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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盯着那抹纤细的身影逐渐消失，墨色翻涌的眼底猩红褪去，夜云肆唇角倏地张开，殷红溢出，手捂着胸口，再也忍不住噬心的痛意，喷出一大口鲜血。
半晌，戚未央抱着些柴火回来了，一股脑的全部扔在了地上。
却猛然发现，地上一摊隐隐干涸触目惊心的血迹。
她心头微动，抬眼看过去，见夜云肆正闭目打坐，放轻了手脚。
戚未央将柴火搭成了篝火形状，又用在寺庙进香处拾到的打火石点燃了柴火。
橘黄色的火苗随着窗外刮进来的残风，肆意的跳动，照在夜云肆脸上。
看的出来，他连嘴唇也苍白的毫无血色。
戚未央正盯着他看。
忽然，男人再度睁开双眼。
他墨色双眸不夹带一丝情感，即便二人目光交织，仍能感到他视若无物的空洞，让她心下一震。
他面貌精致却阴柔，瞳仁大而眼白甚少，毫无光亮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仿若是一尊如雕刻而成的诡谲偶人，令人不寒而栗。
夜云肆冷不丁地勾起唇。
“本侯倒是很想知道，县主是如何知道本侯身子反噬？又是如何知道针灸可以缓解这反噬之痛。”
“这件事情，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不如等到武安侯养好了身子，你我在清风茶楼见，我讲给您听。”
戚未央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这个答案，她知道男人一定会问。
她不可能将事情全盘托出，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只能先假意应下，再细想对策。
恐怕，若是理由不合理，他连辩驳的机会都不会给她，直接会让她变成银针下的一缕亡魂。
他神色散漫，听似漫不经心，“凡是总有目的，县主的目的说给本侯听听？”
“说起目的，其实武安侯已经替我说了，我只想借着您的势，退了和晋王的婚约。至于其他，顶多是让自己在这京城之中有个依靠罢了。”
戚未央这话实乃心里话，直接对上了男人那探究的双眸，眸里仍一片波澜不惊。
“是吗。”
夜云肆轻飘飘地吐出一句，瞥了她一眼，便缓缓地合上了双眸，休养生息。
戚未央见此，心中稍微松下一口气。
夜云肆不作表态，便是最好的表态。
阴暗潮湿的夜里，她也是疲惫之至，在无意识间悄然入睡。
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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