大脑。
“我只是说了一些实话, 其他的可都是你自己说的, 能怪我吗?”
弥斯摊开手, 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也只有这时候才多了几分年轻雄虫的鲜活。
路西法被噎了一下, 雄虫跟着他学坏了。但换个角度想,这是不是说明弥斯已经打心底里接纳他了,所以才会不自觉地学他,再细想一下, 雄虫为什么不和别虫学, 单单和他学。
雄虫在勾引他。
“不怪你。”
见雌虫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 弥斯撇撇嘴, 真没意思,他才刚领先两句,都没过瘾呢。
“对了, 路西法,你把我带到军部来,晚上的宴会怎么办?我还没换衣服呢。”
今天就这么一件正事,可别聊着聊着忘记了。
“小弥斯,我也是要回家的。”
路西法凑近他,特意把呼出的空气打在雄虫脸上,再正经不过的场合硬生生被他整出了几分涩.情。
“哦。”
弥斯往后仰了一点,他现在应对这种程度的挑衅,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
“那我不和你一起回去。”
路西法皱眉,“那你怎么回去?”
“你不是能飞吗?”弥斯学着他的模样,双手环胸,挑了挑眉,颇为挑衅地看着他。
“嗯,怎么,小弥斯想让我抱着你飞回去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风有点大,小弥斯可要抱紧我哦。”
弥斯脸一下就红了,论虫壳厚度,雌虫肯定一骑绝尘,“谁要你抱我?”
“我是说你自己飞回去,我坐飞行器,懂?”
路西法懂,但他拒绝,“我拒绝。”
“哼,昨天看电影,某只虫不是还嘲讽人家主角虫,飞的太慢才坏事的吗,怎么,轮到某只虫自己,就不行了。”
昨天他们看一部爱情片,还是雌虫主动要求看的,但是路西法一直在批评那只主角雌虫,每次他正感动呢,这虫就出来破坏气氛,简直能把虫气死。
“你果然还是忘不掉那只虫!”
“昨天你就为了他和我吵,你还要买他的照片,你太过分了,弥斯,我绝对不会妥协。”
路西法想想就来气,本来他按照星网上的攻略,找了一部据说对雄虫百分百有效的高分影片。
关了灯,买了零食,两只虫窝在沙发上享受二虫时光,这个时候,路西法还是开心的。
但是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雄虫就被电影里的虫勾引了,看得魂不守舍的,这根本就不是他想看到的。
而且那只主角虫有什么好的,长得还没亚蒂斯好看,等级也不高,再说了,本来就是他飞太慢才导致雄虫离开了,要是他就肯定不会错过。
而且蠢得要死,都不知道开着飞行器追过去,他不过说了几句,雄虫就和他闹脾气。
虽然闹脾气的弥斯也特别可爱,可他只要想到雄虫为了一只毫不相干的雌虫和他生气,路西法就十分的不爽。
“不是买他的照片,是买光盘,光盘上有剧照,他旁边不是还有好几只虫吗?你怎么就只看到他了。”
坐着太没有气势了,弥斯站起来,逼近雌虫,指指点点,“小气鬼。”
光顾着辩论气势的雄虫,完全没觉得两只虫之间的距离有点暧昧了,当然这也是因为路西法一系列没有下限的操作,让雄虫已经完全习惯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了。
“呃……打扰了。”
亚蒂斯习惯性地推门进来,然后就看到两只虫在上演办公室激.情,又快速关门出去。
随着“嘭”的关门声,弥斯也总算是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容易让虫误解,他有些不自然地退后两步。
路西法拽住雄虫,凑近他耳边,“弥斯,我的清白这下可真被你毁了。”
说完,他还舔了一下垂涎已久的耳垂。
啊啊啊!他舔他!
救命啊,这里有变态。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弥斯从他手臂下面钻出去,“我可什么都没做!”
见雄虫脸上除了羞涩和震惊,没有出现厌恶的情绪,路西法也松了一口气。
“唉,我知道,小弥斯不愿意负责就算了,我都理解。”
好大一口锅,可确实说得也是事实。
弥斯的心情略微有些沉重,他确实又贪恋雌虫对他的好,又一直没有回应。
“亏我还给某只负心虫高价收了一个他昨天念叨的光盘,真是自古无情伤有情,唉。”
弥斯有些狐疑地凑过来,“路西法,后面是你编的吧?”
他怎么不知道雌虫什么时候这么伤春悲月了,路西法的新虫设吗,他知不知道这个虫设和他不搭。
虽说被嘲笑了,但雄虫最在意的不是那只主角虫,还是让路西法很开心的。
“你真买了,我以为你不会买的。”
雌虫的心眼也就比绿豆大一点,真没想到还能塞下一张光盘,真是长大了。
路西法不情不愿地说:“嗯。”
“放哪了?”弥斯还有点小期待。
开心取消,雄虫就是被那只虫迷昏了头,路西法阴着一张臭脸,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路西法正想再说点那只主角虫的坏话,可看着雄虫开心的样子,最终还是没说。
弥斯看到实物,兴奋地说:“路西法,你真是一只好虫。”
嘀,好虫卡!
路西法打心底里讨厌这句话。
“弥斯要是觉得我对你好,可以选择报答我的。”
雌虫点了点脸颊,意有所指。
“允许你回家时坐飞行器了。”
弥斯才不管他说什么,叽里呱啦的,没一句他爱听的。
……
虫皇的晚宴确实很不一般,光是迎宾用得皇家护卫队,都要有数千只。晚宴是在帝星最大的皇家宴客厅举办的,大大小小的虫从星海中穿梭而来齐聚一堂,真是壮观。
相比之下,弥斯以前参加的宴会简直是不值一提。但是太大了也不好,他光是走进来就已经快要累死了,十分怀疑这是虫皇做的服从性测试。
“累了?”
路西法一直保持着雄虫身侧后半步的位置,见他步伐越来越慢,不由得有些担心。
“嗯,好远啊。”
弥斯现在已经完全学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了,累了就是累了,哪怕是虫皇的晚宴也累。
“过来,我抱你。”
弥斯一听,简直是天籁之音,他一点儿也不矜持地停下脚步,钻进雌虫怀里。
这一路上,好多雄虫都是这样干的,三虫成行,被抱着的虫多了,抱着走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看样子真累坏了,不然肯定羞着一张脸说他耍流氓,路西法把虫抱在怀里,平稳地朝着主场飞行,速度比他们走路可快了不少。
这次的晚宴有十三个不同的会场,不管是S级的等级,还是他未来雄主的身份,弥斯都可以出现在主场。
雌虫飞起来就是快。
本来弥斯觉得沿途的风景不错,看得饶有兴致,坚持了没一会,脸就被冻得生红,忍了两秒,然后认命般地将脸埋进密不透风的胸膛。
他可不是占便宜,纯碎是脸皮薄,物理意义上的。
等路西法飞到了主会场把虫放下来的时候,雄虫的脸已经通红,就是不知道是羞得还是闷得。
“弥斯,光天化日之下,你又毁了我的清白。”
诺大一只红色脑袋凑到他耳朵旁边,雌虫的头发倒是和他本虫形象完全不符,柔顺光滑,落在弥斯脸上也不会觉得刺挠。
“知道了,知道了,你大虫有大量,吃点亏算了。”
弥斯懒得在虫来虫往的地方和他掰扯,他吃点口头上的亏就算了,省得这虫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
“不和你闹了,我要去虫皇那里,你自己一只虫可以吗?”
路西法毕竟是皇子,虫皇过生日,他肯定还是有不少事情的。
弥斯表示理解,摆摆手,一脸傲娇。
“我都说了,你不要总把我看成没断奶的虫崽子,再说了,不就是一个宴会吗,我也来过很多次了。”
路西法还是不放心,“我陪你再逛逛吧,等亚蒂斯巡逻完,我让他陪着你,到时候我再走。”
到底虫多眼杂的,先不说安不安全,把雄虫放在虫堆里,宴会结束之后,雄虫身边还有他的位置吗。
“你快去吧,虫皇怪罪下来,可别连累我。”
路西法没动,越是这种看起来十分安全的时候,越是容易出问题,本来的十分担心现在甚至到了十二分。
弥斯没想到雌虫这么犟,没办法,只能让他跟着。
这宴会的虫他大多都不认识,四处瞅瞅,每只虫的衣服都价值不菲,幸好他的衣服是雌虫准备的,不然丢虫不说,万一虫皇误会,怪罪下来,那可就麻烦了。
帝国的虫皇可比封建王朝的皇帝还要封建,更何况虫族这整个族群本身就冷酷无情,所以虫皇行事十分狠辣。
当然,这些和弥斯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只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已经很快乐了。
这里的点心看起来十分精致,弥斯捏了一块塞进嘴里,甜而不腻,真好吃。
他又捏了一块,偷偷地拽了一下雌虫的衣袖,把点心递过去,“很好吃。”
路西法十分配合的低下头咬住,顺便咬了一下雄虫白嫩的手指,“确实挺甜的。”
流氓!
弥斯现在不敢掐他,怕把他礼服弄皱,只能憋屈地说:“松口!”
雄虫的声音很小,虫多眼杂的那么乱,听不清也很正常,路西法假装没听到,自顾自地品尝了一会儿。
厚颜无耻,糊他一手口水,他再也不会管雌虫了。
弥斯把雌虫兜里锦帕掏出来,狠狠擦了擦手,然后挑衅地叠好又塞进路西法口袋里。
恶心死他,哼!
弥斯一脸报复到雌虫的得意,看得身旁那虫都有些荡漾了,如果沾得是雄虫的口水该有多好啊,可惜了。
弥斯真就是嘴硬,这么多虫,每只虫都看起来十分危险,他从进门起,就一直拽着雌虫。
“路西法!你怎么还在这!”
骄纵又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弥斯有些惊喜地看过去,是桑因还有蒂安他们。
\第32章 第 32 章 路西法会是他的雌虫
“雄父的宴会你也敢在外面转, 不怕被降罪吗?”
桑因凶狠地扫了一眼臭雌虫,然后秒切惊喜脸,“弥斯,你真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么热闹的场合呢。”
“嗯, 我也来了呢。”
如果是别的虫可能会觉得桑因是在阴阳怪气, 毕竟这可是虫皇的晚宴,谁敢不出席。
可弥斯知道, 桑因只不过是对他的地位有误解, 觉得自己和他一样自由,就像哪怕他没说什么漂亮话, 也不担心桑因会误会他敷衍一样。
“路西法, 你胆子太大了, 脑子被异兽吃了吗?”
面对雌虫, 桑因的态度就没那么温和了, 尤其是现下正是他夺权的关键时期, 要是路西法出了岔子, 会给他带来麻烦的。
弥斯看到桑因旁边的虫拽了一下他的衣角,然后桑因看起来就乖巧了许多。
“好吧,勉为其难地让你和我一起去见雄父吧,哼, 要是虫皇问罪, 可别怪我不帮你说话。”
这就是会帮路西法说话的意思, 弥斯在脑子里把桑因的话翻译了一下, 放心了不少,他很怕耽搁了路西法的正事,有桑因在就没问题了。
“弥斯, 一会儿见。”
桑因把雄虫拽进怀里,吧唧亲了一口,香喷喷的,果然,还是弥斯这样可爱的雄虫看起来才赏心悦目。
弥斯被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桑因,而是他身旁的那只虫,眼神像吃虫一样,好像被他抢了星币一样,真吓虫。
路西法看出了雄虫的紧张,十分不满,“莱昂纳元帅!管好自己的眼睛。”
他也对桑因的亲吻十分不爽,他都还没亲到呢,但莱昂纳的眼神更让他在意,这只虫有多小心眼他是知道的。
弥斯也拽了一下他的雌虫,多大点事,他们两只虫至于吗。
“路西法,你赶紧过去吧。”
有艾瑞斯这只大法官在,雄虫的安全肯定是没问题的,路西法稍微放心了。
桑因和那只虫还有路西法都离开了,只剩下蒂安、艾瑞斯还有他。
他们三只虫里面,也就蒂安活泼一点,有时候甚至让虫招架不住。
“小弥斯,好久不见啊,你怎么都不出门,帝星还是有很多好玩的,还是说路西法殿下和元帅一样,都善妒。”
都?善妒?八卦?
弥斯稍微来了点兴趣,正准备细细问问,前方就传来一阵骚动,一波虫来势汹汹,原来是蒂安的合作虫。
蒂安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只剩下他和艾瑞斯,两只虫都不爱说话,相顾无言,但也不觉得尴尬。
弥斯在认真品尝甜点,偶尔会挑出一个放在旁边的盘子里,顺便递给艾瑞斯一个。
又过了一会儿,艾瑞斯也去忙碌了,只剩下他自己,没关系,路西法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可以把盘子里的甜点给他尝尝。
自雄虫踏进主会场开始,周边的豺狼虎豹就一直盯着,等他周边的贵族虫走后,气氛瞬间就变得躁动了。
这只S级的高等级雄虫和别的虫都不一样,没背景、雌君之位空悬,不管成为谁的雄主,都能给家族带来不小的助力。
更别提雄虫又生得如此可爱,哪怕不是为着他等级带来的利益也是非常抢手的。
但到底是S级冕下,周围的虫也不敢贸然上前,这可是虫皇的宴会,万一闹出了事情,整个家族都会被牵连。
可,陌生虫不敢上前,并不意味一些和冕下有一面或者一饭之缘的虫不敢上前。
“冕下,不知是否有幸可以一起喝一杯呢,最近新得了一颗C159矿星,感觉和冕下有缘呢。”
“冕下,听说你和索伦少将离婚了,恭喜,他那样的虫怎么配得上您呢,我的条件您是知道的,等你哦。”
雄虫太冷淡了,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这些虫自找没趣之后,也只能默默散去。
他们这些虫都是这些年弥斯陆陆续续陪着索伦少将去见过的雌虫。
弥斯也是这时才意识到,原来已经有这么多只虫吗。
真是恶心,不管是这些雌虫,还是他自己,都恶心。
他想攥点东西的,可现下他一无所有。
群狼环伺,弥斯甚至不敢用指甲掐一下掌心,万一破了皮、流了血,逸散出来的信息素肯定会惹出麻烦,要是路西法在就好了。
这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冒出来,弥斯一时有些心慌,原来不知不觉中,路西法已经对他这么重要了。
这些贪婪的、充满算计的、色 .情的视线一点点扒光了他的体面,好像他是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只待有虫能开出合适的价格就能占有。
好恶心,他明明身着华丽的礼服坐在这里,但在这些虫眼里,他却如同赤裸一般。
这些弥斯都可以忍耐,再等等,等路西法回来,亦或者蒂安他们忙完,都可以,随便一只虫,就能让这些虫不敢靠近。
再等等……
直到,一只气质阴沉、长相妖异的军雌朝着他走过来,弥斯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鲁里希的菲里安中将。
“冕下,日安。”
菲里安不同于别的虫,他真心喜爱这只脆弱的、没有依靠的雄虫,每次遇到他就会像逗弄一只被豢养在金丝笼里的麻雀,太有意思了。
弥斯没有说话,他竭力抑制住全身的颤抖,这只虫一度成为他的噩梦来源。
“冕下看起来不是很喜欢我呢,真是伤心。”
“真是怀念和冕下的第一次见面,那真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幸福时刻。”
菲里安悠闲地走过来,脸上还挂着虚假的微笑,礼数上看不出任何问题,哪怕是雄保会的调查员在也看不出任何不对。
除了被一步步逼近的弥斯,他对这只虫简直深恶痛绝。
“冕下的反应还真是令虫伤心呢,好歹我们也曾春风一度,难得见面怎么对我这般冷淡。”
真是令他作呕,弥斯恨不得剁了那条救虫的尾勾,他在救虫的时候从未想过什么回报,可他亦没想到会被诽谤,没有虫能在面对这样忘恩负义的虫时保持平静。
菲里安坐在了雄虫旁边,他就像一坨下水道里的淤泥,一旦被沾上,恶臭就再也挥之不去。
雌虫的声音再度响起,“冕下,我果然还是喜欢你那日紧张我的模样。”
“索伦那只废物,确实配不上你,但我不一样,冕下为何不愿意考虑我呢,不管是星币还是军衔,亦或者家族势力,我都更胜一筹,不是吗?”
弥斯猛地站起身,他要离得远远的才行,太恶心了。
他找到一处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冲刷着尾勾,好脏,太脏了,这样怎么洗得干净呢。
他伸出手死死搓着尾勾的尖尖,直到痛楚无法被忍受,直到尾尖发红,他才松开它。
弥斯吐了,把刚刚吃进去的甜点全部吐了出来,直到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了。
太恶心了,不管是那只虫,还是他,都恶心。
明明都已经忘记,明明都已经忘记了,为什么一直在逼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卫生间刺眼的灯光就像是那天的烈日,烫得他无处可逃。
那只虫伪装的并不算完美,只不过他太蠢了,没有第一时间看穿他恶劣的本质。
那天阳光很大,索伦少将带着他去餐厅吃饭,走进去没过一会儿,走廊里就传出来一阵骚乱。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日里傲慢不喜欢管闲事的少将突然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产生了好奇。
弥斯虽然不理解,但也跟着出去了。
一只雄虫正在鞭笞一只军雌,鲜血淋淋的,看起来十分凄惨,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弥斯从来不多管闲事,没必要。
帝国确实存在很多雄虫,他本身不喜欢军雌,却出于对星币、军衔亦或者权力的渴望,会接纳军雌成为雌侍亦或者雌奴,而军雌从雄虫那里获取信息素生存下去。
这一切都无关乎情爱,只是利益交换,弥斯不会去评判虫族的生存法则。
“对不起,对不起……”那只军雌重复着这句,言语中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听起来已经麻木了。
“贱虫,你怎么敢撞到我,真该死,你去死吧!异兽养大的玩意,怎么敢撞我的……”
雄虫态度倨傲,骂得也十分难听。
所有虫都知道这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可雄虫追究了,哪怕是中将好像也只能任由他鞭笞。
鲜血之下,军雌被鲜血浸染的肩膀上赫然是一枚中将的军衔,这只雌虫竟然是一只中将。
弥斯不想管得,生活早已磨灭了他为数不多的善心。
可是,
这只军雌和雄虫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摩擦,因为这么小的事情就去侮辱一只为了帝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军雌。
弥斯觉得有些悲哀。
他不作他想,出言制止了这场单方面的凌虐,他的等级很高,那只雄虫不过B级,自然不敢再闹。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想到这只中将的精神海竟然如此糟糕。
雄虫的鞭笞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弥斯根本没有时间想太多,雌虫已经半虫化了,尾勾比他的脑子还快,扎进了雌虫的心口。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只雌虫竟然是鲁里希的中将,也是索伦少将带他来见的雌虫。
弥斯觉得自己实在好笑,他在蓝星上的养成的三观,到了这个世界,却成了他的弱点。
弥斯在此之前,从未觉得自己蠢,只是在那一刻,他确实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明明已经来到了赫克斯,他却固步自封,中了这么低级的算计。
一只S级的贵族中将被一只B级雄虫刁难,多么拙劣的算计,他怎么会信了呢。
太蠢了,真的,到底还要上多少当,他才能学会虫族的冷眼旁观。
他们想看什么呢?
一只垃圾星的雄虫会不会愚蠢地伸出援助之手,会不会顶着雌虫半虫化的骨针、忍着痛楚去救一只演技拙劣的军雌吗?
真是恶心。
他们把他当作什么,古罗马斗兽场里的野兽吗?
恶心,这些虫都令他恶心。
弥斯不知道,也不敢知道索伦少将到底知不知道这个算计,他不能想,也不敢想。
回到家之后,索伦少将就那样跪在地上,看起来多么无助、多么无辜,自责、内疚,弥斯已经看不清了,只知道那只雌虫在恳求他的原谅。
弥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时的心情,总之是十分复杂的,他也不愿意再想起。
他有些乐观地想,或许少将真的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巴尔福的算计,毕竟那只雄虫向来能为了利益做出任何事情。
弥斯原谅了,他不怪任何虫,是他太蠢了,总觉得得过且过,差不多就行了。
没想到有虫会得寸进尺,也没想到有虫竟然那么无聊。
可弥斯能怪谁呢,他一无所有。
但是,他不愿意再这样了,弥斯不想这样耗下去了,也不想报恩了,他想结束这个荒诞的婚姻。
和雌君离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巴尔福不会同意的,他也拿不出任何可以佐证雌君违反了《侍奉雄主守则》的证据。
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路西法就是那时出现的,然后就倒霉的被他盯上了。
多么讽刺啊,虫族唯一一只真心待他的虫反而成为了他达成目的的工具。
弥斯本来打算用完就扔的,可……
胃里吐干净了,他擦了擦嘴,真狼狈啊。
对着镜子,弥斯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服,打量了一番,没有破绽,真好。
弥斯已经给过路西法很多次逃离的机会了,可雌虫一次次的凑上来,那么,真倒霉啊,路西法,他不会再放手的。
路西法会是他的雌虫,也只能是他的雌虫。
该出去了,不然,某只虫该等急了,就是不知道这只虫又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了。
\第33章 第 33 章 危机!巴尔福的威胁……
弥斯冷着脸, 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一只雄虫已经等待多时了。
宗斯亚,巴尔福的雄子,罗斯蒂亚为数不多的老实虫。
“弥斯, 主虫请你过去。”
弥斯没有拒绝, 他知道巴尔福要是派虫过来, 肯定是宗斯亚。
毕竟宗斯亚是罗斯蒂亚唯一一只在他受伤时送上治疗液的虫。
无论是和巴尔福待在一起或者独自待在外面,对现在孤立无援的弥斯来说, 早就没有区别。
“弥斯, 日安。”
巴尔福的形象和他精于算计的性格完全不同,略微发白的头发和温润如玉的长相, 让他看起来比起一只商虫, 更像是年龄稍长的智者。
“日安。”
弥斯非常讨厌这种虚假的论调, 但有时候生活也就是如此, 逼得每只虫都带上了温良的面具。
“好久不见, 弥斯, 近来可安好。”
巴尔福习惯了雄虫的冷漠, 继续说道:“索伦那只废物失了你的喜爱,是他没用,弥斯不必放在心上。”
巴尔福坐在位置上,大手一挥, 示意他看向周围。
“雌虫这种东西, 罗斯蒂亚多得是, 瞧瞧有没有喜欢的。要是喜欢, 就收下做个雌奴。”
“你这么小的虫崽,身边怎么能没有虫照顾呢,雄父实在是不放心啊。”
巴尔福惯是会装的, 哪怕他前一刻害了你,也不影响下一刻,他带着伪善的假面来关心你。
弥斯和巴尔福对视的时候,就知道这只虫会来找他,但他有些困惑,现在的他到底还有什么值得这只精明虫在意的。
巴尔福不会不会知道,他不可能再和罗斯蒂亚有任何牵扯。
“我拒绝。”
巴尔福笑了笑,“也对,弥斯向来不喜欢虫子多,现在有了路西法殿下,看不上他们也正常,是我唐突了。”
“这才多久没见,雄父看你这气质还有身上穿的礼服,总算是有了几分贵族的风范。”
“雄父以前总是嘱咐你出门在外要保持贵族的风范,可你总是不在意,不说这些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总觉得前几天你才刚从垃圾星来到帝星,瘦骨嶙峋的,可把雄父心疼坏了。”
“雄父年纪大了,平日里耳边总会听到你甜甜地喊着雄父的声音,哎,你也是的,怎么不多去看看雄父。时间不等虫啊,转眼竟然都已经三年了。”
弥斯无语,他也就喊过几次,也不知道这只虫哪来的脸一直雄父、雄父的。
“那时,你连虫民证都没有,雄父总怕帝国找你麻烦,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帮你登记。”
弥斯看着巴尔福虚伪的模样,又是这个做派,真是令虫作呕。
他刚下战舰就在雄保会的陪同下做了等级鉴定,虽未觉醒,但也已经是A级雄虫了,办个虫民证,有什么麻烦,但当时的他真的信了。
毕竟在蓝星上,一个黑户想上户口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当时我确实心怀感激。”
弥斯不懂巴尔福为何要欺骗他,哪怕不去刻意编造虫民证获取不易,他也会心怀感激。
初来乍到,正是他最脆弱的时候,有虫雪中送炭,即便居心不良,他也会知恩图报。
反而,欺骗会破坏这份感恩和信任。
“弥斯,我毕竟做了你三年的雄父,很多话我不得不说,你一只雄虫为何非要在实验室耽误虫生呢?”
“权力、星币,这些更加美好的东西才是我们高等级雄虫应该追求的,你看,‘圣嗣’这个项目,你也做不出什么成绩。”
怎么可能,他们项目进展的十分顺利,弥斯刚想反驳,可抬头看见巴尔福傲慢的神情,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罗斯蒂亚的虫太多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墨涅斯这只旁系,你看看,不是一家虫,不进一家门,都是缘分。”
怪不得最近他的活轻松了不少,弥斯还以为是因为繁琐的实验是拉索比较擅长的,所以研究所的其他虫才能闲下来,没想到……
不是墨涅斯良心发现,而是他良心被狗吃了。
果然,不管在哪个世界,在最终成果上删掉他这种打工虫的名字都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
“这就是你今天来找我的原因吗?”
“威胁我?”
“要墨涅斯这种虫听话,想必巴尔福阁下在这个项目上投了不少星币吧。”
墨涅斯那只虫确实还挺符合罗斯蒂亚的行事作风,只要给星币,什么都好说。
以前就能为了投资把弥斯的事情偷偷汇报给路西法,现在划去他的名字,他甚至不会觉得震惊。
“就是不知道,假如我先墨涅斯一步把项目做完,这结果到底是‘圣嗣’不会出现我的名字,还是巴尔福阁下投入的星币覆水难收,损失惨重呢?”
巴尔福不动声色,“如果弥斯能有如此大的本事,雄父也是很欣慰的。”
弥斯没有过多解释。
他知道巴尔福向来是鼻孔看虫,自从他选择进入军事学院,在巴尔福的心中,他和蠢货就是同义词了。
所以,巴尔福自然不会觉得一只垃圾星来的雄虫可以做出什么成绩。
哪怕他是S级,哪怕“圣嗣1.0”的项目上已经出现了他的成果,在巴尔福看来,八成也是研究所的照顾。
弥斯冷脸呛道:“雄父?真是可笑,需要我提醒你吗?巴尔福阁下。”
“我已经和罗斯蒂亚没有关系了,巴尔福阁下还是自重。”
“与其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缓和索伦少将和他的好雌弟之间的关系吧。”
“罗斯蒂亚最近在星网上也是名声大噪,兄弟相残的戏码实在是精彩。”
巴尔福根本没把这个小事放在心上,虽然索伦算是他比较宠爱的雌子了,但毕竟是雌虫,没什么用处。
罗斯蒂亚家族势力庞大,虫子众多,他根本不可能在意这些小事,更何况,多斗斗也好。
索伦那只雌子就是太愚蠢了,要是能借着这场争斗长长脑子,对罗斯蒂亚也是一件好事。
“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雌虫而已,不用在意。”
弥斯就不该对这种雄虫抱有期待,太冷血了。
“巴尔福阁下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我就不叨扰了,再见。”
巴尔福既然把虫喊来了,自然不是为了聊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弥斯这就急着走吗?雄父可还有很多贴心话想和你说呢,尤其是,你和索伦三年没有生出蛋的事情。”
弥斯停下脚步,他一直不敢去医院查,没有虫能接受自己不行。
哪怕他再通透,再不在意虫蛋,也不想真的不行。
“唉,雄父担心你,但是总不好让你一只雄虫去医院查这方面,正巧,索伦前段时间出了事。”
“你知道他的,平日里实在是忙,这好不容易有时间歇一歇,雄父就让他顺便查了查。”
“结果……”
巴尔福一副顾及他的尊严,不好直说,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
“弥斯,雄父担心你啊,你说要是路西法殿下知道这种事,想必……也说不准,可能还真有雌虫完全不在意这种事吧。”
弥斯转过身,看着他得意的脸庞,心中冷笑,“巴尔福阁下如果想说些什么,不妨直说,拐弯抹角的,可不是你的风格。”
巴尔福一脸失望,“没想到在弥斯心中,雄父竟然是这种虫吗?”
他的脸上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从一开始,他就不在意这份莫须有的亲情。
巴尔福察觉到雄虫的在意,知道他这一步是走对了。果然,弥斯这只蠢虫就是在意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
以前对索伦是这样,现在对路西法殿下也是这样,愚蠢。
“雄父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可前段日子鲁里希送给雄父的矿星挂在了你的名下,你现在和索伦闹成这样,实在是令雄父寝食难安啊。”
原来是为了矿星,可是,鲁里希的矿星不是只给了开发权吗,怎么又挂在他的名下,真是奇怪。
但管矿星怎么到他名下的,弥斯可不想让巴尔福这么顺心。
“巴尔福阁下不是刚刚教导我,权力和星币才是我应该看重的吗?那颗A级矿星我就笑纳了。”
巴尔福这下真的生气了,“你不怕被路西法殿下知道吗,他毕竟是皇子,哪怕你是S级,如果不能生蛋,他未必会像现在这般宠着你。”
“如果能和路西法殿下结婚,你能得到的矿星可不止如此,你确定要冒这个风险吗?”
只要不蠢,都知道怎么选,弥斯这只虫平日里最重感情。
不管是出于感情还是利益,现在得罪他都不是上上之选,巴尔福真想扒开他的脑子看看在想些什么。
弥斯一脸不解,“只要你不说,路西法殿下又怎么会知道呢?”
“你把矿星送给雄父,路西法殿下自然就不会知道。”
“这样吗,可惜我见识短浅,还是到手的A级矿星更让我在意。”
“多谢你的馈赠,巴尔福阁下,这次真的要再见了。”
弥斯的心情说不上好,毕竟他很有可能不行,但也说不上差,毕竟这可是一颗A级矿星。
“哦,对了。”
他突然转身,看到巴尔福气愤中又带着点期待的眼神,心情好了不少。
“我本来还以为巴尔福阁下是在找我的不痛快,没想到是为了帮我解围,毕竟菲里安中将实在是有些麻烦。”
“甚至还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真是误会你了,抱歉。”
弥斯这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刚刚的位置,已经有虫坐在那里了,桌子上他挑出来的那盘甜点也被侍虫收走了。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一旦离席,位置和东西都不会再属于你。
好在,弥斯看到了达利锡,菲里安也不知去向,至少接下来的晚宴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对他来说也算是这场晚宴难得的好消息了。
虫皇出来了,身后跟着桑因还有几只弥斯不认识的雄虫殿下。
不愧是虫族的皇,哪怕已经250多岁,看起来依旧龙章凤姿、器宇不凡。
弥斯对这些不感兴趣,路西法藏在虫堆里,一脸不屑、懒懒散散的跟着,和其他雌虫脸上的傲慢完全不同。
他发现路西法还没半分钟,这只虫就抓住他了,甚至十分不正经地朝他挑了挑眉。
路西法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隆重的场合,简直是成何体统。
但,心中隐隐升起的欢喜,让弥斯没办法继续欺骗自己,他真的很喜欢这种被珍爱的感觉。
路西法好像一整颗心都是他。
\第34章 第 34 章 路西法,张嘴
宴会结束了。
这是弥斯和路西法一起参加的第一次宴会, 谈不上愉快,雌虫一直担心的事情也发生了。
但,他也因此认清了一些事情,挺好的。
路西法被宴会的事情拖住了, 只能在光脑上发消息给弥斯, 让雄虫等他一起回家。
等待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 至少弥斯是这么觉得。
只不过他向来倒霉,连在门口站着, 都能看到索伦少将。
更不幸的是, 索伦也看到他了。
索伦是从主虫那里听说了,雄主也来到了宴会, 他很开心, 这么多天没见, 他有些想雄主了。
可他只是一只A级的少将, 没有资格进入主会场, 所以只能一直在门口等雄主。
总算找到雄主, 他特别欣喜, 尤其是看到雄虫好像在等他,果然,弥斯根本离不开他。
索伦特意停下,等雄主发现他, 这样就不会显得他多迫切。
对视了, 发现了他了吗?怎么不说话?
好吧, 索伦觉得他作为军雌应该主动一些的, “雄主,……”
他的声音刹住了,雄虫的身后出现了一只他最不想看到的虫。
路西法从雄虫身后环了上去, 紧紧箍住了雄虫的腰身。
弥斯是被强迫了吗?毕竟是帝国的皇子殿下,他肯定很难拒绝。
索伦急忙往前走了几步。
可,雄虫像是察觉到身后虫的靠近,主动伸出手臂搂住了路西法的脖子……
雄虫看起来没有半分的不情愿。
这才多久,他们竟然已经这么亲密了吗?亏他还以为雄主是因为主虫做得事情才冷落了他。
这几天,索伦忙得焦头烂额,他想给弥斯一个交代。
雄虫又在做什么呢?和路西法殿下浓情蜜意,弥斯怎么能这么对他,或许一开始雄虫就是为了那只虫离开他的。
索伦觉得自己被雄虫欺骗了。
他转身离开了,这样的雄虫根本不值得他低头。
……
看到雌虫带着笑意朝他走过来,弥斯很烦,他不想和索伦再有任何的纠缠,更何况,路西法看到也会不开心的。
到时候又要呷醋,他要哄好久,还会被占便宜,很麻烦。
“我们回家吧。”是路西法的声音。
弥斯收回了视线,抬起手臂方便雌虫抱他,把脸挤进路西法饱满的胸肌里,世界安静了。
“嗯。”
路西法这时候还在开心弥斯的亲近,这份开心并没有持续多久。
回去的途中,雄虫一直都很沉默。
路西法还不知道晚宴时发生了什么,雄虫看起来蔫巴巴的。
他今晚还有一些事情,但又不想让雄虫独自消化这种情绪,最终还是决定先把雄虫哄好,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宴会上有虫欺负你吗?”他柔声询问。
弥斯摇摇头,不想解释,他轻轻拨弄了一下腰间的纽扣,这里被雌虫安装了监听器。
真好,路西法只需要回到房间就知道巴尔福威胁他的事情了。
弥斯没有任何退路,从他纵容雌虫装监控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无法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一切。
他抬起头,脸上挂着和巴尔福如出一辙的笑容,完美又不达眼底。
“路西法,巴尔福说,鲁里希家族把一颗A级矿星挂在了我的名下,你知道这件事吗?”
这非常不合理,又有点小幸运,而他向来倒霉,愿意为他花心思的很显然只有一只虫。
“哦,或许是他们良心发现,总算兑现了一开始的承诺。”
至于中间怎么帮助他们良心发现,就没必要告诉雄虫了,免得他误会了自己是只多么残暴的虫。
路西法自我感觉他十分体贴。
“这样吗,那太好了。”
弥斯脸上的假笑更甚,看起来糟糕极了,他知道,路西法肯定会心疼他,这样哪怕他真的不能生蛋,雌虫也不会抛弃他。
路西法确实看得恼火,“别笑了,不难受吗?不想笑就不笑,笑成这样……”
很丑是吗?说实话,弥斯对自己假笑的模样不是十分了解。
“也很可爱,但是不要笑了。”
弥斯听到雌虫的话愣了一下,怎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那怎么办,万一我是真的想笑。”
路西法稍微思考了几秒,就确定了一件事情,雄虫绝对是在勾引他。
小猫出门在外受了委屈,又不好意思直说,只能委屈巴巴地盯着他,一副求安慰的模样,这怎么拒绝。
没有虫能拒绝。
“那你可不要怪我了。”
听到路西法的“威胁”,弥斯只觉得有意思,真是罕见,雌虫总算要在自己面前展现他的凶狠了吗?
他很期待。
路西法见雄虫不知悔改,“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雌虫从地上一跃而起,哦,忘记说了,刚刚为了安慰他,路西法一直蹲在地上来着。
弥斯任由雌虫抱着他上楼,虽然这个方向十分诡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刚刚经历了那么不好的事情,他依旧相信,路西法什么都不会做。
路西法把雄虫放在床上,弥斯应该是还没反应过来,整只虫呆呆的抬头看他,看起来简直是在等他放肆。
在亲上去之前,他还是特别忐忑的。
路西法向来有贼心没贼胆,雄虫现在还把当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想破坏自己在弥斯心中的形象。
可……
雄虫实在是诱虫,路西法拼尽全力无法抵抗。
一咬上那更是发狠了忘情了,他确实不太会亲,可雄虫的嘴唇香香软软的,贴上去之后就不舍得离开了。
贴一贴,舔一舔,吸一吸,咬一咬,太舒服了,路西法根本不舍得松开。
弥斯有些失望。
也不完全失望,在被雌虫吃到嘴巴的时候,弥斯还是有些震惊路西法的勇气的,真稀奇。
但更加显然的是,路西法这只军雌真的没有任何经验,说吃个嘴巴就是吃嘴巴,各种意义上的吃嘴巴。
“路西法,松口。”
到底谁像小虫崽子,他的嘴巴又不是果冻,又吸又啃的,马上真要破皮了。
沉浸强吻中的路西法在听到雄虫的命令时,吓坏了,啪叽一下就跪在地上,地板都被磕得生响。
路西法有些怕雄虫会更加伤心,他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又被他强迫,肯定会觉得最好的朋友也背叛他了。
太冲动了,他有些后悔这样做了。
路西法很清楚“最好的朋友”对弥斯的重要性。
弥斯听着响就觉得疼。
“你干什么,”他赶紧把虫从地上拽起来,“亲都亲了,现在才开始害怕?”
路西法心虚地看了看雄虫的嘴巴,被他咬破了,“对不起。”
“我教你。”弥斯的声音里还有些沙哑。
他轻轻抚摸路西法的红色长发,带着凉意的指尖抬起雌虫的下颌,不等雌虫回应,温热的唇便覆了上去。
弥斯的亲吻完全不像他平日里的冷淡,犹如攻城略地的肆虐,
“张嘴。”
路西法在雄虫凑过来的一瞬,脑子就空了,听到雄虫的命令,下意识地张开嘴巴。
“舌头伸出来。”
路西法乖乖照做。
弥斯卷住雌虫的舌尖,唇舌交缠,粘腻的水声在口齿间响起。
空气变得灼热……
昏暗的灯光下,他彷佛听见了雌虫剧烈的心跳声。
一吻做毕。
弥斯轻声道:“这才是亲吻,路西法。”
亲吻可不是咬嘴巴,只有虫崽子才会咬嘴巴。
路西法已经被刺激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听到雄虫的声音,第一反应是确认雄虫的位置。
“弥斯,我……”
“学会了吗?”弥斯低声问他。
路西法还沉浸在亲吻的余温中,脑子根本无法思考。
看着蠢死了,弥斯在心里批评这只一味地享受,不好好学习的坏学生。
“坏学生!”
弥斯在坏学生的鼻尖上咬了一口,轻轻的没有用力,“回去睡觉吧。”
路西法茫然地抬头,“今天不治疗了吗?”
治疗?路西法现在的情况哪里还能接受治疗。
“你现在精神海状态好很多了,以后……”
不用天天治疗了,可以进入第二阶段,隔天治疗。可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眼前这虫的眼泪不值钱似的往下掉。
弥斯有些惊奇,雌虫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未曾开发的惊喜。
“怎么了这是?”他伸手抹去了雌虫眼角的泪水,“哭什么?”
“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我强迫你。”
路西法听到雄虫那样说,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雄虫不愿意给他治疗了。
怎么办,确实是他做错了事情,星网上好像说过,可以装可怜的,现在受伤还来得及吗?
怎么这么可爱啊,路西法。
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情况,一只黑皮壮汉S级军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明明被他亲得脑子都不清楚了,还觉得是他吃了亏。
“对啊,我生气了。”
“怎么办啊,路西法,你快走吧。”
路西法哭得更厉害了,金色的眼睛也开始发红。
弥斯非但不心疼雌虫,还觉得好玩,伸手抬起雌虫的下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落泪。
路西法轻轻抓住他的手,也不敢用力,只轻声地恳求他,“可以不走吗?”
“可以啊。”
弥斯本就是故意逗他,不会让他真的伤心,情趣这种东西点到为止就好。
“好了,躺床上去吧,我给你治疗。”
弥斯探出尾勾,尾尖还有点发红,不过没关系,不影响使用。
他是想快一点的,毕竟尾勾还没洗干净,脏。
正欲扎进雌虫心口,就听到路西法委屈巴巴的说:“弥斯,可以不扎心口吗?疼。”
弥斯定神看过去,这虫立马心虚地移过视线,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装的,路西法是装的,而且还装得极其不自然。
弥斯还以为雌虫在情之一事上是一朵单纯小白花,没想到他是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心机大黄花。
但这能怪路西法吗,他觉得不能怪他。
雄虫心太软了,这让他觉得好像不管自己做什么都能被容忍。
路西法又不傻,趁机给自己求点福利什么的,个中滋味只有他知道有多美妙。
雌虫嘴里没几句正经话。
弥斯盯了他几分钟,可能是因为没有得到回应,雌虫肉眼可见的低落了。
应该没有比他更惨的雄虫了,先是被强吻,然后又被得寸进尺,现在又因为没有及时给雌虫反馈,这只心机虫还有点难过。
所以他还要哄虫,不像话。
“好。”
弥斯听到自己这样说,他是想拒绝的,但嘴巴叛变了。
路西法生怕雄虫后悔,三两下就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不用脱衣服……”
然后又巴巴的盯着他。
“算了,”这弥斯还能说什么,只能任劳任怨地工作,“张嘴。”
弥斯向来是不太喜欢从口中灌溉信息素的,可另一处就太亲密了,他们还没结婚,不好这样做。
雌虫乖乖张嘴,视线死死缠着那条银白色的尾勾,好像他不是在给雌虫治病,而是羊入虎口。
尾勾的动作慢了,他有些犹豫,总觉得这一去就很难再干干净净的回来。
它试探性地点在雌虫的嘴唇上,没有动静,放心了两分,慢慢探进去,正准备输入信息素。
果然,路西法闭嘴了。
尾勾被雌虫含住了,他就知道会这样!
弥斯只能低声哄他,“路西法,张嘴。”等他解救了自己的尾勾,再要雌虫好看。
路西法太兴奋了,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
嘴巴里含着异物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尾勾上面细碎的鳞甲,划过口腔内壁是难免会受伤,但这是弥斯的尾勾。
路西法这样一想,又吞得深了一点,舌尖贪婪地刮过鳞甲,描绘着尾勾的形状。
弥斯的眼神愈发幽深,他应该训斥路西法的,至少也要给他一些教训。
可看着他痴迷的模样,最终还是狠不下心——
作者有话说:补一下29章的聊天记录[狗头][狗头][狗头]
AAA??????:【堆积的文件】今天的工作有点多,中午赶不及回去给你做饭了,你是想自己做还是我给你点星际快送
AAA??????:我给你点吧,还是不要自己做饭了,先委屈吃点,晚上补偿你
AAA??????:【小猫玩偶】帝国最近特别流行这个限量款毛绒绒,感觉你可能会喜欢,就买了一个,晚上回家送给你
AAA??????:小弥斯,怎么不理虫啊?
AAA??????:不要在房间里玩了,已经快12点了,该出门吃饭喽
AAA??????:在忙什么呀
AAA??????:真不理虫啊,那好吧,我要生气喽
AAA??????:星际快送我取消了,【飞行器】,准备回家了,我倒是要看看小弥斯在家里做什么呢
\第35章 第 35 章 他这么可怜,路西法肯定……
“过瘾了?”
看着路西法那没出息的模样, 弥斯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傻乐什么呢,蠢死了。
路西法现在已经确信雄虫根本没有生气,而且, 他的直觉告诉他, 他甚至可以要求更多一点。
“弥斯, 你毁了我的清白,要对我负责的。”
这只雌虫也是懂气虫的。
可要是他现在和雌虫争论这件事, 最后肯定还是他自己理亏。
帝国的十二皇子殿下连亲亲都不会, 纯情的不像话,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确实太刺激了, 弥斯心里确实觉得占了他一些便宜。
再加上, 他确实心怀不轨, 自然不会顺着雌虫说。
“不和你一般见识, 我要睡觉了!”
路西法有一点点想继续得寸进尺, 又怕雄虫翻脸不认虫, 弥斯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衡量再三, 他还是先去忙正事。
“好吧,谁让我最喜欢弥斯阁下,那我就吃点亏吧。”
“但下次,你真的要对我负责了。”
弥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他还以为雌虫会再胡搅蛮缠一段时间呢, 挺好的, 他也要去洗一洗尾勾了。
他去雕刻室拿了一块新的粗砂纸, 很干净,伸出尾勾,把尾尖打磨干净。
雄虫的尾勾是非常脆弱的, 他又怕疼,可只有这样,才能在似藏非藏下被路西法发现,然后心疼。
这样,万一他真的不能生蛋,雌虫也不会抛弃他。
浴缸中的水渐渐被染成了淡红色,信息素真是个好东西,哪怕是流血了,都非常的香甜。
直到他痛得失了力气,再不能拿住那块砂纸,弥斯才嫌弃地丢掉它。
草草冲洗了一番,打开通风,刷干净浴缸,他才把自己挪到床上……
好痛啊,路西法。
夜色渐深,被磋磨过的尾勾已经收不回去,弥斯甚至懒得给它抹药,要不是这东西还有用,真不如切掉算了。
就是不知道雄虫的尾勾被切掉之后,会死吗?挺有意思的。
柔软的床上,尾勾孤零零地挂在床边,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团逐渐没了动静,只听得到微不可闻的呼吸,雄虫已经疼晕过去了。
菲里安真是点背,先是飞行器不知道抽什么神经,导航到了偏僻的城郊,然后又碰上了一些亡命之徒死缠烂打的。
等他回到家,必须把这件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到底是哪只卑鄙小虫在坑害他。
手段真是卑鄙,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菲里安到底是久经沙场的S级中将,这些小喽喽虫还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就是麻烦。
虫子太多了,又趁着月色,哪怕S级军雌的夜视能力再好,也总有防不住的时候,前前后后已经缠斗了两个多小时,菲里安身上现在大大小小的枪伤数不胜数。
这些虫明显是为了取他性命,每只虫下手都十分阴狠,看不出什么路子。
菲里安竭尽全力也只能勉强避开致命伤,该死,这些臭虫到底是谁派来的。
风声骤紧,有几架飞行器过来了,他紧紧抓住手中的光能枪,来虫究竟是敌是友,他无法判断。
逆光之下,张扬的红色长发和皇族标志性的金眸,菲里安只花了数秒就知道了来虫的身份,“路西法殿下!”
得救了,屮,这群臭虫,等他把这些杂虫抓进军事监狱,肯定要安排虫好好关照他们。
“这群虫看不出身份,我猜测是流窜进来的星盗,我已经和他们周旋许久,但确实寡不敌众,还望殿下能出手帮忙。”
沉浸在得救的喜悦中的菲里安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敌虫已经全部收手,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赫克斯的虫大多都会忌惮路西法殿下,不论是军雌还是星盗。
在一场场叫得上名字的星际战争中,路西法几乎直接和杀戮二字等同,速度快,下手狠,行事准则就是斩草除根、不留活口。
某种意义上,路西法殿下和莱昂纳元帅就是守卫帝星的杀神。
当然了,路西法殿下对自己虫也没什么好脸色,但只要不得罪他,出门在外看到殿下总归还是安心的。
鲁里希家族已经和路西法殿下搭上线了,以一颗A级矿星的诚意,站队桑因殿下,所以他们现在和路西法殿下是同一阵营的虫。
更加具体的合作细节,菲里安无从知晓,一切都听从主虫的调遣。
路西法因为雄虫的亲吻,这会儿心情很好,不想和这只虫过多言语,他手指轻轻敲了一下腰间。
亚蒂斯飞身而上,两只S级军雌的较量,胜负只在刹那。
菲里安本就受了伤,整只虫被捶进地里,一口鲜血喷出,气若游丝,“殿下?”
“鲁里希已经为您献上了忠诚。”
“你今日所为,实在是令鲁里希的虫寒心,你就不怕被虫传出去,让帝国的诸位寒心吗?”
路西法看都没看他,这种渣滓,他连出手的欲望都没有。
“菲里安中将,你不会真以为仅凭一颗A级矿星就能获得殿下的照拂吧。”
亚蒂斯双手环胸,趾高气昂地踢了踢脚边的一滩虫,还是精神镣铐好用,瞧瞧,S级的军雌也不过如此。
“你,尊贵无比的菲里安中将,才是鲁里希家族送上来的祭品。”
“你们都打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看出是你们自己家的虫吗?蠢货!”
“哦,当然了,我们殿下向来师出有名,放心,不会冤枉了你。”
“毕竟,鲁里希为了展现自己的诚意,可是将你那地下室里的几只B级雄虫‘救’了出来。”
“雄保会的虫会好好关照你的。”
菲里安恨得目眦尽裂,他无法接受家族的背叛,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得罪了殿下。
“路西法殿下,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路西法自然不会理他,这只虫怎么废话这么多,都有点影响他和鲁里希的虫谈生意了。
还是亚蒂斯好心,他又踹了几脚,“当然是因为你趁殿下出征,骚扰他雄主,啧啧,哪只虫可以忍受这样的事情。”
“放心吧,军事监狱里有虫会好好‘关照’你的。”
“带走!”亚蒂斯摆摆手,身后的虫立刻把犯虫押解上飞行器,“对了,不许虫给他治疗,告诉雄保会,这是殿下的意思。”
这个吩咐其中隐藏的含义可不止不许治疗简单,监狱的虫只要不蠢,自然明白殿下的意思。
路西法这边也把事情谈妥了,目的达成,他转身就走。
一直和雄虫温存,他还没来得及听宴会上发生了什么,还要赶紧回家才行。
鲁里希的虫不但要处理自家的S级中将,还要“自愿”赔偿雄虫精神损失费,帝星的一套房还有几颗B级矿星,他们这次真是损失惨重。
好在总算是送走了这尊煞神,菲里安的事情也可以告一段落,之后有皇子殿下的关照,别的家族里的虫应该也不敢对他们动手。
也算是弃车保帅了。
当然,此时的路西法确实没打算对鲁里希赶尽杀绝,但是回去之后,他就改变了主意。
没有一丝犹豫,他就告知蒂安,可以动手。
……
清晨,天还暗着,
小六:【宿主,起床了】
根据宿主昨晚的指示,它要在早上5点钟把他叫醒。
弥斯被脑海里的闹钟吵得烦心,勉强回复它,【六六,我醒了,把闹钟关了】
雄虫掀起被子盖住脑袋缓了三分钟,好烦,尾勾为什么不能自己好。
弥斯对自己下手从来不会心软,但是他现在和路西法住在一起,稍微有点不适肯定特别明显。
他像以前一样晕过去之前,还想着早起给尾勾处理一下。
至少要把它收回去才行,不然太刻意了,反而失去了它该发挥得作用。
弥斯慢慢睁开眼睛,他还没有点懵,缓一缓,反正他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处理尾勾。
“醒了?”这道声音冷得可以冻结空气了,突然在他身边响起,弥斯吓了一跳。
慌乱中带着点心虚,他匆匆忙忙地把自己藏进被子里,不愿意面对这个糟糕的早晨。
怎么回事,路西法怎么在他房间里,不会发现他干的好事了吧。
雄虫在黑暗中抖了几下,平日里雌虫就十分在意他的身体,不敢想,路西法会有多生气。
雌虫不会心一狠就揍他吧,小说里不都是这样写得吗,先把屁股打肿,然后再哄一哄。
不会吧,不会吧,弥斯可没有受虐倾向,要是路西法敢这么做,他真的会生气的。
太伤自尊了。
“先出来,被子里闷。”
路西法也是没办法了,坐在床边看了雄虫一晚上,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狠。
银白色的尾勾平日里确实挺厉害,穿膛破肚的,但雄虫这么脆弱的生物,尾勾自然特别容易受伤。
平日里,雄虫都不会把它露出来也是因着这个原因。
可这虫呢,竟然能下这么狠的手,他进来的时候看着尾尖还渗着血,雄虫已经疼晕了,还发着高烧。
路西法慌慌张张地帮他处理伤口,进浴室换毛巾的时候,看到垃圾桶里的粗砂纸更是心疼。
一晚上的,他连眼睛都没敢闭上,生怕雄虫清醒的时候没有虫陪着他。
这小没良心的,真该好好教训。
弥斯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心虚地问:“你都知道了?”
“我很难不知道,你都晕过去了。”
雌虫的脸太黑了,看起来特别吓虫,弥斯觉得他应该老实一点。
这份心虚只持续了十几秒,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怎么进我房间啊,我同意了吗?”
弥斯觉得他抓到了雌虫的把柄,这下也不心虚了,坐起身指指点点。
“知不知道雌雄有别啊,怎么能闯进别虫的房间,说吧,偷偷跑到我房间里干什么了?”
路西法本来还能勉强控制住怒火,现在看雄虫不知悔改的模样,彻底不控制了。
雌虫站起身,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站起来和一座山一样,太有压迫力了。
弥斯又想缩回去的,他其实是假凶,不想雌虫追问他而已,只不过一得瑟就有点上头了,可不是存心挑衅的。
这下完了。
“路西法,淡定,我错了,我不问了。”
路西法没心情和雄虫讨论这些,他弯下身,穿过雄虫的腿弯把虫抱了起来。
“既然醒了就起来吃饭,然后带你去医院做检查。”
确定身体没事之后,他再好好“问问”弥斯,这样的事他到底做过多少次了。
昨晚之前,路西法开开心心地点开监听,没想到雄虫又是呕吐又是伤害自己,他能忍住没有今天就把雄虫关起来,已经是自制力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