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幸村做的早餐很精致。撒满桂花碎的奶糕,蔬菜沙拉和水果派,以及法式煎鱼。
诺亚泡了杯澳白,轻舒一口气。作为澳洲人,一天里咖啡是免不了的。
幸村在门口接待运送物资的网协员工,东西已经收纳好了,他正给员工的帽子上签名。
因为县网协的关照,家里没有出现物资短缺的窘境。
当人的名声或势力高到一定程度,你想的到或想不到的,会有很多人殷勤地帮你办。
幸村不是富贵二代出身,他不懂得如何理所应当地享受一切,他只知道,得到什么都是有代价的。
所以他的“接受”也比较谨慎。
这种做法应该会招上流一些人会笑话。
whocares?
幸村不是非要融入原有的,日本上流“潜规则”。
做好自己,保护自己,这是主要。其他都是次要。
“谢谢您!”戴口罩的员工欢喜地收好帽子,开车走了。
幸村回屋,去餐厅落座。
“耽误了一会儿。”
“还是热的。”诺亚抿着咖啡,没动筷子。
“我们等下大概九点出发。”幸村双手合掌,然后两人开动。
“远吗?”
“嗯……不远,去藤泽市。”
幸村没有去小学,因为他二十年前就读的南湘南小学因为连续几年招不到足量的学生,四年前已经闭校了。
那里被改建成一片公益养老院。
而他所在的初中,立海大附中则成为神奈川赫赫有名的中学。
当轿车行驶在海岸公路,诺亚扭头望去,那波光盈盈的蔚蓝大海,似乎勾起了他的许多回忆。
无论盛夏与隆冬……
幸村一言不发,这儿一直是他难以忘怀的地方。
校门口的保安热情地给他放行了。
疫情原因,立海大三部全都改为线上教学,所以哪怕在工作日,学校里都没什么人。
周末的学生反而多起来,因为要参加社团活动。
男子网球社的区域十几年了都没变化,两位少年人等在社办外,见到幸村时双双涨红了脸。
“幸村桑!”
不止他们,球场上的部员们都没什么训练的心情了,纷纷扒在护栏上往这边瞅着。
幸村一身网球服,戴着口罩帽子。诺亚也是简单的圆领t恤,低调地跟在幸村身后。
“那就是幸村桑吧!”
“那是,他旁边应该就是诺亚桑了!金色的头发。”
“哇…好帅。”
“跟做梦一样……”
幸村忍俊不禁,转头朝球场的小男孩们招了招手,立时得到了一阵尖叫与欢呼。
他回头,和煦地向正副部长行礼,“乌羽君、小竹君。”
“幸、幸村桑,”乌羽部长激动得很紧张,“社办已经整理好了,我们都在球场练习,不会来打扰您。”
“没事,我们不介意大家正常出入。倒是影响部里活动了,真是不好意思。”
“怎么会!”乌羽惊呼,“幸村桑来学校,我们都很期待的。”
幸村轻笑,道了声谢。
他带着诺亚进社办,里面比记忆中的宽敞,应该是扩建过。
会议室里就摆着社团的历史荣誉。幸村一眼看去,奖杯、奖牌和照片多得眼花。
“看来还得找找。”幸村含笑对诺亚说,隐约带着炫耀的意味。
“是有点壮观……”诺亚颇感兴趣,凑近满墙的照片去找幸村。
他很快找到了,指着正前方的高度,“十几年前了吧,你们的照片还挺干净的。”
“这个应该是我国三那年。”幸村在诺亚身侧落后半步的距离,背着身,右手指给他看。
“这个是文太,我旁边是真田,还有我同届的正选,一名学弟。”
“唔……”诺亚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