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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此时也蹦了出来,顶了托尔布津一把,“这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你们若是不同意,那此次和谈就作罢了,我会如实禀告索菲娅公主,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你们不愿意和平。”
呸,这话就不要脸了,你都打到别人家里了,别人要点赔偿就是不愿和平,真是好话坏事儿全让你一个人兜了。
之后,甭管大清说什么,沙俄人都要咬死不松口,好想笃定了大清一定会接受这个条件一样。
谈判这么久,沙俄人第一次说话这么有底气,以至于出门之时,腰杆子都挺了起来。
倒是跟在后面的大清使团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一路沉默着。
此情形与前两日完全掉了个方向。
大清的气氛越是低迷,托尔布津就越觉得打听来的消息是有用的,甚至感觉自己已经摸到了对方的七寸,捏在掌心,搓圆捏扁。
另一边,大清使团散了会,各自回去自己的住处。
张诚并非主谈人员,他进了屋子,道:“今天不饮酒吗?”
同屋的南方小官员连连摆手,“您可千万别说了,索额图大人心情不好,咱们就别去触霉头了。”
“为何?”张诚不解。
“哎呀,这个说起来复杂,反正你就别去打扰他们了,免得招一身麻烦。”南方小官员碎碎念道。
“好吧。”张诚点点头,他又道,“那我在谈判中需要注意点什么吗?帮你们说说话来着?”
“现在这情形……”小官员窝在椅子里,谈了口气,“底牌都都被人摸清楚了,只怕是你我都帮不上忙。”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同我说,我定然会鼎力相助的。”张诚认真道。
“多谢,多谢。”小官员坐着拱了拱手,随即又道,“看索额图大人如何决策吧,依我看来,怕是他也没办法力挽狂澜了吧……”
说着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张诚安慰了两句,随行前来的路上,他才和这个官员熟悉,这人性子随和,挺可爱的。
两人正在交谈之际,门被敲响,侍卫在门外道:“张大人,吴大人,索额图大人请你们过去议事。”
吴大人就是那个南方小官员,他苦着脸起身,小声抱怨,“今天的议事怕是要到半宿了,昨天起了个大早,今天又熬到半宿,要命咯。”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张诚跟着面露苦色,他捂住自己肚子,“那我还是先去如厕吧……”
小吴大人嗯了一声,顺口问道:“你这肚子还没好?”
“可不就是,时不时的。”张诚说着,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赶紧去吧。”小吴大人连连摆手,又对着张诚的背影叮嘱了两句,“你还是早日去看看,可别讳疾忌医……”
张诚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