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啊。
洛思瑶无力地瘫痪在沙发上。
但这次事件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两个都不是故意的。
一个喝醉了。
一个被下药了。
虽然她失去了第一次,但想到因为自己没关门且对方是被陷害的她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而且那人是孟腾烨,她暗恋了10年的人,如果初夜是被他夺走的,她就认了。
“喂?喂?瑶瑶你还在吗?”
电话里传来黎曼露急切的声音,洛思瑶这才想起还和黎曼露通电话,她迅速坐起来拿起电话继续和她聊。
直到最后挂了电话,她都没有把昨晚发生的事说出来。
把这件事当成秘密吧,埋在心里,直到进棺材。
就当是她平平淡淡人生里突然出现的一场小意外,一切都会翻篇,都会过去的。
洛思瑶是这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过了几天,一个自称是孟腾烨私人秘书的男人来到她的手作绳店。
那人西装革履,说他的名字是曹魏儒,洛思瑶可以叫他曹秘书。
曹秘书做事利索,介绍完自己后就拿了一张支票给洛思瑶。
“洛小姐,这是孟总给你的支票,是他给你的补偿。”
曹秘书口中的补偿,洛思瑶猜测是她的初夜。
一个女孩子的初夜是珍贵的,却被下了药后的孟腾烨夺走了,他心存内疚,再怎么说男女发生关系吃亏是女生,而且还是第一次。
他一定是想到这点了但又不知怎么补偿,只能用钱了。
看到支票上那一串零,洛思瑶吓得猛挥手:“不不不,我不能收,这件事谁都没有错,而且他被下药了他也是受害者。”
这事她也有责任,一来她没关门,二来她还给人喝了那么多酒,如果收下这钱了她良心会过意不去的,她是个很老实的人,做事一向坦荡荡。
像是被洛思瑶的反应惊到,曹魏儒第一次见有人不要钱的。
女孩一直拒绝,态度很坚决,曹魏儒只好走了。
出了店,曹魏儒朝前方500米处的劳斯莱斯走去。
他轻轻敲了敲车窗,车窗被缓缓打下,露出了张英俊的脸。
曹魏儒把支票递给孟腾烨:“孟总,她不肯收,说什么大家都是受害者,你当时也被下药了。”
孟腾烨的脸没什么表情,周身气压如结冰的湖面般寒冷,气质矜贵威严。
他瞥了那家手作绳店一眼。
出事后的第二天上午,他先是发了怒,撤走了蒋氏服装公司的所有资金,要让他们公司彻底破产。
做局做到他的头上来,简直不想活了。
气完后,他想起那个和他发生关系的女孩。
很脸熟,最后他才想起来,那女孩高中和他同过班。
叫洛什么去了?
时间太久他已经记不得了,之所以能想起和她是同学,是因为她比较特别,在重点高中这种学习压力极大的氛围下,她课间却一直在编绳编,要不是她能编出各种各样的绳编,孟腾烨根本不会注意到她。
印象中,她除了会编绳编,没什么存在感,是个老老实实的乖乖女。
这种女孩和他的人生本不该有任何交集,却被卷进了这件事里。
尤其是想起床上那一片红。
那是一个女孩的贞洁。
这种事不该牵扯她这种老实人进来,他有所内疚,思来想去最后能想到的补偿方法就只有钱了。
于是他让秘书找到他高中毕业的相片,他才从毕业照片中找到了女孩,翻开相片背后对应的名字。
洛思瑶。
他才想起,她叫洛思瑶,最后让秘书查到了她现在地址。
没想到她在商业街开了一家手作绳店,但这很符合她在他心里仅存不多的印象。
既然她不肯收支票,他就不强人所难了。
他的视线从手作绳店收回。
语气淡淡地说道:“不收就算了,走吧。”
“好的。”曹魏儒回到驾驶位,发动引擎,劳斯莱斯离开了这条商业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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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洛思瑶依旧每天开店,店里除了卖各种手作绳,还开设有学徒班,洛思瑶有很多学徒,有几个学了很长时间了。
因此日常除了经营店铺,她还要编绳、给学徒上课,日子很充实。
就像她想的,那件事翻篇了,日子会朝着预想中的方向进行下去。
但事与愿违。
洛思瑶的例假没有准时到来,甚至推迟了半个月。
内心隐隐有个不太好的猜测。
当这个猜测随着例假又推迟了两天时,洛思瑶心里恐惧的敲鼓声越来越大。
不能吧。
才睡了一次啊。
洛思瑶心不在焉地经营了一天店铺,回到公寓,哪怕心里有些慌张,但她洗漱完吃了晚饭倒头就睡着了,而且睡眠质量比以前还好,好到第二天她足足睡晚了两个小时,她一向勤恳,准时起床准时开店的。
让她感到奇怪的还有一点,尽管她睡了那么久,她还是觉得很累,还想继续睡觉。
忽然一股恶心感迎来,洛思瑶去厕所吐了一顿。
吐完后她坐在地上,拿出手机,点开搜索页面,手指颤抖地在上面输入“怀孕初期的症状。”
上面写的很详细。
不会来例假,呕吐,嗜睡.......这些和她身上的症状一模一样。
她忐忑地站起来,神经紧绷地去药店买了验孕棒。
按着说明书上的操作,她带着验孕棒上了厕所。
她将尿液滴在验孕棒的检测区。
没多久,上面显示了两条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