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看了一眼医馆外面开始排着长队的人,吩咐道:“开始吧,别让这些百姓们久等。”
陈医女脸上露出几分迟疑,上前拱手道:“我们医馆已经提前几日放出消息了,今日免费看诊,仅限创伤,待会儿应该有不少的人会来,伤情不一,是否需要回避?”
这也是为了皇上和太子爷着想,两位贵人恐怕等会儿会见到此生最恶心的场面,为了他们着想,还是避开点比较好。
康熙一听便知言外之意,他笑了笑,他又不是没见过伤口,倒是保成还小,但他有心让保成历练一番,更不会说回避的话。
“无碍,你们照常进行即可。”康熙摆摆手,找了一个稍微偏僻的位置坐下来。
另一个椅子上面坐着李礽。
李礽四处瞅瞅,没有第三把椅子,“曹叔叔,你坐在我的椅子上吧。”
“使不得,少爷自己坐吧。”曹寅笑着拒绝道,太子爷心中有自己就已经让他高兴不已。
李礽从椅子上滑下来,拍拍椅子,“曹叔叔坐着抱我就成。”
曹寅还没有说话,李礽就感到自己被一双大手拎起来,放进怀里。
儿子什么的,还是自己抱着比较好,康熙对着曹寅笑笑,“你坐吧,不然保成总惦记着这件事。”
曹寅咽了一下口水,他怎么觉得皇上这白森森的牙花子看起来有些吓人,而且他坐的也不是什么椅子,是大张着的虎口。
“奴才……多谢,多谢了。”曹寅干巴巴地谢恩,小心翼翼地坐下来,如坐针毡。
坐定之后,大家的注意力便全部都放在了前来看诊的人身上,想要见证一下这个神奇灭邪风之法。
第一个看诊的人砍柴之时把自己的手侧面割出了一条大口子,伤口不深,未伤及骨头,但是削去一块肉,创面不小。
看诊大夫瞧了一眼,看向陈医女,陈医女点点头,大夫说道:“你这个伤势不眼中,但是伤口面积比较大,需要清洗之后,才能上药。”
“要钱吗?”那人第一反应便是问钱的事情。
端看他外形,四十岁,身形消瘦,微微弓着腰,一身麻衣,还打了好几个补丁,而且砍柴,显然不是有钱之人。
“看诊、清创都不要钱,只需要付白药的钱。”大夫说道。
“那成,那成。”病人连连说道,只是白药,那还是负担得起。
清创这种事肯定不在外堂进行,病人跟着小药童去了后堂,没多久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正是刚刚进去的那个人。
这叫声,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纷纷踮着脚朝后堂看去,只看到了厚重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