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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可不是作假,之前给胤褆找哈哈珠子的时候,之所以能相中永绶,正是看中了他对兵法那一块独特的见解。
虽然他这身板上前线是没啥希望了,但是人家的知识储备可是随随便便来个人能比得上的。
纸上谈兵,固然是贬义,但是古时的军事人才也不是个个都上战场真刀真枪地对阵,也不妨碍人家一个算计就能干倒对方一片。
作用不同,效果也不同。
虽然常见到永绶,在康熙的印象里不过是腼腆沉默的少年,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个技能,倒是在选哈哈珠子的时候曾让他耳目一新,也算得上经惊艳了。
“哦?”康熙问道,“他忙着这个吗?”
“对啊,汗阿玛,您都不关心人家呢。”李礽嘟囔道。
康熙笑了,“朕关心自己儿子不够,还要去关心别人家的儿子?”
这也管得太宽了吧?
被小小的怼了一下,李礽也不以为意,继续道:“他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啊,我在文华殿看到有相关的书也会给他捎去呢,不过您也知道,好多书都年代久远,又语焉不详,实际作用有限,好不容易碰到张勇这么一个经验丰富的大活人,又有大哥牵线,他能了解到很多呢,可惜听说您还要将人外调,那他去哪里找这么合适的人呢。”
“康亲王不行吗?”康熙问道,除了康亲王,还有简亲王,怎么听着就只剩下张勇一个人呢。
“汗阿玛……那也要能碰得到啊。”李礽说道。
提到这个问题,康熙也有点无语,康亲王人是回京了,心还在外面野着,动不动就住到庄子上,喝喝酒、打打猎,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永绶要找人,还真是有点难度。
简亲王深居简出,说不定会直接拒之门外,还真是不好找人。
说来说去,还真是没有太多的人选,能抓住张勇,还是因为张勇的大孙子张宗仁,大有挟孙子以令将侯之意。
连康熙自己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李礽瞧着康熙的模样,加了把火,继续道:“堂哥还以为您同意张勇乞休之后,就有足够的时间来讨教呢,谁知道没几天您又要将人外派出去呢,为此张宗仁最近还有点难过,毕竟他自出生起,也没有怎么见过张勇呢。”
如何戳肺管子?这就是了。
康熙小时候未尝承欢于父母的膝下,这是一种遗憾,但是对于张宗仁来说,没有享受过爷孙之乐,也是一种遗憾。
更重要的是,张勇这些年南征北战,实实在在为大清立下了汗马功劳,人家都已经退休了,天伦之乐才刚刚品尝到了点甜头,还要把人派出去,这有点过分了吧。
康熙陷入了沉思,手指在案桌上一点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