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这不是我的世界线
“……诶？！诶？？？”
卫宫士郎发出思维混乱的声音：“等等……你谁？你为什么……”
“原来如此，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
七夜躲在建筑的阴影处，看着一个身影从仓库中走了出来，与站在墙上的英灵面对面。
属于敌方的英灵也露出了有点混乱的神色。
“咦？等等，这张脸的话……”敌方英灵一脸纠结，“你是……没错啊，是英灵……你的职介……”
“是剑士。”被卫宫士郎刚召唤出来的英灵淡定地回答，“能被以剑士召唤，老夫也感觉很奇妙……那么你就是枪兵了吧？”
“很明显吧，我就拿着枪呢。”敌方英灵嘴角抽搐，“算了，虽然在可能是后裔的人面前杀死祖宗有点过分，但圣杯战争嘛，既然被召唤就应该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死在这里就当是运气不好吧。”
“哦？已经确定能杀死老夫了？这份自信是源自于你的宝具吗？可惜了，我对枪没什么研究啊……”英灵若有所思地看着枪兵的武器。
枪兵挑眉：“杀死你也许还用不着宝具——接招！”
紧接着，他们两个就在庭院中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对决了起来。
卫宫士郎一脸懵逼地从仓库里走了出来：“那个……”
“咣！”
“轰！！”
“哗啦——”
也不知道那两个英灵是怎么打的，总之卫宫家的墙塌了，他们也顺势打到了卫宫宅外。
卫宫士郎：“……？？？”
七夜走了过来：“士郎，你没事吧？”
“嗯……没事，好像本来应该有事的，不过多亏了美狄……咳，魔术师小姐的护身符。”
卫宫士郎从领口拉出一个被红线拴着的护身符，这是昨天晚上临走前，美狄亚和格蕾建立契约后，作为谢礼给七夜和士郎一人做了一个的护身符。
“没想到这个家伙还跟到了家里……唉，这就是圣杯战争吧？我明明都说了我不是外行人了，不用灭口也可以的……”
七夜沉吟：“大概是觉得你是御主候选之类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有可能……等等，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吧？”卫宫士郎忽然反应了过来。
七夜也想起来了：“哦，对，差点忘了正事……”
他把手里提着的便当盒递给了卫宫士郎。
“魔术师小姐做的晚餐。”
“啊，辛苦了，我回头去谢谢她……不对！”
卫宫士郎下意识地接过便当盒，甚至礼节性的话语都说出口了，才猛然意识到话题又歪了：“这也不是正事！”
七夜歪了下头：“那你是想……？”
卫宫士郎一边从墙上破的那个洞往外跑，一边说道：“我去看看他们打的怎么样了！”
七夜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一起出去。
其实现在这个情况，应该不会再打太久了，光是玻璃碎的声音还好，墙塌了的声音太明显了，再吵一会儿绝对有人出来看情况了，到时候灭口都灭不过来，杀的无关人士太多的话，圣堂教会也会很难办的。
“住手——！”随着卫宫士郎的一声大吼，墙外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七夜往前走了两步：“士郎？”
只见之前还打得起劲的枪兵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站在被卫宫士郎召唤来的剑士对面的，是卫宫士郎的同学远坂凛，以及她召唤的职介为弓兵的英灵。
远坂凛召唤的这个自称失忆了，所以无法告知真名的英灵，此刻内心无比震撼。
什么鬼，这都是什么鬼！
这真的是他经历过的那次圣杯战争吗？！
真名卫宫士郎的弓兵，身份其实是与抑制力签订了契约的未来的卫宫士郎，目前盯着对面剑士的脸，瞳孔地震。
不对啊！！！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的“自己”召唤的明明是亚瑟王！！！
这个和卫宫士郎长着一模一样脸的英灵是怎么回事……无论是打斗风格还是说话语气，都特别的不够士郎啊！！！
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这个跟卫宫士郎一起跑出来的家伙……不要告诉他，这是伊莉雅！
难道说，这个世界不光“自己”召唤的英灵有问题，连伊莉雅其实都性转了吗？！
弓兵……姑且称之为Emiya（卫宫），现在的思绪十分的混乱，甚至连自己原本确立的目标——杀死过去的自己这件事，都有些动摇。
这个世界的卫宫士郎，真的是“自己”吗？
按照这个发展，卫宫士郎在未来，会和自己走上相同的道路吗？
Emiya无法确定这一点。
“咦……？远坂同学？”赶过来喊停的卫宫士郎看到对面的人愣了一下。
远坂凛，圣杯战争御三家中远坂家现任家主，卫宫士郎的同校同学，稍微打量了一下卫宫士郎，露出了矜持的微笑：“晚上好，卫宫同学，没想到你也是御主之一啊。”
Emiya被这对话拉回了理智。他默默地深呼吸，夜晚的冷空气让他头脑清晰了一些：“凛，现在怎么办，要继续打吗？”
卫宫士郎抓了抓头发：“那个……我不想跟远坂同学敌对啊……有没有什么办法退出这个圣杯战争？”
“哦？”远坂凛挑眉，“还以为你是个外行人，没想到看起来知道的还不少啊。”
“是我告诉他的。”七夜适时地开口。
远坂凛看向了七夜，对于他异于常人的外表有所猜测：“你是……”
“士郎养父母那边的人，姑且这样认为就可以。”七夜说道，“叫我艾因就好。”
“艾因……爱因兹贝伦吗？”远坂凛飞快地联想到了和自己相同地位的御三家，“爱因兹贝伦和卫宫同学结盟了吗？”
七夜摇摇头，抬手给远坂凛看自己空白的手背：“不，爱因兹贝伦的御主不是我。”
远坂凛一肚子疑问，不过卫宫士郎就没那么纠结了。
“没想到远坂同学居然参加了圣杯战争啊，真意外。”
远坂凛吐槽：“你参加圣杯战争更令人意外好吗？明明看着就是外行人……”
“不，这只是意外，我想想怎么把御主的名额取消掉……”
远坂凛扶额：“我说你啊，都把人家给召唤出来了，还自顾自地说什么不想当御主，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卫宫士郎呆呆地“啊？”了一声。
远坂凛一看他这个架势，就扭头问七夜：“你怎么给他解释的，怎么好像他还是什么都不懂？”
七夜回忆了一下：“圣杯战争是七个魔术师为了得到可以许愿的圣杯而互相残杀的仪式。”
远坂凛：“…………”
Emiya：“…………”
从某方面来说倒也没说错，可你这也太简练了吧！？
卫宫士郎一脸天然：“是的，就是这么说的……抱歉没考虑剑士的心情，剑士好不容易被召唤出来，应该的确不会想马上离开吧？”
“不，根本不是这个问题！”远坂凛扶额，“想要得到圣杯的不只是御主，还有英灵啊！不然人家凭什么回应你的召唤，又凭什么帮你打赢其他组？当然也是为了最终实现愿望的名额啊！”
一直没说话，似乎在观察他们之间关系的剑士笑了一声：“老夫倒是没有一定要寄托给圣杯的愿望。”
“咦？”远坂凛惊讶了，“那你回应召唤是因为……抱歉，这不是我应该问的问题，当做没听见吧。”
他们正说着话呢，Emiya忽然眺望远方：“有人来了。”
远坂凛精神顿时紧绷：“谁？是御主还是英灵？”
“这个感觉的话，应该是御主——”Emiya忽然闭嘴了。
“弓兵？”远坂凛奇怪地看了眼Emiya。
然而Emiya神色恍惚：“嗯……嗯……”
远坂凛无语了：“喂，你醒醒……失忆到自己名字想不起来也就算了，不要告诉我你其实脑子磕坏了！”
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情！！！
Emiya有苦难言。
他凭借弓兵的优秀视野，在对方抬头的时候，清晰地看到了正在往这边赶的人兜帽下的脸。
没错……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那才是他熟悉的，属于剑士的脸。
甚至可以说，他认识这个人。
在他经历过的时钟塔求学过程中，不可避免地认识了埃尔梅罗二世的学生们，其中就有与亚瑟王一模一样的格蕾。
但是……格蕾为什么会在冬木？！光是召唤亚瑟王的余波，都能让她的身体产生那种程度的变化，她现在跑来冬木的话，万一被召唤的剑士不是这个卫宫士郎脸，而是亚瑟王的话，她会变成什么样啊！
埃尔梅罗二世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不管管！
不不不，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问题……不应该出现在冬木的格蕾都出现了，那格蕾说不定也是御主，这次的圣杯战争和他记忆中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到底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啊……
“……是个用兜帽挡住脸的家伙，身高大概到这里。”Emiya艰难地回神，给其他人描述了一下。
七夜一听就知道：“是格蕾。”
“你们认识的人？”远坂凛挑眉。
“嗯……说来话长。”卫宫士郎干笑着邀请道，“一直站在这里说话感觉怪怪的，一会儿说不定还会有人出来……要不要进来聊一下？”
远坂凛审视地看着卫宫士郎和七夜两人：“你们一会儿还有认识的人要来吧？如果要对我做什么的话，现在这情况对你们可太有利了。”
卫宫士郎一愣：“啊？我能对你做什么？”
远坂凛：“…………”
她叹了口气：“算了……你之前说你想退出圣杯战争是吗？我们聊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红A：这是什么鬼，这又是什么鬼，这都是什么鬼！
等队友集齐了，这圣杯战争就该结束了
第192章 奇怪的士郎增加了（不是）
Emiya心情有点沉重地跟着远坂凛进了卫宫宅。
他现在心情很混乱，记忆也很混乱，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
Emiya跟远坂凛说自己失忆了这件事不是假的，他一开始确实大脑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过在见到远坂凛后，他就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
比如生前跟远坂凛的关系，以及在这个时代他能做的事——杀死过去的自己。
之所以产生这个念头，是因为Emiya对于自己与抑制力签订契约，成为英灵这件事，感到了后悔，并且想从一开始就抹杀掉这种可能。
虽然与远坂凛的相遇唤醒了一部分记忆，但他的记忆其实还是有点混乱，不过与亚瑟王相遇的画面，依然铭刻在了他的记忆中——
所以说！明明身体里有着亚瑟王的剑鞘，为什么还会召唤出亚瑟王以外的英灵啊！？
而且这家伙怎么看都和卫宫士郎长得一模一样，如果除了自己，卫宫士郎还能以其他形式变成英灵的话，他的愿望不就是个笑话了吗？！
可是，他一直在等待这个概率几乎为零的被召唤到自己生前的机会——就是为了杀死卫宫士郎，他才以守护者坚持到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放弃，还是先观察一下情况再说吧。
Emiya警觉地守在远坂凛身边，决定好好保护自己的御主。
这个卫宫士郎很不对劲，他已经完全不了解对方了，万一对方真的想算计远坂凛怎么办，在摸清楚底细之前，他无法对这个“自己”放下心来。
一行人在玻璃碎掉的客厅坐了下来，卫宫士郎去泡茶，七夜去给格蕾开门。
折腾了一会儿，众人才终于安安稳稳地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格蕾，只有你一个人来吗？”
“师父也要来，但是骑兵说要跟过来，师父觉得不太好，正在努力说服……所以就让我先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助了。”
实际上，最想来、也是最开始提议要过来的人，是担心着七夜和士郎的美狄亚。
她在卫宫宅动了点手脚，遇到危险她那边就能收到警告。不过美狄亚作为一个不适合正面战斗的魔术师，跑过来有点危险，所以不想被美狄亚记恨的埃尔梅罗二世才让格蕾先行一步看看情况。
埃尔梅罗二世毫不怀疑，如果卫宫士郎和七夜出了什么事，美狄亚能当场反水。
远坂凛好奇地问：“你是跟你师父一起来的？”
这个格蕾手上没有令咒的痕迹，但是这时候出现在冬木的外地魔术师百分之八十是为了圣杯战争，既然她不是御主，那她口中的师父应该就是了。
格蕾轻轻地点点头。
七夜捧着茶杯说：“她的老师时钟塔的一位君主。”
远坂凛震惊：“啊？时钟塔的君主又来参加圣杯战争了吗？！”
上一次圣杯战争也有个君主来，就算她再怎么觉得御三家搞出来的这个圣杯战争很好，也没想到总是有这么重量级的人物过来。
卫宫士郎重复了一下：“又……？”
“嗯，我记得好像是什么埃尔梅罗……”远坂凛回想了一下。
格蕾“呃”了一声。
七夜淡定地说：“这次也是埃尔梅罗，不过是二世了。”
远坂凛：“…………”
这……这也太执着了吧……万一这次也输了呢？下次来的是埃尔梅罗三世了吗？
Emiya：“…………”
所以来的果然是埃尔梅罗二世老师吗……唉，那这次的骑兵百分百就是征服王了。
这已经和他记忆中的圣杯战争偏离大半了。
本来还想着虽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线，但大致应该不会差太多，自己也能靠着先知的情报占点便宜，结果现在看来完全没用啊，这记忆想起来跟没想起来几乎没什么差别。
远坂凛咳嗽了一声，决定直接进入正题：“你和骑兵的御主关系很好吗？既然你也成为了御主，接下来会和骑兵的御主结盟吧？”
“呃，算是？”
卫宫士郎因为打着要退出圣杯战争的主意，所以面对熟悉又没有恶意的同学，也就没有特意隐瞒什么情报：“实际上，昨天艾因救了一位英灵，因为我和艾因都不想成为御主，所以就拜托给了埃尔梅罗二世老师想办法……有着这层关系，我想就算不结盟也不会上来就针对我吧？”
被提到了自己相关的事，格蕾弱弱地举手：“嗯，我现在是魔术师阶英灵的御主。”
远坂凛：“………………”
什么！？还能捡到一个英灵！？这种好事为什么我遇不到？！
等……等等，等一下……
远坂凛下意识地开始掰手指：“也就是说，你现在召唤了一个剑士，魔术师也是你救的（卫宫士郎：是艾因救的），骑兵的御主和你关系也很不错……”
圣杯战争一共就七个英灵，对卫宫士郎声望友善的就有三组……
你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这是破坏游戏平衡吧？！
远坂凛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加我一个啊！”
所有人：“……？”
不小心说出了内心真实想法的远坂凛在众人的注视下呆了呆，被羡慕嫉妒恨冲昏了的头脑冷静了下来，她有点尴尬地坐回了原位：“呃，我的意思是……你还要不要盟友了？”
现在已经不是远坂凛想不想成为卫宫士郎盟友的问题了，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不加入这个小团体，剩下的四组人各自独立，怎么想都没有结盟的三组胜率高，而比起那些不知底细的人，远坂凛还是更信任自己的同学卫宫士郎。
这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啊！
卫宫士郎努力跟上思路：“如果是远坂同学想结盟的话，我当然不会拒绝，但是我不是要退出圣杯战争吗……”
“对哦，你还没放弃这个。”远坂凛叹气，“这一点的话，你还是问问剑士吧。”
卫宫士郎觉得很有道理，就开始跟剑士讨论起了要不要参加圣杯战争的事。
远坂凛则趁机跟格蕾打听起了时钟塔的事，最后只有七夜跟Emiya大眼瞪小眼。
七夜：“……你喝茶。”
Emiya：“……你也喝。”
最终，还是门铃拯救了这尴尬的气氛。
七夜暗暗松了口气，飞快地去开了门，把埃尔梅罗二世和骑兵引进了客厅。
远坂凛顿时有点紧张了站了起来。
和对魔术其实是外行人的卫宫士郎不同，远坂凛很清楚时钟塔的君主意味着什么，也很清楚她自己的身份——远坂家是冬木市灵脉的管理者，而她是远坂家的家主，她和时钟塔君主的初次见面，必须正式而不失礼节才行。
两人文绉绉地打了招呼，寒暄了几个来回，才终于坐了下来商量正事。
埃尔梅罗二世并不意外远坂凛是弓兵的御主，身为御三家要是连御主的资格都没有那也太凄惨了，他更在意的是卫宫士郎召唤出的是谁，以及远坂凛提出的结盟请求。
“卫宫同学之后要不要退出圣杯战争这个问题姑且放置，我和您都是确定要参加圣杯战争的，此时结盟应当并无坏处。”远坂凛说道。
埃尔梅罗二世也赞同这个说法。
与远坂凛这个幼年丧父，基本靠自学的魔术师结盟的风险，比和其他人结盟的风险要低得多。
分析过利弊后，两人非常爽快地结了盟，接下来就是卫宫士郎的问题了。
卫宫士郎跟剑士说话的时候根本没避着他人，因此所有人现在都知道了剑士的真名。
【千子村正】——一位日本著名刀匠的名字。
他锻造的刀剑，因为被德川家仇视而有个很出名的外号，人称妖刀村正。
根据妖刀村正的传说，衍生出了不少作品，什么大河剧、漫画、游戏等等……仔细算一算的话，本土加成其实挺惊人的。
问题就在于……
“为什么你和卫宫同学长得一摸一样呢……”远坂凛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难道是卫宫同学的祖先？”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这种奇怪的士郎增加了的情况，实在太令人好奇了。
“老夫其实是拟似从者，这并不是老夫的真实样貌，只是因为这具容器无论是身体、精神还是下场都和老夫很相似，所以才借用了这种姿态现身。”千子村正淡定地回答。
这个解释其实令人更加一头雾水了。
拟似从者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下场很相似什么的，听起来让人很不安啊！
卫宫士郎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个问题：“嘛，总之，村正先生的愿望是锻造出能斩断宿业的刀什么的，对圣杯没什么兴趣，所以我们不会参与到你们的斗争中，这几天的时间就留给村正先生锻刀好了……”
虽然刚才已经听到了卫宫士郎和村正商量出来的结果，但大家再听一遍还是很无语。
“就算你这么想，其他参赛者还是会把你当敌人攻击的啊……”
卫宫士郎抓了抓头发：“这种事也没办法……”
“有办法！”远坂凛忽然说，“跟我们结盟，然后大家搬到一起住，这样就可以避免其他从者攻击落单的卫宫同学了，应该没有哪个傻瓜明知道对面有三个英灵，还要来冒险的吧？”
这个提议也并非是为了卫宫士郎，而是远坂凛深思熟虑后的想法。
同盟里可是有个神代的魔术师啊！这种魔术师的魔术工房她真的好想沾点光……
卫宫士郎想了想：“我倒是无所谓啦，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大家都搬来住也好。”
话音刚落，门铃就再度被按响了。
埃尔梅罗二世挑眉：“这种时候会是谁……”
不会又是英灵或者御主吧？这个房子里的御主和英灵数量，真的有点超标了！
第193章 我替我寄信（二更）
七夜坐的位置比较方便，就打算去开门。
埃尔梅罗二世皱了皱眉：“等一下……格蕾，你陪着他去。”
格蕾听话地站了起来：“好的，师父。”
七夜知道这是埃尔梅罗二世担心来的人一言不合就动手……虽然概率很低，但确实有这种可能。
可以说，在场的人里只有卫宫士郎没意识到这个举动的含义，他单纯觉得没有道理自己这个房屋的主人坐着，反而让其他人去开门，于是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也去吧。”
最后，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三个人一起去开门的情况……七夜都有点想坐回去了，可惜现在回去有点尴尬。
这个阵容有点豪华，打开门后，门外的人都沉默了一秒。
“那个，你找谁？”卫宫士郎的视线在七夜和来访者之间晃了一下，语气有些迟疑。
不能怪他身为房屋的主人还发出这种疑问，实在是因为……这位客人，看着就跟“艾因”像是一家人的样子。
都是银白的头发，红色的眼睛，连长相都很接近，放一起看起来就像是同一个妈生的兄妹。
来客也懵了。
她可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然后嘴角缓缓滑落：“……你是……”
“伊莉雅？”七夜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旁边的卫宫士郎都震惊了，“欢迎，进来说话吧——士郎也不介意吧？”
“啊？啊……没关系的，不过你就是伊莉雅啊。”卫宫士郎恍然大悟，语气也变得热情了一些，“快进来吧！”
伊莉雅：“…………？？？”
总、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为什么这两个人这么热情啊？！他们还知道这是圣杯战争期间吗？！
出于心中莫名的叛逆心，伊莉雅故意在这个时候挑明：“我的巴萨卡（狂战士）也可以进去吗？”
卫宫士郎一脸迷茫：“可以啊？”
伊莉雅：“…………”
莫名感觉很气是怎么回事！？
“先进来再说吧。”七夜伸手去拉伊莉雅。
伊莉雅的手瑟缩了一下，但不知为何又没有抵抗到底，还是被七夜牵住了手，拉进了玄关。
卫宫士郎也很配合地摆好了拖鞋，伊莉雅板着脸换好了鞋，被卫宫士郎带到了客厅里。
客厅本来也不算小，但架不住坐满了人，伊莉雅最终还是没让狂战士现身，只让他保持灵子化——也算是隐藏情报了。
重要的是，她看着一客厅的英灵和御主，一时半会儿约有点说不出话。
一……二……三……
加上她的狂战士，这里有四个英灵了！
你们在搞什么啊！圣杯战争都开始了，你们还在开茶话会吗？！还是说这就已经做好结盟准备了？
伊莉雅嘴角抽了抽，问道：“你们三组结盟了吗？”
“其实是四组……魔术师没过来。”卫宫士郎诚实地回答。
伊莉雅：“……”
这就有点过分了吧，一共就七组人，你们还结盟了四组，这还怎么玩，其余三组游戏体验极差……
远坂凛奇怪地问：“你们认识吗？”
埃尔梅罗二世在上次圣杯战争中见过伊莉雅的妈妈，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参战者……卫宫君的养父卫宫切嗣入赘了爱因兹贝伦家族，有来往很正常。”
伊莉雅哼了一声：“不，我们是第一次见，爱因兹贝伦已经和卫宫切嗣那个男人断绝关系了。”
远坂凛难以置信地看向卫宫士郎，眼神中写满了“那你还这么随便地邀请人家进来？！”，不过卫宫士郎没看见，还傻笑着说：“哈哈哈，是呢，之前没见过。”
远坂凛绝望地捂脸。
没救了，这人要是不看着点，第一天就能死在自己邀请进屋的人手里。
伊莉雅坐在了卫宫士郎的旁边，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刚才那个人呢？”
“刚才……你是说艾因吗？”卫宫士郎这才反应过来，七夜居然走路走到一半消失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吧……”
“他叫艾因吗……”伊莉雅若有所思，“他是什么人？”
卫宫士郎茫然：“切嗣的朋友……？其实我和他也才认识没多久啊，他平时都没什么表情，刚才居然冲你笑那么灿烂，我还以为你们很熟……”
埃尔梅罗二世插话：“怎么看都是爱因兹贝伦家的人吧，你不认识他吗？”
“不认识。”伊莉雅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眼神却很复杂，“但是感觉……”
——感觉，很像妈妈。
并不是长相的问题，如果只是外表，爱因兹贝伦废弃的和妈妈一模一样的人造人能填满一个湖泊。
就只是纯粹的感觉，对方的态度，以及眼神，还有……
她的记忆。
明明足足有十年不曾再见，那熟悉的感觉却在见到对方的那一瞬间复苏了。
她知道的，那不可能是妈妈……伊莉雅非常清楚，她的妈妈在上次圣杯战争中，已经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化为了小圣杯，失去了人类的姿态，而爸爸——不，切嗣，则抛弃了她，她绝对不会原谅那个欺骗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男人！
但是……明明像是爱因兹贝伦家的技术，自己却没听说过的家伙，到底是谁呢？如果这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大爷爷不可能不告诉他冬木市还有这么一个帮手……切嗣的朋友？当时，切嗣没有带走这种姿态的人造人啊……人造人没必要制造那么不成熟的姿态，基本做成就是成年人的样子……
等七夜拿着东西下楼，回到客厅的时候，面对的就是伊莉雅无比复杂的眼神。
嗯……意料之中，他之前那些表现都是故意的。
虽然七夜没有动用【爱丽丝菲尔·爱因兹贝伦】的英灵卡，但必须用了相应的卡才能演戏的话，他也不会戏称自己是影帝了。
七夜现在用的依然是福尔摩斯，只是用宝具【空屋历险】伪装了外表而已，但他的演技不受英灵卡的限制，稍微想了想如果他是爱丽丝菲尔会怎么表现，眼神和表情就到位了。
他在代入角色方面，向来很有天分，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能提高与英灵的同步率，毕竟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与英灵有着相同的共鸣。
是七夜接近英灵本人的思维，同步率才会提高，而不是反过来。
这个变身系统要是换个人来用，恐怕连宝具都放不出来。
七夜坐下后，把手里的信封递给了伊莉雅。
伊莉雅茫然了一下：“这是什么？”
“不知道，有人委托我给你的。”七夜心中默默地补充，有人=本人。
埃尔梅罗二世忽然就意识到了什么：“那个人是谁？”
“嗯……他自称是詹姆斯。”
第194章 被污染的圣杯
听到“詹姆斯”这个名字，埃尔梅罗二世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东西不是给自己，而是给爱因兹贝伦家的人，但总之……除了格蕾和亚瑟王的剑鞘，这应该也是莫里亚蒂想让他来卫宫家的原因之一吧。
要是他没有跟卫宫家打好关系，是不是就错过这个事件了……
“他让你给爱因兹贝伦小姐吗？”埃尔梅罗二世确认道。
七夜沉吟：“不，是在见到伊莉雅后再把信封拿出来。”
伊莉雅怀疑地看着这个信封，确认过就是普通的信封，没有任何陷阱后，才小心翼翼地当面拆掉。
里面就几张纸，她看完后脸色变得有些微妙。
伊莉雅拿着这几张纸沉默了一会儿后，把纸放到了茶几上：“你们也看看吧。”
埃尔梅罗二世率先拿起纸看了起来。
趁着他们看东西的时候，伊莉雅看向了七夜和卫宫士郎：“你们好像对我印象很好的样子……”
是切嗣说过什么吗？
卫宫士郎笑着挠了挠脸：“嘛，我一直好奇切嗣经常出国去看的女儿……终于见到了，稍微有点高兴，按照年龄来说的话，你是姐姐吧？”
“……哎……？”
伊莉雅震惊：“等等，你在说什么，切嗣经常出国看我！？”
骗人，大爷爷明明说，切嗣背叛了爱因兹贝伦，也不要她了，还收养了个男孩……！甚至她一直努力修行，一开始也是为了杀死切嗣这个叛徒，只是在自己动手之前，切嗣就死了而已……
“嗯，我猜也是没见到。”卫宫士郎叹气，“他每次回来的时候心情都不太好的样子，身体也变得很糟糕，那边的天气应该不适合休养吧……本来身体就那样了，还一直往外跑，果然只有女儿这个原因吧。”
卫宫士郎以前还不太清楚切嗣经常出去是做什么，不过艾因来了后，曾经在聊切嗣的时候无意中提到过切嗣是为了去见远在国外的女儿。
直到那时，卫宫士郎才把这些事联系到一起，对于切嗣生前一些未曾解释过的事恍然大悟，并且在此时此刻，用一种随意而自然的语气，把这些在伊莉雅面前说了出来。
七夜提前来卫宫家跟士郎相处，有一部分目的就是为了灌输这个想法，好把这次圣杯战争中颇为难搞的伊莉雅也拉到自己阵营，免得浪费太多时间给伊莉雅纠结和试探。
这种事任何外人来说，伊莉雅接受起来都需要一个怀疑的过程，哪怕是卫宫士郎，伊莉雅也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但是——
杀意，确实削弱了。
伊莉雅这么多年，满脑子对切嗣的怨恨，以为切嗣抛弃了她，但会让她这么怨恨的原因，正是因为她对父亲的爱。
所以，一旦有人告诉她，你父亲并没有抛弃你，他一直爱着你，想从爱因兹贝伦家族带走你……就算理智告诉伊莉雅还需要思考，但感情上，她已经倾向于相信了。
尤其是伊莉雅以为这些话都是切嗣本人告诉的士郎，而切嗣没必要对士郎说这种谎。
“但是……但是……”伊莉雅呢喃着，“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见到切嗣……”
“爱因兹贝伦家族的结界不再对切嗣开放，他的身体也因为诅咒变得虚弱了很多，没办法从爱因兹贝伦的手中把你夺回来……就算这样，他还是一次次地去找你，大概是就算知道不会被允许见面，也想离你近一点吧。”七夜适时地煽情了一波。
伊莉雅呆呆地坐在原地，思绪万千，神情复杂难辨。
是的……如果是大爷爷的话，确实会做出这种事，把切嗣关在外面，然后告诉她切嗣抛弃了她……
伊莉雅脑子有些混乱，出于对自己的保护，她强迫自己暂时不要去思考这些事，等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再冷静地想想。
为了达到转移注意力的目的，伊莉雅看向了七夜：“说起来，你是什么人啊？爱因兹贝伦家族应该没做过你这样的人造人……”
七夜胸有成竹，开启了大忽悠模式。
首先，是回避一下这个话题。
“说来话长，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
伊莉雅坚持道：“那你就长话短说。”
七夜淡淡地说道：“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爱丽丝菲尔完成了自己的职责，化身成了小圣杯，成为仪式的一部分。”
伊莉雅听着自己母亲的故事，无比专注地盯着七夜。
“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魔术特性是力的流动和转移，爱丽丝菲尔的意识彻底消失之前，因为思念自己的孩子，就尝试着把自己的意识转移到可以保留下来的地方。”
正在看资料的埃尔梅罗二世猛地抬头：“这成功率太低了，而且就算成功，在本体消散的情况下也很难保持太久……”
话还没说完，埃尔梅罗二世就突然卡了一下：“等等，难道说，圣杯……”
七夜点点头，表示埃尔梅罗二世的猜测是正确的。
反正有什么解释不清的，扔给圣杯就没错了！
“具体过程我也不清楚，总之……”七夜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部位，“我醒来的时候就在冬木了，我能感觉到属于爱丽丝菲尔的一部分感情和记忆，但我也知道我并不是她。”
埃尔梅罗二世的眼神看上去很想把七夜解剖：“居然做到了这种事吗？那你其实也不算是人造人吧？”
“是的，虽然以人造人的姿态行动，但本质是魔力的聚合体，只是出于爱丽丝菲尔的意识和记忆，才采取这样的外观。”七夜淡定地瞎编乱造——当然，瞎编也是要讲究基本法的，不然有一位时钟塔的君主在面前，不符合常识的话分分钟被拆穿。
好在出于对圣杯的不了解，以及盲目的信任，埃尔梅罗二世没有提出质疑，反倒是对这个说法颇感兴趣的样子。
伊莉雅就没那么多想法了。
她只听懂一部分就够了：“所以，你其实有妈妈的记忆？”
“只是一小部分。”七夜虽然是打算拉拢伊莉雅，但过于恶劣的欺骗感情还是做不来，“我不是你的妈妈，我只是一部分残渣，不过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代替你的妈妈继续爱你。”
“……残渣吗……”
伊莉雅比任何人都相信七夜这个说法，因为她确实从七夜的身上感觉到了和妈妈极其相似的气息。
“……我只有一个妈妈。”伊莉雅也不想妈妈被人代替，这是对妈妈的不尊重，但是按照这个人的说法，妈妈也是希望有人能继续爱她吧，那么……
“不过，你喜欢伊莉雅的话，伊莉雅也可以接受。”
七夜笑了一下，嘴角弧度像极了伊莉雅记忆中的爱丽丝菲尔：“好的，在我消失之前，会一直爱着伊莉雅的。”
“消失之前……”伊莉雅重复着这个词语，“啊啊……是呢，因为上次圣杯战争没有人正经许愿，所以妈妈才能做到这种事，这次圣杯战争结束的话……可是，这次圣杯战争有问题……”
“是的，这次圣杯战争有问题。”
埃尔梅罗二世已经把那几页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其他人也都传阅了一圈，现在大家的心情都很微妙。
“上面写的东西，大家都看到了吧？”
七夜没看，但是东西就是他写的，他当然知道里面写的什么。
埃尔梅罗二世作为在场最年长的人类，不得不主持了会话。
“圣杯被污染了——”
七夜举手：“关于这一点，我有发言权。”
第195章 干完这一票就退休
要说圣杯的话，在场中的人，除了七夜，就只有伊莉雅跟圣杯联系比较深了。但是伊莉雅现在身体机制比起小圣杯更偏向于人，所以还真就只有七夜最有资格发言。
没人觉得七夜会说谎——之前埃尔梅罗二世就觉得七夜对他们没有恶意，现在最微妙的身份也“曝光”了，没有其他疑点，想来他应该会更倾向于帮助伊莉雅，那信任七夜也没什么关系。
七夜也没打算在这上面忽悠人，他言简意赅地把“此世之恶”的事解释了一下，强调了这个圣杯会以最糟糕的形式完成胜者的愿望。
“比如想要世界和平，它就会毁灭所有生命……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伊莉雅在一旁跟着补充，“具体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了，但是爱因兹贝伦家族记载过，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他们召唤出了复仇者职介的弱小英灵，污染圣杯的应该就是他。”
七夜沉稳地点点头，顺便把自己的设定给圆一下：“是的，否则的话，我现在应该是女性的姿态，拥有完整的爱丽丝菲尔的记忆和意识。”
其他人都一愣。
既然是爱丽丝菲尔的意识，女性的姿态才更正常，现在这样的少年姿态，明显是有问题的。
之前不是没人觉得不对劲，只是觉得没必要问，毕竟魔术这种东西，出纰漏或者结果不尽如人意太正常了……
但是忽然得到了答案，反而令大家更困惑了。
埃尔梅罗二世试图用理论解释现实：“因为圣杯被污染了，所以你的姿态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是节省魔力的缘故还是因为算走后门，所以不能被圣杯发现的缘故？其实如果圣杯真的被污染了的话，你应该也无法幸存才对，能出现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吗？”
七夜心中悄悄感谢十分上道地给他铺台阶的埃尔梅罗二世，表面上已经十分淡定地解释起了原因。
“是，本来应该无法出现的，但是，出现了一个契机——这次圣杯战争，有裁决者被召唤了。”
伊莉雅沉吟：“裁决者……爱因兹贝伦家族一开始确实想召唤裁决者的。”
看到其他人有些迷茫的样子，伊莉雅就顺口帮七夜解释了一下裁决者这个职介的用处：“总之裁决者职介出现的话，就意味着圣杯战争确实出现大问题了。”
七夜点点头，伊莉雅这个言简意赅的解释十分有他的风格！
“嗯，裁决者的魔力没有被‘此世之恶’影响，我正是借着这个机会诞生的。不过因为受裁决者影响的问题，所以性别也产生了变化，意识和记忆也就只剩下了一点。”
七夜说着就直接进入了正题：“大圣杯就在柳洞寺的下面，但是我不建议你们暴力拆解。”
埃尔梅罗二世叹气：“当然不能暴力拆解的吧，这种已经启动的仪式，里面还装满了‘此世之恶’那种东西，稍有不慎就会出大事，也没有研究的时间……现在的话，只能想办法把魔力消耗掉，或者断绝大圣杯启动的机会……”
伊莉雅沉吟了一会儿：“如果是掐断小圣杯到大圣杯的通道怎么样？”
埃尔梅罗二世皱了皱眉：“操作性比现在去拆大圣杯要强……但还是有风险。”
“等等、等一下……”远坂凛终于忍不住插嘴了，“你们在我面前讨论怎么拆大圣杯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埃尔梅罗二世看向远坂凛：“远坂家主有什么想法吗？”
远坂凛很想吐槽现在知道她是御三家之一的家主了啊，但是没敢说，只能摆出正经的表情：“说到底，圣杯被污染了这件事，只是一面之词吧……嘛，虽然逻辑上听起来没什么毛病，但是那个叫什么詹姆斯的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把这种情报让艾因君转交，这些事你们都不好奇吗？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万一艾因君和这个詹姆斯是同伙怎么办？”
埃尔梅罗二世叹了口气：“既然已经是同盟，那就从头给你解释好了——詹姆斯，全名詹姆斯·莫里亚蒂，是前一阵子在英国的一个伪圣杯战争中被召唤的英灵。”
远坂凛：“啊？！”
Emiya也惊了，这个事他记忆里没有啊！就算被提醒了，还是没有回想起相应的记忆……
而且莫里亚蒂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个虚构人物吗？
“具体情况解释起来很复杂，总之和冬木的圣杯不一样，那个召唤仪式只是通过灵脉借用了即将启动的大圣杯……这边结束的话，那边也一样会结束。至于莫里亚蒂，是‘伪’圣杯战争的属性，所以才能够被召唤吧，这里面我们搞不懂的地方还有很多。”
埃尔梅罗二世一口气把前情提要搞定，然后问道：“对于莫里亚蒂这个名字，你们都很熟悉吧？”
除了与世隔绝的伊莉雅，其他人都在点头，连被召唤出来的英灵都不例外，因为他们被召唤的时候就会被圣杯灌入常识——虽然这个常识的范围令人很困惑，但减少了解释的麻烦就行，不要在意细节。
“那么，对于他的智商我想我应该也不用多说什么……他在我之前就来到了冬木市，似乎对这边的圣杯战争很有兴趣的样子，虽然我也很怀疑他为什么会帮我，但这种去看一眼就会知道真假的事，以他的智商是不会在这方面出纰漏的，何况这里还有证人。”
埃尔梅罗二世说到这里，还特意问了一下七夜：“我记得你经常去柳洞寺那边散步吧，是不是也有去看大圣杯的原因？”
七夜点点头：“是的。”
其实他就去看了那么一次，顺便把此世之恶——“安哥拉·曼纽”的人格给作为英灵卡回收了一下。
本来安哥拉·曼纽现在是不可能出现的，毕竟当时御主都没集齐呢，仪式也没有全力运转，不过大概系统也觉得来都来了，就给七夜开了个后门，让他回收了一波。
在这方面花费掉的积分，回收安哥拉·曼纽后七夜的任务进度条又往前冲了一截，一点都不亏，比以后安哥拉·曼纽再出来给七夜捣乱强，这积分花的十分值。
不过被污染的魔力还在就是了，毕竟已经变成了污水的池子不会因为把污染源头拿出来就变回清水……现在去看大圣杯的话，依然能感觉到里面充满了强大而污秽的魔力，危险性极高。
其实七夜当时就可以把还未完全启动的大圣杯也一起回收掉，反正对他来说有魔力就行，是不是被污染的都无所谓，但……他算了一笔账。
他现在回收圣杯，能得到的也就那样，算是不功不过吧，抵消掉在英国当着人家面换卡时系统为了做特效用掉的积分后，剩下的算是辛苦费。
可是大圣杯一回收，被召唤出的英灵也都跟着玩完了，这都是积分啊，想想七夜就感觉心痛。
一个世界能出现这么多英灵的机会可不多，策划得当的话，他干完这一票就能退休了！
就是为了这个，七夜才没有直接回收未完全启动的大圣杯，而是准备把这些英灵全都一起捞回来，这样他就能像上次的特殊任务世界一样一夜暴富，进度条猛蹿一截！
埃尔梅罗二世说道：“如果不信的话，我们可以一会儿就去柳洞寺下面看看大圣杯，是不是和那张纸上写的一样。不过目前来看，这次圣杯战争恐怕是无法正常进行了。”
“裁决者呢？”远坂凛还是有点不死心。
这毕竟是她祖先花费了心血的仪式，也是远坂家一直以来的夙愿，就这么在自己手上没了，感觉也太难受了。
同为御三家，伊莉雅就没那么沉重的使命感了，毕竟要继续圣杯战争，就要以她的性命为代价，虽然她本来寿命也不会太长了，但是在解除了与卫宫切嗣的误会的现在，她更愿意跟养弟和“爱着她”的艾因多呆一会儿。
圣杯战争能不能继续，对现在的她来说都无所谓，爱因兹贝伦家族给她的印象并不好，仅有的温暖还是父母健在的时期。
“是啊，裁决者现在哪？又在做什么？这种事应该是裁决者的职责吧？”Emiya皱了皱眉，已经放弃跟自己的记忆做对比了，裁决者都出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七夜说：“在我这里。”
所有人的视线都向七夜看了过来：“……？？？”
——什么情况？！
第196章 如何证明自己是裁决者
在你这里是什么鬼啊！我们说的是裁决者（Ruler），不是什么文具尺子（ruler）哦！？
埃尔梅罗二世扶额。
“明明已经参加过一次圣杯战争了，为什么感觉水还是这么深……”
征服王哈哈哈地笑着拍他的背：“振作一点，小子。”
远坂凛也很恍惚：“我这也算是见证历史了吧。”
伊莉雅和卫宫士郎以及格蕾倒是看上去并不怎么在意什么裁决者圣杯战争之类的，甚至卫宫士郎还很冷静地说。
“圣杯战争一共七组，这个房间里已经有五个御主了，本来也打不起来了的感觉……就算打起来，至少我们五组里都不会死人，从这里开始，就已经跟互相残杀的圣杯战争不一样吧？确实算见证历史了。”
其他人：“…………”
你说的也有道理。
说真的，如果不是特意提一下，他们都快忘了这一屋子全是圣杯战争相关的人了。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么和睦相处的架势呢？！
埃尔梅罗二世又一次陷入了深思。
伊莉雅的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忽然抿嘴笑了起来：“时钟塔的君主，不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