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啊,汗阿玛都猜出来了,我撒谎也没有什么意思啊。”李礽说道,关键是这也并非他撒谎就能解决的事情,说不出个一二三,康熙可不好糊弄。
“你若是对着朕撒谎,那可欺君之罪。”康熙冷冷地笑了一声,故意恐吓道。
李礽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是惶惶不安的鹌鹑,还是嬉皮笑脸的赖皮,只是犹豫了这一瞬,再想演,就不像话了。
“朕瞧着你最近出门也不爱带着德忠,是用起来不顺手吗?”康熙开口问道,来毓庆宫之时,瞧见满屋子的奴才竟然没有一人能说出保成的下落,他担忧之余还带着点愤怒。
现在想一想,保成不带人出门,是不是觉得这些人都不好用?
李礽的脑子里面想到梁九功刚刚才说的归罪于奴才,这么快就应验了吗?
“汗阿玛为什么会这般认为呢?”李礽反问道。
“朕想着你身边不爱带人,应该是奴才没有伺候好,要是如此,便给你换个人吧?”康熙说道,保成还是个孩子,尚无自保的能力,若总是独自出门,他放不下心,“德忠虽是忠心,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来不符合你的想法,倒不如换个更合心意的人。”
太子爷想换个贴身伺候的人,那自然是有大把的人上赶着争这个空缺,想要多伶俐就有多伶俐,十八般武艺都能耍,更能翻着花样讨人欢心。
但是一想到德忠数次为了自己急哭的模样,李礽就不忍心了,德忠不只是他的奴才,更是他在这个时代的熟人,处处为他着想,这当然有主仆的阶级存在,但是也不至于半分感情也无。
李礽迟疑,显得有几分不情愿,他慢慢吞吞说道,语气中还夹着一丝小小的试探,“换倒是不必,增添人手足矣,曹寅可行?”
“你为何总惦记着曹寅?”康熙心中泛酸。
“不能挑选曹寅吗?”李礽肩膀耷拉了一下,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起来,曹寅现在可是他的直播间一哥,崽崽们虽可爱,但是哪有美男子吸引人呢?
“不能,那是朕的哈哈珠子,你想要,就自己培养。”康熙摇了摇头,无情地拒绝儿子的请求,他已经给曹寅铺了更长远的路,若只是让他跟着保成,做些伺候人的活计,那可真是大材小用。
再说,他岂会看不出来保成对德忠的维护之意,为此,还故意抛出曹寅来试探,明知道自己不会答应,非要来试上一试。
李礽闷闷不乐,低着头抠手指,眼见的不开心挂在脸上。
虽知这有演戏的成分在其中,但恐怕曹寅也不是随便选的,自己真要同意了,保成也只会欢天喜地,来者不拒,上上上次出宫去积善斋,上上次去看拍卖,上次毓庆宫抓人,桩桩件件可都没落下曹寅,还好不是个公主,不然他恐怕忧心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