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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念这个名字,隐隐约约有了点印象,因为高中时期身边那群跟班似乎说起过。到底是谁来着?——

作者有话说:昨天打绝密巴克什,今天打绝密航天,小女子日常破产中……

我想了想,决定再写个几章,把前面一些剧情线收束了就可以正文结束了,世新高中放到正文结尾,然后其他的脑洞全部写成福利番外给小宝们[求你了]

\第55章 怀疑 这个世界本就是为他而生

大脑极速运转之际, 崔炳桢抬头,无意间瞥了一眼顶.着满身吻痕玩手机的金恩施。

“什么啊……”那一刻灵光乍现,崔炳桢猛地起身。他蓦地想起他与金恩施初见的场景, 一切都明了了。

体育馆。挽起的袖口。Alpha玉白到透明的小臂, 和箭羽射出时随风飘起的碎发。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包括崔炳桢。随后而来的是剧烈的心跳声。

而莫成勋,正是那个被选中的Beta特优生,也就是现如今的Vice。

原来是他。

崔炳桢笑出了声, 嘴角上扬起讽刺的弧度,怎么,是想来报复自己吗?还是说,早就对金恩施有觊觎之心了呢?

对莫成勋有那么一丁点印象,也不过是当时对方看金恩施的眼神,从惊惶到炽热,让崔炳桢觉得不爽, 所以当面警告了他, 之后就再也没想起过。

但崔炳桢明显低估了莫成勋的毅力和能耐, 几年时间居然能爬到现在这个地位吗?哈,不过, 只是个有点名气的赛车手而已, 他随时可以把对方踹回本该待着的位置。

金恩施即使沉浸在刷tubo的快乐中,也能听到崔炳桢来回踱步的动静,抬头看他:“怎么了吗?”

“没什么。”崔炳桢重重亲了一口他的唇,顺势坐在他身边,“不用管我。”

实则已经想好怎么打压莫成勋了。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金恩施一打开手机,弹出的全是关于Vice的消息, 各种黑料满天飞,似真似假。

不过由于金先生的安排,私底下和莫成勋见面时,对方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心虚,似乎没有受任何影响。

“你真的没事吗?如果需要帮助的话,金先生会出手的。”和对方面对面坐下,金恩施出于好意说道。

Beta的表情很显然地愣怔住,垂下眼帘,呼吸屏住了:“我自己可以解决的……”

只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而已,抢资源,放黑料,他根本不在意。

不过,还是那么善良啊金恩施。早已萌芽的情愫扭曲得不成样,莫成勋很轻地碰了下砰砰直跳的心口,着迷地想,伸出援手之前可能也没想过会怎么样吧?

要是遇到自己这种人得万分小心啊,会被不择手段地缠上。

见他拒绝,金恩施没再强求,话题一转,提起与TR的合作。

“……”金恩施在讲,莫成勋盯着他滚动的喉结入了神。Alpha穿着高领,扣子一直扣到顶端,下颌线分明,无端地透出禁.欲感。

那张清冷的脸没有表情时会显得锋利,气质是逼.人的冷冽,高高在上,一般人看到都会下意识地不敢直视。但如果细看的话,能看得出五官略显精致,多了分昳丽。

又联想到Alpha与那几个天龙人的暧.昧关系,莫成勋脸颊有些发热,咬牙切齿地嫉恨,对方在床上也会端着这副不可亵.渎的模样么?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一阵口渴,莫成勋端起咖啡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两人的咖啡杯挨得近,他被那股莫名的念头弄昏了头,拿错了也没发现。嘴唇碰到杯沿时抬起眼,正巧看到金恩施惊讶的神情:“等等,你手里那杯是我的……”

“咳、咳!”

莫成勋剧烈咳嗽起来,杯子被打翻,褐色液体顺着边缘打湿了金恩施的内衬。

阿西,怎么每次都在金恩施面前出丑啊!莫成勋手忙脚乱,唤来服务员清理桌面,自己则半跪在金恩施身旁,用手帕不断擦拭脏污的地方。

但擦着擦着,意味悄然变了,手指触碰到布料,沾染上肌肤的温热。在腰腹处,指尖还能摩挲出Alpha腹肌的形状,布料沾水后变得透明,隐隐透出雪色。

而再往下的地方……莫成勋咽了口口水,试探着将手掌按了上去,感受到那股份量,没忍住揉了下,立刻便被攥住了手腕拉开,Alpha语气微微地上扬:“别碰!”

救命啊,哪有人擦水擦别人那里的!金恩施吓得差点跳起来,紧紧并.住了腿,惊疑不定地看着Beta,怀疑对方是故意的。

莫成勋脸颊爆红,眼神止不住地往那里瞟,算不上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也没注意。”

“算了,没事,我去下洗手间。”

金恩施赶紧绕开Beta去洗手间自己清理,没过多久莫成勋带着干净衣物进来,于是他接过衣物,没多想就直接上手脱自己的。

桥豆麻袋,莫成勋还在呢!刚刚脱到一半,金恩施僵硬地顿住了。衣摆卷在腋下,薄肌白亮,腹肌紧绷着,两点嫣红随着呼吸微微地起伏。

察觉到对方更加炽热的目光,他一时间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莫成勋鼻血几乎流出来了,捂着鼻子狼狈又不舍地转过身:“你脱吧。”

明明什么也没做,金恩施却一阵脸热。洗手间气氛有些古怪,他逃似的出去了,只留下莫成勋一人。

脱下的衣服还放在洗手台上,莫成勋慢慢地靠过去,抓起一角埋进去,深深嗅闻。

“金恩施……”

……

放假后,金恩施回了一趟南区。坐的当然是公交车,崔炳桢和朴今延两个大少爷还不习惯,挑剔这个挑剔那个,对公共座位的嫌弃溢于言表。

“要不你们买下来得了。”都嫌弃成这样了,两人还要争辩到底谁和金恩施坐一起,于是金恩施选择自己站着。

结果两人还真认真思考起买下公交车的可能性,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很快就到站了。

几年没回来,南区好像比以前萧条了许多,街道上一些店铺挂上出兑的牌子,路人在冷风中瑟缩。

金恩施都快忘记路线,几人顺着导航才找到他之前住的小区。

小区没有门禁,可以随意进出。看着面前熟悉的场景,金恩施感慨万千:“这里还是没变过。”

“你以前就住这种地方吗?”

尽管很早就查到过,但还是比不上真实见到来的有冲击力,崔炳桢和朴今延明显很震惊,心疼起Alpha的不易。

这种没有安保,没有门禁,甚至没有电梯的小区,真的有人住吗?

几个人爬上楼,金恩施掏出快生锈的钥匙打开门,没有预想中的灰尘味,内里反而特别干净,就像是……有人一直在按时打扫一样。

有点诡异了吧?

金恩施微不可查地皱眉,身后两个人已经挤进来,好奇地打量他住过的地方。

趁此时间,金恩施出门,来到隔壁门前敲门。

动静持续了好几分钟都没人来开门,金恩施正疑惑,走廊对面的住户探出头,警惕地看着他:“你谁啊,一直敲门做什么?”

“你好,我请问一下,这家住户不在家吗?就是他家有个小孩……”

“这家人早就搬走了啊。”那个住户诧异地回答,“你是他家亲戚吗?都没留联系方式?”

……还真没有。这个消息令金恩施措不及防,在原地道了谢,惆怅地回到家里。

居然搬走了吗,奇怪,怎么这么突然?邻家小孩不是还在附近上学吗。

而且,几年没住过人的房子怎么可能保持干净,连一点灰尘都没落下?

除非……

有些念头划过脑海,金恩施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心里不住默念系统。

哈,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出现,几年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他倒没太泄气,只是久违地思考起这个世界来,以及,自己到底怎么来到这里的?

那天的雨夜,金恩施收留了刚回国的便宜哥哥,然后他睡着了,再一睁眼,他已经来到这个地方……好多东西其实就埋在记忆里,只是金恩施不愿意深想。

邻家小孩的出现,巧合得不能再巧合,似乎早就有人安排好了一切,金恩施了解的所有信息都来自于对方。而现在,对方消失了。

然后便是入学考试,其实那天金恩施起晚了,等公交车的时候离考试只有二十分钟。于是一辆豪车出现了,将他载到考场。

成绩出来后他进入世新,顺利得不可思议,一直忧虑的高昂学费也突然有了着落,因为资助人出现了。

怎么看都是循规蹈矩按着剧本在进行啊。

有谁在背后操纵一切,还处心积虑抹掉所有痕迹不让自己发现吗?还是说,这个世界本就是为他而生,他即主角?

kkkk简直越想越心惊啊……

头顶的灯突然打开,金恩施被光刺到,闭了下眼,再睁开,眼底毫无波澜。

“很晚了哎,要不今天在这里休息,明天我们再回去吧?”

耳边传来崔炳桢的询问,随后朴今延坐了过来,脑袋窝进他的脖颈间,“金恩施,你卧室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吗?”

明明身边有人陪伴,但金恩施仍然感到深深的孤独,以至于失去了交流的欲/望。或许是因为,在这里,他才是真正的自己。

金恩施随意地扫过两人的脸。都是符合他审美的英俊,身材比例好到逆天,完美得仿佛游戏里的角色。

继续想,进入世新后,他遇到的这些人,无一不围着自己打转。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本身就这么设定的呢?既然如此,那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准则又算得了什么?

早知道自己这么万人迷,就该炸掉世界一起毁灭啊,还在这里玩什么cosplay,他又白上三年高中!

哈哈哈哈有谁比他命苦啊……

金恩施发自内心地感到厌倦,冷淡地敷衍:“都可以。”

心脏突如其来钻心地痛,似乎什么东西要流失了,朴今延茫然地按了下胸口,猛地抱住了身下的人,语调急切到近乎高昂:“金恩施!”

“朴今延你狗叫什么?”

崔炳桢被他的声音恶心到,骂了句脏话,一转头看见沙发上紧紧拥抱的两人,当即强行介入,“怎么不带上我?”

换作平时,朴今延早扯开他动手了,但今天居然一反常态没有动。

金恩施没有反应,任他们缠绕住自己,睫毛簌簌抖动几下:“我好困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嗯,你好好休息。”崔炳桢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听话地松开,冲朴今延使了个眼神。

他们目送金恩施回到卧室床上,确认他睡着了,将门关上,随后分坐两侧,脸上都不苟言笑。

“金恩施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崔炳桢有些焦虑,时不时看一眼卧室的方向,“西八,都让开发商别那么着急赶人了……”

“不,不是这个原因。”朴今延打断他,满眼冷意,“你没发现吗?自从回到南区,金恩施连搭理我们的心思都没有了,他在想某个东西,或者,某个人。”

崔炳桢冷笑,“可我们都查过了,除了邻居那家,金恩施没和其他人接触过。”

“你让人提前来打扫了?呵,没有吧,都没有。”朴今延抬起手指划过桌面,眼睛闪过幽幽的光,直觉再一次帮助了他,“有人在背后觊觎他,甚至有可能比我们还早。”

他站了起来,俯视崔炳桢,态度坚决,似乎已经笃定了是谁,“不能再让金恩施为他分心了。”

几乎是朴今延说出口的第一时间,崔炳桢便猛地想起一直被忽略的那个人。

金允闵。金议员,同时也是金恩施的资助人。

金允闵从未承认过他与金恩施是兄弟关系,而他们却先入为主自以为是,甚至草率地将他划分到无害那一类,真是太可笑了。

所以,对方也是这样一点点攻破金恩施的防线,成为他最信任的金先生吗?

崔炳桢沉默片刻,满面冷戾,“当然,我会让那个不知好歹的人付出代价。”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把莫成勋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收拾了——

作者有话说:有点乱,将就看吧,我得先写出来,到时候逻辑不对的话再改[求你了]小宝的评论我都看啦,么么,谢谢你们

\第56章 梦醒 其实他们很早就见过了

金恩施清楚地意识到, 自己又做梦了。

意识是自由的、漂浮的状态,在记忆碎片之间穿梭,随心所欲, 一旦靠近某个碎片便会被吸进去, 那些记忆也就随之而来。

在母亲改嫁的那一年,小金恩施成为金允闵的小尾巴,注:被迫版。

一开始,小金恩施确实存了讨好便宜哥哥的心思, 不管是为了母亲更好融入这个新家庭,还是出于自己害怕的心理,他对待金允闵甚至有些殷勤。

从之前的家里带来的玩偶、攒了很久的零花钱和小零食,小金恩施都会大方地分享给对方。

但金允闵对这些显然不感兴趣,看着小金恩施摊开的掌心上透明的彩色玻璃珠,他很慢地嗤笑了一声,指尖捏起一颗:“多大了, 还喜欢这些?”

“我收藏了好久的, 哥哥。”小金恩施抿起嘴角, 有一点舍不得,但一看见金允闵戏谑的目光, 还要故作大方, “送给你,你可以随便挑。”

其实他心里在滴血了,因为他攒了好久。一袋零食里面只能拆出一颗,还经常拆出同一种颜色。

金允闵比还是孩子的他高很多,眼睛看了眼玻璃珠,垂下眸,居高临下地俯视, “都给我?”

小金恩施憋屈又无可奈何地点头:“……也行。”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对方把所有的玻璃珠都拿走了。

下一秒,金恩施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间,小小的他坐在手术台边,因为不高,所以两条腿垂在半空,正抬头看着金允闵,眼里有水光:“哥哥,我不想打针。”

“小恩,听话,一点也不疼的。”

还是少年的金允闵情绪其实很好懂,眼里迸发出兴奋的光,捏着针管慢慢刺入小金恩施的血管里,一边扎针一边观察他的表情,“没有骗你,对吧?”

浅绿色液体没.入血管,针头冰凉,手臂也有一瞬的麻木。

几分钟后,大脑隐隐的有眩晕感,小金恩施有些害怕,“哥哥,你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啊?”难道对方太讨厌自己所以想除掉他吗?

“你现在什么感觉?会想睡觉吗?有没有恶心呕吐的症状?”金允闵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他,平日的漠然消失了,亲切地搂住了他,细细打量,“全部告诉哥哥,好不好?”

小金恩施很不适应对方突然的热情,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了,“就只有一点头晕,没有其他感觉。”

“……看来还是失败了啊。”

金允闵“啧”了一声,单臂抱起他,像抱了个洋娃娃,“辛苦小恩了,先去检查看看吧,不过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我给你注射的剂量已经很少了……”

对方说着一些小金恩施听不懂的话,当然他也不指望小孩子能听懂。

梦中的时间流逝得很快,金恩施又梦到了初中时期。

那个时候,他心智已然成熟了许多,对金允闵的态度从寸步不离到逃避。

一想起之前自己傻乎乎地追着对方叫哥哥,金恩施恨不得钻到地里面去。

对方根本没把他当弟弟,只不过是觉得有个小跟班很好玩罢了,或者说,把他当做实验品。偶尔金允闵会对他流露出一丝温情,但转瞬即逝,而且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

长大了一些后,他不再黏着金允闵,但对方却一反常态地黏上了他。金恩施对这种转变感到奇怪,也有些抗拒。

想到注射.进体内的不明液体,金恩施毛骨悚然,去医院预约了体检,但什么也没查出来。

金允闵出国当天,金恩施才知道消息。

当时他刚上初中,想申请住校,但母亲不同意,正和家里僵持。用晚饭的时候,继父突然宣布这件事,他和母亲都愣住了。

“怎么这么突然?送允闵出国做什么,留在国内工作也不错,两兄弟还能有个伴。”母亲看向继父,询问道。

她和这个便宜儿子单独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完全不了解对方,自然感到疑惑。但金恩却觉得,继父应该和自己一样,都知道对方的特殊癖.好。

能面无表情甚至微笑着将小动物剥皮的人,心理上很难不出问题。

金允闵本人对他们的对话置若罔闻,执着于给金恩施夹菜,即使金恩施避之不及。

继父只说让金允闵出国深造,航班就在今晚。

金恩施难得放松许多,回房间洗漱,还很开心地哼歌,但金允闵在临走前敲门,笑着对他说:“小恩,哥哥会想你的。”

“……一路顺风。”他目送对方离去,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后来母亲同意他住校了,从初中到高中,金恩施只有放假才回老宅。

他再也没有联系金允闵。

梦境又模糊了起来,内容跳跃、扭曲,金恩施再度回到入学考试当天。

天空下着雨,路面积水,风很大,雨斜着飘进公交站台。

金恩施在等公交,身上裹挟凉意,大雨将他与世界隔绝开来。

那辆豪车缓慢驶过来,好像很早就等在附近一样。车窗降下,那张脸隐在车内阴影里,对他说上车。

这个声音……金恩施循声望去,一步一步靠近,视网膜倒映出一张英俊到熟悉的脸。

这个人是——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上午,金恩施推开卧室门,桌上摆放热气腾腾的早餐,应该是去楼下买来的。那两个人隔了很远距离面对面坐着,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金恩施一出来,两道目光如同定位似的看过来,一前一后开口:“早上好。”

“早上好。”他淡定自若地坐下了,开始用早饭,用到一半想起什么,“我们直接回去吧,这里没必要待了。”

“好啊。”

崔炳桢和朴今延当然毫无异议。用完饭后,金恩施最后扫了眼房间,锁上了门。

不出意外的话,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寒假期间,金恩施一直待在大学租的房子。

徐爱幼难得放假,整天泡在金恩施家里。因为他扎了快半年的抑制剂,早就忍不住,一见到金恩施就把人给扑倒在地。

“等等,你先脱衣服,嘶……”

金恩施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骤然接触到满身凉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住推搡埋.在面前的脑袋。但男人急切得很,咬.得很凶,他猛地后仰,手指攥紧了男人的长发,扯得对方头皮发疼,但还是没有放开。

“这么久了,宝贝儿有没有想我?”徐爱幼口齿不清地说着话,手指暴力地撕扯开金恩施的拉链,放在之前大概率会被扇一巴掌,但这一次金恩施居然挺.起上半身迎合他。

哈,难道是因为和其他几个贱.人玩太多次了?

徐爱幼脑子里瞬间着了火,烧得他理智全无,口干舌燥。他往下移,只亲了亲它便张口,完全不顾能不能适应。

金恩施很少发出声音,喜欢咬着唇,将动静咽下去,但如果爽.到.了的话会轻微地哼出来,磨人又性.感。

反正徐爱幼是对此毫无抵抗力,一听到声音更加兴奋,脸红耳赤,喉结不时滚动。他往上看,将Alpha清冷却布满欲.色的脸尽收眼底,更加用力。

……太生猛了,金恩施眼睛迷蒙,眼泪无意识地滚落,他不太能接受口口,但奈何一时没察觉。只能任由对方去了。

而且,他其实有很多事想请教徐爱幼,毕竟对方一直在同为上议员的父亲身边实习。

至于为什么不去找金先生?金恩施只是突然记起来,当时送他去考场的就是对方,但他却对此毫无印象,还以为大学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但其实他们很早就见过了。

金恩施迷茫,困惑,对方原来那么早就注意到自己了,为什么之前要装作陌生人?思来想去,只能说明,金先生有事瞒着自己。

到底什么秘密能值得这样一个人苦心经营?

徐爱幼发现他在走神,又气又妒,一时没收住力气。

“呃!”

突然溢出口的惊呼令金恩施回过神,脸颊发烫,不敢相信自己叫得这么……他愤愤地想瞪徐爱幼,却被对方直白又大胆的举动弄红了脸,只好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没过多久,金恩施出了一身汗,等徐爱幼漱口的时间才发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卧室床上。

然后徐爱幼回来了,声音和气息紊乱,着迷不已,嘴唇自上而下亲吻他的脸,坐.得倒是比谁都急。

徐爱幼的长发仿佛无数只触手,在金恩施周身游走,泛起细细密密的酥.麻与痒意。细微的水声啧啧作响,滚烫与湿/热侵占了他全部心神,那一刻仿佛置身于闷热的热带雨林。

头发是湿的,睫毛湿漉漉的,肢体上全是汗,滑腻腻的抓握不住。水分在源源不断地蒸发。

“呼……”徐爱幼吐出一口气,起/伏得很慢,似是有意折磨。

身下人像是被太阳晒得融化的冰激凌,雪白又柔软,袒.露所有,任他为所欲为。

这种时候问什么话应该都很容易被套出来。

徐爱幼挑起一缕长发,轻轻扫过嫣红,身下人微微战栗,他却笑了,眼睛漆黑:“宝贝儿,我和他们比起来,谁更厉害?”

“你……”

金恩施学聪明了,以往他是不会回答这种莫名其妙又很羞.耻的问题,但几个人只会借此闹得更凶更久,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开口。

但徐爱幼脸色瞬间黑了,“回答得那么快,看来宝贝儿经常和他们玩?缺席的次数,我可要一一讨回来。”

“……”你想搞直说!

金恩施闭上嘴,抽出枕头砸他几下,徐爱幼没躲,让他砸,砸完就抓住金恩施的手抬到头顶按住,低下头去品尝。

如此胡闹了好几天。

徐爱幼终于餍足,不再乱来,摆出正经模样来——

作者有话说:这个月能完结哎[求你了]

\第57章 前夕 “准备好迎接礼物了吗?”

“议员大选五年一度, 明年就要开始了呢……”徐爱幼捉住金恩施的手,一点点理顺自己静心打理的长发,解释他这学期没能来找金恩施的原因, “法律规定了议员不能连任三届, 父亲打破不了规定,于是派我出面参选。”

在金先生身边待了一小段时间,金恩施对联邦的选举制度算是比较了解。联邦根据人数划分成多个选区,原则上一人一票, 通过政党初选,选出下议员,而后由下议员推举出上议员。与代表联邦政府的总理选举同时进行,但并非同票选出。

这样有很大一个弊端,那就是议会可能被同一批人控制,上议员之位无法流通,甚至代代相传, 阶层固定。

这也正是徐家屹立不倒的原因。

候选人需要耗费大量资金用于竞选广告、演讲、邮寄宣传材料等, 所以像TR、WO一类的大型集团才会被各方讨好, 毕竟它们最不缺的就是钱。

因为徐爱幼太年轻,恐怕不能服众, 所以还在上学期间便被父亲调去政府内部实习, 只待大学毕业那年的大选在公众面前露面。

乍一听到大选,金恩施愣了下,他高中的时候就听到过一些传言:“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吗,明年就到了?”

“嗯呢,认识你已经快四年了。”

徐爱幼埋在金恩施颈间,痴迷地嗅闻他身上的气息,“好可惜, 遇见你太晚了。”

如果能早点认识,如果他和金恩施同龄,应该能和对方一起度过最美好的高中时光吧?而不是让那几个狗崽子占了便宜。

清浅呼吸拂过皮肤,微微地发痒,金恩施仰了仰头,说起其他,“有把握吗?”

“当然有,我早就打点好一切,只等大选那天了。”徐爱幼嘴唇迎上去,吻了会金恩施的下巴,又缓缓下移,齿尖研.磨他性.感的喉结,“倒是你,还是那么招蜂引蝶,大学生活肯定很丰富呢。”

一想起下属发来的各种照片,徐爱幼一阵暗恨,真是林子大了,什么AlphaOmega都能往金恩施身上凑!哦,还有Beta。

又是谁在造谣?金恩施矢口否认:“才没有,明明我一直在关注学业。”

“那让我再仔细检查检查……”徐爱幼亲着亲着有些意动,手指搭上身下人的腰带,下一秒被金恩施无情拍开,“这几天太累了,不做。”

徐爱幼不依不饶,“我给你弄出来行不行,不做到最后。”

“嘶……”金恩施不得不承认,长得帅的人撒娇很有一套,他一时心软,半推半就地又搞在一起。

……

本来朴今延与崔炳桢两个人就已经够闹腾了,现在徐爱幼来了,战况进一步升级,私底下互殴都是常见的事。

再加上与徐家不对付的郑智尧……金恩施久违地感到头疼。

日子在四个人的鸡飞狗跳中一天天过去。新年那天特别热闹,几个大少爷应付完各自家里,大半夜匆匆赶到金恩施这边一起吃年夜饭。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他们好像达成共识,硬拉着金恩施下楼说要玩雪。

金恩施围了暖和蓬松的围巾,半张脸都埋在里面,露出高挺的鼻梁,额前碎发遮住了眉,漂亮的眼睛在路灯下熠熠生辉。

他站在一边,围观四个人打雪仗,雪团仿佛子.弹一样飞来飞去,每个人都借此机会报复对方,搞得狼狈不已。

“金恩施!”

突然一团冰冷的东西砸中他的脸,睫毛和碎发都沾上细碎的雪,金恩施有些茫然地慢慢眨眼,眼神懵懂得如同小鹿。

口袋里手机嗡嗡震动,不知多少人发来祝福,但金恩施没时间看了,因为他被徐爱幼突然扑倒,整个人后仰,陷进厚厚的雪地里。

耳边是他们的欢呼:“准备好迎接礼物了吗!”

“什么啊——”

“砰、砰砰!”

未说出口的话湮没在烟花爆炸声里,金恩施睁大了眼,视网膜倒映出满天绚烂的花火。

“哎一古,烟花!是烟花!好浪漫!”

“My god!哪个有钱人又在烧钱?!”

“欧巴、哦莫尼!快出来看啊啊啊!”

小区灯火通明,有人在惊呼,好些人跑下楼举起手机拍摄天空,影影幢幢。黑暗中有人在远处默默看过来。

这场烟花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漆黑的夜里,银蛇舞动,星火如雨,夹杂洁白的雪。没人知道,这是四个人送给金恩施的新年礼物——一场全首都都能看到、耗资千万的烟花秀。

雪落在脸上、身上,凉意浸透,金恩施还望着天空,入了神。

手机还在响,他愣愣地不知按到了哪里,电话接通,男人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恩,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金先生。”烟花还在绽放。金恩施再次眨眼,雪花在眼里融化,他好像体会到了,真实存在的感觉。

至于男人后面说的话,他根本没有听清,或者说听不进去。

金恩施忘了挂断,因为这时他被几个人拉了起来。远处是路人的嘈杂和烟花炸响声,四周却是静默的,雪悠悠地下。

“冷到没?”崔炳桢看见他的脸发红了,扯了扯他的围巾,朴今延更直接地摘了自己的替他重新围上。

郑智尧捧起他的手试图暖热。徐爱幼扫过他们:“先回去吧,烟花快放完了。”

于是他们回到了室内,外套上的雪融化了,湿漉漉的。

崔炳桢收起金恩施大衣时摸出了手机,看到显示通话中的屏幕,和上面的备注,眯起了眼:“不好意思,误触了,你找金恩施吗?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呢。”

那边沉默片刻,主动挂断。

崔炳桢还举着手机,与金恩施对视了一眼,若无其事地塞回口袋里面,“刚那人早就挂电话了。”

于是金恩施便没在意。

过完年,金恩施的生活还是和往常一样,但其他人肉眼可见地忙碌起来。

电视上、广告牌、报纸,以及路边传单,随处可见候选人信息。大选预热,所有人都在观望,上层势力却一言不发,在暴风雨的前夕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任由网上各种舆论发酵。

谁会精准投资一飞冲天,谁会跌落泥潭再也爬不起来,尚且未知。

最近没听到关于Vice的消息,据说得罪了合作商,代言受到影响暂缓拍摄。

期间金恩施接到了陈助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顺德府。

金恩施闲得不行,爽快答应,第二天就去了。

顺德府还是没变,书房里,陈助给他沏茶,说道:“老板在外处理政务,晚些才回来,你在这里待会吧。”

“好。”金恩施应下。陈助关上门,将空间留给他。

随后金恩施开始翻看堆积了不少的文件,无外乎是有关民生的提案工作条例,看得他犯困,直到翻到一条报道南区拆迁进度的资料才突然清醒。

背后的那个人又要抹除痕迹了吗?这一次出手更加干脆,整个南区都要被夷为平地。

金恩施思来想去仍旧无法理解,对方大费周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说自己只是一只小白鼠,活在楚门的世界里,任由对方观察吗?

反正现在无聊,不如想一下可疑人物好了……

想着想着,金恩施突然想到个奇怪的点,他摸了摸下巴,表情变幻莫测。会不会,他和那几个人do的场景也被看见了呢……?

咦惹,恶心心,简直是变、态!

他被自己的想法逼出一身鸡皮疙瘩,晃晃头,全神贯注投入到学习当中。

饭点过了,金先生还没回来,金恩施照例喝下仆人呈上来的牛奶,然后午休。

几乎是他入睡的同一时刻,门便被推开了,陈助口中还在外工作的男人就立在门口,静静地注视着他。

金允闵缓缓靠近,这次他做出的行为比之前更冒犯,嘴唇极力挑.逗,高挺鼻梁有湿漉漉的水痕滴落。那双眼睛在此刻迸发出强烈的炽热情绪与占有欲,睡梦中的人无意识地皱眉,嘴唇轻启,额头浮起薄汗。

“不要……”

极轻的呢喃自薄唇溢出,在安静的气氛内飘散了,金允闵却听得清楚,他无法避免地反而吞//得更深了些。

喉口再怎么发疼,也抵不过心脏隐隐的闷痛。

他再次想起新年夜那个晚上,他在楼下徘徊,迟迟未能送出礼物与祝福。明明距离只有百米远,他却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躲在暗处偷窥他们对小恩光明正大的爱意。

西八……一群狗崽子,如果不是他暗中安排,他们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小恩!居然敢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嫉妒、愤怒、痛苦,通通化作想将Alpha吞吃下去的欲.望,金允闵抑制不住想要干呕,满脸涨红,眼底有血丝蔓延,但他生生忍下了生理本能,硬逼着自己彻底敞开。

会喜欢的吧,小恩,即使睡着了还是会有所反应,那一定是很舒服的了。

因为一直是清醒着的状态,所以只能自己一个人咀嚼过剩的阴暗与绝望,金允闵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再装下去。

从最初找人跟踪金恩施,到自己亲身接触,这一步棋,金允闵下了三年。他试图以一个最合理、最不可能被怀疑的身份,强行介入金恩施的生活。

失败了吗?似乎没有,金恩施看起来很信任他。可是却又谈不上成功,因为自此,他只能以长辈的身份陪在对方身边,再无进一步的可能。

不敢,不愿,不肯,无论如何,金允闵只是不想看见金恩施疏远自己的表情。

谁都可以轻易靠近他,唯独自己。

“咕咚……”

细微的衣物摩擦声,窸窸窣窣,有谁在漱口,片刻后房间归于平静。

但谁也没发现,Alpha的睫毛微微地颤了颤——

作者有话说:删删改改,怎么写都不满意,将就看吧,现生忙得我都不看jj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第58章 选举 怎么偏偏是这个名字

金恩施从未想过, 终有一天他会站上竞选台,头顶是璀璨的星光穹顶,深远辽阔。对面同等高度的席位是留给竞选委员会的, 而单独升起的讲座之下, 是拥有上千个座位的环形观众席,密密麻麻、人头攒动,无数双眼睛在此刻刺向他。

探究的,好奇的, 鄙夷的,狂热的……它们汇聚于光芒之中,再独特的情绪都在光与彩中融化成一体。

他被笼罩在灯光之下,万众瞩目,太多的摄像头对准了他疯狂拍摄,闪光灯闪烁不停,快门定格声几乎没有一刻消失过。

即使是在男人说出那句他可以给出他的一切之后, 金恩施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他并不认为对方会太早退位。

但现在……

金恩施的眼神自竞选委员会成员脸上轻轻点过, 对上了男人的视线,对方微笑点头, 暗含鼓励与肯定。表现得仿佛是一位真正的长辈。

金恩施收回目光, 表面看不出任何异常,心脏跳得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快。

今天是大选最后一天。他现在还记得他是怎么赶鸭子上架的——两天前,大选正式开始,金恩施跟在男人身边一同进入场地,本以为男人只是带自己来竞选场地现场观摩,没想到下一秒,工作人员就将号码牌贴在了他的胸前。

三号竞选人——金恩施。

“小恩, 不要怕,我安排好了一切,你只需要接受就好。”

面对金恩施茫然无措的神情,金允闵笑了笑,手掌抚平号码牌,让它更紧地贴上,“还记得我教过你的话术吗?照着说就好。”

而对方准备得过于全面,当大屏幕开始投放各项金恩施压根没做过但却冠以他名的政府项目,群众立刻就沸腾了,因为他们眼里只看到金恩施的署名,以及项目内容里的便民服务与巨额惠民补贴。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Alpha的脸彻底暴露在公众面前,全方位无死角地展示会令人窒息的容貌。

“阿西……疯了吧?这是议员选举还是男团出道?!”

“kkkk这张伟大的脸太让人轻敌了啊。”

“……金恩施?压根没听说过,藏的很深呢。”

“我只知道他是首大计算机系高材生,但没听过他是官二代啊?”

“呀西居然是他!我怎么可以对同一个人心动三次?!”

现场观众发出巨大的嘈杂声,实时观看直播的网友已经坐不住了。

全网沸腾,网络舆论疯狂暴涨,一秒钟刷新出几十万评论,tubo几近瘫痪。

聚光灯下,金恩施喉结轻轻滚动,面色如常地调试话筒,一丁点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扩音设备扩大。

救救救救救命!他到底该说什么?!

心跳加快,口干舌燥,手在轻微发抖,台下所有人的脸都糊成重合的光影,影影幢幢。金恩施定一定神,开口才觉嗓音干.涩:“各位上午好,我是三号候选人金恩施。”

全场寂静,鸦雀无声,只听得到Alpha干净清冽的嗓音,汩汩流过耳膜。

“在联邦这片充满自由与机遇的土地上,我深知议员不仅是一份荣誉,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是连接政府与民众的桥梁,是捍卫民主、自由与公正的卫士。”

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金恩施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引发观众席一阵骚动。他抬眼扫了一圈,表面装得气定神闲,心里已经尬得恨不得脚趾扣地。

这套说辞他听过不知道多少遍了,以前只觉得装腔作调,现在如听仙乐耳暂明,套公式就是快!

配合屏幕上的图片,金恩施开始胡编乱造,讲述他如何积极参与社区服务、关注民生问题,曾经在某某项目担任某某职务……说得他自己都差点信了。

好在这套说辞观众是相信的,因为证据就摆在眼前,他们开始鼓掌、欢呼,竞选委员会的人同样点一点头,肯定了他。

呼……随着时间流逝,金恩施越发镇定,起初气息还有些不稳,现在已经足够顺畅,从金允闵那儿学到的东西被他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他又一次看向评委席,男人气定神闲,浑身透出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眼睛更是紧紧盯住自己,嘴角的微笑扬起便没下来过。

大脑在这一刻突然浮现出被自己刻意忽略掉的细节,昏暗中粘.腻的触感,小腹上滚烫的灼热,游走于周身的吻……金恩施微不可查地卡了下,接着讲下去:

“联邦是一个多元、包容且充满活力的国家,我们珍视言论自由、信仰自由和民主制度,这些价值观是我们国家的基石。”

“我将坚决捍卫这些价值观,为人民争取更多权益。我将积极参与立法工作,推动制定更加公正、合理的法律,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确保每个公民都能在法律的保护下享有平等的机会和待遇。”

金恩施在心中默念,不管如何,既然已经站上这里,他必然会担负起相应的责任,一点点改变那些曾经视而不见的不公,将天龙人肆意使用的特权桎梏起来。

而且,他身边不正好有可以利用的人吗?朴、郑、崔、徐,先从这几家下手最好不过。

字字句句,落地有声,金恩施抬起眼眸,与台下的摄像头对视,“各位,联邦的未来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让我们携手共进,为建设一个更加繁荣、和谐、自由的联邦而努力!请大家支持我,投我一票,让我有机会为大家服务,为我们的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谢谢!”

台下响起排山倒海的掌声,金恩施退后一步,深深鞠躬,顶.着所有人的注视走下竞选台。

“请问您什么时候参与这些项目的?您有什么经验想与大家交流吗?”

“您方才的发言提到……”

“您有把握竞选成功吗?目前舆论对您并不看好,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通道挤满了记者,摄像头纷纷对准他拍摄,话筒争先抢后地往他嘴边怼。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好在陈助应付惯了,挡住他身体往前走,保镖形成一堵墙,将那些媒体全部堵在后面。

几乎是刚一到后台,身体就软了,但金恩施硬撑着没被其他人看出来,一直到坐下才缓过神。

后台只有几个Beta工作人员,隐隐能听到前台传来的声响。陈助又是递水又是扇风,好像他是个什么脆弱的瓷娃娃一样:“辛苦了金同学,抓紧时间休息,我们会为你准备下一轮的稿子。”

陈助知道金允闵看重对方,但没想到居然到了这个地步,连议员的位置都要拱手相让。这岂不是说明,她的新老板会变成金恩施?

想想还有点梦幻呢。

金恩施道了谢,想进tubo看一眼,结果直接卡了进不去。

怎么回事?他不信邪,反复试了几次,终于登上去,看到热搜才知道tubo今天已经瘫痪好多次了。

好几个热搜上头还飘着自己的名字,什么史上最帅竞选人、清冷男神、世新颜一……嗯?怎么还有世新的事?这届网友吃瓜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金恩施看着网上对自己的评论,居然感到了一丝尴尬,退出去给朴今延几人发消息。

八号竞选人是徐爱幼,金恩施不便在公众面前露脸,于是坐在休息室和广大网友一起看直播,没成想意外发生了。

徐爱幼上台第一件事不是自我介绍,而是将矛头直指向坐在评委席的男人:“今天我站上台,只为了让公众不再被蒙在鼓里,不再受金议员的欺骗,下面就是我的证据!”

话音刚落,大屏幕突然切换成另外的视频,里面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被警卫暴力驱赶,甚至动手伤人。而所处的环境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在南区,他们身后的房屋正被推土机和挖掘机夷为平地。

“这位金议员与南区开发负责人同流合污,不仅吞掉近十亿财政拨款,还私自篡改土地性质,凭空获取巨额流动资金!是的,你们没有看错,这些居民根本没有拿到拆迁款,反而被迫离开首都,甚至有人因此丧命!”

等等,徐爱幼在做什么?金恩施吃惊地坐直了身体。

与此同时,屏幕上、网络上,更多的视频和图片被放出来,霎时间,全场哗然!暴力执法、贪污贿赂、官商勾结,每一样都踩在普通民众雷点上,他们甚至不需要鼓动情绪,立刻就沸反盈天。

金允闵没想到这一出,慢慢地与身旁人对视一眼,那人打了个激灵,站起来呼叫:“安保!安保呢!快把他弄下去!”

“逆子!他是不是疯了?!”同样坐在评委席的徐议员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快滚下来!不要丢人现眼!”

对这些事情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能走到这个地步,谁没干过违法的事,谁能想到徐爱幼公然撕破脸皮?他真是想不明白了,他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

现场嘘声一片,更多的人站了起来,朝台上扔东西,大声叫骂。

七八个安保同时扑上台,但他们却不敢真对徐爱幼怎么样,徐议员见状怒喝一声:“随便动手!出了事我负责!”

“直播暂停!暂停!不要拍了!快点疏散人群!”

后台紧急切断话筒,屏幕黑屏,观众听不见徐爱幼的声音,也看不到视频,立刻叫了起来:“是不是心虚了!”

“还我们一个公道!”

“金允闵滚出来解释!”

“砰!”现场一片混乱之际,会堂大门被一脚踹开,执法队成员幽灵般冒了出来,将评委席围得水泄不通:“法院接到贪腐举报,金议员,请配合我们,跟我们走一趟吧。”

官方直播暂停,但现场有很多人都打开了摄影头,放大的视频里,被枪毫不客气指着的男人一派淡然,倒让人觉得他是被冤枉的。

“看不出来啊,金允闵简直人面兽心!家人们给我点点赞,助力我冲上热搜!”拍视频的人兴奋地叫骂。

tubo上掀起血雨腥风,民众在愤怒、质问,无数现场视频被转发,金允闵被法院带走一事瞬间爆了。

金恩施愣怔地看着那张脸,头脑“嗡”的一下,连陈助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金允闵……?

怎么可能?是巧合吧,同名而已……明明长相都不一样啊。

那天,金恩施提前醒来,发觉了男人对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震惊慌乱的同时却松了口气。因为对方的目的不过只是想要他,和其他人没有区别,所以金恩施才能心安理得接受对方的好意。

可现在,金恩施脑子很乱,为什么男人会叫金允闵???什么名字都可以,怎么偏偏是这个?

难怪呢,他总叫自己小恩……这么肉麻的称呼,只有他那个便宜哥哥口中会这么乱叫。

金恩施大脑近乎宕机,手指麻木地滑动屏幕,很快得知新的消息。

竞选被迫终止,但事情还没完,TR继承人站出来曝光TR与金允闵的非法合作,原来这些年TR暗中进行活体实验,秘密改造抑制剂,金允闵则利用特权打压其他企业,大规模推行TR抑制剂,垄断市场。

虽然消息很快就被压了下去,但部分民众还是看到了,一时间人人自危。

这一切都进行得那么顺利,摧枯拉朽般将金允闵的势力瓦解了,金恩施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金允闵经营了这么久,真的会毫无防备被轻易击垮吗?为何对方一直没有动作??

一直到三天后,法院进行对金允闵的庭审——

作者有话说:不要再布置论文了……求求了……我已经倒欠九千字了[爆哭][爆哭]

这章太突兀了,我自己也觉得,但是如果让我写清楚那又要拖很久了而且我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