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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是姐你天生丽质难自弃”唐彬起身走到她跟前,却是面色认真,咬定了和妆容服饰无关,就是自家姐姐仙姿佚貌。

唐媱捂着嘴痴痴地笑,轻手拍了下他,两人一起欢欢喜喜去了戏阁。

等到了戏阁门口唐彬掏出两个精致的信笺守门的大汉才放行,门口拥挤了好多人因为没有信笺不能入门。

唐媱左顾右看,觉得戏阁重新装修了下,厅道里的装饰也都带了些江南的婉约与精致,心中更喜。

她喜上眉梢笑着问唐彬“小彬你从哪儿搞来的入门券,我都没听说。”

唐彬得意地扬扬眉道“李世子清晨给的,戏班好像是皇家请的。”

唐媱眉梢一下子了,唇角眼梢的欣喜也淡了几分,她看向唐彬确认道“李枢瑾”

“是的,姐。”正好到了二楼左中的一个包厢,唐彬伸手去推门,不忘嘴上应着他姐。

“我不看了。”唐媱眉眼蔫下来,眸光暗淡了几分,轻声说道。

“吱呀。”门应声而开,唐彬手还放在已开的门扇上,回头愣愣地看着唐媱“姐”

“你进去吧,我不进去了。”唐媱没解释什么淡淡说道,说罢转身要走。

“哎彬弟唐姑娘,你们终于来了。”陶柒走门内走出来,看着他们高声问候。

说着他从里面出来给唐媱让位置“唐姑娘请,我们正说着呢你最喜欢听江南小调,今天可不能错过。”

唐媱看着他伸开邀请的手,又听他说的江南小调儿,神色有些动摇,最主要的是都到这儿了,如果不进去就闹得太僵了。

还有,自己凭什么要为了李枢瑾委屈自己

哼,我偏不,我把他当空气

想明白的唐媱朝着陶柒甜甜一笑,踏进了包厢,唐彬陶柒紧随其后,此时包厢里已经坐着了李枢瑾、高黎等人。

唐媱朝着他们轻轻点头就自顾自找了个座位坐下了,找了一个与李枢瑾隔了五六个的位置。

李枢瑾的眸光微沉,他某不经意的侧耳目光落到唐媱目不转睛注视着戏台的侧脸,螓首蛾眉,领如蝤蛴。

陶柒余光瞥到李枢瑾有些发痴的眸光捂嘴轻笑。

该谁让李枢瑾以前不知道珍惜,以前唐姑娘坐在他身旁他专注地看戏,这会儿倒是抓心挠肺了。

陶柒看了两眼就转回了戏台,因为戏曲已经开场了,一阵叮咚清脆的锣鼓声,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旦角出场,开口就是软软的吴侬软语。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翠儿来了,思念宝贝们

下一本写反派将军的代嫁娇妻重生1v1sc甜宠,求宝贝们收藏,宝贝们的收藏对翠儿很重要

香香是侯府真嫡长女,生的冰肌玉骨、闭月羞花,却流落穷乡僻壤过着没爹没娘的苦日子。

一朝接回侯府却是为代嫁,嫁给传闻凶狠残暴、嗜血阴鸷的少年将军顾恩泽。

可怕的是他与东陵侯府有杀父之仇、抄家之恨

香香跑路爬墙摔断了腿,被毒哑了嗓子抬进将军府,几天后香消玉损。

重生在爬墙被抓时,香香施施然下了墙,眨着无辜地大眼睛软着嗓音说爹爹,香香是想出门买支玉簪子。

她娇笑道香香来了三天都没人给我送个金钗玉簪,明天香香怎么做美美的新娘

小剧场

新婚当晚夜深,顾恩泽方着一身冷硬铠甲回家。

香香巴巴迎上去,软甜软甜道夫君你好帅,你身披铠甲,脚踏祥云,是我的大英雄

顾恩泽一把推开,铁青着脸冷喝闭嘴,休要媚色惑我

后来,

顾恩泽捻捻指间残留的细腻,笑得意味深长不愧是香香,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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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众表白

“这淑妃娘娘莫不是在发癔症”

“这淑妃这其实难道有什么隐情”

“你不知道,听说二十多年前淑妃娘娘心仪当时的武亲王世子, 后来的大将军。”

场下窃窃细语, 一些年长的大臣相互交头接耳,年轻一些的公子小姐则是惊奇得瞪着眼睛, 目光灼灼得望着淑妃娘娘。

“皇上, 我王家可不会通敌叛国, 只会落得狡兔死走狗烹, 您说是不是”淑妃无视周遭遽然不安的气氛, 无视皇太后和皇上冷厉的目光,拨着自己的丹蔻,姿势惬意。

“咣”不知谁的茶盏打落,宴中一时寂静无声。

群臣和在场的公子小姐各个脊背一寒, 低垂着头不敢再看圣颜。

“扑通”王丞相和王丞相夫人跪在了几案旁,王丞相额角沁出丝丝冷汗, 他额头低垂在地上,高声道“皇上,微臣及王家从未有此想法。”

皇上李彦璋本来喜笑颜开的面容逐渐紧绷,他听着淑妃一字一顿的话唇角慢慢敛起, 垂在几案下的手紧握成拳, 牙齿咬着内腮。

他拳头微微颤抖, 克制不住得寒意从里到外冻得他整个人发颤, 望着淑妃的目光逐渐暗淡了下来这就是他用心暖了二十年多年的人啊

“皇上为何不答”淑妃平日里也算温婉,今日不顾场合再次咄咄逼人追问道。

李彦璋的面容越来越冷,面上的肌肉像是有些发颤。

李枢瑾正对着皇上, 他能看到自己敬爱的皇叔身形不变却让他感觉到一种苍凉和萧瑟,他能看到皇叔的手臂在微微颤栗。

李枢瑾黑漆漆的凤眸中划过一抹流光,眼眸眨了眨站起了身,他冷声唤了一句“淑妃娘娘。”

“瑾郎。”唐媱杏眸含水担忧得望着他,轻轻唤了一声,却没有阻拦他的动作。

淑妃目光转而望向李枢瑾,望着李枢瑾和大将军相似的妙容瞳仁有些微动,肆意的态度稍稍收敛了一些,放下了翘起的兰花指。

皇上李彦璋也愣愣得回头望李枢瑾,李枢瑾朝他深深鞠躬,开口无声得致歉“抱歉,皇叔。”

而后,他坦然自若面朝淑妃冷声道“淑妃娘娘,您今日在皇太后生辰宴上想要为我纳妾,不谈这个场合恰不恰当,臣李枢瑾斗胆问一句,您有什么资格”

他将“资格”二字咬得很重,望着淑妃的目光充满了嘲讽,宴上的众人也愣了过来,窃窃私语的声音更重。

“今日皇太后盛宴,这淑妃偏偏挑在这时候作妖真是胆大包天。”有人窃窃私语,声音压得很低,却也有周围的人听到。

他旁边的一个大臣低低叹了一声,长叹道“还不是仗着圣上宠她。”

“哼。”一个老臣重重哼了一声,甩了甩衣袖,声音有些大像是故意让宴上的让人听到:“这淑妃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越俎代庖。”

他环视了一圈,武亲王夫妇在,王丞相夫妇在,他瞪着淑妃道“她一不是武亲王世子的长辈,二人家王姑娘也父母皆在,何时轮到她瞎掺和。”

“嘘听武亲王世子说。”有人拉了拉老臣,示意他莫暴躁。

淑妃的面上刹那酡红,目光有些躲闪,她又强作镇定瞪着李枢瑾高声道“我不过依着二十多年的旧历,武亲王世子去了京都第一美女,怎么了还有错”

王婉低垂着的额头悄悄抬一瞬,目光落在宴中器宇轩昂、长身玉立灼灼其华的那人拔不开眼。

李枢瑾唇角缓缓荡开一抹轻笑,他轻嗤一声,没搭理淑妃先向李彦璋行礼尊敬道“还请皇叔赦枢瑾之罪。”

李彦璋摆了摆手,目光暗淡,显得有些郁郁寡欢,叹了一声没有再看淑妃。

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做得够多,却原来始终暖不了一人的心,李彦璋闭了闭眼睛,握上了几案上的酒盏仰头饮了一杯。

最敬重敬爱的皇叔如此郁卒,李枢瑾望向淑妃的目光更冷了些,他启唇字字铿锵道“我此生唯爱唐家嫡女唐媱,非她不娶,唯她一人,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至死方休,谁也不能奈我何。”

“瑾郎。”唐媱翦水秋瞳瞪得圆溜溜得,莹润妍丽的樱桃小口半张着,呆愣愣仰头凝视李枢瑾嘤喃。

她杏眸里波光潋滟,像是漫天的月芒星辉尽数洒在了她的眸中,亮得惊人,“砰砰砰”她心跳得剧烈,她从未想过李枢瑾会在此时当众表白。

李枢瑾伸出温润的大掌缓缓抚了抚她软软的发顶,漆黑的瞳孔中只容得下她一人,眉目温柔,深情缱绻。

王婉蓦得抬头,愣愣望着李枢瑾樱草紫的锦服和他落在唐媱发顶的大掌,那人只有在唐姑娘面前才不是清冷如雪、孤高冷傲。

“啪嗒”豆大豆大的泪珠簌簌落在地面,溅起一层尘埃,她不受控制得眨着双眼,却止不住眼中如珠帘的泪水。

“好酸”高黎悄悄靠近陶柒窃窃私语,他捂着自己的右脸颊挤眉弄眼,又晃着自己的肩膀像是要晃掉一地鸡皮疙瘩。

陶柒瞪了他一眼,小声叮嘱道“严肃些。”

说罢,却是自己摇了摇自己的肩膀,他也是被李枢瑾酸倒了,心中却又些得意,这也算他前期教导没有白费,就是没想到李枢瑾出师了

除了陶柒和高黎情绪轻快,在场的其他人都静默不语,静静得望着淑妃和李枢瑾二人。

李枢瑾收回轻抚唐媱发顶的手,直视淑妃朗声道“二十年前,我父亲独爱我母亲一人,此生唯她不娶,而非要娶京都第一美女。”

虽大将军夫人有诸多不足,那是他的生母,是他父亲一生挚爱之人,李枢瑾不会忘记父亲在时对母亲的维护和宠溺,记得父亲叮嘱他照顾母亲,这也是大将军夫人年幼时抛弃他、漠视他,他仍敬她、尊她的原因。

李枢瑾斜睨着淑妃,唇角勾出莫名的讽刺“而您心之惦记,是荣华富贵,是后宫之主,您有何资格和身份对我父亲之婚姻品头论足,对我之婚姻指手画脚”

淑妃的面容乍青乍白,圆瞪着眼睛,翘着食指指着李枢瑾,张口结舌“你,你”

“您所凭仗不过是大旭至高无上的皇上,我的皇叔对您的爱慕与纵容,让您贪心不足,既得陇复望蜀。”李枢瑾波澜不惊撂下这句话,对淑妃“咣”得一下子打翻几案视而不见。

他朝着李彦璋又深深一鞠,目光有些愧疚,当众说了这句话。

李彦璋慈爱得望着李枢瑾,目光氤氲些湿润被他眨眼隐去,他只在李枢瑾十三岁时感叹过此事,却没想时隔那么久李枢瑾还记得。

那时李枢瑾被大将军夫人阻止参军,闷闷不乐又斗志昂扬得来找他要个承诺,承诺以后谁也不得干涉他的姻缘,一定顺着他的心意让他找个情投意合的,不论身份和贫贱,只要两厢情愿即可。

“我没有,我没有”淑妃伏在几案上哽咽,不住得摇头,泪流满面。

豆大的泪珠顺着她脸颊“啪嗒啪嗒”落在几案上,李彦璋目光有些心疼,想上前扶一扶,又有些踌躇,却听到了淑妃下一句时顿住了脚步。

淑妃愣愣望着李枢瑾,像是透过他看着谁,她喃道“我不是想要荣华富贵,只是你不喜欢我,我没办法,没办法而已。”

“你为什么当时不选我,为什么不选我,你选的那人害了你马革裹尸,我好疼”她死死盯着李枢瑾,恨不得上前摇着他的肩膀质问。

她前几日听说大将军夫人通敌叛国,将宫殿内所有的珠翠尽数砸碎,在殿中哭天抢地发了一整夜的疯,她越想越是不甘心,为什么当时自己不是京都第一美女

若是自己是京都第一美女,年轻时的大将军就会心仪她,她恨

李彦璋捂住了眼睛,唇角缓缓拉出一个嘲讽的弧度,黑暗的视线里慢慢浮现一幅画面年轻的淑妃梳着朝天望月髻,着一袭雪白色拽地留仙裙,珠玉环翠,梨花带雨扑到怀里,娇声道“彦璋哥哥,我喜欢你。”

他仰头收回眸光的湿润,放下手掌,唇角的弧度隐去,面容又变得矜贵孤高,是大旭高高在上的皇,他环视一周,滑过淑妃时眸色不变。

“来人,淑妃殿前失仪,送下去。”他挥了挥手冷声道,声色又平又稳,声音不高却威严赫赫。

两位侍卫动作迅速得将淑妃拉下去,淑妃张口呼喊被他们机敏得堵住了口。

宴上所有的人都低下头,白白看了一场皇家的闹剧,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些惴惴不安,恨不得将头埋在几案下。

“众卿。”李彦璋环视一周徐徐开口,他略带歉意道“今日之闹剧是朕御下不严,望诸君海涵。”

他朝着在坐宾客的方向深深一鞠,态度恭谨谦和。

“吾皇万圣金安。”在场的众人稽首朗声道,几位老臣更是有些热泪盈眶。

宴会慢慢又恢复了笙歌燕舞,天子与诸民同庆,两刻钟后皇上李彦璋和皇太后离了席,王公大臣等宾客们才真正放开了拘束。

“糖宝,你先喝口粥。”李枢瑾端起一小蛊枸杞银耳羹放在唐媱案前,低首对唐媱温声细语道。

唐媱细腻瓷白的双颊上绯红的红晕还未消退,她双眸雾煞煞水泠泠有些含羞带怯得望了一眼李枢瑾,声音且娇且软“嗯,谢谢瑾郎。”

李枢瑾又将几案上平时唐媱爱吃的菜一一夹在她面前的玉碟上,才为自己夹菜。

唐媱痴痴得望着他,唇角徐徐上扬,轻声道“瑾郎,我很开心。”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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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相心印

七月初七, 午后。

丁香端着一碟莹润软白的山竹果肉进来, 刚跨过门槛便听到了自家小姐银铃般的笑声。

“咯咯”唐媱半靠着美人榻, 漫不经心翻着话本儿,看着看着便情不自禁捂唇笑出声,眉眼弯弯。

丁香原以为她是寻了一本喜欢的话本儿,谁知观察了一会儿自家小姐的眸光完全没有落在话本儿上, 她漫不经心翻着话本儿,不知神游何处, 自顾自笑出声。

丁香两三步走到美人榻前, 蹲下身插了一瓣山竹果肉喂给唐媱, 含笑道“小姐,可是有什么开心事儿和奴婢分享”

“不告诉你。”唐媱翦水秋瞳水泠泠, 眉梢眼角都是缱绻笑意, 她鼓着软腮班半抬眸那羞怯又有些骄矜的小模样, 别提又多可爱。

丁香也忍不住捂着唇笑了,眉眼里也带了些轻松欢喜的笑意,面上容光异彩。

她自幼陪着唐媱长大, 视唐母为救命恩人, 将服侍照顾唐媱看成比她还大的事情, 唐媱快乐她会比吃了蜜还开心。

她又插了一瓣果肉喂给唐媱, 看着唐媱无忧无虑、津津有味嚼着果肉的模样,她调高眉梢调笑道“小姐不说奴婢也知道,定是世子做了什么可心的事儿。”

昨日,唐媱从太后圣诞宫宴回来后, 丁香便发现自家小姐便眉开眼笑、神采奕奕,唐媱眉梢待喜的样子看得丁香和百合差点儿喜极而泣。

丁香帮唐媱捏着小腿肚,缓解她由于怀孕给腿部带来的压力。

捏着捏着,她微微撅着嘴,像模像样得捏酸吃醋,皱着小鼻头柔声道“果真世子是小姐的如意郎君,心尖肉,人家说两句您便笑上一整日,敌我和百合逗上半天。”

“酸”唐媱听她这么委屈又故意发酸的话笑出了声,她一手抱着玉碟,一手插了一瓣果肉递给丁香,娇声道“我的丁香姐姐,你可莫要打趣你家小姐了。”

她声音又娇又软,安抚人的话说得人心尖酥酥得,她又做小伏低亲自喂水果。

丁香口中小口小口嚼着唐媱递来的山竹果肉,像是这瓣果肉较之平日的尤为清甜可口,嚼着嚼着她便低下了头。

“啪嗒”一颗豆大圆润的泪珠一下子滴在了唐媱的腿肚上,丁香忙抬手抹去,吸了吸鼻头又轻手帮唐媱按摩。

唐媱愣了一刹那,忙收回了腿,她半坐起身抚着丁香的脸颊,轻轻为丁香拭去泪珠,神情小心翼翼放低安抚道“丁香,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吗”

“没有,小姐做得都对。”丁香破涕为笑,她唇角扯开一抹笑容,吸了一下鼻子柔声道“我就是高兴。”

“高兴”唐媱圆润润的大眼睛闪过一抹疑惑,从袖中拿出一抹方帕帮丁香擦拭脸颊,双眸不安得眨着。

丁香怕唐媱担心自己接过帕子细细擦了擦脸颊,又朝唐媱扬起明媚的笑容“小姐过得开心,丁香便开心。”

“您前些日子郁郁寡欢”她目光犹豫,望着唐媱的目光有些担忧,吞吞吐吐没有说完。

唐媱只听了一半便知道了所谓何事,她眉眼也柔和了下来,唇角漾上一抹清浅幸福的笑意,她半眯着眼睛像是回忆什么开心的场景,她娇声道“丁香莫担心,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她不知她现在整个人熠熠生辉,本就靡颜腻理的她因沉浸在甜蜜的光晕中愈发倾国倾城,她半歪着娇笑道“我和他,我们和好了。”

“嗯”丁香重重点头,她自是知晓唐媱说得是谁。

“咔”李枢瑾轻轻关住了房门,他脊背靠在门板上痴痴得笑,黑漆漆的眼眸此时亮若繁星。

“唐媱,我的糖宝”他仰头靠在门板上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唇角勾起大大的弧度,轻轻低喃,眉目如画,美如冠玉。

他没想到自己一个无心之举他的唐媱便这么开心,心中又甜又涩,若是,若是上一世他不吝色言辞表白,他与唐媱是不是会是另一番场景。

他闭了闭眼睛,甩去这些于事无补的想法,靠着门板再次缓了缓情绪,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转身推门“吱”

丁香识趣得立即小步退了出去,李枢瑾大步流星朝着美人榻走去,直直落在了唐媱的身侧。

他垂首在唐媱眉心缓缓落下一吻,星目中荡着细碎的笑容,轻声问“不再小憩一会儿”

“都已经起了,我哪有那么贪睡。”唐媱嘟起樱唇嗔目望他,声音里不自觉带着撒娇,娇娇又软软得,琼鼻微微蹙起。

李枢瑾有些失笑,他伸出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唐媱挺翘的小鼻子,挑着眉梢拉长声音道“哦那是我记错了。”

“我的糖宝才不贪睡,都是凛儿贪睡是不是”他伸出温热的大掌抚着凛儿,对唐媱温柔细语道。

唐媱小脸一红,她肤光胜雪、瓷白细腻的脸颊染上绯红,妍丽饱满的唇珠嘟嘟翘起,娇声道“也不许说凛儿。”

“好好好。”李枢瑾宠溺得揽住她,笑盈盈顺着她道“都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唐媱得了便宜还卖乖,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得转,纤卷的眉睫忽闪忽闪。

李枢瑾含笑任她说,目光灼灼盯着她莹润的莹润,在唐媱听声的瞬间猝不及防以口封缄,咬住了她娇润润的唇瓣。

他舌尖描摹了一圈唐媱的唇瓣,细细品尝着这比蜜糖还要清甜的什物,一下又一下,爱不释口。

倏尔,他温凉的舌头探进唐媱的檀口,卷着她的丁香小舌又开始品尝她的软热。

过了良久,李枢瑾方将唐媱放开,目光亮晶晶望着她酡红的脸颊,眼角眉梢都荡漾着欢喜愉悦的情绪。

“瑾郎。”唐媱依在李枢瑾怀中,双眸雾煞煞波光潋滟凝视着他,启唇轻嘤一声,声音里带了些让人面红耳热的娇媚。

李枢瑾心中一悸,飞快得又倾身啄了一口她愈发娇艳的唇瓣,抬手帮她理了理她散落在眼角的鬓发。

“晚上去荷花渡口看花灯吧。”李枢瑾开口询问,嗓音磁性还带了些暗哑,让人听来耳朵微微酥麻。

唐媱脸颊贴着他,缓解自己热气腾腾的脸颊,轻轻开口应了声“嗯。”

眨眼几个时辰而过,七夕夜。

前日立秋,今日空气中已然来了些清爽的凉风,让人神清气爽。

此时的荷花渡口张灯结彩,人来人往,明明灭灭,点点闪闪,是清刹海上承载着少男少女期盼的河灯。

李枢瑾小心翼翼挽着唐媱,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蹙了蹙眉头,他侧身对唐媱小声征询道“人有些多,糖宝我们今日先回去吧。”

“可是我想放花灯。”唐媱秀眉似蹙非蹙,秋瞳水泠泠软心扉,樱唇薄饰盈盈水润,似嗔非嗔,就这么一瞬不眨得望着李枢瑾。

李枢瑾心尖一软,抬眸又望了望荷花渡口,他现如今全心全意疼宠着唐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怕她不开心,又怕她受伤害。

“锦荣。”他侧身轻声吩咐了一句。

他并未多言,锦荣却点了点头,恭敬拱手离去,带了两三个王府侍卫帮唐媱在熙攘的人群中撑开了一条路,没有惊扰行人,却足由一尺余宽。

李枢瑾揽着唐媱,小心翼翼朝着荷花渡口走去,其实武亲王府位于清刹海,与荷花渡口遥遥相望。

自李枢瑾的密密的呵护下,唐媱未受到一丝一毫得碰撞,她边走边看,两侧绚丽的河灯让她应接不暇,杏眸灿如繁星。

“糖宝,我们去渡头歇歇。”李枢瑾指着一块已经被锦荣清出的石块,慢慢揽着唐媱过去。

唐媱站在平坦的石块上,环视一周,星星点点、密如繁星的河灯随波而流,精致的灯面透过朦胧的烛光变得晶莹剔透,美轮美奂。

“真美。”唐媱伸开胳膊,闭着眼睛深深吸一口,呼吸着清爽的秋风,又睁开双目灼灼望着五光十色的河面,神采奕奕。

她今日梳着乌蛮髻,身着一袭丁香紫绣彩软云罗纱裙,裙摆是层层叠叠的花瓣,清风徐来,花瓣绽开,她如立花中的仙子,风姿绰约,皎皎若朝霞,明艳不可方物。

她望着河灯,李枢瑾目光缱绻深情得望着她,她在叹花灯时李枢瑾也笑弯了眉眼,低声难道“真美。”

真美,我的糖宝。

“可惜我们没有带河灯。”唐媱转身有些失落得望着李枢瑾,黛眉团蹙,樱桃小口也抿在一起,软软的雪腮微微鼓起。

李枢瑾抬手,如玉的指尖点了点她软嫩的面颊,挑了挑眉笑道“谁说没有河灯。”

他侧身,锦荣将两盏已经点亮的花灯递给他,弯腰缓缓退下。

“这不是河灯。”李枢瑾右手拎着一盏河灯,笑盈盈递给唐媱,看着她惊奇的目光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些。

唐媱目光落在精致的灯面上,灯面是上好的雪蚕缎,其上用清新的色调和细腻的笔触勾勒上一家三口,男子俊逸倜傥,女子灿如春华,小娃娃粉雕玉砌,正是他们一家三口。

“这这,好羞耻。”唐媱纤纤素手扶着灯面,星眸里亮晶晶满是欣喜,分明爱不释手,却双颊酡红望着李枢瑾推却道。

“糖宝开心,就好。”李枢瑾抚了抚她的眉心,护着她慢慢蹲下,轻笑道“京都城百十万人,谁又认得我们。”

唐媱摸了摸灯面,又波光流转望了一眼李枢瑾,慢慢蹲下她想放这盏河灯,绣着他们一家三人,阖家团圆的河灯。

李枢瑾护着唐媱,与她十指相握一同将“阖家团圆”“喜乐康泰”两盏河灯慢慢放入水中。

两人站起,携手并肩而立,目光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他们刚才放下的晶莹剔透、美轮美奂的河灯随波逐流,渐行渐远。

“糖宝,我爱你。”李枢瑾揽着唐媱,下巴放在她软软的发顶上,目光悠远,轻轻叹了一声。

唐媱放任自己的身子贴在他宽厚、温暖的肩膀上,唇角含笑,亦低低叹了一声“瑾郎,我也爱你。”

蓦得,眼眸一阵潮热,李枢瑾的双眸刹那泪光盈盈,他垂首轻吻在唐媱软软的发顶,嗓间徐徐绽出清越轻缓的低吟“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唐媱靠着他,用他的双手环住自己,歪头轻啄他的面颊,娇甜的声音若鹂啼,也慢慢浅吟低唱。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作者有话要说  世子河灯,快递给我。

锦荣喏。冷冰冰

翠儿锦荣快给他╭╰╮终于解放了锦荣大大过七夕去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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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许想想我

晶莹剔透、美轮美奂的河灯随波逐流, 远远望去波光粼粼的河面上点点星光,甚是好看。

苏苏双手托着腮, 双眸瞪得圆溜溜,面颊上梨涡浅浅,目不转睛望着河面唯美的烛光。

谢筠唇角含笑静静望着苏苏的侧颜, 她瓷白细腻的肌肤在朦胧柔和烛光下泛着湘妃色的娇晕,她明亮清澈的眸光此时映着满河的河灯, 流光溢彩。

此景如画, 人在画中, 苏苏的眉眼在朦胧摇曳的烛光中甚是柔和温婉, 螓首蛾眉, 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

“砰砰砰”谢筠蓦得心中一悸, 心跳如雷,耳边所有的声音息声了, 目光所及除了苏苏所有得刹那黯然失色。

唯她一人,唯她一人在眸中, 熠熠生辉。

“哥哥,哥哥,你看”绵绵拽着谢筠的袖角一个劲的呼叫, 她拽了好几下方使得谢筠回头看她。

苏苏听见她大叫的声音, 也扭头疑惑得朝她看,一回头对上了谢筠还未撤去的目光,她双颊忽得有些发烫, 眸光有些躲闪。

“绵绵怎么了”她半蹲下转身柔声对绵绵道。

谢筠看着苏苏避开的视线,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垂下眸光顿了下,他大掌抚着绵绵的小脑袋轻声问“怎么了”

绵绵不知谢筠的心不在焉,她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眼睛里带光,一手晃着谢筠的衣角,一手指着另一个方向大叫“是瑶瑶姐姐媱媱姐姐”

她兴奋得叫了起来,有些又蹬又跳,她拉着谢筠的衣角抬步朝着手指向的方向走,软糯糯道“哥哥,我们去找瑶瑶姐姐吧。”

谢筠和苏苏温声朝着绵绵小手指向的方向看去,唐媱着一袭丁香紫绣彩软云罗纱裙依偎在李枢瑾怀中,李枢瑾身着一袭银白色的长身,双手环护着她,垂首亲吻她的发顶。

两人侧颜如玉,风姿绰约,在这晶莹剔透、美轮美奂的烛光中,他们自成一景,岁月静好,神仙眷侣。

“哥哥”绵绵面上容光焕发,扯着软糯糯的嗓音,拽着谢筠就朝前走,她已经好久不见唐媱,甚是想念。

谢筠忙蹲下身抱住了她,大手轻轻抚摸绵绵软软的发顶,轻声安慰她“绵绵乖,你媱媱姐姐有事,我们不去找她了,自己玩。”

“不去找瑶瑶姐姐了吗”绵绵小脸蛋团皱在一起,大眼睛水润润望着谢筠,小鼻子有些发皱,明眼可见的委屈。

苏苏看着她委屈的小模样也有些惊奇,她所了解的绵绵一直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宝贝。

她慢慢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平视着绵绵,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劝慰道“绵绵莫伤心,苏苏姐姐陪你玩好不好,我们改天再去找瑶瑶姐姐。”

苏苏又转脸望了一眼河畔,那里唐媱和李枢瑾一对璧人如胶似漆,她目光中有些欣喜又有些钦羡,忍不住余光偷偷瞥了一眼身侧清隽温润的少年。

谢筠敏感得发觉了身侧的目光,他心中一动,扭头看去。

苏苏猝不及防得与他对视,双颊蓦得升起一团绯红,如蝶翼纤卷的睫毛扑闪扑闪,水润润的秋瞳游离得望着地上。

谢筠见此,眸光更是柔和了几分,唇角浅浅的笑意也更深了几许,眸光深处隐着几把自己都不曾察觉得火光。

脉脉含情,空气慢慢变得静谧,渐渐弥漫着一种甜甜的气氛。

“哥哥”绵绵软糯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略带暧昧的氛围,她晃着谢筠的手,仰着精致的小脸问“哥哥,你上次为什么不自己制造花灯,这里的花灯都没有你做得好看。”

“你哥哥还会制造花灯”苏苏眼眸亮晶晶得瞥了一眼谢筠,又定定得望着绵绵柔声征求道。

绵绵面上更是骄傲,她双手比划着夸张得对苏苏描绘着“是的啊,哥哥做得花灯可好看了,会做小兔子和蝴蝶,上面的图案也可好看了”

“真得吗好厉害。”苏苏双颊的梨涡像是盈着一汪水,眉眼弯成弯弯的月牙附和着绵绵。

绵绵眉飞色舞得比划,那是她最最喜爱的哥哥做得,她能夸上个一整天,而站在她旁边的谢筠则瞬间反应了过来。

谢筠想阻止绵绵,不让她在多说了,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着绵绵软软的小嗓音轻快道“哥哥上巳节前专门为瑶瑶姐姐做了花灯,可漂亮了,哥哥整整做了一整天。”

“就是可惜,后来丢了。”绵绵的小脸蛋鼓了起来,小眉毛蹙成了一团,声音低落。

她自己握着自己的小手在那里伤心,却没有发现自她这句话落周围静悄悄得,一时没有了任何声音。

苏苏垂眸盯着自己的脚面,眸光中滑过一抹水光,瞳仁微颤。

谢筠望着突然面上笑意消失的苏苏,心中惴惴不安有些慌乱,他望着苏苏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苏苏,我”

苏苏垂首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她贝齿咬着自己的樱唇,唇瓣上的疼痛让她勉强维持面容的体面,不至于人面落泪。

“苏苏姐姐,我们下次一起放河灯吧,我让哥哥做。”绵绵自己缓了过来,她抬手摇了摇苏苏的小手,双瞳亮晶晶望着苏苏道。

今日她与哥哥谢筠是放完了河灯偶遇的苏苏,并非一开始就相约渡口。

手上软软的触感,耳边软糯糯的嗓音让苏苏心头一热,眸间又有些发热,她抬眸平视绵绵强作欢笑,挑着眉梢柔声应道“好啊,一言为定。”

“哥哥,哥哥,你听道了吗”绵绵开心得又去拽谢筠的手,欢喜得朝谢筠道“哥哥你这次要做比上次更漂亮的花灯喏。”

“好。”谢筠温声应道,抬手抚了抚绵绵的小脑袋,侧头目光欲言又止得望着苏苏。

“苏苏,我是”谢筠开口想解释。

苏苏打断了她,她抬眸笑靥如花朝着绵绵柔声道“绵绵,今日有些累了,走不动了,改日再找你玩好不好”

“啊苏苏姐姐那你赶紧回家休息。”绵绵叹了一声,倏尔她鼓着软腮,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担忧得望着苏苏,像模像样得安抚道,像极了小大人。

苏苏含笑望着她,两颊的梨涡深深,唇角也绽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抚了一下绵绵软软的小脸蛋,温声道“绵绵真乖,那姐姐先回家了。”

说罢,她望了一眼身侧的谢筠,歪头故作轻松浅笑道“你们玩,我先回家了。”

绵绵摇了摇手,礼貌地作别“苏苏姐姐,再见。”

“嗯,改日见。”苏苏笑盈盈冲她挥挥手,说罢转身回头,朝前迈了一步。

回头的刹那,她猝然泪流满面,颗颗饱满的泪珠无声得流到她弯弯扬起的唇角上,咸涩,咸涩。

她挺直着腰背,含笑着,一步一步朝前走,任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其实明明早已知晓谢筠曾歆慕唐媱,可真正听到谢筠亲手为唐媱裁制花灯,描绘灯面,她还是觉得心痛如刀绞。

可能,这边是,在意吧

“哥哥”绵绵拉了拉谢筠的手,自家哥哥呆愣愣伫立望着苏苏姐姐背影,一动不动像个雕像。

谢筠眉目里含着一抹轻愁,神情有些寡淡,望着绵绵又扯出一抹笑意,温声应道“嗯。”

“哥哥,你在难过吗”绵绵看着自家哥哥明明在笑却又仿佛在哭的模样,不解得蹙了蹙眉头,眨着眼睛奶声奶气问道。

谢筠一愣,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闷闷得疼,他神情有些怔怔,低垂着眉眼轻喃“可能吧。”

“哥哥,为什么啊”小绵绵化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仰着小脸蛋疑惑得望着谢筠,神情困顿。

谢筠抬眸望了一眼渐行渐远的湘妃色襦裙,清隽昳丽的眉目罕见得有些困顿,怔怔望着前方一时失言。

“傻子看什么看,还不快追”陶柒推了他一下,恨铁不成钢得教训他。

谢筠一个踉跄,呆呆得望他一眼,又呆呆得回头望一眼苏苏渐渐混杂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

陶柒说罢,蹲下平视着绵绵,温声道“绵绵小妹妹,你哥哥有事儿,我来带你玩还不好,我是你哥哥的好友陶柒。”

绵绵圆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得转,望一眼谢筠又望一眼陶柒,看着她哥哥神魂落魄的样子,她重重得点头,软软应道“嗯,我认识你陶柒哥哥。”

“哥哥,你去忙吧。”她伸出软软的小手推了推谢筠,主动上前一步牵出了陶柒的手掌。

陶柒站起身,牵起绵绵,又瞪了一眼旁边呆愣的谢筠,喝道“在这呆什么,还不快追以后你再追可就追不回来了”

“谢谢柒哥,帮我照顾绵绵。”听此言,谢筠眸光一颤,蓦然回神,他深鞠躬朝着陶柒道谢,而后拔腿朝着苏苏远去的方向追去。

“哎各个都不让人省心。”陶柒看着他飞奔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唇角慢慢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走,绵绵,哥哥带你继续逛花灯。”陶柒牵着绵绵的小手继续朝前走。

河畔,唐媱倚在李枢瑾的怀中,她纤纤素手指着这边小声道“瑾郎,我像是看到了苏苏和谢筠。”

“嗯。”李枢瑾漫不经心应了一声,他才不在乎什么苏苏和谢筠。

心念一转,他又扭头看了一眼,他可还记得原来谢筠追求唐媱的事情,他望了一眼,回头低首啄了一口唐媱的脸颊,轻声道“今日七夕,不许关心别人,只许想我。”

“你呀”唐媱笑盈盈应道,她靠着李枢瑾,脸颊侧侧贴着李枢瑾的下巴轻磨,如水的杏眸弯成弯弯的月牙。

“本就只想你一个你。”

空气中传来软软一声轻语。

作者有话要说  陶柒啧原来我是情感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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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你

时光荏苒, 一晃即是三个月。

孟冬十月,檐外北风呼呼, 唐媱围在暖炉旁吃蜜瓜,李枢瑾托人从西域运来的,金黄色晶莹剔透的蜜瓜,甜得发齁。

“李枢瑾呢”唐媱咬了一口蜜瓜,蹙眉抬手扔在了一侧,开口问。

她面上郁郁寡欢, 空中亦是寡淡,再甜的蜜瓜此时也啧不出味儿来。

丁香和百合对视一眼, 双方摇了摇头, 丁香咬了咬唇转头小声得对唐媱禀告道“一早便没见世子, 可能去了军营。”

太后圣诞日后,皇上李彦璋处置了大将军夫人通敌叛国之事, 后启用了李枢瑾,让他带兵训兵。

李枢瑾原因为对大将军夫人的承诺不参军,而又因大将军夫人, 他对大旭军士心存愧疚, 便接了李彦璋的诏书,悉数将大将军在世前兵法战术传授。

“军营也不需要日日去, 早出晚归。”唐媱绣眉蹙成一团, 素手抚了抚腹中的凛儿,凛儿的预产在冬月,今日她身子更重, 李枢瑾不在心绪便是烦躁。

“砰”她气呼呼饮了一口茶重重放在几案上,鼓着软腮委屈道“爷爷武亲王也在军营,不过一旬去个一两次。”

她说着说着杏眸便含了泪水,声音愈来愈低,等丁香和百合发现时她已经豆大豆大的泪珠儿簌簌得落,哽咽得肩头跟着抽搐。

“小姐,别哭,别哭。”丁香蹲在她面前,心疼得用手帕为她轻轻拭去泪珠,抚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唐媱抽噎着,樱唇被咬得粉白,她望着丁香轻轻喃道“丁香,你说李枢瑾会不会又变心了”

“不会的。”丁香柔柔得为她拭去泪珠,望着唐媱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一揪一揪地疼,她放缓了声音安抚道“世子冲您入骨,万不会做对不起您之事。”

“那,那他怎么还不回来。”唐媱水润的杏眸,又大又亮,此时波光粼粼清澈如一汪清泉,看得人心头发颤。

“这”丁香望着她明亮的大眼睛一下子顿住了,她坚信世子绝对不会对不起小姐,可近来世子外出的频率有些高,早出晚归。

“吱”

丁香正绞尽脑汁思考着,房门一下子被推开了,一阵凉风裹卷着雪花透过屏风丝丝刮过来,让丁香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转身朝门外看去。

“世子回来了”丁香惊喜得望着李枢瑾,惊呼出声。

李枢瑾将身上的狐裘交给百合,有些疑惑得望着丁香甚喜的样子,他绕有兴致望了一眼正低着头的唐媱,大阔步朝她迈去,轻声道“媱儿,玩什么呢”

“滚”唐媱转身眼睛圆溜溜得瞪李枢瑾,红着眼睛气鼓鼓道“你还回来干什么,滚”

“糖宝怎么了”李枢瑾望着唐媱通红含泪的眼睛心中一个“咯噔”,忙大步流星走到她身边揽住她。

“别碰我。”唐媱扭头不看李枢瑾,肩膀也扭着推拒她的怀抱。

李枢瑾想着早上他出门时唐媱还好着,睡得香甜温婉,难道是谁欺负了她,他面容蓦得严肃冷厉望着丁香,冷声道“丁香,有人欺负世子妃吗”

丁香还没开口,唐媱便扭身瞪着他,怒气冲冲道“还不因为你,一天不着家。”

李枢瑾一愣,有些失笑,丁香见状和百合对视了一眼,两人蹑手蹑脚退出了房间,悄悄拉上了房门。

李枢瑾一把揽住唐媱的肩膀,将她身体扳正对着自己,唇角含笑温声道“糖宝,想我了”

“谁想你,我才不会想你。”唐媱望了他一眼,眉睫轻闪,她鼓着软腮强作硬气,却不知妍丽的小嘴微微撅起,声音里隐着软甜的醋味。

李枢瑾眉目更是温柔,他抬起指尖点了一点唐媱的琼鼻,笑盈盈道“糖宝不想我,可是我想糖宝了,在外面的每时每刻都惦记着你。”

“不信糖宝你摸。”他拉着唐媱细软的小手,贴在自己的心口。

“砰砰砰”孟冬时节天气霜冷,外面飘着扬扬大雪,李枢瑾的心口却炽热烫人,透过层层冬衣传到唐媱的手心,灼烧着她的掌心。

他的心跳得巨快,“砰砰砰”让唐媱手心都在微微震颤,心口也不自觉跟着他跳动。

“想我,你怎么不回家”唐媱吸了吸鼻头,小肩膀一颤一颤,不自觉嘟着樱唇杏眸水润润凝视李枢瑾。

她目光中有着自己未曾察觉的思念和撒娇,想着她软甜的话音儿一样撩拨李枢瑾的心扉。

“是我的错,以后不出府了。”李枢瑾抬手帮她抚了抚鬓间的细发,捧着她的脸颊轻声保证道,声音郑重。

他丝毫不提因担忧唐媱临产在即想空着以后的日子,他多日来雨中雪中高强度的训练,他只诚恳得道歉,让唐媱难受便心如刀绞,只愿顺着唐媱的心意希望她开心,竭尽全力宠着她。

唐媱听了此言,笑开了眼,眼眸微微弯成月牙状,抿唇略带娇羞娇声道“嗯,瑾郎,我想你了。”

李枢瑾怔怔得望着她的如花笑靥,唐媱临近生产容貌愈发娇艳,肌肤愈发莹润胜雪,当真真靡颜腻理,娇若三春之桃。

尤其她含娇带羞抬眸低首的那一瞥,顾盼流转间千娇百媚,夺人心魄。

“瑾郎”唐媱见他不答,抬眸嗔了他一眼,轻声软语又娇娇唤了他一句。

李枢瑾豁得眉目舒展开眼,眉梢眼角唇角都漾着清浅的笑意,俊美无俦的面容熠熠生辉,他神情缱绻得注视着唐媱,压低声音缓缓的说“糖宝,我也想你。”

平日清越的嗓音因为刻意得压低声音带了些嘶哑和磁性,声音传到耳边便觉得耳朵也酥酥麻麻,身子都有些软了。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彼此眼眸中只有对方的身影,眸中的身影越来越大。

不知是谁在慢慢贴近,亦或是两人都在慢慢靠近彼此,猝不及防四唇相碰,娇软温热的感觉从唇间传开,让两人都微微一颤,像是有电流在身体中蔓延。

李枢瑾轻含着唐媱的下唇瓣,唇贴着唇,用舌尖轻扫唐媱的上唇瓣,他细细描摹唐媱的唇形又在唇缝反复试探,流连忘返。

“嗯”唐媱不知何时依在他的怀里,轻嘤出声,声音娇甜带了丝丝缕缕的魅惑。

李枢瑾心跳如雷,缓缓撬开了唐媱的樱口,他舌尖在唐媱温软的上颚轻轻的扫弄,一触而离,倏尔,又轻轻描摹。

上颚是极敏感之处,李枢瑾每一次扫过唐媱软轿的身子便微微颤栗,她蜷在李枢瑾怀里,低低轻嘤又像是浅浅娇泣“呢嗯”

李枢瑾环护着她,缠绵悱恻长长一口气而尽,他才放开唐媱,垂首在她的眉心啄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触及离。

唐媱纤卷的眉睫扑闪扑闪,翦水秋瞳雾煞煞波光潋滟,仰头半张着樱唇呆呆得凝视面前姿容胜雪的李枢瑾。

她眉睫纤翘极其漂亮,扑闪闪若蝴蝶展翅欲飞,李枢瑾笑盈盈望着,低低首轻啄了一下她卷翘的眉睫,放抬投望着她微微酡红的双颊笑得满足。

“这次生日,糖宝有什么想要的吗”李枢瑾靠在软塌上环着她,大手护着她的小腹,下巴放在她的发顶轻声问。

外面冰天雪地,府内因为烧了地龙和红罗炭甚是温暖,就是有些干燥,唐媱双手抱着茶盏,小口合着清茶,听了李枢瑾的话微微侧头看他“生日”

“对啊。”李枢瑾看她茫然的样子,伸手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轻笑出声“明日便是糖宝生日,糖宝莫不是忘了。”

“呃”唐媱挠了挠鬓发,眨了眨眼睛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忘了。”

“没事儿,糖宝忘了,我来记得。”李枢瑾环着她,下巴蹭了蹭她软软的发顶,又扭头飞快得啄了一下她的雪腮,柔声道。

唐媱抿唇笑得一脸幸福,抬手握上了李枢瑾的大掌,与他十指相握,叹道“瑾郎,你真好。”

“我可是记得刚进门还有人赶我滚。”李枢瑾挑了挑眉梢,声音有些戏谑得望着唐媱。

唐媱听他这么说,有鼓起了雪腮,抬眸嗔目望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顾盼神飞,垂头低声娇娇道“那我是思念瑾郎。”

“都是瑾郎的错,不回家害得我想你。”她惬意得靠在李枢瑾身上,软嫩的小手把玩着李枢瑾骨节分明的手掌,丝毫不觉得自己撒娇耍蛮有什么不对。

李枢瑾亦是娇纵着她,嗓间传来低低的笑声,温柔得应道“都是,我的错,糖宝最好了。”

“你下月就要临产了,最近可有不适”李枢瑾将手掌抽出来,抚了抚她腹中的凛儿,有些担忧得问道。

唐媱推开了他的手,自己抚了抚安静睡着的凛儿,俏生生道“没有任何不适,你都问了百八十遍了。”

李枢瑾温柔含笑得任她数落,唐媱这么有活力和康泰的样子是他百世修来的福分,他从来不觉得唐媱撒娇耍蛮有什么不对,每次都温柔宽容得默默纵着她。

这一世是上天馈赠于他,他将用这一世对唐媱娇宠入骨,冲他、顺她、纵她,倾尽所能得爱她。

李枢瑾大手盖上了唐媱的小手,与她一同感受着腹中乖巧的凛儿,他柔下眸光低低叹了一声“凛儿,快快出来吧,想他了。”

“凛儿,娘亲也想你了。”唐媱听他话笑了,也顺着他的话说着。

“咚”唐媱的肚皮倏得一鼓,一只小脚丫踹在了她和李枢瑾掌心覆盖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正文快要完结了,凛儿小宝贝也快要出生了。

撒花

至不死不休

倏尔,凛儿的一双手掌也符贴在唐媱的肚皮上, 和她与李枢瑾的手掌相对。

指尖的软绵绵上唐媱眸光忍不住笑意, 她回头笑盈盈看了一眼李枢瑾, 将李枢瑾的手贴在她腹上, 柔声道“凛儿打招呼呢。”

李枢瑾大掌抚上去, 能感受到一个不足鸡蛋大小的绵软的小掌抵着他,还好奇得来回对着, 他手心能感受到一起一伏的触感。

“好活波。”李枢瑾笑着对唐媱道,眉梢眼角都是慈祥、惊喜和和煦, 这是将要荣升父亲的欣喜。

他起身半蹲下身,脸颊贴着唐媱高起的肚子,悄声对凛儿道“乖宝宝,快出来, 爹爹想你了。”

“还没到时间呢。”唐媱看他难得孩子气的样子失笑, 这会儿懒得附和她, 嗔目望了他一眼娇声道。

李枢瑾抚着凛儿,凛儿在大的大掌中慢慢翻腾,他津津有味望了一会儿,挠了挠自己的额角对唐媱露出略带痴气的笑容“我知道,我就说说。”

他已然不记得上一世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现在却是每天都迫不及待,期待着凛儿的降世。

唐媱半靠着软塌任凛儿在肚子里翻腾,今日的凛儿格外的有些活波,她想了想可能也与自己的心绪有关, 她推了推李枢瑾的肩头努努嘴“帮我拿一瓣蜜瓜。”

“好。”李枢瑾立即起身为她拿一瓣蜜瓜,递给她之前摸了摸瓜皮担忧道“不凉吧”

“刚从温屉里拿出来的。”唐媱结果蜜瓜利落地咬了一口,眯着眼睛小口嚼着清甜的蜜瓜心情甚好,感觉这蜜瓜也比一两个时辰前吃得好吃。

其实都是同一个蜜瓜,冬日里新鲜果蔬少,李枢瑾专门从西域给她运来,解她冬日口馋,却交代了府中丫鬟必须温着,不许她食寒凉之物,有交代她一次不许多吃,怕她贪食。

“啊”唐媱一口刚咽下去,突然皱起了眉头,起来,手中的蜜瓜也一下子摔在了李枢瑾身上。

李枢瑾压根被弄脏的前襟,他焦急得扶着唐媱急声问道“糖宝怎么了”

“疼”唐媱声音里带着哭腔,杏眸含泪对李枢瑾委屈道“肚子好疼。”

“好。”她感觉自己耻骨也开始疼,这是发动的标志,她咬唇,额角沁出了一丝汗珠,她灵光一现,大声道“是不是像凛儿要出来了”

“来人快来人”李枢瑾心中一个“咯噔”,他扶着唐媱,转身朝着门口高声呼喊,额角鼻尖沁着比唐媱面上更多的汗珠。

“小姐”

“世子”丁香和听荷听见声音推门而进,望着唐媱捂着腹部疼痛的样子都有些面色惊异。

李枢瑾手心发颤,脊背发寒,他强作震惊稳稳护着唐媱,对听荷和丁香急声交代道“世子妃可能要发动了,快去请稳婆,通知前院。”

“是。”听荷和丁香面色郑重,躬身应道,快步转身离去。

“等等。”李枢瑾猝然喊住了他们,他思忖一瞬郑重道“将洪珂医者也请来。”

“是。”听荷和丁香这次飞快得跑了出去,两人有序分工,丁香去喊稳婆,听荷差人通知前院,又差人去请洪珂。

不一会儿,武亲王府热闹非凡又略带些喜气洋洋,丫鬟小厮小声喜叹道“世子妃要发动了”

“呜都怨你”唐媱抬手重重捶了一下李枢瑾的肩头,肩膀痛得轻轻抽搐,她撅着樱唇娇声埋怨道“都怨你刚才非要凛儿早点出来。”

“都怨我,糖宝不痛,不痛。”李枢瑾抬手握住她的指尖,将她的指尖放在唇边轻啄,目光有些宠溺、心疼和担忧,柔声安抚道。

他不解释也不反驳不可能他说一句,凛儿还在肚子里便听了他的话没到时间就降生,他只温柔低声顺着唐媱,轻言细语安抚她。

“呜”唐媱轻轻抽噎,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她咬着唇抬脚去踹李枢瑾,瞪他“还痛,都怨你。”

“啪嗒”一颗圆润豆大的泪珠落在李枢瑾的眉心,望着唐媱团蹙的眉心他心痛如刀绞,恨不得以身代之。

他伸出温热的大掌敷在唐媱小腹上,慢慢得按摩,他柔声道“我揉揉,糖宝不疼。”

“咦”唐媱双眸微微瞪大,她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凝视李枢瑾,惊奇道“好像又不怎么疼了。”

“那我多揉揉。”李枢瑾听言大掌贴着她的小腹,轻轻得抚摸,力道轻缓又温柔。

温热的体温顺着李枢瑾的掌心传入唐媱的腹中,她动了动,换了一个姿势,眉梢有些微微挑起,目光略带了些微微疑惑,她低声道“好像真得不怎么疼了。”

前院的武亲王夫妇听了消息披上狐裘就相互搀扶着朝李枢瑾的院子走来,武亲王妃招呼着府里备热水等一应事宜。

“媱儿,怎么样了”武亲王妃推开李枢瑾寝殿的门急声问道,她在门口听了一会却连个也没有,她甚是焦急,怕出了事。

李枢瑾轻轻掖掖被角,轻手轻脚走出来迎着去搀扶武亲王妃,他轻声道“奶奶,刚媱儿痛了一阵,热敷后便不痛了。”

“这会儿她困了又睡下了。”李枢瑾回头望了一眼拔步床,又回头轻声对武亲王妃轻声解释道。

武亲王妃手握住李枢瑾的手,放低了声音又低声道“不是发动了”

“没有,应该不是,媱儿现下已经不痛了。”李枢瑾轻声道,他双手包裹着武亲王妃的冰凉的手,低垂着眉目关怀道“奶奶,抱歉,天冷让您又空跑了一趟。”

“乖孙说什么客气话。”武亲王妃眉目慈祥和煦得望着李枢瑾,同李枢瑾一同慢慢走出了门。

两人刚跨出门便迎来了匆匆赶来的稳婆和洪珂。

“洪珂。”李枢瑾看到洪珂便眉目舒展了一些,洪珂医术精湛,人称“小华佗”,对妇科也稍有研究,是他在京都城最为信赖的医者。

他言简意赅为洪珂介绍了刚才唐媱的情况,洪珂面容严肃点了点头,随着李枢瑾一同进了寝殿。

半刻钟后,洪珂提着药箱出来,望着武亲王夫妇和李枢瑾的灼灼目光,他轻咳一声道“无有大碍,临近产期的假性阵痛,世子妃预产应该两旬左右,那时若是规律的阵痛便应是要发动了。”

“什么是规律的阵痛”李枢瑾急声追问。

洪珂耐心同他解释“真性阵痛”,又同他细说了临产前的特征,再细细嘱托了几句方才离去。

虚惊一场,武亲王府却因为此事又捯饬了一番,特意请了三位经验丰富的稳婆在府中候着,原备的生产用物又尽数添了一倍,以备不时之需。

转眼,翌日清晨。

数日大雪,今日天终于放晴了,李枢瑾瞥了一眼透过窗棂的缕缕日光,又撂下了帷幔,侧身托着腮静静得望着唐媱。

拔步床被厚厚的帷幔围得密不透风,自成一个空间,静谧昏暗,特别适合困觉,刚李枢瑾撩开帷幔的那一瞬,一缕光线射了进来。

“嗯”唐媱蹙了蹙眉心,轻轻呢喃一声,抬手将手臂挡在了眼前,转瞬又陷入了香甜的梦乡。

李枢瑾静静得望着她,唇角荡上且轻且浅的笑意,伸手点了点唐媱娇润妍丽的唇珠。

此时已然日晒三竿,他已醒来忙了半个上午又回来的,本来想叫醒唐媱,可看着她睡得如此香甜,又不忍心惊扰她。

他就这么托着腮接着朦胧的光晕端详着唐媱,朦朦胧胧昏黄的光晕洒在唐媱的娇靥上,她青丝如瀑散在颊便,衬得她肤白胜雪、妩媚天成,撩人心弦。

“嗯”唐媱轻嘤,侧身翻了半个身子,正好搭在了李枢瑾身上,她像是喜欢上了身边的温热怡人,小身子慢慢轻移,就这么整个人投身到了李枢瑾的怀中。

她动了动,脸颊贴着李枢瑾的身子磨蹭,又回来试探了半天,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抬起双臂环着人工抱枕就这么睡着了。

李枢瑾垂眸望着整个人蜷缩在他怀中的唐媱,唇角的笑意怎么压都压不压去,唐媱软软的雪腮一呼一吸轻悄的起伏,他隔着一层轻薄的亵衣感受得一清二楚。

“糖宝。”他浅浅唤了声,忍不住低头轻轻在唐媱的双颊蜻蜓点水的一吻,眸光宠溺缱绻。

“呢嗯”唐媱像是感受到了颊边酥酥的触感,她脸颊又贴着李枢瑾的怀中轻轻摩擦,小身子动了动,更朝着李枢瑾怀中缩了缩。

她双手也环住了李枢瑾,半枕着李枢瑾,启唇轻轻喃了一句。

李枢瑾没有听清,他歪了歪头朝唐媱更贴近了,倾耳在唐媱唇边细细得听,若有若无清甜的女子香扑鼻,他听到唐媱且软且甜的话“我的瑾郎。”

“嗯,你的。”李枢瑾眸光骤然亮了起来,灿若星辰,整个人面容熠熠生辉,他半抬身深深凝视着唐媱,深邃的目光里深情似海。

他痴望着唐媱,溢满胸腔的爱慕使他心口发烫,他忍不住轻轻撩开唐媱耳畔的细发,低头在唐媱的耳畔落下轻悄的一吻。

“我的妻,吾之挚爱。”他难抑心中的爱慕之情,跨越前世今生,他终于可以坦诚真挚得唐媱无所畏惧得说出他心中所思所想。

“至死不休。”他指尖一厘一厘描摹着唐媱的轮廓,藏在口中的话却不敢说出来。

他不要一生一世,他不会放手,历时两世他方与她心投意合,他不舍得放手,他想要生生世世。

上穷碧落下黄泉,他总要找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  唐媱你不是不信佛,不信神,你向谁祈求生生世世

世子糖宝,你便是我的信仰,是我生生世世的追求。

高黎酸牙疼。

唐媱生辰

日上三竿, 时过巳时,唐媱方眉睫轻轻打颤, 迷迷糊糊伸了一个懒腰。

“砰——”手像是打到了什么东西,软中带了一些温热, 唐媱心中一跳,朦朦胧胧半睁开眼, 只见李枢瑾含笑托腮望着她。

“瑾郎, 打你哪里了?”唐媱被看得有些害羞, 她半抬眸有些担忧得问道。

李枢瑾轻轻摇了摇头, 目光和煦带着浓浓的宠溺倾身在唐媱的眉心落下一吻,他清越的嗓音带了些轻笑道:“我的小寿星,生辰快乐。”

“瑾郎, 什么时辰了?”唐媱软糯诺唤了一声,杏仁瞳脉脉含情, 樱唇似嗔非嗔微微嘟起, 唇珠色泽艳丽、晶莹玉润, 看起来就软软糯糯极为诱人。

李枢瑾笑莹莹望着她,看她睡醒惺忪、娇态含媚的样子, 心软得就要化了,他有垂首啄了一口唐媱软糯的樱唇,笑道:“已过巳时。”

唐媱听言不好意思得挠了挠鬓发,推着李枢瑾软着嗓音撒娇道:“瑾郎快快出去,帮我唤丁香百合进来。”

她拽了拽被子,将厚厚的蚕丝被密密得裹着自己, 靠着软枕半眯着眼睛像是迷迷糊糊还带着睡意。

“真是只小懒猫。”李枢瑾有些失笑,他下了床,望着眉睫已然乖顺贴着双颊的唐媱,笑着摇了摇头,目光里满满的宠溺。

等唐媱梳妆打扮结束,又过了近半个时辰,她梳着灵蛇髻,戴着一套仙紫珍珠头面,珠玉环翠,身着一袭洋红色配南瓜橙的齐胸襦裙,橙色的下裙拽地,雍容华贵,明艳不可方物。

她提着自己的裙角踏出门槛,入目便是一排排熟悉的好友,她夫君李枢瑾,弟弟唐彬,闺中好友苏苏,陶柒高黎等人,后面她眼前一亮,她竟然看到绵绵小姑娘也来了。

绵绵拽着谢筠的衣角,喜笑颜开兴奋得朝唐媱挥手,唐媱看见她明媚的小脸回她以灿烂的微笑。

看到唐媱看到了他们,门口的这行人齐声开口道:“唐媱生辰快乐。”

他们一早便到了,知道唐媱双身子嗜睡,他们便不打搅,不让李枢瑾去喊唐媱,他们坐在花厅里一起闲聊;又怕不经意的惊喜吓着了唐媱,他们便让唐媱看到了他们才出声祝福。

朱红色、洋红色、胭脂色、绯红色花自头顶纷纷扬扬落下,漫天的花雨环绕着唐媱,本就仙姿佚貌的她像个花仙子,娇美明艳的令人转不开眼。

站在花正中的唐媱,透过层层朦胧的花雨看到夫君、亲人、好友们灿烂的笑脸,耳边回响着他们真挚的祝福,眼睛蓦然有些潮热。

“瑶儿,送你。”李枢瑾不知何时双手捧上了一红木锦盒,朝前两步,目光缱绻温柔注视着唐媱,将手中的锦盒赠予她。

唐媱虽不知锦盒中为何物,可见李枢瑾珍而重之的样子,她抬起清亮潋滟的眸子深深望了李枢瑾一眼,双手接过了锦盒。

“姐姐,生辰快乐,我的礼物。”唐彬眉飞色舞推开李枢瑾凑过来,将手中的锦盒递给唐媱。

唐媱打量着已然身量高她一头的唐彬,抬手抚了抚唐彬的发顶,柔声道:“谢谢小彬。小彬长高了,是个大人了。”

“本来就是大人了,姐姐!说了不许再揉我的发顶。”唐彬鼓着腮帮装作气呼呼的样子,却是神情惬意、半眯着眼将脑袋在唐媱手心里蹭了蹭。

唐家商铺近些日子繁忙,他也是近三个月不曾见唐媱了,自小两人最是亲厚,他偷偷瞥了一眼唐媱愈发丰腴莹润的面颊,放下了心。

他脑袋又在唐媱手心里蹭了两下,笑着跳着跑来了,说着是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孩子气。

唐媱笑着摇了摇头,杏眸弯成弯弯的月牙,再睁开眼,身前站着苏苏。

苏苏身着一袭嫣红色的襦裙,梳着乌蛮髻,额心缀着一颗奶白色的珍珠,双颊的梨涡浅浅,巧笑倩兮:“唐姐姐,生辰快乐,祝你年年日日如今日,笑靥如花。”

“谢谢苏苏。”唐媱倾身揽住了苏苏,眸光中闪着晶莹。

大旭重视、发展商业,唐家是大旭首富,富可敌国,她自小被娇养着,过着锦衣玉食、赛过金枝玉叶的生活,她却没有闺中密友。

与苏苏上巳节西山初见,她真得没有想过以后会获得一个知己好友,那时她只觉得这位姑娘温婉伶俐,镇定吟诗羞答答抬眼望谢筠的样子像极了一年前偷偷钦慕武亲王世子的自己。

“谢谢你苏苏,有你在真好。”唐媱紧紧抱着苏苏,低低叹了一声,她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分享小秘密,可以一起听曲逛铺子的好友。

苏苏亦回抱她,她从蜀郡来京都,亦是没想到遇到兴趣相投的好友。

“苏苏,谢筠一直在看你。”唐媱将要放开苏苏的瞬间她贴在苏苏耳边轻轻说道。

苏苏猛抬眸,朝着谢筠站得方向看去,正好对上谢筠还没有收回的目光,她蓦地低下了头,双颊上飘起了一团俏丽的红霞。

“哈哈。”唐媱见她如此害羞的样子心中已然明了,杏眸里闪着细碎的笑意,她以前就想撮合苏苏和谢筠,没想到他们现在真得郎情妾意。

苏苏小手轻轻晃了晃唐媱的手心,红着脸颊退开了。

其后,陶柒、高黎、赵意等人都一一给唐媱送了礼物,诚挚道祝福,谢筠也牵着绵绵一起给唐媱道祝福。

等所有人都祝福后,唐媱眼眸含着晶莹的泪珠,唇角勾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双手合十放在身前深深鞠躬,柔声道:“谢谢大家。”

一行人欢颜笑语聊了一会儿,便有一个小丫鬟来了禀告李枢瑾,道:“世子,一切都准备好了。”

“什么?”唐媱疑惑得望着李枢瑾,轻声询问。

李枢瑾含笑不语,他伸手牵住了唐媱的纤纤素手,深情注视着她温柔道:“闭上眼睛,跟我来。”

唐媱眸光微动,小手拉上了李枢瑾的大手,乖顺得闭上了清亮的杏眸。

李枢瑾牵着闭上双目、全心全意信赖着他的唐媱,眉梢眼角压不住的温柔,他大掌珍而重之得将唐媱的小手包裹住,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糖宝,睁开眼睛。”绕过后花园的亭台楼阁,李枢瑾轻声道。

唐媱纤长卷翘的眉睫扑闪扑闪,慢慢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整个后花园张灯结彩,后花园里冰雪雕砌,每一个晶莹剔透的雕塑都是她与李枢瑾和凛儿的点点滴滴,有他们的初见,他们的大婚,他们的七夕……

唐媱驻足望着最近的一个雕塑,点了点俊美公子面颊上的银狼面具,回头促狭得朝李枢瑾眨眨眼,笑道:“原来你那时便偷偷喜欢上了我。”

那是上巳节前夜,她与谢筠一起观花灯,她差点被人挤倒,是李枢瑾乔装打扮救了她,摘了她的兔耳朵,为她戴上花环,暗搓搓得吃醋。

她记得那时候李枢瑾并未重生,所以那时的李枢瑾是今生的亦是前世的武亲王世子,她本以为求而不得的爱慕。

“嗯。”李枢瑾如玉的面颊平静无波,丝毫没有任何被看穿的羞赧,只凤眸里荡着丝丝缕缕的笑意。

他凝视着唐媱的杏眸,凤眸里只倒映着他一人,坦然自若道:“山野上那一瞥,怦然心动。”

“是么……”唐媱怔怔愣住了,心脏“砰砰砰”剧烈得要跳出胸腔,目光有些呆滞。

重生一世,李枢瑾给了她太多的惊喜和宠溺,让她深知早在上一世他便对她情根深种,爱得深沉,这世更宠她入骨。

可是……她偶尔还是会失落,失落为什么是她先爱上,先爱上的最卑微,她为此总是有些失落。

原来,原来!漫山遍野的山花中,繁盛的玉兰花下,不止她一人怦然心动,他虽不言亦早已陷入其中,情难自制。

“傻宝,哭什么。”李枢瑾用指尖帮唐媱细细得抹了抹脸颊泪珠,心疼得问她。

唐媱吸了吸鼻头,圆溜溜的秋水明瞳水汪汪、亮晶晶,微微嘟着樱唇曼声道:“要你管。”

明眸善睐,美目含情,她秀眸亮得惊人,顾盼神飞让人转不开眼。

她环顾左右,耳垂微微发热,躲开李枢瑾灼灼的目光,装作不经意得问道:“戏阁不是离开了京都城,你怎么请来了戏阁的人?”

戏台上的主角们在唐媱睁眼的一瞬间开始“咿咿呀呀”唱了起来,曲调婉转,是唐媱最爱听的吴侬软语。

戏阁这一波班子是为庆祝太后生辰转来从江南请来的,太后生辰后不足一月他们便离开了京都城。

“你喜欢听,我便差人请来了。”李枢瑾瞥了一眼兢兢业业唱曲儿的戏班,轻描淡写道。

唐媱看了他一眼,眯着眼睛抿着唇角笑,她可是知道这个戏班没那么简单请来,她偷偷让她父亲请过,大旭第一首富却拿这个戏班没有办法。

她执起了李枢瑾的手,纤纤素指慢慢插入李枢瑾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相握,轻声道:“瑾郎,谢谢你。”

“糖宝,和我不许客气。”李枢瑾握紧了唐媱的手,深情低语道:“我的便是你的。”

“啧——酸!”高黎捂着自己的右腮帮,揽着陶柒的肩膀挤眉弄眼。

陶柒白了他一眼,笑着讽刺道:“你这是嫉妒吧?”

“嘁!”高黎撇了撇嘴不满道,说罢又忍不住扭头望了一眼李枢瑾和唐媱,酸得又忍不住捂了捂腮帮。

他扭头朝另一边看,又恰好看到谢筠与苏苏脉脉相望,高黎蓦地捂住了腮帮子,叫道:“我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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