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禄倒是可以拖一拖,但是有郑铭在前,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再闹出什么乱子?
如今已经是这个局面,再有波折,噶禄这内务府总管也算是做到了头。
所以,他必须得来。
“那他会是主谋吗?”李礽问道。
“应当不是,这样对他没好处。”康熙说道,大概是顺手推舟,没成想闹得这么大。
“那他能查出来吗?”李礽心里失望,还以为逮到了大鱼呢,原来只是个大鱼饵。
“应该会查出点端倪。”
李礽想了想,又问道:“汗阿玛,您……是不是故意刺激噶禄的?”
康熙抬头,颇有兴味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看出来了?”
“就觉得有点巧合了。”李礽说道,怎么恰好还能拿到欠条?这东西应该会交给噶禄,经由康熙过道手,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
“这件事你旁观就成,不要掺和进来。”康熙提醒道,保成很喜欢曹寅,他担心保成无意间被拉下水。
“好。”李礽并没有杠起来,不用说,康熙肯定是为了他好,“因为这件事很复杂吗?”
“算不得复杂,朕只是担心有人利用你。”康熙捏捏他的脸蛋,真是长大了些,从前站在案桌边上,都没有案桌高,想看案桌上的东西都得踮着脚。
“有汗阿玛在,谁敢利用我呢?”李礽扬了扬脑袋,嘿嘿乐着。
“你忘记了飞扬武吗?”康熙说道,虽然他时候警告了飞扬武,但是想想还是挺生气的。
“哦,这个啊……”李礽继续仰着头,“汗阿玛会保护我的吧?”
“朕总不能保护你一辈子吧?”康熙笑了,看着保成,又道,“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好啦,好啦,知道啦。”李礽敷衍着,背着小手打算溜走,可是他还没出门,就来了一个他非常刚兴趣的人,
“奴才喀尔图给皇上、太子爷请安。”喀尔图上前一步叩首。
李礽暗戳戳地停住脚步,又蹭蹭地挪回了自己的座位,康熙竟然不告诉他喀尔图要来,差点就错过了。
只说不能参与,没说不能旁听,哼~
康熙见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没有拆穿他,问道:“有结果了吗?”
“有了。”喀尔图拱手说道,“奴才查到郑铭是躲在一个纺织商人的出城商队里,才能跟着出城。”
工匠延长工期之后,没有人知道还会不会再次延长,这些商人也不敢赌,只能将东西运送到其他的地方制成成品。
所以,那段时间,进出城的商人很多,郑铭是个工匠,很容易查到谁最近会走货,混进其中,离开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