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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死心眼般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尽管知道其中有许多问题，但这需要在乎吗？
饮鸩解渴。
或者说，在沙漠中都快被渴死了，那还管眼前的水究竟是不是毒药。
脑海中闪现了一抹可怜巴巴的小数点后两位，决定赌了！
“最惨还能比嫁给那个大清官惨不成？”
韩雪阳心道。
要清楚，哪怕是大贪官都比海瑞那种极有原则、正直到病态的人好！
“我还有些时间，韩姑娘可愿予些恩泽于我？”
“先生客气了，”韩雪阳连忙福了一礼，“固所愿尔。”
她能够肯定国师看出她的想法。
但假若国师愿意的话……那又是另一种情况。
她已经做好了某种准备。
在适当的时机，她不会去拒绝，还会去主动。
父亲一定不会支持她的想法！
如果母亲在的话倒是好办多了……
“那么，去勾栏听听说书人讲故事？”
“小女子曾想进去，但受于礼制……有先生在真是好～”
韩雪阳表情中的黯淡之意一闪而过，很快就变得开心盎然。
仿若很期待接下来的事情。
北宫无月浅然一笑：“礼制确有糟粕之缺，碍事了点。”
黑色的秀眸讶然地抬起，韩雪阳心中颇为惊愕。
男女平权？
这人不会歧视女性？
天知道韩雪阳心中有多么恼恨这个世界几乎所有男性对女性的小觑！
如若她真要嫁人，她估计可以肯定，直到任务结束前，她觉得都会待在一狭小偏隅之地，不能自由。
那和坐牢有何区别！
心思活络了起来。
韩雪阳忽然垂下秀容：“女人终究是上不得台面，难登大雅之堂。小女子经常抛头露面，让人见笑，就连父亲面对同僚时也是脸上无光……”
她说的是事实。
这时代的女子处于弱势一方，受到诸多的桎梏。
地位低也无人去帮扶。
许多理学大家恨不得再继续贬低女性的地位，让她们与牲畜无异。
北宫无月眼底深处似有古怪之意抹过。
旋即轻声道：“许穆夫人载驰救卫，班婕妤才辩超群，卫夫人笔走龙蛇，刘令娴名仕搁笔……这几女，又有哪一位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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