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该谢谢陈大人,她可是顶在前面帮你们求情了。”李礽笑着说道。
众位学子纷纷朝着陈彤道谢。
“赔呢,是不用赔,但是呢,你们……”李礽指了指站在桌子周边的一群人。
那群人刚刚才逃过一劫,现在又被点名,顿时脸上白了起来,不知道太子爷要如何处置他们,赔东西?赔钱?打板子?还是其他的酷刑呢?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李礽嘴角露出了常有的笑容,这个让很多人吃过大亏的笑容,直看的被盯着的学子瑟瑟发抖,他才松了口,“就罚你们去碾一个月的药吧,又或者打扫这里一个月……”
嗯?他们是不是幻听了?
这算哪门子的惩罚?比起他们脑子里面的的各种刑罚来说,简直就是送分题。
长久的沉默让李礽嗯了一声,“不满意?”
“没……”
“不敢……”
“太好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上赶着认罚。
这样知错能改的样子,让李礽很满意,“以后可别毛手毛脚的,这东西虽然没你们贵重,但制作起来也比较麻烦,积善斋也不可能总是给你们捐赠。”
是的,这东西以积善斋的名义捐赠的。
反正总要给医学院的,不如换点名声呢。
众人赶紧应是。
有了这一出的意外,众人并没有害怕,反而觉得太子爷宽容大量,待人温和,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李礽又问了些他们用显微镜观察的课题都是些什么,现在显微镜能看到的东西不多,其中多是大片的菌类。
说过话后,气氛更加和谐了,众人的胆子也大起来了,尤其是太子爷对比着小小一只,白净的脸上总是笑着,让他们更加放肆了些。
“太子爷,在下有一问题,听说门口影壁上的题字是您的主意,是真的吗?”有学子问道,早就对太子爷耳闻许久,今日恰好碰见,不如一抒胸中疑问。
“哦?你说那个?”李礽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上次舞弊一案时候,他召见陈彤用的理由,“是我,这是对你们的期许。”
并非随口一说,而是真心如此期许,以病人为重。
“还真是太子爷啊,那为何不留下钤印呢?”有人疑惑道。
“需要留吗?”李礽问道,他当时也算得上就那么一说,留不留都无所谓了。
“不需要吗?”那人疑惑地抠抠脑袋,被太子爷这样问,他显然也有点迷惑自己的坚持。
“要留便留‘全体病患’吧。”李礽说道,这本来就是他从其他地方抠出来的,怎么能留他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