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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是中午十点。
牧枫对此漠不关心，准备一觉睡到午饭。
但事与愿违，在虚空活性公布之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喜悦的呼喊、伤心的呜咽、愤恼的咆哮......
各种不同的声音编制出了一曲众生相，将牧枫从睡梦中强行拉入现实。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牧枫只觉得他们吵闹。
看着其他人或是欣喜若狂、或是伤心欲绝的模样，他的脸色平静得可怕。
——其实是还没有完全睡醒。
过了一两分钟，牧枫将目光投向苏雪凝。
他不关心其他人的虚空活性，只在乎苏雪凝的虚空活性。
苏雪凝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怔然的盯着手机，许久都不见她有所动作。
见此，牧枫眉头紧锁，旋即起身走向苏雪凝。
每个人都沉浸在不同的情绪里面，因此无人会在意牧枫的举动。
走到苏雪凝身边，牧枫看了一眼苏雪凝的手机。
红色的字迹在手机屏幕里面呈现，顿时吸引了他的目光。
——虚空活性：0％。
见此，牧枫脸色愕然。
苏雪凝居然也是虚空活性0％的麻瓜？
“雪凝，你......”
他正欲安慰苏雪凝，却瞥见了红色字迹旁边的姓名——牧枫。
牧枫：？？？
小丑竟是我自己？
不对啊，雪凝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证号码？
牧枫大为震惊，安慰的话语到了嘴边，就倏地变成了询问的话语。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证号码？”
“啊！牧枫，你、你睡醒了啊？”
苏雪凝猛然受惊，下意识地把手机息屏。
“这么吵闹，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先不说这个，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证号码？”
牧枫紧盯苏雪凝的棕色眼眸，目光隐约透露出几分审视。
“当然是记住的啦！身份证号码又不是什么很难记的东西。”
苏雪凝说得理直气壮，但她的目光却飘忽不定，不敢直视牧枫的眼睛。
——这是大部分人撒谎时的表现。
“雪凝，直视我！”
牧枫眼眸微眯，他记得很清楚，自己从未让苏雪凝看过自己的身份证，苏雪凝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身份证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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