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别客气!”顾寻双手合十,眼神诚恳,“我还想问问另外两位学长的事呢。
他双手合十,虽说个子高挑,看人时却丝毫没有压迫感,眼神里满是诚恳。
时可被他这模样弄得没法拒绝,无奈道:“行吧,有人请吃饭还能不好吗?”
“太好了!学长你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就走。”
时可没法拒绝,只能点头。顾寻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少年身形挺拔,线条利落,看得时可有些不自在,心里嘀咕着“没必要换”,目光却忍不住多停留了几秒。
没一会儿,顾寻就收拾妥当。两人出门后,他侧头问时可:“学长想吃什么?”
时可随口道:“随便吧,你定就好,我都行。”
顾寻拦了辆出租车,时可愣了愣:“吃个饭要跑这么远?”话虽这么说,他也没多问,顺从地跟着上了车。
车子停在一家古色古香的私人菜馆前,雕花木门配着亮堂的落地窗,一看就不便宜。
时可下意识往后缩,拽了拽顾寻的衣角:“这里太贵了吧?”
顾寻回头冲他笑了笑,语气自然:“不贵呀,这家店其实是我家开的,才带你来这儿的。想让学长尝尝这儿的招牌。”
时可这才猛然想起,顾寻家里是做餐饮企业的,还开了不少连锁。他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可恶的有钱人”,嘴上却顺着台阶下来:“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下午四点的馆子还没到饭点,两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顾寻对着店员熟稔地打了个招呼,靠着“刷脸”直接开了一间包厢,动作干脆利落。
店员迎上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少爷,带朋友来吃饭呀?”
时可跟在后面,心里暗自腹诽:还少爷呢。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跟着顾寻往包厢里走。
顾寻接过菜单递给时可:“学长,你看看想吃什么,随便点。”
时可低头扫了眼菜单上的价格,指尖微微一顿,抬头只淡淡道:“就来一个炒合菜吧,剩下你看。”
顾寻没接话,又把菜单往他面前递了递:“学长,就这一道吗?还有别的想吃的吗?”
“不用了,你看着添两道就行,够吃就好。”时可把菜单推了回去。
顾寻只好冲门外喊了声“服务员”,张口报起店里的招牌:“来一份招牌走地鸡,一份蒜蓉粉丝蒸虾,再来个松鼠鳜鱼和菌菇汤……”
一连报了四五道菜,还没停下的意思。
“停停停!”时可连忙抬手打断他,语气不自觉带上了点不容置喙的劲儿,“我们就两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太浪费了,就算是你家的店也不行。”
在家时,他是家里最有主意的,妈妈和妹妹都听他的,上学时老师也偏爱他,久了便带了点不自觉的“架子”。
到了大学,寝室里的两位都挺强势,他早没了这种管人做主的感觉,这会儿竟是下意识露了出来。
顾寻立马收了声:“好好好,都听你的,那我少点两道,留两个招牌就行?”
顾寻冲服务员使了个眼色,服务员心领神会地退了下去。
等菜的间隙,包厢里有些安静,时可开始没话找话:“你在a大还跟得上课程吗?学习怎么样?”
“还可以呀,”顾寻眼睛亮了亮,语气带着点雀跃,“a大的课都挺有意思的,班上老师也挺喜欢我,我现在还是学习委员呢。”
时可抬眼看向他,语气里多了几分真心的赞许:“不错,你家庭条件好,但既然选了自己喜欢的路,就好好走下去。”
顾寻低下头,指尖轻轻摩挲着桌沿,语气淡了些:“家里企业有我哥管着呢,爸妈就希望我能顺利拿个文凭就行。”
他口中的哥哥,时可倒是知道,还见过几次。那人一派精英模样,气场凌厉,时可以前在顾寻家补课的时候,偶然碰到过几次。
菜一道道端了上来,时可边吃边喝顾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
时可余光瞥见顾寻正跟一只虾“死磕”,好好的蒜蓉粉丝蒸虾,被他咬得虾壳碎裂、惨不忍睹。
他忍不住皱起眉:“我帮你剥吧。”
“啊?”顾寻猛地抬头,嘴里还叼着半截虾尾。
见时可真要动手,顾寻赶紧咽下食物,才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啊?”
“没事,反正你都请我吃饭了。”时可指尖灵活地捏住虾头,轻轻一拧,再顺着虾壳的缝隙剥开,剥好的虾肉洁白完整,他随手放在顾寻面前的小碟里。
在家时,他也常帮妹妹和妈妈布菜,早就习惯了。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时可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他太久没吃这么丰盛的一餐了,明明已经撑得慌,可怕浪费,还是硬着头皮吃到了最后。
“我吃完了。”
顾寻见时可放下筷子,起身递给时可桌上的纸巾,“学长,咱们回寝室吧?”
时可点头。
出了菜馆门,顾寻抬手就要拦出租车,时可连忙上前按住:“别打车了,咱们刚吃这么多,正好走会儿路消消食,前面路口有共享单车,骑回去就行。”
顾寻应了声“好”,突然状似不经意地问:“学长,下午我去寝室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时可的脚步顿住,脑子开始飞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